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告訴花錦月
- 假千金就是要和真太子勾勾搭搭
- 鳶鳶裊裊
- 2173字
- 2025-08-12 06:05:39
“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妄議朝廷官員,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大獄等死!”
沈玉山氣得臉色鐵青,他猛地拔出腰間佩劍,堵在兩人跟前。
花宿眠見狀不對,扯著霽淵的袖子,把他拉到身后:
“你倒慣會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沈玉山出言不遜羞辱我再前。怎么,你還想嘗嘗被彈劾的滋味?”
提到這,沈玉山臉色更加陰沉,竟絲毫不亞于落雨的黑云。
他所受的屈辱,皆是拜花宿眠所賜!
他本是榮耀加身的將領(lǐng),有著一片大好的前途。卻因花宿眠遭到彈劾,被軍情處排擠,成為了守城門的小嘍啰;他心愛的女人也因花宿眠被囚禁于暗不見天日的大獄。
他不甘心!
沈玉山恨恨地看著花宿眠:“你不守婦道,你的奸夫更是猖狂,我定會把你們這對狗男女稟明陛下,治穢亂你之罪!”
“呵。”霽淵漫不經(jīng)心地發(fā)出嘲弄輕笑。
他似作挑釁,佯裝不經(jīng)意間包裹住花宿眠的手,將傘柄接回自己手中。
他俯身貼在花宿眠耳邊輕訴:“不予蠢物論長短,我們快回吧,你那丫頭怕是要等哭了?!?
“好。”花宿眠應(yīng)道。
他們撐傘繞過攔路石,襯得渾身浸濕的沈玉山如同跳梁小丑。
沈玉山怒吼道:“就算如此,你也必嫁我,這可是先皇后的遺旨,誰也更改不了!”
秋水似的眸子添上笑意,花宿眠道:“怎么,你不是與花錦月海誓山盟嗎?難道你因她入獄就失了興致,這可不行,趕明兒得去告訴她才是?!?
“你敢!”沈玉山的臉色狀似碎裂,天邊突如其來的閃電襯得他似夜叉鬼魅。
但花宿眠并不畏懼,她頭上正撐著把遮風避雨的油紙傘:“你要是再攔我,我保證花錦月在獄中過得‘充實’?!?
沈玉山眉毛快擰成一個倒八字,他每每去獄中看望花錦月,她都比前一次更清瘦。
若是花宿眠再從中作梗,月兒如何能熬得過去!
他深吸一口氣,鷹隼般的目光死死盯住花宿眠,眼里的小刀似要剜下她的皮肉。
霽淵余光瞥了眼,不動聲色地蓋住花宿眠,眼睛似笑非笑,生出些許可怖來。
城門外,停著一輛樸素非常的馬車,但里頭卻大有乾坤。
寬大舒適的軟座鋪鋪著綢緞織就的坐墊,甚至能擠得下五人同坐。
“既然有馬車為何不進城接他們?”花宿眠疑惑道。
霽淵扶她坐穩(wěn),露出一個心虛地淺笑:“盤下醫(yī)館后囊中羞澀,交不起入城的車馬稅了?!?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覺得牽強,花宿眠當然也不信,投去一個懷疑眼神。
然而霽淵并未久坐,轉(zhuǎn)身坐到了車轅外執(zhí)起了韁繩,躲避懷疑。
馬車平穩(wěn)行駛,配合著馬車內(nèi)淡淡的草木香,花宿眠困意翻涌,不知不覺就闔上了眼睛。
再睜眼時,霽淵那張含笑的臉映入眼簾,隨即他明顯慌亂地移開目光:“本是想叫醒你的,千云觀到了?!?
“好。”花宿眠應(yīng)道,起身下車。
觀門處,住持已等候多時,見到霽淵便迎上來:“扶鼎兩兄弟的事我已知曉,此乃我管教不嚴,多謝清理門戶。受害的女子觀中定當全力補償?shù)摹!?
“此事不是我的功勞,是宿眠仗義出手,住持謝錯人了。”霽淵側(cè)身讓出花宿眠道。
“善貸且成,我代觀中上下多謝宿眠姑娘?!弊〕洲D(zhuǎn)向花宿眠,深深作了一揖。
花宿眠坦然受之,她救出下憐云母女、捉住扶鼎,當?shù)闷疬@份謝意。
“住持,”待他起身,花宿眠開口:“我另有一事,想替人求個好處?!?
“宿眠姑娘且說?!敝鞒诸h首。
“我的好友欲在家中祈福,希望能求得住持做場法事。”花宿眠道。
主持當即應(yīng)允:“這是自然,宿眠姑娘靠口,我自當親往?!?
辭別主持后,二人快步回到小院。
院門口,空青已望穿秋水,似塊石頭。
看見花宿眠的時候,這塊石頭動了動:“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花宿眠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教你的東西,又不好生學。”
空青捂著頭,吐了吐舌頭:“這不是有小姐在嘛。”她望了望身后:“欸,霽淵道長的衣衫怎么濕了?!?
花宿眠聞言,回頭一看。
離她近的那半邊身子還好,離她稍遠的簡直如同從水里撈出來般,濕冷的衣衫緊貼在身上。
方才霽淵撐了一路傘,竟只顧得她了。
“你快將外袍脫下來吧,我給你烘干?!被ㄋ廾哒Z帶歉意。
“無礙。”霽淵笑了笑,想抬手去碰碰她微亂的發(fā)頂,但還是收了回來:“我先房間換身衣裳。”
霽淵撐著傘慢慢走遠,空青望著霽淵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自家小姐。
“小姐,我怎么感覺道長對你......”
“好了。”花宿眠耳根微熱,趕忙捂住她的嘴。
就算是腦子再蠢笨,也能瞧出一星半點。何況她根本就不笨,只是花宿眠還未能理清自己的情感。
她不知那份悸動是源于對霽淵的感恩,還是少女懷春。
她真的有些理不清了,只能一頭扎進藥房專注于搗藥,驅(qū)逐紛亂的心緒。
花宿眠端著湯藥進到憐云房間時,發(fā)覺她正呆呆地望著窗外雨珠。
“在想什么?”花宿眠問道。
“姑娘來了?!睉z云回過神,忙拾起袖子擦了擦眼淚:“我在想,若我家男人沒有死,后頭這些事情是不是都不會發(fā)生。”
心病難醫(yī),花宿眠躊躇了好久才開口:“眼下最要緊的時養(yǎng)好身子,小月子最忌憂思,落下病根就麻煩了?!?
她坐到床邊:“我在盛京得了個藥館,你若不嫌棄,帶著寶珠隨我們一起搬到那兒,留在在這里也只會徒增傷感?!?
憐云的聲音小得可憐:“我這樣慘敗之身,會給姑娘的藥館帶去霉運的,還是不了吧?!?
“說什么胡話!”花宿眠大聲制止道:“憐云,不管旁人怎么說,萬不能先輕賤了自己,幫著那些惡人來作踐自己?!?
“姑娘。”憐云瞬間淚眼漣漣。
花宿眠攬住她,似哄小孩般輕拍她的脊背。就算身為人母,憐云也是個雙十年華的女子,承受了太多苦難。
待憐云情緒稍平,花宿眠輕輕退出屋子,掩上了門,正巧碰上回屋的寶珠。
“寶珠乖,你娘親累了,需要好生歇息,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寶珠望了望里頭,乖巧點頭:“好。”
花宿眠摸了摸她的頭:“姐姐有事找道長,你先跟著空青姐姐去玩兒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