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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氣象站魅影

雪下了一夜,清晨推開木屋門時,外面已經積了薄薄一層白。胖子踩著雪去撿柴,嘴里呼出的白氣凝成白霧:“我的天,這雪下得夠厚的,山路肯定不好走。天真,要不咱們今天歇一天?等雪停了再走?”

吳邪正檢查登山繩,聞言頭也不抬:“不行,天氣預報說下午有暴雪,現在走還能趕在暴雪前到氣象站。真等雪停,指不定要困在這兒幾天。”他把繩子塞進背包,看向靠在門框上的張起靈,“小哥,尋蹤盤校準好了?”

張起靈指尖捏著尋蹤盤,玉佩的尖端穩穩指向雪山深處,只淡淡“嗯”了一聲。

三人簡單吃了點干糧就出發了。雪后的山路格外難走,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響,稍不注意就會打滑。胖子拄著工兵鏟當拐杖,一步一挪地跟在后面:“這破路比古墓的階梯還難走,胖爺我這腿算是廢了。”

吳邪也好不到哪去,膝蓋深的積雪讓每一步都格外費力,他喘著氣問前面的張起靈:“還有多久到?我感覺走了快倆小時了。”

張起靈回頭看了眼太陽的位置:“還有一公里,翻過前面的山坳就是。”

話音剛落,山坳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隱約的鈴聲,叮鈴叮鈴的,在寂靜的雪山上格外清晰。胖子頓時來了精神:“是鈴鐺聲!難道有人比咱們先到了?”

吳邪心里一緊,加快腳步翻過山坳——遠處的山頭上果然矗立著一座灰色的建筑,鐵皮屋頂在雪光反射下泛著冷光,正是他們要找的廢棄氣象站。而那鈴聲,就是從氣象站方向傳來的。

“真有人捷足先登了?”胖子瞇著眼細看,“沒看到炊煙啊,難道是……”

張起靈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目光銳利如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氣象站門口的雪地上,赫然印著一串新鮮的腳印,腳印雜亂無章,像是有人在那里劇烈掙扎過,而腳印盡頭,隱約有個黑色的人影一閃,消失在氣象站的破門后。

“是‘它’的人?”吳邪壓低聲音,“他們怎么來得這么快?”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從背包里抽出黑金古刀,刀身在雪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他做了個“跟上”的手勢,率先踩著積雪往氣象站摸去。

越靠近氣象站,鈴聲越清晰,那聲音忽遠忽近,像是有人在里面刻意搖晃鈴鐺。走到離氣象站還有五十米時,吳邪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氣象站的鐵皮屋頂變成了青銅門的輪廓,門口的積雪里仿佛伸出無數只手,正抓著他的腳踝往下拖。

“幻覺!”張起靈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吳邪猛地回神,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結冰的陡坡邊緣,再往前一步就要滑下去。

他驚出一身冷汗,趕緊后退幾步:“這就是你說的結界?”

張起靈從背包里摸出母鈴,指尖輕輕一彈,清脆的鈴聲瞬間擴散開來,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漣漪。隨著鈴聲響起,周圍扭曲的景象漸漸恢復正常,積雪里的手影也消失了。“母鈴鎮幻覺,別離我太遠。”

三人保持著距離繼續往前走,這次再沒出現幻覺。氣象站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座三層高的建筑,墻皮剝落得厲害,窗戶大多碎了,露出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門口的積雪上除了雜亂的腳印,還散落著幾枚彈殼。

“看來這兒確實有人來過,還交過火。”胖子撿起彈殼看了看,“是手槍彈,跟老刀他們用的型號一樣。”

張起靈走到氣象站門口,門是虛掩著的,鐵皮門板上有幾個彈孔。他沒立刻推門,而是側耳聽了聽里面的動靜,片刻后才抬手推開——

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屋里彌漫著一股鐵銹和灰塵混合的味道,光線昏暗,只有幾縷陽光從破窗照進來,在地上投下光柱。大廳中央的桌子翻倒在地,椅子東倒西歪,顯然發生過打斗。

而那斷斷續續的鈴聲,是從二樓傳來的。

“樓上有人。”張起靈示意他們跟上,腳步輕得像貓,黑金古刀緊握在手里。

樓梯是鐵皮的,踩上去發出咚咚的聲響。二樓的走廊更暗,墻壁上布滿霉斑,掛著的幾張氣象數據表格早已泛黃卷曲。鈴聲是從走廊盡頭的房間傳來的,門縫里透出微弱的綠光。

張起靈在房門外停下,做了個“準備”的手勢。胖子握緊工兵鏟,吳邪也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隨著張起靈一腳踹開房門,三人同時沖了進去——

房間里的景象讓他們愣住了。

房間中央的鐵架床上綁著一個黑衣人,正是之前在茶館見過的老刀,他嘴里塞著布,滿臉驚恐,而在他面前,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背對著他們,手里正搖晃著一枚青銅鈴鐺,正是那陣詭異的鈴聲來源。

聽到動靜,白大褂緩緩轉過身。那是個戴著防毒面具的人,看不清臉,手里的鈴鐺還在叮鈴作響。看到張起靈手里的黑金古刀,他突然將鈴鐺往地上一摔,轉身就往房間另一側的通風口鉆。

“想跑?”胖子反應最快,掄起工兵鏟就砸過去,卻被對方靈活躲開。

張起靈沒追,而是先沖過去解開老刀身上的繩子。老刀吐掉嘴里的布,大口喘著氣,指著通風口的方向:“他是……是老板的實驗員!這里真的是陷阱!他們在研究……研究尸變病毒!”

吳邪撿起地上摔碎的鈴鐺,碎片上刻著和守密人手環相同的紋路:“這鈴鐺是你們組織的?”

“是……是控制實驗體的工具!”老刀驚魂未定,“我被他們騙了!他們根本不是要羊皮卷,是想引你們來當新的實驗體!”

胖子在房間里翻了一圈,從抽屜里找出一疊實驗報告,罵罵咧咧地扔給吳邪:“你看這孫子們干的好事!拿活人做實驗,把人變成粽子!”

吳邪快速翻看著報告,上面的字跡潦草混亂,記錄著各種恐怖的實驗數據,還有幾張照片,拍的是被病毒感染后變異的人,樣貌和地宮的水尸極為相似。最后一頁寫著:“母體在地下一層,需鎮魂鈴母鈴激活。”

“母體?”吳邪心里一沉,“地下一層有什么?”

“是……是最初的實驗體,已經失控了!”老刀的聲音帶著顫抖,“他們封了地下一層的入口,只有用母鈴才能打開!”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咚、咚、咚,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在走動,地板都跟著震動起來。張起靈臉色微變,抓起桌上的油燈走到窗邊,往下一看——

雪地里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幾個身影,都是穿著白大褂的人,但他們的動作僵硬,皮膚青灰,雙眼泛白,正是實驗報告里提到的“尸變實驗體”!

“他們把實驗體放出來了!”老刀嚇得躲到桌子底下,“這些東西不怕子彈,只有打腦袋才有用!”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將母鈴從背包里拿出來,握在手里。隨著他指尖輕輕晃動,母鈴發出一陣清脆的鈴聲,樓下的腳步聲突然停了。

“母鈴能鎮住它們?”吳邪驚喜道。

“只能暫時壓制!”老刀喊道,“它們怕鈴聲,但時間不長!快想想辦法出去!”

胖子跑到通風口查看,罵道:“那孫子把通風口堵死了!現在只能從樓梯下去硬闖!”

張起靈走到房間角落,踢開一塊松動的地板,下面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有密道,通地下一層。”

“去地下一層?那不是自投羅網嗎?”胖子一臉抗拒,“下面可是有母體!”

“實驗報告說母體怕光。”吳邪指著報告上的記錄,“地下一層有應急燈,咱們可以利用光線對付它。而且入口只有從里面能鎖死,能擋住外面的實驗體。”

張起靈已經率先跳進洞口,只從下面傳來一句:“快。”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也跟著跳了下去。老刀猶豫了一下,也咬著牙跟了進來。

洞口下面是陡峭的鐵梯,順著梯級往下走了約莫十幾米,腳終于踩到了實地上。地下一層比上面更冷,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應急燈在頭頂閃爍,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這里像是個巨大的實驗室,兩旁擺滿了玻璃培養艙,里面漂浮著各種扭曲的器官標本,墻上的顯示屏還在閃爍著紊亂的數據。而在實驗室的盡頭,矗立著一個巨大的圓柱形容器,容器里灌滿了綠色的液體,隱約能看到里面懸浮著一個人形輪廓。

“那就是母體。”老刀的聲音帶著恐懼,“是用……用張家的血脈培育的!”

張起靈的目光落在容器上,握著黑金古刀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容器表面刻著密密麻麻的血紋,和他掌心的麒麟紋身一模一樣。

隨著母鈴的鈴聲漸漸消散,頭頂傳來實驗體撞門的巨響,震得墻壁簌簌掉灰。吳邪知道,他們必須盡快找到控制母體的方法,否則遲早會被實驗體困死在這里。

他看向容器旁邊的控制臺,上面有一個凹槽,形狀正好能放下母鈴。

“可能需要用母鈴關閉它。”吳邪指著凹槽,“報告上說母鈴能激活母體,說不定也能關閉它。”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一步步走向控制臺,母鈴在他掌心泛著微光。容器里的綠色液體開始劇烈翻滾,里面的人形輪廓緩緩抬起頭,似乎感應到了什么。

地下一層的應急燈突然開始瘋狂閃爍,光線忽明忽暗,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奇形怪狀。實驗體撞門的聲音越來越響,鐵皮門隨時可能被撞破。

胖子握緊工兵鏟,緊張地盯著容器:“天真,這玩意兒不會突然跳出來吧?”

吳邪沒回答,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張起靈和控制臺的動作上。隨著母鈴被放進凹槽,容器表面的血紋突然亮起紅光,綠色液體翻涌得更加劇烈,里面的人形輪廓伸出手,狠狠拍向容器壁——

“砰!”

一聲巨響,容器壁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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