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為好。”
“這是我凌家的地盤!”
凌皓雙目微瞇。
可尹玉楓的手依舊穩穩地擋在他胸前,像一堵鐵墻,紋絲不動。
“可你爸親筆發了請帖,我們是正經來的客人。”
他微微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凌少,你確定要在自家宴會上鬧出人命?”
謝笙曉被方淮拽著往前走了好幾步。
她發現根本甩不開他鐵鉗般的手,心下一狠,眸中閃過一抹決絕。
她猛地低下頭,張口就朝著他抓著自己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牙齒毫無保留地陷進皮肉,深深嵌入。
鮮血瞬間從傷口滲出,順著他的手腕蜿蜒流下。
“哎喲!”
方淮痛得倒抽一口冷氣,手臂本能一松。
謝笙曉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空隙,猛然用力抽回手,踉蹌一步后,毫不猶豫地轉身。
她只想逃開,只想回到安全的地方。
“還想跑?”
方淮的火氣“蹭”地躥了上來,眼中怒意翻騰。
眼神一冷,眼底驟然浮現出一絲寒意。
他沒有絲毫猶豫,猛然大步跨出。
長臂一伸,手臂如鐵鉗般有力,直接環住她的纖腰。
手指收攏,毫不留情地將她撈起。
緊接著,他抬手一翻,干脆利落地將她扛上了肩頭。
“方淮!你無賴!快放我下來!放手啊!”
謝笙曉又驚又怒,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她雙手緊握成拳。
雙腳也不安分地拼命踢蹬。
可對方卻紋絲不動。
方淮充耳不聞。
他穩穩地扛著她,朝外走去。
完全不顧走廊兩側那些投來的震驚目光。
謝笙曉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
她扭動得更加劇烈。
“方淮,你瘋了是吧?快把我放下來!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這時,他忽然抬起右手,五指收緊,在她不斷扭動的臀上狠狠掐了一把。
“啊!”
謝笙曉渾身一顫,那一掐來得猝不及防。
她的臉頰“唰”地一下燒得通紅。
這動作……
她太熟悉了。
六年前,他們還在一起時,他總喜歡這樣逗她、撩她。
那時的他,眼神里帶著戲謔,嘴角掛著壞笑。
那種親昵又霸道的寵溺,曾是她最眷戀的溫柔。
她那時候只會紅著臉,輕輕打他一下,嗔怪地瞪他一眼。
然后便會被他笑著抱進懷里,用低沉的聲音哄著:“乖,別鬧。”
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諷刺至極。
她咬緊牙關,眼底閃過一絲痛意。
指甲不由自主地狠狠劃過他那件昂貴的高級西裝。
方淮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繼續扛著她,步伐未停,幾步便到了停車場。
高大的黑色轎車靜靜停在角落。
他拉開車門,毫不溫柔地一把將她塞了進去。
“方淮!你混賬,王八蛋!”
她剛一落地,便立刻撲向車門,雙手胡亂摸索著車門把手。
她的頭發早已散亂不堪,幾縷發絲黏在汗濕的臉頰上。
裙擺也被扯歪到一邊,露出修長卻狼狽的腿。
方淮冷峻地堵在車門口,背光而立。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一推,手掌用力按在她的肩膀上。
動作太過急切,力道失控。
只聽“嗤啦”一聲脆響,清清楚楚地在車內回蕩。
她的禮服裙角被座椅邊緣勾住,瞬間撕裂,裂開一大道長長的口子。
腿上一道粉紅色的印子格外扎眼。
在車內柔和的燈光映照下,那痕跡顯得格外刺目。
那痕跡……
位置曖昧,橫亙在大腿內側,邊緣泛紅。
方淮腦中嗡的一聲。
他動作迅疾地俯下身,肩膀撞開車后座的門框。
整個人猛地鉆進狹窄的空間。
沒有半分遲疑,他攥住她的手腕。
他將她壓在座椅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了下去。
雙眼赤紅,布滿血絲。
他的聲音低啞得幾乎不成調。
“這怎么回事?說!”
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抬起。
“是不是凌皓干的?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你腦子有病吧?放手!”
謝笙曉被他近乎猙獰的眼神徹底激怒。
她的眼眶瞬間發熱,一股酸澀直沖鼻尖,淚水在眼底打轉。
“滾開!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你憑什么這么問我?你算什么?”
“輪不到我?”
方淮聽見這句話,忽然冷笑出聲。
他怒極反笑。
“今天我還非管不可!你以為你逃得掉?你以為我不在乎?”
他徹底失控了,理智的堤壩早已潰不成軍。
沒有半分猶豫,他猛地一把抓住那處裂口,指腹狠狠掐進布料。
肌肉緊繃,手臂青筋暴起,下一秒,用力一撕!
“不要!”
謝笙曉終于意識到他要做什么,驚恐地尖叫出聲。
可她的聲音還沒完全落下。
“嗤啦”一聲,布料撕裂聲在密閉的車廂內炸開。
謝笙曉渾身一僵,呼吸停滯。
可奇怪的是,預想中那種親密留下的痕跡。
什么都沒有。
燈光下,謝笙曉裸露的皮膚上,赫然布滿了深一道淺一道、橫七豎八的舊傷疤。
那些傷疤遍布在她的腰上、胯邊、后背、肩胛……
到處都是。
方淮心里那股翻騰的怒氣,一下子全塌了。
他記得清清楚楚,她有多敏感。
從前她只是被陽光曬久一點,都會泛紅,輕輕一碰就喊疼。
六年前,他連抱她都不敢太用力。
可他當成心頭寶的人,竟然被人傷成了這副模樣!
“是誰?”
方淮嗓音啞得厲害。
謝笙曉沒回答。
她只是低著頭,睫毛微微顫動。
在他撕開她禮服的那一瞬間。
她整個人就被羞恥淹沒了。
她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也暴露在他眼前。
而更令她窒息的是,那些藏了六年的秘密,終于無處可逃。
現在暴露在方淮眼前的,不只是她赤裸的身體,更是她藏了六年、最不敢讓人看見的傷疤。
她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不能哭。
尤其不能在他面前。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她猛地低頭,手忙腳亂地抓起地上撕成兩半的禮服碎片。
方淮卻一狠心,又把那破布扯開。
他要她面對,要她開口,要她不再沉默。
粗糙的指頭直接點在她腰上一道扭曲的舊傷上。
他的聲音都變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