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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淞滬戰爆發

  • 戰亂梟雄
  • 瘋瘋癲癲的維修工
  • 12040字
  • 2025-08-13 13:23:35

1937年,烏云籠罩著華夏大地,淞滬會戰的戰火熊熊燃燒。南京國民政府一紙命令,落在了楊靳儒手中,令他帶領新獨立師聯合各方抗日力量,火速支援淞滬戰場的抗日軍隊。

接到命令的楊靳儒,一刻也不敢耽擱,迅速召集隊伍。操場上,士兵們神情嚴肅,隊列整齊。楊靳儒在隊伍中巡視著,目光落在一個十七歲模樣的少年身上。這少年身形雖未完全長成,可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堅毅。

楊靳儒走上前,語氣中帶著關切與堅決:“你去后勤處去,這是生死戰場,不是過家家。”少年一聽,急了,惡狠狠地回答道:“爹!我不是去玩的,我是去打鬼子的,我不能給咱家丟臉,我還有弟弟,我不怕!”楊靳儒看著兒子,心中滿是苦楚。這是他的長子,小小年紀就一心想著殺敵報國。可戰場無情,他怎能不擔憂?但此時軍令如山,容不得他有過多猶豫。

楊靳儒長嘆一口氣,大手一揮,高聲喊道:“全軍進發,目標,上海,支援淞滬!”聲音堅定有力,在操場上回蕩。士兵們齊聲應和,那聲音震得空氣都微微顫抖。隨后,全軍邁著整齊而堅定的步伐,向著上海的方向前進,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余暉下,拖出長長的影子,仿佛在大地上書寫著不屈的誓言,奔赴那未知而殘酷的戰場,去為國家和民族的尊嚴而戰。

部隊沿著蜿蜒的道路急速開拔,揚起的塵土在半空彌漫。楊靳儒騎在馬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憂慮。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群人,他們衣衫襤褸,形容狼狽,正是從前線退下來的傷兵殘兵敗將,如同潰散的行尸走肉,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楊靳儒心中一緊,連忙下馬,隨手拉住一個傷兵,焦急地問道:“淞滬的戰事怎么樣?”那傷兵抬起頭,眼神空洞,滿是絕望,聲音顫抖著說道:“不容樂觀啊!我們獨立團被打沒了,一千多人就我一個人活下來,團長都被炸碎了……其他部隊也是一樣,不到半小時就基本上全軍覆沒。鬼子有軍艦,有飛機,還有大炮,火力太猛了,我們根本擋不住啊!”

楊靳儒聽后,只感覺后背一陣發涼,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心中五味雜陳。淞滬戰場的殘酷遠超他的想象,可他們肩負著使命,絕不能退縮。

楊靳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一下心情,看著眼前這支傷兵隊伍,大聲喊道:“兄弟們,先撤下去好好養傷,我們新獨立師來了,一定替你們報仇雪恨!”說完,他翻身上馬,大手一揮,“繼續前行!”

部隊繼續朝著那如吃人一般的戰場進發,每一個士兵的臉上都多了幾分凝重,可眼中的堅定卻絲毫未減。他們知道,前方是槍林彈雨,是生死考驗,但他們沒有退縮的念頭,心中只有一個信念:與鬼子死戰到底,保家衛國。而楊靳儒,騎在隊伍最前方,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那彌漫的硝煙,去直面即將到來的殘酷戰斗。

當楊靳儒率領部隊抵達SJ區時,東面上海的戰火猶如一頭兇猛的巨獸,瘋狂地咆哮著。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撕裂,飛機的轟鳴聲也如惡魔的尖嘯,在天空盤旋回蕩。

楊靳儒站在高處,望著那被戰火籠罩的方向,心中清楚,這場戰役對于他的部隊而言,無疑是一場生死考驗,極有可能全軍覆沒。然而,他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他深知,若不打這一仗,老百姓將永無寧日,自己的妻兒老小也必定會遭受日寇的迫害。

就在他專注觀察局勢之時,突然,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劃破長空。楊靳儒心中暗叫不好,抬頭望去,只見一架戰斗機如黑色的死神,朝著他們所在的部隊位置急速俯沖而來。緊接著,一枚炸彈從飛機腹部脫落,帶著毀滅的氣息筆直墜落。

“轟!”一聲巨響,猶如天崩地裂。炸彈在部隊中炸開,強大的氣浪瞬間將一個班的戰士掀翻在地。塵土飛揚中,鮮血四濺,五六個士兵瞬間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沒有了動靜。

“尋找掩體,暫時隱蔽!”楊靳儒毫不猶豫地大聲下令。士兵們迅速反應,在慌亂中尋找著周圍可以藏身的地方。有的躲到了路邊的土坡后,有的鉆進了附近廢棄的房屋。楊靳儒也在副官的拉扯下,躲進了一處較為堅固的石墻后面。

炸彈的余波漸漸消散,戰場上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和血腥氣。楊靳儒看著眼前犧牲的戰士,心中悲痛萬分,但此刻不是悲傷的時候。他從掩體后探出身來,大聲喊道:“兄弟們,都沒事吧!振作起來,我們還沒到放棄的時候!”戰士們紛紛從掩體中走出,眼神中雖然帶著悲痛,但更多的是對日寇的憤怒和繼續戰斗的決心。部隊迅速整頓,準備再次向著那充滿危險的戰場進發。

楊靳儒帶領著獨立師在彌漫著硝煙的道路上繼續艱難前行。突然,前方出現了一支同樣行色匆匆的隊伍,隊伍中央一人,身形挺拔,眼神堅毅,正是楊靳儒的老戰友林洲誠。

兩人目光交匯,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疲憊與憂慮。林洲誠快步走上前,握住楊靳儒的手,苦笑著說道:“老楊啊,我本帶著兩個師過來支援,哪曉得在路上,鬼子的飛機跟瘋了似的,不停地轟炸。現在我這兩個師,組合到一塊也就剩下三分之二的兵力了。你看,咱不如一起過去,這樣人數還能多點,也好有個照應。”

楊靳儒點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行,正該如此。我剛也遭遇了鬼子飛機轟炸,一個班的戰士……唉。”他眼中閃過一絲悲痛。

接著,楊靳儒將剛才部隊被炸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林洲誠聽后,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兩人站在路邊,簡單商量了一下。楊靳儒思索片刻后說道:“咱們先別急著盲目投入戰斗,不如前往前線指揮部看看情況再說,了解清楚局勢,也好制定下一步計劃。”林洲誠深表贊同:“沒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走,咱們這就去指揮部。”

于是,兩支隊伍合二為一,加快步伐,朝著前線指揮部的方向趕去。一路上,士兵們默默無言,但眼神中都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決絕。他們深知,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戰斗,而他們,已做好了為國家、為民族犧牲一切的準備。

兩支隊伍繼續在滿是硝煙與塵土的道路上前行。不多時,前方又出現了一支隊伍。這支隊伍的士兵們大多穿著草鞋,身上的軍裝打著大大小小的補丁,顯得格外破舊。

楊靳儒見狀,心中好奇,趕忙上前搭話:“你們是哪個部隊的?”隊伍前方一位身形精瘦、眼神堅毅的指揮官上前敬了個禮,回答道:“我們是川軍第12師的,奉命前來支援淞滬。”

楊靳儒目光掃過隊伍,只見士兵們手中的武器,大多是火銃,還有不少老舊的漢陽造。這些武器在現代戰爭中,顯得極為落后。可即便如此,士兵們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退縮與畏懼。

楊靳儒心中不禁贊嘆,在如此裝備簡陋的情況下,他們依然義無反顧地趕來支援,可見日軍的暴行是多么令人痛恨,讓這些熱血男兒不惜以命相搏。

“你們川軍的勇氣,令人欽佩!”楊靳儒由衷地說道。川軍指揮官笑了笑,說道:“都是為了打鬼子,保衛咱的國家。武器雖差了點,但咱這滿腔熱血可不少。”

楊靳儒點點頭,說道:“咱們一同前往前線,相互照應。”川軍指揮官欣然同意。三支隊伍便一同朝著前線的方向前進,不同的番號,卻懷著同樣的報國之心,在這戰火紛飛的土地上,他們的身影堅定而無畏,仿佛在向侵略者宣告,這片土地,不容侵犯。

在隊伍繼續行進途中,楊靳儒抽空清點了一下自己部隊所攜帶的彈藥數量。他驚喜地發現,由于此前籌備時的周全,彈藥儲備還算充足。看著身旁裝備簡陋的川軍隊伍,楊靳儒心中一動。

他當機立斷,下令部隊停下,然后對川軍指揮官說道:“川軍弟兄們也都是中國人,你們的漢陽造和我們的子彈都是一個型號的。咱們現在把一部分彈藥分給你們,大家一起抵抗日軍,把他們打出中國去!”

川軍士兵們聽聞此言,眼中滿是驚喜與感激。川軍指揮官更是激動地握住楊靳儒的手,聲音洪亮地說道:“壯士出川為抗日,不退敵軍不歸鄉!今日得兄臺相助,我等定當奮勇殺敵,不負這份情誼!”

楊靳儒被川軍的豪言壯志深深震撼。在這國難當頭之際,眼前這些裝備簡陋卻意志堅定的川軍將士,用他們的熱血和誓言詮釋著對國家的忠誠。他懷著崇敬之情,主動向川軍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

川軍將士們紛紛回禮,那一個個挺直的身軀,堅毅的面容,仿佛在這一刻凝聚成了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隨后,楊靳儒指揮著士兵們將一部分彈藥搬運到川軍隊伍中。彈藥交接完畢,三支隊伍再次踏上征程,向著前方的戰場大步邁進。他們知道,前路艱險,但有了彼此的支持與并肩,他們有了更堅定的信念,要與日寇決一死戰,捍衛祖國的尊嚴與領土。

經過幾個小時在硝煙與戰火陰影下的艱難行軍,楊靳儒、林洲誠所率部隊以及川軍終于趕到了淞滬戰場的前線指揮部。指揮部內氣氛緊張,參謀們進進出出,地圖前站著一位神情嚴肅、目光如炬的將領,正是前線總指揮張將軍。

楊靳儒、林洲誠與川軍指揮官趕忙上前敬禮。張將軍回禮后,迅速切入正題:“如今戰局嚴峻,日軍憑借強大火力占據優勢。經過分析,我們決定分散部分兵力迂回包抄,剩下主力正面進攻阻擊敵人。這里是城市內巷戰,我們得安排好幾處重火力點,對日軍實施立體式多方位打擊,盡可能削弱他們的優勢。”

幾人圍在地圖前,仔細商討具體部署,明確了各支部隊的任務與作戰區域。楊靳儒和林洲誠認真聆聽,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川軍指揮官也積極參與討論,雖然他們裝備落后,但作戰的決心絲毫不減。

商討完畢,作戰計劃確定下來。楊靳儒和林洲誠向張將軍敬禮,堅定地說道:“請將軍放心,我們定不辱使命!”隨后,兩人離開指揮部,趕回各自部隊。

回到部隊,楊靳儒神色凝重地向士兵們傳達作戰計劃:“弟兄們,我們的任務艱巨,但這是為了保衛國家,為了身后的同胞!我們要和友軍一起,給小鬼子來個立體打擊,讓他們知道咱們中國人不是好惹的!”士兵們群情激昂,紛紛高呼口號,士氣大振。

林洲誠那邊同樣如此,士兵們懷著必死的決心,等待著命令。兩支隊伍迅速整頓,向著指定戰場進發。他們深知,接下來的戰斗將無比殘酷,但為了國家和民族,他們已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腳步堅定地邁向那彌漫著硝煙與死亡氣息的戰場。

就在楊靳儒和林洲誠準備帶兵奔赴戰場之際,張將軍把后勤處長叫到跟前,神色凝重地說道:“把咱們庫存里剩下的那部分英式斯登沖鋒槍和彈藥拿出來,分給川軍部隊。他們裝備差,這一戰又至關重要,咱們得讓他們有更有力的武器,狠狠打擊日軍,爭取早日取得勝利。”

后勤處長領命后,迅速安排人手將一批英式斯登沖鋒槍及配套彈藥搬運出來。川軍指揮官看著這些嶄新的武器,眼中滿是驚喜與感激,快步走到張將軍面前,“啪”地敬了個標準軍禮:“張將軍,您這份情誼,川軍弟兄們記下了!有了這些武器,我們定能多殺幾個鬼子,不辜負您的期望!”

張將軍拍了拍川軍指揮官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大家都是為了國家,不分彼此。川軍出川抗戰,一路上歷經艱辛,如今到了這淞滬戰場,更要讓小鬼子知道你們的厲害。”

川軍士兵們圍聚過來,看著這些新式武器,眼神中燃起熾熱的戰斗欲望。他們小心地接過沖鋒槍,撫摸著槍身,仿佛感受到了這份信任與期望。一位年輕的川軍士兵激動地說:“有了這好家伙,咱定能把小鬼子打得屁滾尿流!”

分發完畢,川軍隊伍士氣高漲。楊靳儒和林洲誠看著精神抖擻的川軍,心中也備受鼓舞。隨后,三支隊伍在不同方向朝著戰場挺進。川軍帶著新裝備,懷著必死的決心,準備在戰場上給日軍迎頭痛擊,而楊靳儒和林洲誠所率部隊也已做好準備,與川軍相互配合,共同打響這場關乎國家命運的戰斗。

楊靳儒和林洲誠在進入戰場前,細致地安排好了每一項軍事部署。隨后,他們帶領著部隊,邁著沉重而堅定的步伐踏入戰場。此時,戰場上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中日雙方正處于短暫的修整狀態,槍炮聲暫時停歇,可這片土地卻早已滿目瘡痍。

楊靳儒舉目望去,只見原本林立的樓房如今只剩殘垣斷壁,搖搖欲墜。地上血肉橫飛,鮮血匯聚成河,在低洼處蜿蜒流淌。這慘烈的景象,讓他滿心悲痛,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不經意間,他轉頭看向戰場之外。那邊,上海的英租界和其他外國人占領的租界內,卻是另一番景象。霓虹燈閃爍,歌舞升平,人們似乎絲毫不受戰爭影響,依舊紙醉金迷。這與中占區的殘垣斷壁、生靈涂炭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楊靳儒心中一陣刺痛,深深地感受到國家的孱弱。他不禁低聲長嘆:“弱國無外交,誰都能來欺負咱,哎!”聲音中滿是無奈與憤懣。身旁的士兵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都握緊了拳頭,眼中燃燒著怒火。

“弟兄們!”楊靳儒提高聲音,“看看那租界,再看看咱們腳下的土地!咱們不能讓侵略者如此囂張,不能讓國家一直這般任人欺凌。為了咱的國家,為了咱的同胞,拼了這條命又如何!”士兵們齊聲高呼:“拼了!拼了!”聲音響徹這片滿是瘡痍的戰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帶著對侵略者的仇恨和改變國家命運的決心,等待著戰斗再次打響的那一刻。

楊靳儒帶領隊伍風馳電掣般抵達戰場的軍事部署地點,迅速各就各位,嚴陣以待。就在這時,隊伍中一個年僅16歲的新兵,小臉憋得通紅,實在忍不住低聲說尿急要找廁所。他剛站起身,“砰!”的一聲槍響劃破死寂,一顆罪惡的子彈瞬間擊中新兵的腦袋。只見鮮血飛濺,新兵連一聲呼喊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直挺挺地倒地不起。

剎那間,四周槍聲大作,子彈如雨點般橫飛。戰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壓制得根本無法露頭,只能把槍舉過頭頂,盲目地朝著敵人的方向射擊。楊靳儒深知這樣下去,部隊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危急時刻,他憑借著平日里練就的精湛身手,在掩體間靈活翻滾,快速靠近犧牲的機槍手。他一把抄起輕機槍和彈藥,瞅準機會,迅速找到一處制高點。

楊靳儒端起機槍,由上向下朝著下面的日軍猛烈掃射。一時間,日軍的注意力全部被他吸引過來,無數子彈朝著他所在的位置傾瀉。所幸,他藏身之處有厚厚的墻壁做掩體,日軍一時難以射中他。

其余戰士們瞅準這個難得的機會,紛紛拿起手雷,迅速拔下保險,咬著牙起身奮力扔向日軍陣地。“轟!轟!轟!”手雷在日軍陣地接連爆炸,如同開了花一般。伴隨著滾滾濃煙和凄厲的慘叫,這一支十五人的日軍小隊瞬間被消滅。

然而,短暫的勝利并未帶來喘息的機會。一聲聲尖銳如嘯叫的聲音從天空傳來,楊靳儒心中暗叫不好,大喊:“是炮彈,隱蔽!”話還沒說完,己方陣地便被炮彈連續轟炸。泥土被炸得高高飛起,碎石橫飛。突然,一顆炸彈落在楊靳儒身邊,他盯著炸彈,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可半天炸彈卻沒動靜。

楊靳儒不敢再耽擱,抄起機槍,以最快的速度沖下樓。剛跑到街道上,身后“轟”的一聲巨響,他剛才所在的頂樓被炸塌,揚起漫天塵土。楊靳儒顧不上擦去臉上的塵土,眼神堅定地望向硝煙彌漫的戰場,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堅守陣地。

開戰還不到一小時,戰場上的形勢已然萬分危急。楊靳儒所率領的兩個團,原本兩千多人的隊伍,在日軍瘋狂的轟炸下,銳減至一千零三十人。看著身邊不斷倒下的戰友,楊靳儒心如刀絞,但他清楚,這個陣地已無法繼續堅守,必須盡快轉移。

他當機立斷,帶領剩余的戰士迅速前往旁邊的弄堂。進入弄堂后,戰士們紛紛在被炸得千瘡百孔的樓房里尋找掩體,占據二樓靠窗戶的有利位置。楊靳儒深知,必須想辦法給日軍一個沉重打擊,鼓舞己方士氣。于是,他決定用自己作為誘餌,引誘日軍追擊。

楊靳儒故意暴露身形,在弄堂中穿梭,成功吸引了日軍的注意。日軍見有“獵物”出現,毫不猶豫地追了上來。當他們追進弄堂后,楊靳儒突然轉身,動作如閃電般迅速,掏出手槍,“砰”的一聲,精準地擊斃了走在前面的日軍少尉。

與此同時,四周的戰士們聽到槍響,立刻開火。密集的槍聲在弄堂里回蕩,日軍完全沒有料到這是個陷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由于戰士們占據了四周的有利位置,處在中間的三十多個日軍瞬間被打成了篩子,一個個慘叫著倒地不起,鮮血在地上蔓延開來。

楊靳儒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勝利,日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大聲喊道:“弟兄們,干得好!但咱們不能放松警惕,日軍還會有后續動作,大家趕緊檢查武器,準備應對下一輪攻擊!”戰士們迅速響應,一邊檢查武器彈藥,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隨時準備迎接新的戰斗。

這邊槍聲剛落,便如同一記警鐘,瞬間引起了周圍日軍的注意。一名日軍少佐聽聞動靜,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狠,立刻手持手槍,帶著將近兩百人的隊伍氣勢洶洶地朝著楊靳儒所在的弄堂趕來。

楊靳儒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便遠遠瞧見了這股日軍。他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躲到旁邊的垃圾箱后面。然而,日軍少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動作,立刻扯著嗓子大喊,下令讓日軍的擲彈筒小組向前方建筑內發射。

剎那間,只聽見“嗖!嗖!嗖!”的聲音不斷響起,擲彈筒的炮彈如雨點般朝著楊靳儒周圍的建筑傾瀉而去。“轟!轟!轟!”一聲聲巨響震得大地都在顫抖,建筑瞬間被炸得七零八落,磚石、塵土四處飛濺。

幸運的是,許多戰士反應迅速,在炮彈落下之前便從里面撤退出來,躲到了街道的掩體后面。但仍有一部分戰士來不及撤離,被炮彈的氣浪炸飛,或是直接被掩埋在廢墟之中。看著戰友們受傷、犧牲,楊靳儒雙眼通紅,心中滿是悲憤。

可他也清楚,眼前這股日軍人數眾多,武器精良,己方根本不是對手。無奈之下,他咬咬牙,大聲下令:“弟兄們,邊開槍邊后撤!”戰士們在槍林彈雨中,一邊朝著日軍射擊,試圖壓制對方的進攻,一邊艱難地向后撤退。

在這激烈的交火中,又有二十多名戰士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戰士們沒有絲毫退縮,他們帶著對日軍的仇恨和對生存的渴望,在槍火的掩護下,終于撤出了弄堂。楊靳儒帶領著剩余的戰士,喘著粗氣,眼神中卻透著不屈,他們知道,這場戰斗還遠遠沒有結束,而他們,必將繼續戰斗下去。

短短三個小時,殘酷的戰斗便讓楊靳儒兩千多人的隊伍銳減至一千人。他帶著剩下的士兵,匆忙轉移到另一個陣地上,躲進了一座大樓內。

當他們透過窗戶向外望去時,一幕慘絕人寰的景象映入眼簾。只見對面樓頂上,日軍竟將被俘虜的抗日戰士當作活靶子,肆意練習刺刀和射擊。那些戰士們痛苦的呼喊聲仿佛穿透了窗戶玻璃,刺痛著楊靳儒和每一位士兵的心。

與此同時,日軍用那蹩腳不標準的漢語,大聲喊著勸降的話語。士兵們一個個握緊了拳頭,眼中燃燒著怒火,嘴里不停地暗罵著。楊靳儒更是滿心憤怒,胸膛劇烈起伏,恨不得立刻沖出去與日軍拼個你死我活。

但他深知,沖動解決不了問題。他強忍著怒火,迅速重新做出部署。看著士兵們那一張張充滿仇恨與堅定的臉龐,楊靳儒大聲說道:“弟兄們,小鬼子如此殘忍,咱們絕不能投降!咱們要沖出去,跟他們拼了!”

戰士們齊聲高呼:“沖出去!拼了!”聲音在大樓內回蕩,仿佛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楊靳儒開始詳細講解突圍計劃,他指出各個方向的突破口,安排火力掩護點,以及撤退的路線。每一個士兵都全神貫注地聽著,眼神中透著視死如歸的決絕。準備就緒后,他們等待著發起突圍的那一刻,決心沖破日軍的包圍,為那些被殘害的戰友報仇雪恨。

沒過多久,楊靳儒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大家都備有的行軍床單。他立刻下令將所有人的行軍被子和床單收集起來,讓人打來水,將這些布料全部浸濕,然后重新仔細疊好。

他安排第一排負責沖鋒的戰士,把打濕的被子掛在胸前,期望以此減緩子彈的沖擊力。一切準備妥當,隨著楊靳儒一聲令下:“沖!”戰士們如猛虎下山一般,從大樓內蜂擁而出。

日軍見狀,立刻瘋狂射擊。密集的子彈呼嘯著飛向我方戰士,不過好在打濕的被子起到了一定作用,部分子彈被阻擋下來。但仍有不少子彈穿透被子,擊中戰士們的身體。然而,戰士們沒有絲毫退縮,他們強忍著劇痛,毫不猶豫地撲倒日軍,迅速拉出手雷,與日軍同歸于盡。

在這視死如歸的沖鋒下,楊靳儒終于成功帶領僅剩的八百二十三人突出了重圍。他們一路狂奔,往前跑了二十多分鐘,看到前方出現自己部隊的軍裝,大家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等趕到這個陣地,楊靳儒發現竟是林洲誠在此。二人相見,滿是劫后余生的感慨。一番交流后,楊靳儒得知林洲誠所帶的一萬多人,同樣在日軍的猛烈攻擊下,如今只剩下兩千人。

這時,后面又氣喘吁吁地跑來十幾個士兵,竟是楊靳儒之前派去迂回包抄的。其中一名士兵滿臉悲痛地說道:“團長,我們五千人去迂回包抄,還沒到地方,就被日軍的軍艦和飛機轟炸,現在就剩我們幾個人回來了……”

楊靳儒聽聞,滿臉無奈。他深深地明白,裝備上的巨大差距,實在是這場戰爭中他們面臨的最為艱難的困境。可即便如此,他心中的信念卻從未動搖,看著身邊同樣堅毅的林洲誠和剩余的戰士們,他暗暗發誓,無論條件多么艱苦,都要與日軍戰斗到底,絕不屈服。

就在眾人稍作喘息、沉浸在悲痛與無奈之中時,突然,一陣密集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眾人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到有日本人大聲叫嚷:“谷庫因麻衣軍盾秀撒”。大家一臉懵圈,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關鍵時刻,林洲誠神色驟變,大聲喊道:“所有人準備戰斗!這是日語,意思是在這發現中國軍隊,他們發現我們了!”聽聞此言,戰士們瞬間警覺起來,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臉上寫滿了緊張與決然。

楊靳儒二話不說,要來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又迅速拿了三個裝滿子彈的彈匣。他動作敏捷地沖向一座還沒被炸壞的高樓,在三樓窗戶處將槍口伸了出去。

幾乎與此同時,大批日軍如潮水般趕來,粗略看去,竟有幾千人之多。隊伍中,還有幾輛日軍的97式輕型坦克,那冰冷的鋼鐵車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向眾人宣告著死亡的威脅。

看著眼前這強大的敵人,戰士們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絕望。己方裝備本就落后,人員又所剩不多,面對如此陣容的日軍,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然而,短暫的絕望過后,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重新燃起了堅定的火焰,大家都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準備與日軍展開最后的殊死搏斗,哪怕是極限一換一,也要讓日軍付出慘痛的代價。楊靳儒透過窗戶,緊盯著逐漸逼近的日軍,手指扣在扳機上,全身肌肉緊繃。

楊靳儒定睛一看,帶頭的竟是個日本大佐,心中立刻盤算,若先將這大佐擊斃,或許能讓日軍群龍無首。可還沒等他動手,日軍便率先發動攻擊,坦克在前,對著陣地就是一陣炮擊。炮彈如雨點般落下,陣地頓時硝煙彌漫,土石飛濺。

林洲誠見此情形,當機立斷下令:“用炸藥包把坦克履帶炸斷,阻止坦克前進!”楊靳儒聽到命令,一邊對著坦克射擊,一邊在心里咒罵。打了半天,他才發現普通槍支對坦克根本造不成傷害。

就在他更換彈匣的間隙,一輛日軍坦克瞄準了他所在的位置。楊靳儒眼角瞥見那黑洞洞的炮口,心中暗叫不好,轉身朝著二樓沖去。幾乎是同一時刻,炮彈呼嘯而至,“轟”的一聲,三樓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磚石碎片四處橫飛。緊接著,坦克上的機槍開始瘋狂掃射,密集的子彈如流星般穿梭。楊靳儒躲在二樓的角落里,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他在二樓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個炸藥包。沒有絲毫猶豫,楊靳儒抱起炸藥包,迅速拉開引線,從二樓窗戶一躍而出。他精準地趴到一輛坦克上,趁著日軍駕駛艙機槍手還沒來得及把門關閉,眼疾手快地將炸藥包塞進坦克駕駛艙里。隨后,他迅速從坦克上翻滾下來。“轟!”一聲巨大的悶響,坦克瞬間被炸得火光沖天,零件四處飛散。楊靳儒趁著混亂,連滾帶爬地跑回陣地,抄起槍便和日軍對射起來。

激戰中,楊靳儒發現日軍坦克底部似乎比較薄弱。他立刻大喊:“爆破組的戰士趴在地上,爬到坦克底部用炸藥包炸掉!”戰士們沒有絲毫猶豫,一個接一個地沖了出去。然而,日軍的火力太過兇猛,在沖鋒的路上,好幾個戰士不幸被打死。但戰士們毫不退縮,前赴后繼。終于,最后一個戰士成功地爬到了坦克底部,將炸藥包引爆。只聽“轟”的一聲,又一輛日軍坦克底部被炸爛,坦克停住無法動彈。

日軍大佐眼睜睜看著兩輛坦克被摧毀,氣得暴跳如雷,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般大喊著“進攻”。剎那間,所有日軍如瘋狗一般,不顧一切地朝著楊靳儒他們所在的陣地沖過來。盡管戰士們拼盡全力不斷射擊,但日軍來勢洶洶,那瘋狂的勁頭似乎根本無法阻擋。

林洲誠見局勢危急,果斷下令:“邊打邊撤,把這群日軍分割開逐個消滅!”楊靳儒聽聞,立刻帶著四個士兵往左邊跑去,林洲誠則帶著另外幾個人朝著其他方向分散撤離。眾人迅速散開,消失在這片戰火紛飛的區域。

日軍見狀,開始在附近展開大規模搜索。楊靳儒他們則利用熟悉的地形,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與日軍巧妙周旋。整個下午到夜晚,槍聲一直斷斷續續地響著,雙方陷入了一場激烈的游擊戰。戰士們在不斷的奔跑、射擊中,體力漸漸耗盡,每個人都疲憊不堪。

就在大家精疲力盡之時,突然聽到有日軍大喊了幾句。緊接著,所有日軍竟開始往回撤離。楊靳儒一時間還沒搞明白狀況。沒過多久,就聽到炮彈劃過天空那尖銳的呼嘯聲。剎那間,周圍爆炸不斷,炮火連天。楊靳儒趕緊躲進一個廢墟掩體里,爆炸的氣浪不斷沖擊著他的身體,泥土和碎石紛紛落下。

這場爆炸持續了將近五分鐘,才逐漸平息。幸運的是,楊靳儒和他帶著的士兵都安然無恙。之后,日軍也沒再發起進攻。在這片彌漫著硝煙和塵土的戰場上,楊靳儒和士兵們躲在掩體里,緊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就這樣,他們安穩地度過了這艱難的一晚。

第二天清晨,晨曦透過厚重的硝煙,灑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上。林洲誠歷經艱難,終于找到了楊靳儒。楊靳儒環顧四周,能聚集到身邊的士兵竟不到一百人,他的心瞬間如墜冰窖,拔涼拔涼的。

他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尋,卻始終沒有看到大兒子的身影。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明白,在這殘酷的戰場上,大兒子或許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

懷著沉重的心情,他們一邊小心翼翼地后撤,一邊四處尋找。終于,在一片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廢墟旁,他們找到了大兒子。看著大兒子那血肉模糊的身體,楊靳儒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心如刀絞般的痛苦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士兵們圍過來,默默地攙扶著楊靳儒。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這位失去至親的將領。一行人邁著沉重的步伐,相互扶持著走回到前線指揮部。

張將軍聽聞他們歸來,趕忙迎了出來。楊靳儒和林洲誠將第一天作戰的慘烈經過詳細講述。張將軍聽完,眼中滿是動容與敬佩。他轉過身,對著指揮部里的所有將士大聲說道:“他們,是真正的英雄!他們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與日軍浴血奮戰,展現出了我中華兒女的不屈精神!全體將士,敬禮!”

剎那間,指揮部內所有將士整齊劃一地抬起右手,向楊靳儒、林洲誠以及他們身后那不到一百人的隊伍,致以最高的禮儀。楊靳儒強忍著悲痛,回敬軍禮。

隨后,張將軍語氣凝重地說道:“你們辛苦了,先在這里好好休息,等待支援部隊的到來。你們所做的一切,國家和人民都不會忘記。”楊靳儒和林洲誠點了點頭,在士兵們的攙扶下,緩緩走向休息的地方。他們知道,這場戰爭還遠未結束,而他們,將帶著傷痛與使命,繼續前行。

楊靳儒和林洲誠在指揮部稍作休息,兩三天的時間里,他們雖在養精蓄銳,可心中對戰場的牽掛和對日軍的仇恨卻絲毫未減。轉眼到了淞滬會戰的第十二天,前來支援的地方部隊第十九路軍、桂軍的第七團以及中央軍第三十六師,浩浩蕩蕩地抵達了前線指揮部。

看著這一支支生力軍,楊靳儒和林洲誠熱血沸騰,再次向張將軍請戰。張將軍批準后,二人便與中央軍第三十六師一同開赴戰場,準備再一次與日軍展開殊死對抗。

他們來到戰場后,迅速尋找并占據了一處有利陣地,開始緊張地進行部署。就在這時,一支由二十人組成的日軍小隊進入了他們的視野。楊靳儒當機立斷,向身旁戰士借來一把中正式步槍,帶上十二發子彈,快速跑到附近建筑的二層。

他趴在窗戶邊,將步槍架好,透過機瞄,穩穩地瞄準了日軍小隊中的中尉軍官。“砰!”一聲清脆的槍響在建筑內回蕩,只見那日軍軍官應聲倒地,腦袋瞬間開花。其余日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頓時亂作一團,朝著四周胡亂開槍。

三十六師的戰士們瞅準這絕佳時機,如猛虎下山一般一擁而上。喊殺聲、槍聲交織在一起,僅僅不到五分鐘,這伙日軍便被全部消滅。戰場上,只剩下日軍橫七豎八的尸體。楊靳儒從建筑內走出,看著這一幕,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冷峻。

就在眾人剛剛消滅那支日軍小隊時,大地突然開始震動。林洲誠心中一緊,憑借著豐富的戰斗經驗,他意識到這是重型機械在路面上運動所導致的,極有可能是日軍又出動了坦克。他趕忙將這一情況告知三十六師的師長。與此同時,楊靳儒也察覺到了異樣,當機立斷,與大家一起迅速轉移陣地。

眾人來到一處工廠內,隨即分散開來,各自占據有利位置。楊靳儒思索片刻,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用自己作為誘餌,吸引日軍。畢竟他身為上校軍官,對日軍而言有著不小的誘惑力。

楊靳儒毫不猶豫地跑出去,故意在日軍面前挑釁。一名日軍少佐看到他,頓時憤怒至極,像瘋狗一樣帶著手下追了過來。楊靳儒轉身往回跑,就在跑到一個掩體處時,一顆子彈擦身而過,擦傷了他的胳膊。

千鈞一發之際,林洲誠看準時機,穩穩地端起步槍,“砰”的一聲,精準地將日軍少佐擊斃。其余戰士們趁機一同開槍,把被引進來的日軍紛紛消滅。然而,混亂之中,有一個日軍趁亂逃跑了。林洲誠暗叫不妙,當機立斷,帶著大家再次轉移。

楊靳儒忍著胳膊的傷痛,跟著隊伍撤離。可沒離開多遠,他們便與日軍的一個聯隊迎面相遇。看著這支僅有一千多人的日軍聯隊,三十六師師長性格剛烈,二話不說,拿起武器就準備和日軍硬碰硬。林洲誠和楊靳儒無奈,也只能迅速加入這場戰斗。

雙方激戰將近一小時,戰場上硝煙彌漫,喊殺聲、槍炮聲震耳欲聾。就在這時,后方追擊的日軍也趕到了,三十六師瞬間被日軍包圍。楊靳儒看著四周如潮水般的日軍,一臉絕望。在士兵報數清點后,他得知原本八千多人的部隊,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人。

三十六師師長滿臉血污,無奈之下,與林洲誠、楊靳儒商議后,決定從左側突圍。經過一番浴血奮戰,他們終于成功突圍。

突圍后,他們遇到了正在頑強抵抗的川軍兄弟。看著這些熟悉而又堅毅的面孔,楊靳儒等人心中燃起新的希望。于是,他們決定合兵一處,在這殘酷的戰場上繼續奮力抵抗。

眾人正與日軍浴血奮戰,殺得難解難分之時,局勢卻陡然惡化。只見正面的日軍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涌來,天空中日軍飛機的轟鳴聲也愈發密集,就連海岸邊上的日本軍艦也多了起來,將這片陣地圍得水泄不通。

緊接著,日軍展開了瘋狂的轟炸。飛機如黑色的禿鷲般俯沖而下,投下一顆顆炸彈;陸軍的火炮不斷怒吼,炮彈如雨點般落下;軍艦上的火炮也加入其中,發出沉悶而恐怖的聲響。一時間,陣地上火光沖天,血肉橫飛,尸橫遍野,硝煙彌漫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一顆炸彈不偏不倚,剛好落在楊靳儒和林洲誠的中間。“轟!”的一聲巨響,強大的沖擊力如同一頭猛獸,將兩人瞬間掀飛。林洲誠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而楊靳儒更是直接被爆炸的氣浪和彈片擊中,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身體各處涌出,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知覺,生死未卜。戰場上,依舊在廝殺,過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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