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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崖下玄機(jī)

第二十五章崖下玄機(jī)

鷹嘴崖的風(fēng)跟刀子似的,刮在臉上生疼。陳宇陽裹緊了單薄的棉襖,看著眼前破敗的營房,房梁上還掛著去年冬天的冰棱子,像一串串倒懸的獠牙。

“這就是咱們以后的窩?”趙虎一腳踹開搖搖欲墜的木門,雪沫子從門縫里灌進(jìn)來,嗆得他直咳嗽,“比我家豬圈還破!”

同來的四個士兵也傻了眼。這哨崗說是駐守,其實就是被遺忘的角落,除了三間漏風(fēng)的營房,就只有個孤零零的哨塔,塔頂上的旗幟早就被風(fēng)雪撕成了布條。

“先把火生起來?!标愑铌柗畔录Z袋,從懷里掏出火折子——正是校尉給的那三枚,劃開時火苗格外旺,“老趙,你帶兩個人去撿些枯枝,我來修房子?!?

趙虎雖然滿肚子牢騷,還是領(lǐng)著人鉆進(jìn)了樹林。陳宇陽打量著營房,見墻角有個大洞,冷風(fēng)就是從這兒灌進(jìn)來的。他摸出懷里的靈米,捻起幾粒彈向洞口,指尖靈力微動,只見那些米粒竟像長了腿似的,順著縫隙鉆進(jìn)墻里,原本松動的泥土瞬間變得緊實。

“好家伙!”剩下的兩個士兵看得眼睛發(fā)直,其中一個高個子忍不住問:“陳大哥,你這是變戲法呢?”

陳宇陽笑了笑:“就是老家傳的手藝,能讓泥土粘得牢些。你們?nèi)グ汛蹭伷雌饋?,我再去看看哨塔?!?

哨塔比營房更糟,樓梯缺了好幾塊木板,往上爬時咯吱作響,像是隨時會散架。陳宇陽扶著積滿冰碴的欄桿往下看,只見白茫茫的山谷里連條路都沒有,只有幾只餓狼在雪地里游蕩,綠瑩瑩的眼睛看得人發(fā)毛。

他正想下去,腳卻踢到了塊松動的石板。石板下面是空的,隱約能聽見風(fēng)聲。陳宇陽心里一動,撬開石板一看,下面竟是個黑漆漆的洞口,僅容一人通過。

“這是什么?”趙虎不知何時爬了上來,手里還抱著捆枯枝,“難道是以前的人藏東西的地方?”

陳宇陽往下扔了塊石子,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落地的聲音。他摸出火折子點亮,只見洞口下面是段陡峭的石階,蜿蜒通向未知的黑暗。

“我下去看看?!标愑铌柊谚F鍋頂在頭上當(dāng)盾牌,“你們在上面守著,要是聽見動靜就扔火把?!?

趙虎想跟著下去,被陳宇陽攔住了:“上面更需要人,萬一有鬼子來偷襲,你得帶著弟兄們頂住?!彼戳搜勰莾蓚€士兵,“尤其是要看好糧食,別再出岔子?!?

順著石階往下走,寒氣越來越重,卻不是外面那種干冷,而是帶著股潮濕的霉味。陳宇陽舉著火折子照路,發(fā)現(xiàn)墻壁上刻著些模糊的圖案,像是人舉著鋤頭種地,還有些奇奇怪怪的符文,跟日軍彎刀上的截然不同。

走了約莫百十來步,眼前豁然開朗。竟是個寬敞的石室,中間擺著個石桌,上面刻著棋盤,棋子是用石頭打磨的,還整整齊齊地擺在原位,像是主人剛離開沒多久。

“有人住過?”陳宇陽心里納悶,伸手去碰石桌上的棋子,指尖剛觸到,就覺得一股暖流涌來,與懷里的玉佩遙相呼應(yīng)。他掏出玉佩一看,只見上面的“辰”字亮了起來,照得石室里一片通明。

借著玉佩的光,陳宇陽發(fā)現(xiàn)石室角落里堆著些東西——幾件破爛的道袍,幾本線裝書,還有個銹跡斑斑的藥爐。他拿起一本書翻開,里面的字是用朱砂寫的,彎彎曲曲的像蟲子爬,幸好他小時候跟著太傅學(xué)過些古字,勉強(qiáng)能認(rèn)出“吐納”“煉氣”之類的詞。

“這是本修煉的功法?”陳宇陽越看越心驚。這本書里的法門雖然粗淺,卻比《青煙煉氣訣》多了些強(qiáng)身健體的法子,尤其是有幾頁講如何在寒地里保暖,簡直是為鷹嘴崖量身定做的。

正看得入神,就聽見外面?zhèn)鱽碲w虎的喊聲:“陳兄弟!快上來!有情況!”

陳宇陽趕緊把書塞進(jìn)懷里,順著石階往上爬,剛鉆出洞口就被趙虎拉到一邊。只見遠(yuǎn)處的雪地里來了隊人馬,為首的騎著匹黑馬,穿著件貂皮大衣,看著派頭不小。

“是右丞相府的人!”一個士兵認(rèn)出了對方的旗號,臉都白了,“他們來這兒干什么?”

陳宇陽心里咯噔一下。右丞相府的人怎么會突然來鷹嘴崖?難道是沖著自己來的?他讓趙虎帶著士兵們躲進(jìn)石室,自己則裝作在哨塔下劈柴,眼睛卻緊盯著那隊人馬。

騎馬的人在營房前停下,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嘴角撇出個嘲諷的弧度:“果然是鳥不拉屎的地方,王奎那廢物,竟被發(fā)配到這種地方的小子難住了?!?

他身后的隨從忙道:“公子說笑了,不過是個炊事兵,能有什么本事?怕是連鷹嘴崖的冬天都熬不過去?!?

陳宇陽心里一動。這是右丞相的兒子安子軒?聽說他在京城里橫行霸道,沒想到會親自跑到這種地方來??磥硗蹩谒劾?,也不過是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安子軒跳下馬,一腳踹開營房的門,見里面空空如也,眉頭皺了起來:“人呢?難道跑了?”

“公子息怒,”隨從獻(xiàn)殷勤道,“說不定是躲起來了,小的這就去搜!”

陳宇陽知道躲不過去,扛著斧頭走了出來:“小人陳宇陽,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

安子軒上下打量著他,見他穿著打補丁的棉襖,手里還提著把豁口的斧頭,忍不住笑了:“你就是那個用鐵鍋打人的炊事兵?看著也不怎么樣嘛?!彼蝗荒樕怀粒巴蹩f你私藏靈米,還會妖術(shù),可有此事?”

陳宇陽心里暗罵王奎搬弄是非,面上卻不動聲色:“公子說笑了,小人不過是會種些粗糧,哪懂什么妖術(shù)?至于靈米,都是軍中的糧草,小人不敢私藏?!?

“是嗎?”安子軒冷笑一聲,踢了踢旁邊的糧袋,“那這些是什么?”

陳宇陽低頭一看,只見糧袋的縫隙里露出幾粒靈米,正泛著淡淡的光澤。他心里咯噔一下,準(zhǔn)是剛才匆忙中沒扎緊袋口。

安子軒的眼睛亮了起來,一把搶過糧袋,掏出靈米對著光看:“這不是普通的糧食!果然有古怪!”他盯著陳宇陽,“說!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還有多少?”

陳宇陽剛要辯解,就聽外面?zhèn)鱽砗皻⒙?。趙虎帶著那兩個士兵沖了進(jìn)來,手里舉著木棍鐵鍋,大喊:“敢欺負(fù)陳兄弟,先問問我手里的家伙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安子軒的隨從們頓時拔刀相向,卻被趙虎一棍子打翻了兩個。那兩個士兵雖然膽小,卻也學(xué)著陳宇陽的樣子掄起鐵鍋,竟也打倒了一個隨從。

“反了反了!”安子軒氣得跳腳,“給我抓住他們,重重有賞!”

陳宇陽趁機(jī)拉著趙虎往后退,一邊退一邊喊:“往石室跑!”

眾人連滾帶爬地沖進(jìn)哨塔下的洞口,陳宇陽轉(zhuǎn)身用巨石堵住入口,剛想喘口氣,就聽見外面?zhèn)鱽戆沧榆幍呐穑骸敖o我砸!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石室外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脑覊β暎€有安子軒氣急敗壞的叫罵。陳宇陽靠在石壁上,看著趙虎和兩個士兵驚魂未定的樣子,突然笑了:“看來咱們得在這兒多待幾天了?!?

趙虎撓了撓頭:“這地方倒是安全,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吃的?!?

陳宇陽指了指石室角落:“剛才我看見那里堆著些土豆,還有些干肉,應(yīng)該夠咱們吃幾天的。”他想起石桌上的棋盤,“而且這里還有些好東西,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他掏出那本朱砂寫的功法,借著玉佩的光翻給眾人看。趙虎雖然不認(rèn)字,卻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聽到能強(qiáng)身健體的法子,更是摩拳擦掌:“陳兄弟,你快教教我,學(xué)會了我一拳就能把剛才那囂張的小子打趴下!”

陳宇陽笑著點頭,心里卻在盤算。安子軒雖然暫時被擋在外面,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或者找到能自保的手段。他看向石壁上的圖案,又摸了摸懷里的玉佩,突然覺得這石室的主人,或許跟自己有著某種聯(lián)系。

外面的砸墻聲還在繼續(xù),安子軒的叫罵聲隔著石壁傳來,卻像是越來越遠(yuǎn)了。陳宇陽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而這鷹嘴崖下的石室,或許就是他破局的關(guān)鍵。他拿起石桌上的棋子,借著玉佩的光仔細(xì)端詳,只見上面刻著的符文,竟與《青煙煉氣訣》里的口訣隱隱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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