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煞術(shù)法,壺中天地
- 末法長生,我曾俯瞰萬古歲月
- 半只發(fā)財兔.
- 2063字
- 2025-08-03 00:00:00
世有神通術(shù)法共計一百單八門,皆為神仙手段。
三十六天罡神通,七十二地煞術(shù)法……包羅萬象,手段神異。
諸如尸解,搬山,通幽等,俱在其中。但凡掌握一門,便已算是擁有了些超脫于凡俗的仙神之能,可被謂之為仙。
而這[壺天]即為地煞七十二術(shù)之一。
首次為人記載是在《云笈七簽》卷二十八中:
“施存,魯人,夫子弟子。學大丹之道,三百年,十煉不成,唯得變化之術(shù)。后遇張申為云臺治官,常懸一壺如五升器大,變化為天地,中有日月,如世間。夜宿其中,自號[壺天],人謂曰[壺公],因之得道在治中?!?
據(jù)古籍記載,若是修到高深之處,可自成一方世界,內(nèi)含花草樹木,鳥雀蟲魚,不受俗世所擾,不被紅塵所累。
但其實說簡單一些,
就是一門煉化空間之法,以真炁運行來煉化空間,煉出獨屬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在這方小天地中,萬世萬物俱由自己控制,隨心念而動。
其入門之兆,大約便是能煉出一塊芥子大小的自我天地。
而若繼續(xù)精研,則可不斷擴充這小天地,直至“壺中藏日月,芥子納乾坤”。
如若非得細究,其實《西游》中所載的菩提祖師道場“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也是[壺天]之術(shù)的衍生。
道道信息流涌入,姜凡只覺腦中一陣眩暈,一時間竟是沒能支撐下去,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椅上。
暈厥之中,方才一點一點將這[壺天]的修行之法全然消化。
……等他再睜開眼后,卻是已到了第二日正午時分,此刻正躺在自己房中床榻上。
一旁負責照顧的丫鬟一瞅見姜凡醒轉(zhuǎn),忙不迭蹦起,推開門來大喊:“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很快,姜凡床榻兩側(cè),便已圍滿了姜家老爺子并著此世的便宜父母,俱是關(guān)切問詢。
可當姜凡再問起昨夜那騎牛老道前來賀誕,捕一月以為賀禮之事時,
卻發(fā)現(xiàn)無論是姜家老爺子,亦或者此世父母,還是諸多下人仆役,竟是都沒有相關(guān)的記憶,只說姜凡是在宴席途中偶喝了幾杯烈酒,之后便醉酒暈了過去。
而等姜凡走至昨夜大擺宴席的堂中去瞧時,卻是也不見那被摜入湖中的一輪明月,不見庭中千花俱綻,百鳥齊鳴。
就好似昨夜那一幕當真只是鏡花水月,一場仙夢。
如若不是在他腦海當中還有那地煞術(shù)法[壺天]的相關(guān)記憶,甚至就連姜凡,興許都會以為那只是自己做的一場仙夢罷……
又回想起昨夜見到的駭人一幕,想起那騎牛老道,姜凡只得無奈搖搖頭,吐槽幾句:
“不留名姓,不留地點,甚至走時還消除了其余人的記憶……”
“你們仙人,真的好裝啊……”
……
蘇州城,西湖畔。
自去年有仙人將湖中之妖釣出后,這西湖便又重新得以開放,重現(xiàn)了往日熱鬧繁華的模樣。
如今雖為寒冬臘月,但卻仍常有游人于湖畔圍爐煮茶,吟詩作對。
但這些個游人卻是瞧不見:
在湖畔正中,正有只青牛踏冰而行,其上老道悠然半倚,一面朝嘴里灌些酒水,一面拍拍青牛屁股:
“牛兒吶……你說,老道昨夜顯露的那一手,夠人前顯圣了吧?”
“叫那姜府小子瞅見老道這手段,不信他不想修行……哼哼,老道此番可是將所修的術(shù)法都給用了上,若那小子還是無心修道,就的確是與我門無緣了……”
說著說著,老道突然身子一抖,打了個噴嚏。
“怪哉怪哉,老道如今這境界,難不成還會感染風寒?怪哉,怪哉……”
“哞——”座下青牛輕哞一聲以示回應(yīng)。
不過瞧那老牛翻起的白眼,似是也對自家這主人頗有些無語。
“走罷,走罷……壺天之術(shù)已留給了他,若那小子天資夠好,下次再見時,興許便已能修出些門道……到了那時,方才有資格拜入貧道這一門哩!”
“去也!”
……
太華山中,建筑群正中掛有問仙觀字樣牌匾的大殿內(nèi)。
又是一道裹著白布的弟子尸體被從紅漆鐵門中扔出。
“又成仙一個……送去后山埋了吧?!鼻逶谱迂E丑陋的背影從門內(nèi)蕩出,瘦削面龐上滿含戾氣,明顯很是煩躁的模樣。
諸弟子連點頭稱是,一個個低頭就要退出。
姜凡混在眾多弟子當中,前腳剛要邁出大殿,后腳,就聽那清云子聲音響起:
“姜凡……”
“師傅?!苯厕D(zhuǎn)頭,拱手卑謹?shù)馈?
“近來修行可有進展???可曾有些凝出真炁的苗頭來?”清云子老目中隱約帶些焦急之色。
他的壓力其實也不算小。
圣上命他于太華山中鑄問仙觀以求仙緣,給他錢財,給他耗材,所為的就是成仙之秘。
可時至如今,不知用盡了多少耗材,又耗盡了多少靈寶,這成仙之秘卻照舊沒有半點進展。
諸多耗材當中也就唯有姜凡一人得到了凝炁之法,可卻修不出半點真炁來……
清云子也擔心繼續(xù)這般拖下去,圣上的耐心會被全然耗盡。
到了彼時,即使他算是有些手段,只怕也難逃得性命。
“回師傅的話……”
經(jīng)歷了上次的問話,這次,姜凡應(yīng)對起來就要顯得輕車熟路不少,丹田當中清炁上涌,當即面不紅心不跳地歉然道:
“弟子癡愚,依舊未得寸進。”
“嗯……”清云子似是長長嘆了口氣,片刻后輕擺手:
“去吧,且多上些心,爭取早日凝出真炁來……”
“是!”
等到姜凡同諸弟子一并離開了大殿,
殿內(nèi)光線晦暗,
清云子丑陋的臉上不住閃過些陰翳神色,終末冷哼一聲,轉(zhuǎn)而進了紅漆鐵門:
“繡娘。”
“又喚奴家作何?”對鏡梳妝的女子背影再次顯露于布滿青色苔蘚的洞壁之上,語氣里帶些哀怨。
“此后幾日,你且無需監(jiān)視其余弟子,只將那姜凡緊緊盯住,半點遺漏都不可放過!”
清云子皺著眉,似是頗為疑惑,只止不住呢喃:
“貧道總覺得,那姜凡有事情瞞著貧道……”
“他定然有事瞞著貧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