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事
- 我的干娘正在成為最終BOSS
- 櫻花癥候
- 2010字
- 2025-08-09 23:55:47
偌大的福慧宮中,雅魚像是幽魅恐懼的女鬼,撐著一把紅傘,無情收割著福慧宮弟子的性命。
兩人在宮殿分別前,便已定下計策。
裴蟬自己作餌,吸引星月仙子和福壽宮長老的注意,攔住她們,而她在宮殿外行俠仗義,降妖除魔。
這些福慧宮弟子惡行累累,雅魚無情地殺戮著。
她冷笑著,眉間盡是嘲諷之色。
在這座福慧宮中,她看不見仙門正氣,看不見尊師重道,看不見向道之心,她們縱欲采補,耽湎情色,貪嗔癡皆在其中。
她們或趨炎附勢,或不擇手段,或陰謀狡詐,以殘忍變態為樂,以淫亂惡行為樂。
原來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是虛有其表,內里也是腐爛不堪,齷齪勾當不止,殺人不眨眼,簡直遍布邪氣的惡地。
雅魚潛入福慧宮大宮主的宮殿之時,燭火搖曳,暗香浮動,紅紗帷幔之中發出糜爛不堪的聲音,她肆意地享受著美酒,采補著四五位年輕的修士。
她的目光掠過殘忍,大聲罵著:
“星月這個賤人,架空本宮,目空一切,玩弄人心,軟禁本宮在風月殿中,那些賤人更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本宮早晚把星月這只母狗打入塵土,讓她連最下賤的娼妓也不如。”
燭火搖曳間,她浪叫著,宣泄著憤怒和不滿,使勁采補著修士,頃刻間,四五位年輕的修士死在床榻之上,她顯然還沒有盡興,大聲罵道:
“廢物,一群廢物,連這點時辰都撐不過去!”
忽然之間,一道冷厲的劍光劃過煙帳床幔,一捧猩紅的鮮血噴灑在帷幔,一只頭顱從床榻滾在地上,死不瞑目,死的正是福慧宮大宮主。
雅魚飄然離去,地牢之中,她釋放那些囚禁的年輕修士。
行俠仗義四個字在一位妖女的身上得到體現。
夜色漆黑如墨,狂風呼嘯,暴雨如注,雅魚撐著紅如鮮血的雨紙傘回眸轉身,一步一步踏向福慧宮的正殿。
................
聞言,星月仙子臉色慘白如紙,使勁地磕著頭,丟掉一切,痛哭流涕地說道:
“我可以改,我重新修道,匡扶正義,做一位真正的仙子。”
她從未想過死亡會離她這么近。
她以為裴蟬也不過是色欲之徒,是同她這樣的人,只要向他諂媚卑微,委屈求活,就可以活下去。
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原來她剛剛意會到的錯覺,不過是幌子,不過是眼前人拋出的誘餌。
她委屈求全地上鉤。
恐懼臨身,死亡的喪鐘響起,她的身子顫栗不止。
不,不,不,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成為溫婉賢淑,受世人敬仰的仙子!
她聽到對方發出的冷笑。
星月仙子來不及看清那是怎樣一抹笑,她只感到一陣冷,一股冷意從腳底冒著頭頂,寒意透徹骨髓。
忽然之間,一抹刀光劃過,星月仙子的美夢破碎。
頭顱從寶座上滾到臺下,她死不瞑目的眼睛望向福慧宮的寶座。
吱呀——
正殿緊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裴蟬望向門口。
雷光照亮宮殿。
一抹婀娜多姿的魅影撐傘出現在眼前,她風姿綽約,傘下露著優雅白皙的下巴。
雅魚抬眼掃過屋內,血腥味與尿騷味一同襲來,惡劣刺鼻,她用手掌散著味。
裴蟬掬著一盞火燭,輕輕一揮。
登時,整個正殿燃起熊熊大火,燃燒著薄如蟬翼的紗幔。
裴蟬背對著熊熊燃燒的火光,目光傾城,語調柔和地說道:
“走吧,雅魚。”
...............
晨光熹微,大雨停歇。
裴蟬與雅魚牽著馬匹,向著上清宗走去。
越是靠近上清宗,越是能夠看到更多的修士,裴蟬也聽到很多傳聞,好的壞的,令人振奮,亂七八糟,應有盡有,但還是以壞的居多。
畢竟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對于裴蟬來說,他聽到的好消息是白泥山游歷世間的女修魏婉問道天下,以劍挑戰各大宗門,先后問道縹緲宮,上林宗,朧月派,明月閣..........
而最矚目的是當下一戰,她選擇挑戰劍修圣地,一脈單傳的白帝城,問劍白帝城城主之子,顧劍秋。
此戰,定在中秋節,八月十五。
裴蟬與雅魚兩人已是步入上清宗的地界,雅魚察覺到他的臉色有異,問道:
“這位魏婉劍修,你認識?”
裴蟬問道:“為什么?”
“因為你的臉色不對勁,心跳也不對勁。”
“還好。”
雅魚自顧自地說道:“那個魏婉是你最重要的人,她是你的道侶,是嗎?”
裴蟬轉過頭,重復一遍地問道:
“為什么?”
“這是女人的直覺,女人對這種事情最為敏感。”
裴蟬沉默著,不回答。
雅魚笑著,笑得恣意明媚,就如此刻明媚的陽光。
可惜這陽光一點也不溫暖。
“那我也喜歡你,你知不知道?”雅魚吐露著心聲。
“有感覺,就像是圍坐在篝火前,能夠感覺灼熱的溫度。”
“可是你卻對我熟視無睹。”雅魚笑著繼續說道,螓首微側,像是女子的幽怨,泛著濃濃的醋意。
裴蟬靜靜地看著她。
他知道雅魚還有其他話語要說,因為他覺得雅魚是迷人而危險的女子。
“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
“做什么?”
“做一位無拘無束的妖女。”
雅魚笑著,她現在因實現夢想而喜悅,又因心事掩蓋著內心的苦澀,清澈的眼眸泛著縷縷春波:
“裴蟬,現在的我作為妖女,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裴蟬預感不妙,眉頭緊蹙,問道:
“你想做什么?”
“我要娶你,娶你為夫。”
雅魚笑得很甜,嫵媚動人的臉龐在此刻更加妖媚明艷。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衣裳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線條。
她的紅唇上揚弧度很大,像是一只捕獲獵物的狐貍,眉眼間,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裴蟬眉頭緊蹙著,而后他低著頭,發著笑,笑容清淡,不知道是虛榮心喜,還是無可奈何的苦笑,問道:
“為什么要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