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掌印之威
- 鎮武:開局召喚,我于幕后掌江湖
- 我真沒想上班
- 3759字
- 2025-07-24 10:50:28
“鎮武司掌印使周玄殿下有令:黑風寨匪首張奎,藐視朝廷,殘害百姓,罪不容誅!今已伏法!”
“爾等,即刻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郭靖的聲音如同九天驚雷,帶著鎮壓一切邪祟的凜然正氣,在死寂的聚義廳內轟然炸響,余音在空曠的山寨中回蕩不休。
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鐵錘,狠狠砸在殘存山匪的心坎上。看著墻壁上那具扭曲變形、死狀凄慘的大當家尸體,再看看場中那個如同戰神般屹立、一掌斃殺張奎的玄衣身影,所有殘存的兇悍之氣瞬間被碾得粉碎!
“哐當!”
不知是誰第一個丟下了手中的鋼刀,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死寂的大廳里格外刺耳。如同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哐當!”“哐當!”“哐當!”
兵器墜地的聲音瞬間連成一片!剩下的頭目和嘍啰們面無人色,渾身篩糠般抖動著,爭先恐后地丟掉了手中的兵刃,噗通噗通跪倒了一大片,額頭死死抵在冰冷油膩的地板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饒命啊!大人饒命!”
“我們投降!投降了!”
“都是張奎那惡賊逼我們的!大人明鑒啊!”
哭喊聲、求饒聲頓時響成一片。剛才還喧囂淫靡的匪巢,瞬間變成了屠宰場后的懺悔所。
郭靖目光如電,掃過這些跪地求饒的匪徒,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一片冷硬如鐵的威嚴。他沉聲道:“爾等罪行,自有朝廷律法審判!此刻,所有人,雙手抱頭,去院中空地蹲下!敢有異動者,死!”
“是!是!大人!”
“遵命!遵命!”
山匪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沖出聚義廳,按照郭靖的命令,在寨子中央的空地上抱頭蹲下,擠作一團,個個抖如秋風落葉。
郭靖不再看他們,目光落在主位墻壁上張奎的尸體上。他走上前,單手抓住張奎后背的衣襟,如同拎一只死雞般,將這位稱霸京畿多年的后天巔峰匪首尸體輕松提起。那魁梧沉重的身軀在他手中輕若無物。
他拎著尸體,大步走出聚義廳,來到山寨中央的空地。在數百名山匪驚恐欲絕的目光注視下,他如同標槍般挺立,環視一圈,聲震四野:
“黑風寨匪首張奎伏誅!爾等聽清:鎮武司掌印使周玄殿下法令如山,執法必嚴!再有作奸犯科、藐視朝廷者,此獠便是下場!”
“天亮之前,自有官軍前來接收!爾等在此等候,不得擅離半步!”
說完,郭靖不再停留,拎著張奎的尸體,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留下滿山寨失魂落魄、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山匪。
當郭靖魁梧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山鷹,悄無聲息地再次出現在鎮武司休息室窗外時,周玄正背對著窗戶,負手而立。他的身影在昏暗的油燈下拉得有些長,手指無意識地捻動著腰間一塊冰冷的玉佩,似乎在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主上。”郭靖低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周玄猛地轉身,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當他的目光觸及郭靖手中提著的那具明顯骨骼盡碎、胸口塌陷的魁梧尸體,以及那張死不瞑目、殘留著恐懼與猙獰的刀疤臉時,一股滾燙的熱流瞬間沖上頭頂,讓他幾乎要忍不住低吼出聲!
成了!真的成了!郭靖不僅去了,而且真的將這張奎的人頭帶了回來!如此干脆利落!
“郭大俠!”周玄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他快步上前,目光灼灼地看著郭靖,“可有受傷?此行順利否?”關切是真,但更重要的,是確認過程和影響。
郭靖將張奎的尸體輕輕放在地上,動作沉穩,仿佛放下的不是一具尸體,而是一件尋常物品。他抱拳回稟,聲音依舊渾厚平穩:“回稟主上,幸不辱命。黑風寨匪首張奎,已伏誅。其寨中大小頭目及嘍啰,盡數繳械投降,現被郭某拘于寨中空地,等候發落。郭靖無恙,些許匪類,未能傷及分毫。”話語簡潔,卻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好!好!好!”周玄連道三聲好,臉上終于綻開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這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郭大俠神勇無雙,實乃本宮之幸,鎮武司之幸!”他低頭看著張奎那扭曲的尸體,尤其是胸口那恐怖的塌陷和扭曲斷裂的手臂,心中對郭靖的實力有了更直觀的認識——這絕非普通的宗師初期能做到的!降龍十八掌,名不虛傳!
“來人!”周玄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激蕩,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穿透休息室的木門,響徹在空曠的正堂之中!
“來人!!!”
聲音在空寂的大堂里回蕩,帶著金屬般的冷硬質感。
正堂側面的耳房里,幾個值夜的低等文書和侍衛正打著瞌睡,被這突如其來的厲喝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他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
“是…是殿下的聲音?”
“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快…快去看看!”
幾人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衣冠,匆匆推開耳房的門,小跑著來到正堂門口,探頭探腦地向里張望。只見正堂深處,七皇子周玄背對著他們,站在通往休息室的側門處,身姿筆挺如松,一股難以言喻的冷冽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門口的幾人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殿…殿下?”一個膽大的文書試探著開口,聲音帶著明顯的忐忑。
周玄緩緩轉過身。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銳利如刀,掃過門口那幾個睡眼惺忪、帶著懼色的下屬。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其中一個侍衛身上。
“你,速去西跨院,請雷千戶、趙副千戶、錢副千戶即刻到正堂議事!”周玄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冰碴子般的寒意,“告訴他們,有‘要事’相商!不得延誤!”
“是…是!小的這就去!”那侍衛被周玄的眼神看得心頭一寒,哪里敢有半分遲疑,連滾帶爬地轉身就跑,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急促。
剩下的文書和侍衛噤若寒蟬地站在門口,大氣不敢出。他們感覺今晚的七殿下,和白天那個被雷千戶頂撞時強忍怒氣的年輕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里不一樣,他們說不清,只覺得那平靜的目光下,仿佛蟄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西跨院,雷彪的住所。
雷彪赤著精壯的上身,只穿著一條犢鼻褲,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寬大的床榻上,鼾聲如雷,睡得正香。床邊還扔著幾個空酒壇子,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
趙千和錢祿也在各自的房間里睡得昏天黑地。白天給了那新來的“替罪羊”皇子一個下馬威,晚上自然要好好放松慶賀一番。
“嘭嘭嘭!嘭嘭嘭!”
急促而猛烈的砸門聲如同驟雨般響起,伴隨著侍衛驚恐變調的呼喊:“雷千戶!雷千戶!快醒醒!殿下急召!正堂議事!不得延誤啊!”
“操!”雷彪被吵醒,一肚子邪火,猛地坐起身,銅鈴般的眼睛瞪得溜圓,布滿血絲,張口就要罵娘:“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大半夜嚎喪呢!擾了老子清夢,老子扒了你的…”
“千戶大人!是殿下!七殿下急召!說有要事!讓您和兩位副千戶立刻去正堂!”門外的侍衛都快哭出來了。
“周玄?”雷彪的罵聲戛然而止,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大半夜的?要事?他能有什么要事?莫非是白天被擠兌狠了,睡不著,想找茬?
他煩躁地抓了抓胸毛,罵罵咧咧:“媽的,晦氣!一個沒用的廢物,屁事倒多!”話雖如此,他還是不情不愿地開始穿衣。畢竟是皇子,表面功夫還得做。
趙千和錢祿也被叫醒,同樣滿腹怨氣地穿戴整齊,在雷彪門口匯合。
“大哥,這廢物想干嘛?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安生了?”趙千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不爽。
“誰知道!裝神弄鬼!”雷彪沒好氣地啐了一口,“走,去看看!他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老子明天就讓他知道知道,這鎮武司到底誰說了算!”
三人帶著滿身酒氣和被吵醒的怒火,腳步沉重地走向正堂。一路上,雷彪還在罵罵咧咧,盤算著待會兒怎么給周玄點顏色看看。
剛走到正堂門口,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
雷彪三人腳步同時一頓,酒意瞬間醒了大半!這味道…太新鮮,太濃烈了!
他們驚疑不定地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一絲不安。雷彪臉上的橫肉抽動了一下,猛地一把推開虛掩的正堂大門!
吱呀——
大門洞開。
正堂內燈火通明。周玄端坐在正中的紫檀木公案之后,身姿筆挺,臉色在跳躍的燭光下顯得有些明暗不定。他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正淡淡地看向門口。
而在公案前方,正對著大門的地板上,赫然擺放著一具尸體!
那尸體身材魁梧,穿著黑風寨特有的粗布褂子,胸口塌陷成一個恐怖的深坑,雙臂扭曲得不成樣子,滿臉橫肉上凝固著驚駭欲絕的表情,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眼角斜劃到下巴——不是黑風寨大當家“開山掌”張奎,還能是誰?!
濃重的血腥味正是從這具尸體上散發出來的!那塌陷的胸口和扭曲的手臂,無聲地訴說著他臨死前遭受了何等恐怖的力量碾壓!
“嘶——!”
雷彪、趙千、錢祿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間僵立在門口!眼睛瞪得滾圓,眼珠子幾乎要凸出眼眶!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鴨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讓他們渾身汗毛倒豎,頭皮陣陣發麻!
張…張奎?!
黑風寨大當家,后天巔峰的高手,兇名赫赫的“開山掌”…死了?!尸體還被擺在了鎮武司正堂?!這怎么可能?!
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謬感和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們的心臟!
周玄看著門口三人那如同見了鬼般的表情,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只是端起旁邊早已冷掉的茶盞,用杯蓋輕輕撇了撇浮沫,動作從容不迫,仿佛眼前擺著的不是一具猙獰的尸體,而是一件尋常的擺件。
他抿了一口冰冷的茶水,才緩緩抬起眼皮,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逐一掃過雷彪三人煞白的臉。聲音不高,卻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大堂里,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雷千戶,趙副千戶,錢副千戶。”
“你們白天告訴本宮,這黑風寨匪首張奎,后天巔峰修為,掌力開山碎石,難以對付,需‘從長計議’。”
“本宮聽了你們的‘忠告’。”
“所以…”周玄的聲音微微一頓,放下茶盞,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張奎那死不瞑目的尸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語氣平淡得令人心頭發毛:
“…本宮就派人去把他‘計議’了。”
“現在,人帶回來了。”
“三位覺得,本宮這‘計議’的方式,可還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