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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余秋雨被甩

可該來的總會來。

余介開學后的某天下午,余秋雨突然回來了,懷里抱著個紙箱,臉上是掩不住的狼狽和怨毒。余放隔著門縫一看,心瞬間涼了半截——那是被辭退的標配行頭!

這幾年余秋雨心思全在沈億身上,在寵物餐廳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早就沒了當初的熱情。加上沈億刻意躲著她,餐廳哪還容得下這個“麻煩”?至于余介父母留下的補償金,早就被她揮霍在買包、約會、討好沈億上,估計連家底都空了。

“完了完了。”余放縮在門后,爪子都在抖,“這下真要過苦日子了,說不定以后連肉干都沒得吃……”

她萬萬沒想到,苦日子還沒開始,痛日子先找上門了。

為了保命,余放已經把“降低存在感”發揮到了極致:余秋雨在家時她就裝睡,吃飯時細嚼慢咽不敢吧唧嘴,連走路都踮著腳(如果狗有踮腳這個動作的話)。可憤怒到失去理智的人,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活物。

那天下午,余秋雨找不到她的口紅,大概是被自己之前摔東西時弄丟了,卻瘋了似的把氣撒在唯一的活物身上。

“死狗!是不是你叼走了我的口紅!”她紅著眼沖過來,根本不給余放解釋(就算能解釋也沒用)的機會,抬腳就踹。

余放被踹得滾到墻角,還沒來得及哀嚎,又被一把揪起后頸的毛,重重摔在地上。拳頭和腳像雨點似的落下,她只能蜷縮起身體,用最原始的姿勢護住腦袋,喉嚨里發出絕望的嗚咽。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和余介這兩個喪門星,我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余秋雨的聲音尖利又怨毒,“沈先生本來會娶我的!都是你們害的!”

不知過了多久,毆打終于停了。余秋雨喘著粗氣,看都沒看地上半死不活的狗,轉身拖來一個舊倉庫的鐵鏈,粗暴地套在余放脖子上,把她拖進了地下室那個陰暗潮濕的小倉庫。

“哐當”一聲,鐵門被鎖死,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

余放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渾身疼得像散了架,腿上的舊傷似乎也被牽扯得隱隱作痛。她舔了舔嘴角的血,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余介曾經經歷的絕望,原來是這么痛。

“太慘了……”她虛弱地嗚咽著,突然特別想念余介,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被關在某個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黑暗中,只有鐵鏈偶爾碰撞的聲音。余放閉上眼睛,把腦袋埋進前爪里。她不知道余介回來會是什么反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他回來。余放嘆了口氣,在疼痛和寒冷中,慢慢閉上了眼睛。

苦日子也好,痛日子也罷,先活下來再說吧。畢竟,她這條狗的命,還得靠那個反派來救呢。

余介推開家門時,迎接他的不是余放搖著尾巴的撲擊,而是客廳里散落的狼藉——摔碎的玻璃杯、翻倒的垃圾桶,還有空氣中未散的火藥味。他的心猛地一沉,丟下書包就往屋里沖。

“放放?”他喊了一聲,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沒人回應。往常這個時候,那團毛茸茸的影子早該黏上來,用尾巴掃他的褲腿了。他一間間房找過去,臥室、廚房、陽臺……最后停在通往地下室的門前。那扇積灰的鐵門虛掩著,還掛著一把生銹的鎖,顯然剛被人動過。

余介的呼吸瞬間屏住了。他猛地拉開門,一股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黑暗中隱約能看到地上蜷縮的影子。

“放放!”

他跌跌撞撞沖下去,手機閃光燈照亮了眼前的景象——余放趴在地上,脖子上套著冰冷的鐵鏈,毛發凌亂地粘在傷口上,一條后腿不自然地扭曲著,看到他時,只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那一刻,余介渾身的血液仿佛都沖上了頭頂。他沖過去解開鐵鏈,手指觸到狗身上溫熱的血時,指尖劇烈地顫抖起來。

“姑姑呢?”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像暴風雨前的死寂。

余放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背,喉嚨里發出委屈的低吼——她在臥室。

余介沒再說話,小心翼翼地抱起余放,動作輕柔得像捧著易碎的珍寶。即使這樣,余放還是痛得瑟縮了一下,他立刻放慢動作,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腦袋,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經過臥室時,余秋雨正對著鏡子補妝,臉上還帶著剛哭過的紅腫。看到余介抱著受傷的狗,她只是不耐煩地皺眉:“那死狗不聽話,教訓一下怎么了?你要帶它去哪?”

余介停下腳步,緩緩抬起頭。十四歲的少年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里面翻涌的戾氣讓余秋雨莫名地發怵。

“她是我的。”他一字一頓地說,每個字都像砸在地上的石子,“以后不準你碰她。”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余秋雨被戳中痛處,尖叫起來,“我是你姑姑!你吃我的住我的,現在為了條狗跟我頂嘴?”

余介沒理她,抱著余放徑直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回頭,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余秋雨,你要在動它,你可以試試。”

余秋雨莫名被他眼里的狠勁嚇住了,張了張嘴,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寵物醫院的燈光下,余放趴在手術臺上,醫生正在清理她背上的傷口。余介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手指反復摩挲著手機屏幕——那是他這幾年攢下的錢,原本打算給余放買定制寵物車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手術很順利,就是后腿骨裂需要靜養,還有些皮外傷,養段時間就好了。”醫生出來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對你家狗是真上心。”

余介扯了扯嘴角,沒說話。在他心里,余放從來不是“狗”,是這幾年唯一能讓他感受到溫暖的存在,是比這個家更重要的家人。

回到家時,余秋雨已經不在了,大概是找沈億撒氣去了。余介把余放安置在自己房間的軟墊上,給她喂了止痛藥,又轉身去廚房煮了肉粥——他記得醫生說,狗狗受傷后需要補充營養。

“等你好了,我們就搬走。”他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余放的耳朵,“我已經在找房子了,離學校不遠,就我們兩個。”

余放眨了眨眼,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心。原來這少年早就做好了準備,大概是早就看透了余秋雨的本性。

接下來的日子,余介徹底成了“全職護狗員”。每天放學就往家跑,給余放換藥、喂飯、按摩腿,晚上就趴在床邊睡,生怕她半夜疼醒。余秋雨偶爾回來,看到這場景想發作,卻總被余介冰冷的眼神逼退——那眼神里的警告太明顯:再碰她一下,我就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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