第17章 跟狗搶食
- 震驚!我成了與反派搶食的惡狗
- 老鯉漁
- 2453字
- 2025-08-20 22:44:14
某天傍晚,余放終于能勉強站起來了。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余介身邊,用腦袋拱他手里的課本。
“想出去了?”余介笑著把她抱起來,“等你能跑了,就帶你去賽車場看我改的車。”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給一人一狗鍍上了層金邊。余放趴在少年懷里,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忽然覺得之前受的傷都值了。原來中反派的守護是這樣的——不聲張,卻比誰都堅定;不張揚,卻能在風暴來臨時,為你撐起一片無風的天地。
她打了個哈欠,決定安心養傷。畢竟,跟著這樣靠譜的反派,以后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至于那個還在糾纏渣男的余秋雨?大概早就被這一人一狗劃進“不重要”的名單里了。
余介的行動力快得讓余放咋舌。不過一個星期,新住處就收拾妥當——那是個老小區三樓的一室一廳,雖然沒有帶草坪的院子,卻勝在清凈,最重要的是,離余秋雨的“怒火圈”遠遠的。
搬家那天,余秋雨又去糾纏沈億了,正好給了他們可乘之機。余介背著書包,手里拎著兩大袋行李,余放則叼著自己最愛的毛絨玩具,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鎖門的瞬間,余放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棟承載了太多糟心事的房子,尾巴輕快地搖了搖——總算解脫了!
新家里,余介早就提前布置好了一切:客廳靠窗的位置鋪了軟墊,那是余放的專屬“觀景臺”,廚房里也備好了寵物專用餐具,旁邊還堆著半箱肉干。
“以后這就是我們的家了?!庇嘟槎紫聛砣嗔巳嗨亩?,眼里的笑意比窗外的陽光還亮。
余放興奮地在屋里轉了三圈,最后跳上自己的軟墊,舒服地打了個滾,終于不用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等余秋雨晚上氣沖沖地回家,迎接她的只有空蕩蕩的屋子和桌上一張輕飄飄的紙條,上面是余介清雋的字跡:“鑰匙放鞋柜上了?!?
“余介!你這個白眼狼!還有那條死狗!”余秋雨的尖叫差點掀翻屋頂,眼睛紅得像充血的兔子,惡毒的咒罵一句接一句砸出來,“我看你們能活幾天!沒我你們連飯都吃不上!”
可惜她沒想到余介的存款早就夠他們一人一狗生活了,而這些狠話,只能消散在空蕩的房間里。
此刻的余介正在新家給余放準備晚餐,而余放正趴在軟墊上,尾巴掃著地板打拍子,壓根沒接收到來自舊家的惡毒的詛咒。
第二天余介一上學,余放就徹底放飛了自我。她先是跳上沙發,用爪子扒拉著遙控器,打開電視悠閑的看了起來。
餓了就去廚房叼出余介提前準備好的雞肉條,搭配牛奶,吃得有滋有味。下午陽光正好,她蜷在軟墊上打個盹,夢里全是跑不完的草坪和啃不盡的肉干。
有次余介放學回來,剛進門就看到余放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爪子還搭在遙控器上,電視里正播放著狗血偶像劇。聽到動靜,她猛地驚醒,慌忙從沙發上跳下來,假裝自己只是路過。
余介憋著笑走過去,拿起遙控器看了一眼:“喜歡看這個?”
余放心虛地把頭埋進他懷里,尾巴卻誠實地搖了搖。
從那以后,余介特意給電視設置了“寵物模式”,回家時總會發現進度條比早上多了兩集。他從不點破,只是每天早上會多準備一份零食,像是給“偷看電視的乖孩子”的獎勵。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白天余放當“宅家追劇狗”,晚上等余介回來就膩在一起,一人一狗窩在沙發上看賽車視頻,或者聽余介講學校的趣事。沒有余秋雨的吵鬧,連空氣都變得清甜。
某天下午,余放正對著電視里的烤雞流口水,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熟悉的尖叫——是余秋雨!大概是找到他們,跑來撒潑了。
她耳朵動了動,淡定地換了個臺,繼續看她的狗狗紀錄片。反正三樓的門窗關得嚴實,那些惡毒的咒罵進不來。
過了好久聲音才消失,余放趴到窗戶邊看,人已經不在了,便不在意的抖抖身子繼續看她的電視。
夕陽西下時,門鎖傳來轉動聲。余放立刻蹦起來,搖著尾巴沖過去,給了進門的余介一個結結實實的“狗抱”。
“今天乖不乖?”余介笑著接住她,順手從書包里掏出根新口味的肉干。
“汪!”(當然乖!)
平靜的日子像余放偷藏的肉干,沒等細品就見了底。這天下午,教室里突然彌漫起一股詭異的氣氛,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時不時瞟向余介,竊竊私語像嗡嗡的蚊子,繞得人心里發煩。
余介卻渾然不覺,他正趴在桌上畫賽車結構圖,鉛筆在紙上沙沙游走,窗外的陽光落在他專注的側臉上,把睫毛的影子拉得老長。對這些無關緊要的流言,他向來懶得理會——比起別人的閑言碎語,還是齒輪的咬合角度更值得琢磨。
直到沈糖糖猶猶豫豫地站到他桌前。
“余介……”她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眼睛瞟來瞟去,“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余介筆尖一頓,抬頭看她,眉梢微微挑起,帶著點被打擾的不耐煩:“說?!?
沈糖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天大的決心:“他們說……你搬出你姑姑家了?”
“嗯?!庇嘟閼艘宦?,低頭繼續畫圖紙,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在他看來,搬不搬家是自己的事,犯不著向誰報備。
沈糖糖還想說點什么,旁邊突然竄出個瘦高個男生,是班里最看不慣余介這種獨來獨往,感覺高人一等的樣子。他故意提高嗓門,帶著惡意的笑嚷嚷:“喲,余介,聽說你以前窮得跟狗搶吃的???難怪現在走到哪都帶著那條大傻狗,是怕餓肚子嗎?”
這話像塊石頭扔進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周圍同學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過來,有好奇,有嘲諷,還有些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空氣猛地凝固了。
余介握著鉛筆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沒有立刻抬頭,低垂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只有額角的青筋輕輕跳了跳。
沈糖糖氣得臉都紅了,指著那男生反駁:“你胡說什么!余介才不是那樣的人!”
那男生卻更來勁了,歪著嘴笑:“我胡說?有人親眼看見的,說他姑姑根本不給他飯吃,全靠那條狗從叼東西給他吃……”
話沒說完,一只鉛筆“嗖”地一聲擦著他的耳朵飛過,重重扎在后面的黑板上,筆芯“啪”地斷成兩截。
全班瞬間鴉雀無聲。
余介緩緩抬起頭,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碴子,直直射向那男生:“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壓迫感。那男生被他看得一哆嗦,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矮了半截,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滾?!庇嘟橥鲁鲆粋€字,繼續低頭畫圖紙,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握筆的手穩得可怕,線條卻比剛才凌厲了幾分。
周圍的同學識趣地閉了嘴,連呼吸都放輕了。沈糖糖看著余介緊繃的側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