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峰會迷局
書名: 共生密鑰:病嬌總裁的克隆愛人作者名: 萬物元初本章字數: 2649字更新時間: 2025-08-01 23:43:42
商業峰會的水晶燈在晨光里折射出細碎的光,程琦月將令牌塞進禮服內袋時,絲絨的觸感蹭過鎖骨。
陸裘承站在落地窗前整理領帶,襯衫袖口的銀扣映著樓下的警戒線——經偵支隊剛排查完所有入口,卻沒人知道,“齒輪會”的人早在昨夜就混進了會場的空調檢修通道。
“林舟查到,‘會主’今晚會出席峰會?!?
陸裘承轉身時,指尖劃過程琦月耳后的碎發,那里別著枚偽裝成耳釘的微型攝像頭,“資料顯示,他在陸氏集團擔任顧問十五年,代號‘山茶’。”
程琦月的目光落在宴會廳的嘉賓名單上,“山茶”的名字旁標著“特邀嘉賓:沈庭山”。
這個名字在程啟明的日記里出現過兩次,一次是“1987年合作破裂的見證者”,另一次是“景峰父親的遠房表親”。
“他今天會啟動‘鏡像計劃’?!?
她調出沈庭山的近照,老人鬢角的白發修剪得一絲不茍,左手無名指戴著枚玉扳指,紋路與茶館老板那半塊玉佩完全吻合,“扳指里應該藏著啟動密鑰?!?
陸裘承忽然從西裝內袋摸出個錦盒,打開是枚完整的玉佩,斷裂處的紋路恰好與沈庭山的扳指互補。
“這是我在父親的遺物箱底層找到的。”他的指尖撫過玉佩背面的刻字,“‘程陸合璧,方得始終’——是程先生的筆跡。”
程琦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十年前父親帶她參加陸氏的晚宴,沈庭山曾笑著給她遞過塊桂花糕,說“月月要記住,兩家的緣分就像這糕,少了糖不成,多了糖也膩”。
那時他袖口露出的半截手帕,繡著和令牌上一樣的暗紋。
峰會開場前半小時,程琦月以“程氏代表”的身份走進休息室,沈庭山正坐在沙發上喝茶,青瓷杯蓋刮過杯沿的聲音,與茶館老板泡的那杯“鎮定劑茶”節奏相同。
“程小姐長這么大了?!?
沈庭山抬眼時,目光在她頸間的令牌上停了半秒,“你父親當年總說,這令牌能鎮住所有邪祟?!?
程琦月接過他遞來的茶,指尖故意碰到他的扳指,冰涼的玉質下似乎有金屬凸起。
“沈老先生認識這令牌?”她狀似無意地轉動茶杯,杯底的攝像頭正對著扳指的紋路,“我總覺得它和您的扳指有點像?!?
沈庭山的笑僵了半秒,隨即用茶杯擋住臉:“老物件罷了。對了,聽說陸景峰的案子牽扯到‘齒輪會’?”
他突然壓低聲音,“其實我知道會主是誰,今晚八點,頂層露臺見,我給你證據?!?
程琦月走出休息室時,陸裘承正靠在走廊的柱子上。
她將茶杯遞給身后的服務生——那是林舟安排的人,會送去化驗成分。
“他在試探我們?!彼穆曇魤旱煤艿?,“扳指里的金屬凸起,形狀和‘鏡像計劃’的服務器接口吻合?!?
陸裘承的腕表突然震動,林舟發來消息:「空調管道里發現三個信號發射器,頻率指向峰會的主數據庫?!?
“他想在我們去露臺時動手?!?
陸裘承拽著她往安全通道走,“主數據庫里存著程陸兩家近十年的合作項目,一旦被‘鏡像計劃’篡改,所有數據都會變成偽造的‘非法交易記錄’?!?
安全通道的鐵門需要指紋解鎖,程琦月按下拇指時,屏幕突然跳出一行字:“輸入沈庭山的生日可獲取備用權限”。這是她昨晚植入的后門程序,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19560312。”陸裘承報出日期,是他從父親的舊通訊錄里找到的。
門開的瞬間,一股冷風從樓梯間灌進來,帶著空調制冷劑的味道——檢修通道的入口就在上方的轉角處。
程琦月爬上通風管時,膝蓋蹭到管壁的鐵銹,疼得她倒吸口涼氣。陸裘承緊隨其后,手電筒的光掃過管道內側的涂鴉,有個歪歪扭扭的“峰”字,是陸景峰年輕時的筆跡。
“他年輕時來過這里?!标戶贸械闹讣鈩澾^字跡,“‘齒輪會’的人早就把這里當成了秘密通道?!?
管道盡頭的格柵外,正是主數據庫的機房,三個黑衣人正用數據線連接服務器。為首的人轉身時,程琦月認出是茶館的禿頂老板,他胸前的編號牌寫著“07”。
“沈老說了,做完這單,就讓我們退休?!崩习鍖χ鴮χv機輕笑,“等數據篡改完成,程陸兩家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程琦月突然想起玉佩背面的刻字,拽了拽陸裘承的衣角,兩人同時摸出玉佩,對準格柵外的紅外線探測器。
玉佩拼接處的金屬片在光下折射出特定頻率的紅光,機房的警報系統突然響起,所有數據線瞬間彈出接口。
“怎么回事?”老板的驚叫聲里,程琦月踹開格柵跳下去,令牌狠狠砸在他的對講機上。信號中斷的雜音里,她聽見陸裘承在身后說:“程先生當年設計的反入侵系統,用的就是玉佩的光譜密碼。”
老板掏出槍的瞬間,陸裘承已經奪過他手里的數據線,反向插入服務器的應急接口。屏幕上的代碼開始倒轉,被篡改的文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你們不可能贏!”老板突然按下腰間的按鈕,機房的煙霧報警器開始噴氣,“這是迷魂煙,三分鐘內你們就會失去意識?!?
程琦月的視線開始模糊,卻死死攥住令牌貼在服務器的識別區,令牌背面的芯片與服務器連接的瞬間,屏幕上跳出程啟明的全息影像:
“沈庭山,當你看到這段視頻,說明琦月已經長大了。1987年你偷換的實驗數據,我早就備份在瑞士銀行,密碼是你女兒的生日。”
煙霧里,程琦月看見老板的臉瞬間慘白。她忽然想起沈庭山有個女兒,十年前因“意外”墜樓身亡,當時的報道說“女孩手里攥著塊帶血的玉佩”。
“你女兒發現了你們的秘密,對不對?”程琦月的聲音在煙霧里發飄,“她墜樓那天,你正在程氏實驗室偷數據,所以不敢報警?!?
老板的槍掉在地上,喉嚨里發出嗚咽聲。陸裘承趁機按下通風按鈕,煙霧被迅速抽走,露出他胸前編號牌內側的照片——是個梳著馬尾的女孩,手里舉著塊完整的玉佩。
峰會頂層露臺的風很大,沈庭山正站在欄桿邊,手里把玩著那枚玉扳指。
程琦月和陸裘承走過去時,他沒有回頭,只是輕聲說:“我就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
“我父親說,你女兒的墜樓不是意外?!背嚏聦⑵唇雍玫挠衽迮e到他面前,“她在實驗室的通風管里發現了你偷數據的證據,你為了滅口,才把她推下去的。”
沈庭山的扳指掉在地上,裂開的外殼里露出個微型U盤,陸裘承撿起來插入手機,里面是“齒輪會”所有成員的名單,包括十年前火災現場的安保人員。
正是他們放的火,目的是銷毀沈庭山偷換數據的證據。
“景峰的父親當年讓我加入‘齒輪會’,說要奪回屬于陸家的東西。”
沈庭山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可后來我發現,他們想要的根本不是技術,是把程陸兩家都拖垮,好讓他們的海外資本趁機吞并市場?!?
遠處的宴會廳傳來掌聲,峰會的主旨演講開始了。
程琦月看著沈庭山被經偵人員帶走,他最后回頭時,目光落在她頸間的令牌上,像在看什么失而復得的寶貝。
陸裘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汗混著玉佩的涼意。
“我父親的‘意外’,也是他們干的。”他低頭時,懷表的鏈條再次纏上令牌,“但現在,我們把所有真相都找回來了。”
程琦月抬頭望向星空,云層恰好裂開道縫,月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像給玉佩鍍了層銀。她忽然想起父親說的“緣分就像齒輪,看著是咬合,其實是互相托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