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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從京城到江南

沈硯查案的進度比預想中快。在李大人的暗中相助下,周掌柜的供詞牽出了戶部侍郎更多罪證,其中提到當年構陷沈家的關鍵證人——一位曾在侍郎府當差的老管家,如今隱居在江南蘇州府。

“必須找到他。”沈硯將卷宗合上,眉頭緊鎖,“他手里有侍郎勾結外戚的賬本,是翻案的唯一鐵證。”

林小滿正在給“嘎吱脆”裝袋,聞言抬頭:“那我跟你一起去!”

沈硯立刻反對:“江南路途遙遠,沿途多匪患,你一個女子……”

“我可不是普通女子!”林小滿拍著胸脯,把外賣箱往肩上一扛,“想當年我暴雨天送過郊區單,雪天爬過十八樓,這點路算什么?再說了,我會急救,會認路,還能幫你跑腿買東西,簡直是‘最佳旅途搭檔’!”

她頓了頓,湊近沈硯,壓低聲音:“而且,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萬一遇到壞人,誰給你貼創可貼?”

沈硯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得不承認,有林小滿在身邊,好像再難的事都能變得簡單些。

“……路上聽我安排。”他最終妥協,耳根悄悄泛紅。

出發前,林小滿把小吃攤托付給張嬸照看,又特意做了一大包“嘎吱脆”當干糧。沈硯則去衙門辦了路引,換了身便于趕路的青衣,看起來倒像個游學的書生。

兩人背著簡單的行囊,清晨時分出了京城。

剛出城門,林小滿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沒有柏油路,沒有汽車,只有一條坑坑洼洼的土路,遠處偶爾有馬車駛過,揚起漫天塵土。

“我的天,這路比我們那兒的爛尾樓工地還難走!”她忍不住吐槽,“咱們得走到什么時候才能到江南?”

“快則半月,慢則一月。”沈硯遞給她一頂草帽,“戴上,防曬。”

林小滿接過草帽,突然想起她的外賣箱——那箱子雖然摔裂了,但架子還結實,說不定能改造成“簡易行李箱”。她三下五除二,把兩人的行囊塞進外賣箱,又找了根木棍當拉桿,得意地展示:“看!拉桿箱!省力!”

沈硯看著那個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外賣箱,嘴角抽了抽:“……像個裝雜物的破筐。”

“你懂什么,這叫時尚!”林小滿拉著“拉桿箱”,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走,“在我們那兒,這玩意兒能賣好幾百塊呢!”

一路上,林小滿的“拉桿箱”果然派上了用場,裝水、裝干糧,甚至在她累的時候,還能當凳子坐。沈硯嘴上嫌棄,卻總在她爬坡時,不動聲色地接過箱子,幫她分擔重量。

這日,兩人走到一處山路,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呼救聲。循聲望去,只見一輛馬車翻在路邊,幾個商人和伙計正圍著一個昏迷的中年男人焦急不已。

“怎么了?”林小滿跑過去,看到那男人臉色發紫,嘴唇干裂,呼吸微弱。

“我們老板中暑了!”一個伙計哭著說,“帶的藥都吃完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可怎么辦啊!”

林小滿立刻蹲下,解開男人的衣領,又讓伙計找來清水,用手帕沾濕,輕輕擦拭他的額頭和脖頸。

“這是中暑,得降溫補水。”她一邊忙活,一邊指揮,“誰有水囊?給我!”

沈硯遞過自己的水囊,林小滿擰開蓋子,小心地往男人嘴里喂水,一點一點,耐心得很。

“你懂醫術?”一個商人驚訝地問。

“不算懂,就是學過點急救知識。”林小滿頭也不抬,“再找些樹枝,搭個遮陽棚,別讓太陽曬著。”

大家趕緊照做。半個時辰后,那男人終于悠悠轉醒,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男人掙扎著要起身道謝,被林小滿按住了。

“別動,再歇會兒。”她笑著說,“出門在外,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男人得知他們要去江南,眼睛一亮:“我們也是去江南做生意的!這條山路常有劫匪,不如結伴同行,互相有個照應?”

沈硯和林小滿對視一眼,點頭答應了。

有了商隊同行,旅途安全了不少。那被救的商人姓趙,是個爽快人,得知林小滿的“拉桿箱”是自己改造的,嘖嘖稱奇:“林姑娘真是心靈手巧!這箱子比我們的包袱好用多了!”

林小滿得意地說:“這算什么,我們那兒還有能自己跑的箱子(行李箱)呢!”

趙掌柜聽得津津有味,又問起她的“掃碼支付”,林小滿一五一十地解釋,聽得趙掌柜眼睛發亮:“這法子好啊!回頭我也在店里試試!”

沈硯看著林小滿跟趙掌柜聊得熱火朝天,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他走到林小滿身邊,故意咳嗽兩聲:“該趕路了。”

林小滿沒察覺他的異樣,拉著他說:“沈硯,趙掌柜說江南有好多好吃的!什么松鼠鱖魚、東坡肉……聽得我都流口水了!”

沈硯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的那點不舒服突然就消失了。他點點頭:“到了江南,我請你吃。”

“真的?”林小滿眼睛一亮,“不許反悔!”

“不反悔。”沈硯看著她,認真地說。

晚上,商隊在山洞里宿營。林小滿靠在石壁上,啃著“嘎吱脆”,看著外面的星星發呆。

“在想什么?”沈硯走過來,遞給她一塊干餅。

“在想我們那兒的星星。”林小滿接過干餅,“跟這兒的好像差不多,但我們那兒能看到星星的地方越來越少了,到處都是路燈。”

“路燈?”

“就是晚上會亮的燈,掛在路邊,照亮路的。”林小滿解釋,“以后我有錢了,就在靖安坊裝滿路燈,讓大家晚上走路不用摸黑!”

沈硯靜靜地聽著,突然說:“我以前總覺得,我的人生就該是讀書、做官、光耀門楣。直到父親被陷害,我才知道,原來很多事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他頓了頓,看向林小滿:“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原來人生還可以有別的活法——可以擺攤,可以跑腿,可以……裝路燈。”

林小滿的心猛地一跳,她看著沈硯,月光照在他臉上,柔和了他平時冷硬的線條。

“沈硯,”她鼓起勇氣,“等你的案子查清了,我們就在靖安坊開個大酒樓吧!賣關東煮,賣‘嘎吱脆’,再裝滿路燈,好不好?”

“好。”沈硯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山洞外,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為他們的約定伴奏。

接下來的路程,順順利利。趙掌柜果然信守承諾,帶他們避開了幾處有劫匪出沒的路段。林小滿也沒閑著,用她的急救知識幫商隊處理了不少小傷小病,還教他們怎么預防中暑、怎么保存食物不易壞。

“林姑娘懂得真多!”趙掌柜佩服地說,“比我們請的大夫還管用!”

林小滿不好意思地笑了:“都是些常識,在我們那兒,大家都知道。”

沈硯看著她被眾人圍住,笑得一臉燦爛的樣子,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林小滿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一點點融入這個時代,也一點點走進他的心里。

半個月后,他們終于抵達了江南蘇州府。

江南水鄉,果然名不虛傳。青石板路,小橋流水,烏篷船在河里緩緩劃過,處處透著詩情畫意。

“哇!太美了!”林小滿拉著“拉桿箱”,興奮地東張西望,“比我們那兒的古鎮好看多了!”

沈硯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雀躍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他拿出早已備好的地址,對林小滿說:“老管家住在城西的杏花巷,我們先去找他。”

“走!”林小滿拉著他,興沖沖地往城西走去。

杏花巷是條安靜的小巷,巷口種著幾棵杏樹,雖然不是花期,但枝葉繁茂,綠意盎然。

他們找到地址上的那戶人家,敲了敲門,出來開門的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請問,是劉老管家嗎?”沈硯上前一步,拱手行禮。

老人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仔細打量著沈硯,顫聲問:“你是……沈家的小公子?”

“是,晚輩沈硯。”沈硯眼眶一熱,“晚輩特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屋里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桌椅倒地的聲音!

沈硯臉色一變,立刻沖進屋里——只見一個黑衣人正拿著匕首,刺向一個躺在病床上的老婦人!而那老婦人,正是劉老管家的妻子!

“住手!”沈硯大喝一聲,沖上去與黑衣人搏斗。

林小滿也反應過來,趕緊扶起嚇暈過去的劉老管家,又去查看老婦人的傷勢——幸好只是劃傷了胳膊,沒有生命危險。

黑衣人顯然是沖著劉老管家來的,見沈硯武藝不弱,知道討不到便宜,虛晃一招,跳窗逃跑了。

“快追!”林小滿喊道。

沈硯卻沒追,他知道,對方既然敢來,肯定有后路,追也沒用。他走到劉老管家身邊,沉聲問:“劉管家,是不是戶部侍郎派來的人?”

劉老管家被剛才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顫抖著說:“是……是他!他早就派人盯著我了!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的……”

“劉管家,”沈硯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您手里有他勾結外戚的賬本,求您交給我,為沈家洗刷冤屈,也為您自己討回公道!”

劉老管家看著沈硯,又看了看受傷的妻子,老淚縱橫:“小公子,不是我不幫你,那賬本……早就被我藏起來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

沈硯和林小滿都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本關鍵的賬本,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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