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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玩兒個大的

這回唐錦安是真有些驚喜又意外——姜白簡直是天選的戰(zhàn)斗型人才。有變異火系異能就夠難得了,如今竟又多了個殺傷力極強(qiáng)的雷系異能。

羨慕是真的,替姜白開心也是真的。眼前的大男孩兒像只等夸的大狗子,眼神亮晶晶的。唐錦安沒讓他的期待落空,抬手揉了揉他那頭已變得蓬松柔軟的卷發(fā):“我們阿白真厲害!”

女孩子的指尖帶著溫軟的觸感,笑容像春日暖陽般的漫過來,姜白瞬間被更洶涌的念頭吞了。這念頭撞得他胸腔發(fā)燙,有些失控地將她攬進(jìn)懷里,手臂收得死緊,幾乎要把人嵌進(jìn)自己骨血里。

懷里的人溫溫軟軟,帶著慣有的草木香氣。姜白的喉結(jié)滾了滾,鼻尖蹭著對方頸窩。自己變得更強(qiáng)了,可以光明正大守的擋在她身前保護(hù)她了,可以不用再被當(dāng)成弟弟一樣的照顧了。

姜白摟著人不撒手,唐錦安只當(dāng)他是高興壞了,對這個擁抱倒是沒有太多心思,可是被摟得仰著脖子實(shí)在難受,忍無可忍拍了拍他后背:“行了啊,別太過分。”

姜白哪里愿意松開,抱著的手極緩慢地松了半分——他很清楚,逼得太緊,只會讓唐錦安往后退。

正琢磨著怎么再蹭蹭抱抱,哪怕多抱一秒也好,身后的聲口哨突兀的響起。姜白眸色倏地沉了沉,松開唐錦安時,指腹輕輕擦過女孩的脖頸,才不情不愿轉(zhuǎn)了身。眼底藏著極淡的陰翳,掃過來人時又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悅。

楊千尋、猴子和阿寬正乘橡皮艇劃過來,那聲口哨正是楊千尋吹的。她這會兒一腳踩在船頭,雙手環(huán)胸,一臉戲謔地瞅著他。

“我是不是打擾你好事了?”楊千尋笑得促狹。

姜白臭著臉,語氣冷淡淡的:“你來干嘛?”話音剛落,后腦勺就被唐錦安輕拍了一下。

“我讓他們來的。”

船還沒停穩(wěn),楊千尋已經(jīng)率先跳進(jìn)窗戶,兩步繞到他身后摟住唐錦安,臉在她頭頂蹭來蹭去:“小安安想沒想我~”

唐錦安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帥氣的一個女人是這樣的逗比性格。敷衍的回答“想了想了,你先放開我。”楊千尋稍微松了松懷抱,并沒有放開手,眼帶挑釁的看向姜白。

“你松開!”

“我不要,怎么你能抱我就不能抱了。”

“我們和你又不熟!”

“那又怎樣!多抱抱就熟了!”

“…再吵你倆都離我遠(yuǎn)點(diǎn)。”

世界安靜了,只剩大眼瞪小眼的兩人暗中較勁。

姜白看著那只搭在唐錦安肩上的手,指節(jié)捏得“咔咔”響——自己還沒抱夠呢,這女人倒先湊上來了。

沒空管姜白和楊千尋的眉眼官司,唐錦安轉(zhuǎn)頭對跟進(jìn)來的猴子吩咐:“這樓里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你和千尋統(tǒng)計下幸存的住戶和空置的房間。”說完又探頭看向別別扭扭的阿寬補(bǔ)了句:“放心吧,我什么都沒看到。”

“真的?”阿寬眼睛一亮。

誰愿意看啊大哥!唐錦安深吸口氣努力維持微笑。

猴子見阿寬這副樣子直惱火,抬腿就踢在他屁股上:“大老爺們糙漢子的,害什么羞!”

唐錦安放棄和他們繼續(xù)談?wù)撨@茬,轉(zhuǎn)而問起阿寬空間的事。得知雖然是單純的儲物空間,但是足有一千平大時,小小的吃驚了一把。這在末世里絕對是搶手貨,希望阿寬日后不會做出背叛的事情來,否則…

她讓猴子帶著阿寬,把空房子里的東西都收進(jìn)空間,方便之后按需分配。

天色漸漸暗下來,沒了電的樓道,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寂靜的只剩猴子和楊千尋挨家挨戶敲門的聲音。

唐錦安指尖輕觸墻面,忽然扭頭看向姜白,眼里漾開一抹得意的笑。

這笑容姜白可太熟悉了,每次唐錦安想捉弄自己時總會這樣。目光落在她眼底帶笑的淚痣時,喉結(jié)無聲滾了滾,方才被楊千尋打斷的那點(diǎn)陰翳又悄悄漫上來。

她是這么的美好耀眼,可這些人圍在她身邊,像蒼蠅似的趕不走揮不散。要是能把她藏起來就好了,藏到只有他能看見的地方……念頭剛冒出來,就察覺樓外水面猛地翻涌起來,像有龐然大物在水底攪動,連腳下的地面都跟著震顫。他下意識想把唐錦安護(hù)進(jìn)懷里,指尖都快碰到她胳膊了,卻見她從容地看著自己,眼里明晃晃有著“計謀得逞”的狡黠。

姜白瞬間懂了。

這么大的動靜是她弄出來的,見他“吃驚”,唐錦安笑得更燦爛了,笑容軟乎乎的透著稚氣。他愛極了她這得意的小模樣,方才那點(diǎn)陰暗心思立刻被壓了下去,索性配合的裝得更震驚些,連嘴角都刻意扯出點(diǎn)茫然的弧度。

“別演了。”耳邊傳來她低低的笑聲,姜白眼尖的注意到了她額頭冒出的細(xì)汗。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響,水下翻涌的力道撞得樓體微微晃悠,黑暗里不知是誰撞翻了東西,“哐當(dāng)”一聲在死寂里炸開,驚得好幾戶人家傳出壓抑的抽氣聲。

“是……是又要漲水了嗎?”有個老太太的聲音抖得像風(fēng)中的落葉,帶著哭腔,“老天爺是真不要我們活了啊……”

緊接著是年輕媳婦的啜泣,壓得極低,卻在寂靜里格外清晰:“寶寶別怕,媽媽在媽媽在……”話沒說完就被一聲哽咽堵回去。還有男人認(rèn)命的嘆息,明明大家都察覺了異樣,卻沒人有半分要出來看看情況的意思。

接連的天災(zāi)早磨碎了所有人的底氣,水面漆黑得像吞人的深淵,誰都怕一開門就撞見什么吃人的東西,倒不如縮在屋里,哪怕是等死,也能多挨片刻。

猴子和楊千尋跑下樓,腳還沒站穩(wěn)就被那水下的動靜震得踉蹌了下。抬頭用眼神詢問窗口的唐錦安,這動靜也太邪乎了!可瞥見唐錦安指尖抵著墻面,鬢角滲出的細(xì)汗在微光里發(fā)亮?xí)r,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壓低聲音問姜白:“這是老大弄的?”

“…嗯。”

楊千尋盯著唐錦安的手眼神發(fā)亮,方才還泛著潮氣的墻面不知何時爬滿了極細(xì)的青藤紋路,此刻正隨著水下的震動的頻率輕輕顫動。

姜白沒心思管他們,他的目光黏在唐錦安的身上挪不開分毫。唐錦安抿著唇,下頜線繃得有些緊,扶著墻的手指指節(jié)泛白。姜白悄無聲息往前挪了半步,幾乎要貼到她身后,手在身側(cè)攥得死緊,這么大的陣仗,身體已經(jīng)要撐不住了吧…

動靜持續(xù)了約十分鐘,姜白便在身后守了她十分鐘,猴子和揚(yáng)千尋幾次想過來都被他身上的氣勢逼退。唐錦安渾身被汗浸濕,額前的碎發(fā)粘在皮膚上,體力顯然透支得厲害。姜白在她將要倒下時上前扶住她,手臂穩(wěn)穩(wěn)托著她的腰,掌心貼著她汗?jié)竦囊铝希芮逦惺艿剿眢w的溫度。若不是猴子和楊千尋在,他現(xiàn)在就想把她打橫抱起來,帶回只有他們倆的地方。

幾人不知她要做什么,唐錦安被扶著走到了樓梯間的窗口處便脫離了姜白的攙扶。姜白站在原地沒動,目光卻像黏在她身上似的,看著她轉(zhuǎn)身走向水面。猴子和楊千尋在旁邊小聲議論著什么,他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滿腦子都是方才扶住她時的觸感——女孩子腰間獨(dú)有的柔軟,好像一用力就能捏碎。他得再強(qiáng)點(diǎn),強(qiáng)到?jīng)]人敢打她的主意,強(qiáng)到她只能靠著他才行。

接下來的發(fā)生的事情,成了幾人之后幾年記憶里烙得最深的印記。

一襲白色睡裙的唐錦安,毫不猶豫地走上碧綠發(fā)黑的水面。猴子和楊千尋驚得要撲過去拉住她,卻見她從容地又往前走了幾步,在水面上竟然如履平地,像在雨后有著積水的小路上散步似的,腳下水面隨腳步泛出漣漪。

月亮適時的探出頭,清冷的月光灑下來,讓她腳下波光粼粼,恍若踩在星空里

有風(fēng)拂過,裙角輕輕擺動。唐錦安扭頭伸出手,笑得燦然:“上來。”

像是被海妖蠱惑的水手,姜白的身體先于意識邁開腳步,跟著走上水面。等走到她身邊才猛然發(fā)現(xiàn),支撐自己的竟是水下無數(shù)縱橫纏繞的巨大藤蔓。

姜白這回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腳下這縱橫交錯、能承人行走的藤蔓,從C棟一直蔓延向A棟,黑夜里看不清盡頭,這得是多大的工程?得有怎樣強(qiáng)悍的力量才能催生出這樣的景象?

眼前的女孩兒就站在那里,白裙像是浸滿了月光,奪目得讓他心尖發(fā)燙。可越奪目,他心里那點(diǎn)歡喜就越摻著沒來由的驚慌——這么奪目耀眼的她,必定會被更多人看見,也會被更多人惦記,說不定……也會被人從他身邊搶走。

他攥住唐錦安還伸著的手,只死死扣著那點(diǎn)溫軟又不敢太用力。腦子里亂糟糟的,只剩一個念頭在腦子里橫沖直撞:她身邊這個位置,絕對不讓給別人。唐錦安哪知道自己被姜白的雙戰(zhàn)斗異能刺激出的勝負(fù)欲,反過來刺激了姜白。

察覺掌心的指尖有些冰涼,伴隨著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這狀況和他訓(xùn)練時異能透支的狀態(tài)一模一樣,姜白知道唐錦安現(xiàn)在只是在強(qiáng)撐著不愿示弱。

觸及到她含笑的眼神時,心猛地一揪。也不再顧慮有沒有人看著,干脆彎腰將她托舉起來坐到自己的臂彎處。在對方輕呼聲中用掌心輕摁住想要起來的腦袋瓜,聲音壓得低低的,溫柔卻帶著點(diǎn)不容拒絕的強(qiáng)硬:“別逞強(qiáng),我?guī)慊丶摇!?

聲音貼著耳廓,溫溫?zé)釤岬摹L棋\安確實(shí)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過度的消耗讓她的頭疼欲裂不亞于救人的那次反噬,身體一軟便不再掙扎。在他懷里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雙手虛環(huán)住姜白的脖子,頭靠著他肩窩,任由他抱著往回走。

雖然她自己覺得沒什么,但是在外人看來這就像是姜白在宣示主權(quán)。楊千尋多機(jī)靈一人啊,早看穿姜白這點(diǎn)小心思,不過她和猴子、阿寬這會兒更關(guān)注水下那片驚人的景象,哪還有心思琢磨別的。

等大概猜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三人心里“跟著唐錦安”的念頭更堅定了。強(qiáng)者從來是讓人敬畏又向往的,跟強(qiáng)者站在一起,自己才更有可能向前走得更遠(yuǎn),變得更強(qiáng)。他們沒再多看,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上樓繼續(xù)做事,心里對“建安全區(qū)”這事,第一次有了實(shí)打?qū)嵉呐晤^。

姜白抱著女孩兒往回走,還沒到B棟,就覺懷里一沉,唐錦安終是撐不住昏睡過去了。他把人往懷里緊了緊,指腹幾乎要嵌進(jìn)她軟乎乎的腰肉里,腳步邁得又快了些。黑眸里不止是急,帶著別樣心思的光亮滾燙得幾乎要溢出來。懷里的人呼吸均勻,臉頰貼著他的頸窩,連帶著那片皮膚都浸得發(fā)暖,軟得像團(tuán)云,完完全全地靠著他,沒一點(diǎn)防備。

姜白克制著喉結(jié)滾動的幅度,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挑,又怕被人看見似的立馬繃直了角度。眼里的墨色濃郁的化不開,她現(xiàn)在在他懷里,只有他!那些想湊過來的人誰也碰不到。這念頭一冒出來,渾身的血液都像燒起來似的,連腳步都輕快得差點(diǎn)發(fā)飄。他偏頭蹭了蹭她的發(fā)頂,鼻尖都是她的香氣,心里頭炸開的全是滾燙的歡喜和心疼。

踩在這水下的藤蔓上,才真切知道懷里的人干了件多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腳下的藤蔓粗得堪比大腿,互相纏繞的緊實(shí),兩個成年人的重量踩上去都紋絲不動。

樓里有人扒著窗戶縫偷看,他們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只看見月光下身穿白裙的姑娘在水面上行走,另一個小伙子也緊跟著走了過去,水里像是長出了道路。都有吃人的怪物了,再發(fā)生什么好像都不會太驚訝了。先前還怕得不敢開門的人,這會兒反倒積極起來,有人壯著膽子下樓,學(xué)著女孩兒的樣子踩上藤蔓——真能走!

原本敲半天門才開的住戶,這會兒干脆利落地敞了門。猴子他們被問及“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時,只含糊的回應(yīng)“不清楚”。就算是清楚,他們也不會告訴別人這是唐錦安做的,這會讓她站上風(fēng)口浪尖陷入危險。

好在也沒人指望他們能給個答案,這狗日的世界都成這樣了,水里長個“路”算啥詭異的事情嗎?最后不用他們挨家挨戶的敲門,人們自己就走了出來,互相攙扶著驚嘆著,竟然還有人開始?xì)g呼,這詭異的景象沒有讓他們感覺害怕,反而在心底升起了或許可以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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