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叮感想
- 開局成為蚊子我靠吸血進化
- 蔚然嵐
- 2011字
- 2025-07-25 16:10:04
洞穴深處的寂靜被一聲堪稱驚天動地的“咕噥”打破——燼獄紅龍猛地睜開眼,金色豎瞳里的火焰“噗”地竄高半尺,不是憤怒,是純粹的懵。
“啥玩意兒……扎我?”
她龐大的身軀在洞穴里打了個激靈,尾椎骨那兒傳來一陣熟悉又陌生的癢意,像是有只調皮的火元素精靈在鱗片縫里蹦迪。這感覺五百年沒體驗過了,上一次還是被隔壁山頭的藍龍用冰魔法偷襲時,凍得打了個噴嚏。
“誰啊?!給老娘出來!”紅龍的嗓門震得洞頂簌簌掉灰,爪子在地上刨出三道深溝,堅硬的巖石被她刨得跟豆腐渣似的,“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老娘屁股上動土?!不知道這兒是九級‘錮靈陣’罩著的VIP包廂嗎?”
她費勁地扭著脖子往后瞅,視線越過層層疊疊的暗紅鱗片——每片都有人類的圓桌那么大,縫隙里流淌的金光比最純的魔法水晶還亮。終于,她鎖定了尾椎骨附近那片“重災區”:一塊鱗片被頂開了條縫,底下的皮膚上有個比針眼大不了多少的紅點,正慢悠悠地滲著金閃閃的血珠,看著特委屈,活像被人蓋了個“到此一游”的戳。
“不是吧……”紅龍的嘴角抽了抽,噴出的火星把旁邊的石筍燎成了黑炭,“五百年了!十八重防御陣法加九級錮靈陣,連蒼蠅都得持‘魔法通行證’才能飛進來半寸,你擱這兒給我玩‘蚊子刺客’突襲呢?”
她猛地想起剛才那驚鴻一瞥——一只灰撲撲的小蟲子,六條細腿跟踩高蹺似的,扒在她鱗片上,口器細得像根繡花針,居然還敢往她皮肉里扎!
“0級?吸血蚊?”紅龍氣笑了,聲音里帶著巖漿翻滾般的怒意,“你擱這兒演《魔法學徒逆襲記》呢?就你這小身板,我一噴嚏能把你吹到三里地外的沼澤里,讓你知道什么叫‘龍式吹風機’!”
更氣人的是,她堂堂三千歲的紅龍,皮糙肉厚到能硬抗人類圣騎士的圣劍,今天居然栽在了一只蚊子手里?傳出去要被那群老龍笑掉大牙的!上次綠龍嘲笑她不會用新出的“空間傳送符”,她還嘴硬說那是小孩子玩的把戲,這下好了,連蚊子都能在她地盤來去自如了。
“不行,得找回來!”紅龍拍了拍翅膀,洞穴里瞬間刮起熱風,巖壁上鑲嵌的魔晶石被她扇得嗡嗡響,“必須讓它知道,龍屁股不是隨便能叮的,這兒的物業費比人類王國的稅收還貴!”
可她剛要起身,突然想起洞口那道“九級錮靈陣”——那是她當年花了三片逆鱗,請上古巫師布下的絕殺之陣,別說蚊子了,就是風想鉆進來都得留下三縷魔力當買路錢。這蚊子是怎么進來的?總不能是學會了“空間跳躍”魔法吧?還是說……陣法到期自動續費失敗了?
她猛地伸長脖子瞅了瞅洞口,陣法符文還亮著呢,幽藍光暈跟剛貼上去似的,連符文的邊角都沒磨損——完好無損,連一絲被破壞的痕跡都沒有。
“邪門了……”紅龍的眉頭擰成了疙瘩,金色的豎瞳里閃過一絲警惕,“難道是哪個老不正經的魔王搞的鬼?知道我在這兒閉關,派只蚊子來試探虛實?”
她想起五百年前和深淵魔王搶“本源之火”時,把對方的角給掰斷了半根,那家伙當時放狠話“遲早讓你嘗嘗被蟲子啃的滋味”——不至于吧,記仇記五百年?這心眼比她鱗片上的紋路還細!
她試著用龍威掃了掃洞穴,沒感應到任何活物氣息。那蚊子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只留下個扎眼的小紅點,還在那兒慢悠悠地滲血珠,跟在她屁股上蓋了個“已打卡”的戳似的,嘲諷意味拉滿。
“算了算了……”紅龍泄了氣,癱回原地,尾巴煩躁地拍打著地面,把幾塊魔晶石都拍得滾到了角落,“跟一只蚊子計較,顯得我多沒風度。傳出去別的龍該說我‘以大欺小’了,影響我‘沉穩紅龍’的人設。”
可尾椎骨的癢意越來越上頭,她忍不住用爪子想去撓,又怕一爪子把自己撓禿了——畢竟這鱗片可是她花了三百年才養得這么亮的,跟人類姑娘的美甲似的金貴。只能憋屈地哼哼:“等我找著你,非得把你翅膀拔了給我當書簽,讓你知道誰是這兒的老大!”
她蜷回原地,卻怎么也睡不著了,總覺得那蚊子還在哪個角落盯著她的屁股。巖壁上的魔法符文被她氣得忽明忽暗,九級“錮靈陣”的能量波動亂得像人類酒館里喝醉的傭兵,連守在洞外的火元素精靈都嚇得縮在結界里不敢出聲。
突然,她打了個噴嚏,噴出的火星“呼”地一下,把自己尾巴尖的一小撮毛燎焦了。
“阿嚏!誰在念叨我?!”紅龍氣呼呼地甩甩尾巴,看著焦黑的尾尖更郁悶了,“肯定是那只蚊子!等我抓著你,非得讓你給我當‘滅火小助手’不可!”
而此刻躲在樹葉底下的林舟,正對著自己泛著金光的口器發呆,還在琢磨:“剛才那大家伙脾氣真爆,噴的氣都快趕上家里的燃氣灶了。下次得找個脾氣好點的生物吸血……比如兔子?聽說兔子肉嫩,血應該也甜吧?”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口“龍血外賣”,不僅讓一條三千歲的紅龍破了防,還讓對方開始懷疑自己的陣法是不是“盜版貨”。洞穴里的紅龍折騰了半天,終于累了,趴在地上嘟囔:“算了,明天讓洞口的魔法學徒來檢修下陣法……說不定是防御系統該升級了。”
她舔了舔尾椎骨的小紅點,突然發現那地方的鱗片好像更亮了點,心里稍微舒坦了點:“算你有點用,就當……給我做了次免費護理?”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金色的豎瞳漸漸閉上,只是尾巴還在不安分地輕輕拍著地面,像是在給那只跑掉的蚊子“記仇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