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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朝堂舌戰(zhàn)劾通逆

  • 玉京謀
  • 菲荼
  • 3055字
  • 2025-08-04 20:01:48

玉京早朝的鐘聲撞碎晨霧時,葉昭正在楚地清風(fēng)嶺調(diào)試楚弦。琴弦的朱砂痕在晨光里泛著淡紅,與腕間的血脈印產(chǎn)生奇特的共振——這是南楚“遠(yuǎn)應(yīng)”秘術(shù),預(yù)示著千里之外的蕭承煜正面臨危機。她將最后一塊干糧塞進(jìn)小石頭手里,少年的彈弓還在腰間晃動,昨夜用來傳遞信號的白色彈丸,此刻正反射著警惕的光。

“裴九娘的線人傳回消息,太子在朝堂上發(fā)難了。”楚弦(侍女)比劃著手語,指尖在地上畫出“齊”“罪”二字,又做了個被鎖鏈捆綁的動作——她從沈硯暗衛(wèi)那里得知,蕭承煜因“私通南楚余孽”被太子彈劾,此刻正被百官圍攻。

葉昭的指尖猛地按住琴弦,泛音在山谷里激起回聲,驚起一群寒鴉。她忽然想起寒鴉渡的火光,沈硯的暗衛(wèi)在清理戰(zhàn)場時,故意留下了齊王府的箭羽,那時便該料到太子會借此發(fā)難。血脈印的刺痛越來越清晰,像有把冰錐正扎在腕間。

“把這個交給清風(fēng)寨的暗樁。”葉昭從鳳首琴的暗格取出半塊龍紋琴殘片,與之前的合璧后,琴腹露出張字條,是用南楚古文寫的“容硯私吞軍糧,藏于寒鴉渡山洞”。她將殘片塞進(jìn)楚弦(侍女)掌心,“讓他們設(shè)法送到御史臺,越快越好。”

楚弦(侍女)剛要轉(zhuǎn)身,瞭望的老獵戶忽然吹響號角,三短一長——這是“緊急情報”信號。老人舉著望遠(yuǎn)鏡往玉京方向眺望,聲音里帶著驚惶:“楚地官道上有快馬!是太子衛(wèi)率的信使,往京城去的!”

葉昭登上最高的巖石,果然看見塵煙滾滾中,三匹快馬正疾馳向北。為首的騎士腰間掛著“衛(wèi)”字令牌,馬鞍上的油布包鼓鼓囊囊,形狀與寒鴉渡搜到的軍糧賬簿完全相同——容硯終究還是把私吞糧草的賬,嫁禍給了蕭承煜。

與此同時的太極殿上,蕭承煜正站在丹墀下,月白錦袍在百官的朱紫朝服間格外扎眼。他手里舉著枚刻著“衛(wèi)”字的銅扣,正是清風(fēng)寨找到的太子衛(wèi)率衣扣,聲音平靜卻帶著穿透力:“陛下,容硯在楚地私設(shè)刑堂,濫殺無辜,臣有物證。”

太子立刻出列反駁,銀色玉帶在晨光里泛著冷光:“齊王殿下休要狡辯!寒鴉渡的戰(zhàn)場留有齊王府箭羽,清風(fēng)寨的南楚余孽更是持有您的墨玉佩,這難道不是私通逆黨的鐵證?”他揮了揮手,兩名衛(wèi)率抬著個木盒上前,里面裝著些燒焦的布料,“這是從青樓廢墟找到的,上面有齊王府的玉蘭花繡紋!”

蕭承煜的目光在布料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太子殿下怕是忘了,三年前臣曾將一批舊衣捐贈給楚地災(zāi)民,其中便有這件。”他從袖中取出本賬簿,上面詳細(xì)記錄著捐贈明細(xì),“戶部有案可查,容硯若想栽贓,未免太心急了些。”

戶部尚書立刻出列附議,老臣的山羊胡在顫抖:“回陛下,齊王殿下所言屬實,三年前的捐贈記錄確實存于庫房。”他偷瞄了眼太子鐵青的臉,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只是……寒鴉渡的箭羽,確實是齊王府的制式。”

蕭承煜的指尖在銅扣上輕叩,節(jié)奏與楚弦的泛音完全一致:“箭羽可以仿造,人心卻仿不了。”他忽然轉(zhuǎn)向容硯,目光銳利如刀,“容大人,昨夜您派往寒鴉渡的信使,為何要帶著軍糧賬簿?莫非是想銷毀私吞糧草的證據(jù)?”

容硯的臉色瞬間慘白,出列時袍角掃過丹墀的石階:“陛下明鑒!臣只是……只是在清理戰(zhàn)場時發(fā)現(xiàn)的,正要呈給殿下過目!”他的指尖在袖中攥緊,指甲深深掐進(jìn)肉里——那本賬簿本該在送往太子府的路上,怎么會被蕭承煜知曉?

皇帝坐在龍椅上,手指輕輕敲擊扶手,目光在蕭承煜與太子之間來回移動。他忽然注意到蕭承煜腕間的墨玉佩,玉面的紅光與自己的南楚同心鐲產(chǎn)生微弱共鳴——這是血脈相認(rèn)的征兆,當(dāng)年安陽郡主也曾說過,齊王府的血脈里,流著一半南楚的血。

“傳朕旨意,著御史臺徹查寒鴉渡軍糧案。”皇帝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容硯暫解衛(wèi)率統(tǒng)領(lǐng)之職,聽候發(fā)落。”他的目光在蕭承煜身上停留片刻,“齊王掌管楚地糧務(wù)多年,想必能查清此事,給百官一個交代。”

太子還想爭辯,卻被皇帝的眼神制止。他悻悻退回班列時,袖中的手已攥成拳頭——容硯這步棋不僅沒扳倒蕭承煜,反而暴露了自己,看來必須盡快除掉這個蠢貨。

散朝后,蕭承煜剛走出太極殿,就被御史臺的人攔住。為首的御史舉著半塊龍紋琴殘片,正是葉昭讓暗樁送來的:“殿下,楚地送來密報,說容硯在寒鴉渡藏了私糧。”老臣的指尖在殘片邊緣摩挲,“這上面的南楚古文,臣認(rèn)不出,還請殿下過目。”

蕭承煜的指尖剛觸到殘片,墨玉佩忽然發(fā)出嗡鳴,與琴殘片產(chǎn)生完美共振。他忽然想起葉昭在青樓彈《黍離》的模樣,素紗衣在風(fēng)里展開的弧度,與此刻殘片上的紋路竟有幾分相似。血脈印的共鳴透過玉佩傳來,帶著遙遠(yuǎn)的暖意——這是南楚“相護”的征兆,意味著葉昭已在楚地布好了局。

“請御史大人按圖索驥。”蕭承煜將殘片遞回去,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若能起出私糧,不僅能證臣清白,還能解楚地災(zāi)民的燃眉之急。”他忽然壓低聲音,“記住,動作要快,別給容硯銷毀證據(jù)的機會。”

與此同時的楚地清風(fēng)嶺,葉昭正看著楚弦(侍女)帶回的密信。信紙是用太子黨特有的“鎖心墨”寫的,卻被南楚秘術(shù)顯露出第二行字:“蕭承煜被禁足齊王府,太子黨準(zhǔn)備對清風(fēng)寨動手。”字跡是裴九娘的,銀釵劃過紙面的痕跡里,藏著“速離”的暗號。

“我們?nèi)ズf渡。”葉昭忽然下令,將鳳首琴背在身后,“太子以為我們會躲,我們偏要去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她的指尖在楚弦上輕彈,泛音穿過山谷,通知各處舊部向寒鴉渡集結(jié),“讓蕭承煜在朝堂吸引注意力,我們?nèi)ザ巳莩幍睦铣病!?

小石頭的彈弓忽然指向西北方,那里的云層正迅速聚集,形狀像極了南楚皇宮的飛檐:“姑娘,楚地要下暴雨了!寒鴉渡的山洞會被淹的!”少年的聲音里帶著急惶,卻握緊了腰間的短刀——那是葉昭給他的成人禮,刀鞘刻著“楚”字。

葉昭望著烏云密布的天空,忽然笑了:“暴雨才好。”她想起南楚的紅河戰(zhàn)役,正是借一場洪水沖垮了敵軍的糧倉,“讓老獵戶準(zhǔn)備些羊皮筏,我們順?biāo)拢睋v寒鴉渡。”

楚弦(侍女)用力點頭,比劃著手語預(yù)祝勝利。她的掌心還留著“齊”字的傷痕,此刻正與葉昭的血脈印產(chǎn)生共鳴,在陰云密布的天空下,泛著微弱卻堅定的紅光——這是南楚“同脈共濟”的征兆,意味著無論相隔多遠(yuǎn),她與蕭承煜都在為同一個目標(biāo)奮戰(zhàn)。

玉京齊王府的庭院里,蕭承煜正對著楚地輿圖出神。墨玉佩在掌心泛著紅光,與千里之外的血脈印遙相呼應(yīng)。他知道葉昭定會看懂琴殘片的暗示,就像他總能猜到她的下一步棋。墻角的寒鴉忽然飛起,盤旋的軌跡在天空畫出個“楚”字——這是南楚皇室的吉兆,預(yù)示著困局即將破解。

太子府的密室里,容硯正跪在地上,聽候發(fā)落。太子的銀靴踩在他的手背上,聲音冷得像冰:“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留你何用?”他忽然踢過去個木盒,里面裝著些毒藥,“要么死,要么去寒鴉渡,把南楚余孽和蕭承煜的罪證一起帶回來。”

容硯的指尖在毒藥上顫抖,最終還是攥緊了拳頭。他知道這是條死路,卻不得不走——寒鴉渡的軍糧里,藏著他與太子勾結(jié)的賬本,絕不能落入御史臺手中。

清風(fēng)嶺的暴雨終于落下時,葉昭帶著舊部登上了羊皮筏。楚弦(琴弦)的泛音在雨幕里回蕩,與齊王府的墨玉佩產(chǎn)生強烈共鳴,在這橫跨千里的雨絲中,織成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朝堂的權(quán)謀與楚地的烽火緊緊相連。葉昭知道,這場始于琴音的博弈,終將在寒鴉渡的洪水里,落下關(guān)鍵的一子。

雨越下越大,寒鴉渡的山洞漸漸被淹沒。容硯帶著衛(wèi)率沖進(jìn)洞時,只看到些漂浮的糧草袋,里面裝滿了石頭。洞壁上用朱砂寫著行南楚古文:“糧已入倉,賬在御史臺”,字跡模仿的是蕭承煜的飛白體,在搖曳的火把下,像個嘲諷的笑臉。

遠(yuǎn)處傳來羊皮筏的劃水聲,葉昭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xiàn)。她的指尖在楚弦上彈出《鶴唳引》的調(diào)子,泛音穿過洪水,在山谷里激起回聲,像在呼喚那些沉睡的南楚英魂,也像在回應(yīng)齊王府的那抹紅光——這亂世的棋局里,她與蕭承煜的落子,終于在風(fēng)雨中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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