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當(dāng)情人也行
- 港夜失控
- 嶼宛
- 2088字
- 2025-08-18 20:24:12
兇巴巴的,瞪著眼睛,語氣又急又沖。
像只被惹惱的小貓。
他抬起手,指尖微微顫抖,指了指自己的臉。
“打吧,打這兒,就像那時候一樣?!?
這句話一出口,謝笙曉鼻子一酸,眼眶瞬間紅了。
她慢慢放下手,軟塌塌地靠在座椅上。
“讓我走吧?!?
這時,方淮的手機(jī)突兀地響了。
程嵐的聲音冒出來。
“哥,你們到哪兒了?我在邁華光等你們呢?!?
背景音里還有隱約的音樂和人聲。
熱鬧得像是另一個世界。
“不來了?!?
方淮語氣干脆。
說完,就掛了電話。
緊接著,他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迅速駛出停車場。
謝笙曉猛地回過神,心頭一緊。
“你停車!我要去邁華光!”
她伸手去抓車門把手。
“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你還非要去見?”
方淮聲音陡然拔高,沖口而出。
“謝笙曉,你至于嗎?”
她不想解釋,只是固執(zhí)地重復(fù)。
“我必須去見他!”
“你這么缺錢?”
方淮踩下剎車,停在路邊。
他轉(zhuǎn)過頭,眼里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
“要是真缺,找我拿不行嗎?”
謝笙曉冷笑一聲,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找你要?你拿什么身份給?”
“前任?舊情人?還是那個被你藏在黑暗里的見不得光的影子?”
方淮想起她當(dāng)年那封斷別信。
沒有解釋,沒有挽留,只有決絕的告別。
他喉頭一緊,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我不在乎當(dāng)個炮友?!?
“你有病吧!”
謝笙曉徹底爆發(fā),抄起旁邊的手提包就往他臉上砸。
方淮沒躲。
臉頰瞬間火辣辣地疼,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沉默地把車穩(wěn)穩(wěn)停好。
然后解了安全帶,動作冷靜得可怕。
下一秒,他整個人壓了過來。
將她牢牢困在角落,動彈不得。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混合著煙草味和他身上獨(dú)有的沉穩(wěn)氣息。
讓她心跳都亂了節(jié)奏。
“當(dāng)情人也行?!?
他貼著她的耳朵低語,溫?zé)岬暮粑p輕擦過耳廓。
酥麻感瞬間竄遍全身。
“我們的身體多合拍,你真忘了嗎?”
這句話像一根淬了毒的針,尖銳而冰冷。
狠狠地扎進(jìn)她心底。
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猛地掙扎起來,手指瘋狂地按著車門的解鎖鍵。
“滾開!別碰我!”
車門彈開,她幾乎是跌了出去。
拔腿就朝著前方拼命奔跑。
夜風(fēng)迎面灌進(jìn)她的口鼻,嗆得她喉頭發(fā)緊。
可她不敢停。
直到雙腿發(fā)軟到幾乎站不住。
她才終于踉蹌幾步,扶著路燈桿停了下來。
她彎腰喘氣,胸腔像是要炸裂一般。
一滴、兩滴……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滑落。
“炮友,情人?!?
這幾個字在她腦海里反復(fù)沖撞。
她曾經(jīng)以為,他是那個會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
可如今,他卻用最不堪的字眼,將她親手踩進(jìn)泥濘之中。
她狠狠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正要從包里掏出手機(jī),忽然,包內(nèi)傳來一陣急促的震動。
她一愣,低頭看去。
屏幕驟然亮起,“彭世安”三個字清晰地跳了出來
“彭先生……”
她強(qiáng)壓住喉間的哽咽,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
“曉曉,你今晚表現(xiàn)挺好?!?
彭世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張總剛才還特意給我打電話,說對你很滿意。”
謝笙曉一怔。
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說實(shí)話。
“可……我見的不是張總,是凌皓。”
電話那頭陡然陷入一片死寂。
彭世安的聲音冷了下來。
“你說的是那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凌皓?凌家的兒子?”
謝笙曉感受到他語氣的驟變,心頭一沉。
“對,就是他?!?
“那你就盯緊他!”
彭世安突然拔高聲音。
“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他穩(wěn)住!明白嗎?”
“可是……”
她的嗓子發(fā)干,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凌皓已經(jīng)訂婚了,他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
“那又怎么樣?”
彭世安冷笑。
“你告訴我,是面子重要,還是你哥的命重要?”
謝笙曉咬緊下唇,牙齒幾乎嵌進(jìn)肉里。
“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
彭世安的語氣愈發(fā)強(qiáng)硬。
“給我好好待在他身邊!這是命令!”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直接掛斷。
根本不給她任何回嘴的機(jī)會。
謝笙曉站在寂靜的街頭。
良久,她疲憊地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發(fā)脹的額頭。
她完全沒有料到,事情竟會一步步演變成如今這個局面。
守在一個已經(jīng)有未婚妻的男人身邊,這本身就夠荒唐了。
更讓人難以承受的是,那個未婚妻,偏偏就是程嵐。
她曾經(jīng)的朋友。
……
第二天中午。
凌皓打來電話,約她吃飯。
那家餐廳位于市中心的高層。
裝潢奢華,窗外是城市蜿蜒的天際線。
凌皓紳士地站在桌邊,伸手為她拉開了椅子。
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照進(jìn)來。
灑在凌皓的肩頭與側(cè)臉。
“你那時候,怎么沒跟方淮一起出國?”
他忽然開口。
“要是你當(dāng)年跟著他去了,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么累吧?!?
謝笙曉握著叉子的手驀地一僵,動作停在半空。
“我們早就分了?!?
她低聲回答。
目光垂下,專注地切著盤中的牛排。
“原來這樣?!?
凌皓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若有所思。
“難怪我在W國碰見方淮的時候,他身邊陪著的是另一個女人。”
謝笙曉猛地抬起頭,瞳孔驟然收縮。
凌皓靜靜地望著她。
謝笙曉立刻又低下頭。
手指慌亂地捏住餐巾,一寸一寸撫平并不存在的褶皺。
凌皓察覺到了她的反常,卻并未追問。
他放下酒杯,換了個更輕松的語氣繼續(xù)說道。
“那天在W國看到方淮,我真的嚇了一跳?!?
“誰能想到,華爾街最厲害的律師之一,居然是你以前家里的那個保鏢?!?
謝笙曉迅速端起面前的冰水喝了一大口。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短暫的清醒。
可那股從心底深處燒起來的痛,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六年前。
那時候,方淮剛從部隊退伍。
他一心想要學(xué)法律,日夜準(zhǔn)備考試。
后來,他終于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可最終還是選擇答應(yīng)她,留了下來。
她記得每一個夜晚。
他值完班回來,衣服都沒換,就坐在書房的舊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