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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卵與信

“所以,那個箱子里到底是個什么?”

夏彌整個人癱在軟沙發(fā)上,像被拍干的咸魚,連眼皮都懶得抬。

本來嘛,她想著就算分不到什么大頭,混個神都九、自己一,總能撿點殘羹冷炙,誰知道最后不僅整個龍都被搭進去了,連自家老哥也一腳踩空,坑得那叫一個徹徹底底。

這波啊,血虧中的血虧。

堂堂一代大地與山之王,就這么栽了。

“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神都絲毫不在意她的咸魚模樣,語氣卻帶著幾分神秘,他隨手一晃,銀色的箱子在光下折射出冷冽的輝光。

那箱子上,隱約浮現(xiàn)出半朽的紋理,仿佛世界樹的殘骸凝成的枷鎖。

夏彌這才支起身體,勉強打起一點精神,伸出手,運轉(zhuǎn)血系結(jié)羅探去,片刻之后,她的表情驟然一變。

“這東西……血統(tǒng)層級高得嚇人!可再深一點我就感應(yīng)不到了……像是被人做過手腳。”她狐疑地瞇起眼,“這種封鎖的手法,倒是有點像麥卡倫那個老家伙?!?

“你不好好想想?!鄙穸驾p輕晃了晃手里的飲料,拉開瓶蓋,發(fā)出清脆的氣聲,“麥卡倫被我們折騰了這么多天,他怎么偏偏現(xiàn)在才露頭?以他的謹慎和狡詐,就算再當幾個月的忍者神龜也不是問題吧?”

“所以——”

夏彌猛地一震,整個人一下子坐直,眼神里閃過清明的光,“他有不能再忍的理由!比如說……這個箱子就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沒錯?!?

神都象征性地拍了兩下掌,眼神中透著一絲嘲笑,“還不算太笨,夏彌小姐?!?

“哇。”夏彌頓時一臉不爽,癱回沙發(fā),咬牙切齒道:“你這夸獎?wù)媸亲屓烁吲d不起來。”

“好了,不逗你了。”

神都終于收起笑意,伸手在銀色箱子上拍了兩下,指尖順著那層堅固的金屬緩緩劃過,聲音低沉而緩慢。

“這個箱子里裝著一顆‘卵’。”

“哦,原來是‘卵’啊,我還以為是麥卡倫的情人目錄呢……”

夏彌翻著白眼,嘴角剛勾起一點譏諷的笑意,可下一秒,她的腦袋仿佛被重錘敲中,猛地愣住。

“——等下!你說這里面是‘卵’?!”

那一瞬間,她的血液都涼了半截。夏彌“嗖”的一下?lián)溥^去,幾乎整個人壓在神都身上,雙手死死摁住他的肩膀,眼睛瞪得溜圓,像要把話從他眼底生生扒出來: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神都,這玩意里面是一顆‘卵’?!”

神都神色未變,目光依舊平靜冷漠,就像在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貓撲到他身上。

他只是輕輕抬了下手,魔力涌動,下一秒夏彌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重重摔回沙發(fā)。

“當然是真的?!?

他的聲音里沒有起伏,平靜得讓人發(fā)寒。

房間里短暫安靜,只剩下箱子里若有若無的震動聲,那種聲音極輕,卻像是心跳,又像是某種未知的呼吸,透過金屬與符文的封印傳出,讓人不自覺聯(lián)想到深海下的某種古老生物,正在殼里緩緩翻身。

夏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喉結(jié)上下滾動,她的指尖發(fā)涼。

夏彌還盯著那只箱子,眼神逐漸變得異樣。

最開始是震驚,但很快,那股從箱子里溢出的氣息在她的血液里激起了某種本能反應(yīng)。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渴望。

心口發(fā)熱,血脈轟鳴,就像一條無形的鎖鏈正牽引著她,她幾乎能聽見心跳在催促自己靠近,伸手,去奪取屬于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的“饋贈”。

“……那啥。”

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聲音壓得極低,卻掩不住眼里的灼熱。

“要不……你把這個卵,借我用用?”

話剛出口,她自己也覺得突兀,頓時臉色漲紅,像被人當場戳破了心思,忙又扭扭捏捏地補充:

“我、我是說,反正你一個人拿著也挺危險的對吧?你看我也算是‘家里人’,有點分量的嘛……就當個備用人選?”

她指尖在空氣里不安地搓著,好像真的怕神都拒絕,卻又努力擺出一副“我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她顯然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心底那股渴望像火一樣往上竄,燒得她連矜持都不記得了。

“哦捏該——!”夏彌干脆整個人撲了上去,死死抱住神都的大腿,像是要把自己粘成一條掛件,“拜托了!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哪怕讓我給你當暖床丫鬟,我都樂意?。 ?

箱子靜靜地擺在一旁,銀色的光澤隨著呼吸反射在她的眼底,像是鑲滿無數(shù)寶石的至寶,那股隱藏其中的血脈波動,每一次都像是在敲擊她的胸腔,挑撥著她的神經(jīng),讓她的喉嚨發(fā)干,心跳急促。

“咕嚕?!?

夏彌下意識吞了口口水,整個人眼神都發(fā)直,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將箱子整個撕開,把里面的東西抱出來占為己有。

她自己也明白這樣太丟臉,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像是本能在驅(qū)使她沉淪。

神都看著她,沒有立刻回應(yīng),只是微微挑眉。

那雙眼睛像是已經(jīng)看穿了她此刻的欲望,卻又懶得揭破。

“行了?!鄙穸枷訔壍負]揮手,像是要把剛才夏彌的那點小心思直接拍到地上去,“真是丟龍現(xiàn)眼?!?

“咳咳?!毕膹浛s了縮脖子,勉強讓自己恢復了點清醒,趕緊岔開話題:“所以……這里面是我的哪位兄弟姐妹?”

“這還用問嗎?”神都斜了她一眼,聲音冷淡得像在陳述一個死事實:“當然是你的好兄弟,李霧月啊?!?

“?。。 ?

夏彌整個人都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雙眼瞪得像要從眼眶里掉出來。

不過神都沒有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不過你也不用太渴求了,這里面的‘卵’,已經(jīng)是個死掉的‘卵’,真正的不是這個,還在另外的地方?!?

“嗯???”

夏彌腦袋里像是被塞了一大坨漿糊,完全轉(zhuǎn)不過彎。

“等等,等等。”

她慌慌張張地擺手,表情已經(jīng)亂成一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霧月他是死了還是沒死?這里面的玩意是卵還是不是卵?我到底是該心痛呢還是該高興呢?!”

她雙手抱頭,眼神空洞,整個人仿佛 CPU被過載燒壞了一樣,完全卡死。

神都看著她的反應(yīng),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廢物……真是豬腦,搞得我都有點后悔了?!?

“簡單來說——”神都抬手敲了敲那銀色的箱子,聲音在金屬外殼上回蕩,“里面這玩意曾經(jīng)是個‘卵’,但是現(xiàn)在它的真正核心早就換了地方,這里面的那玩意現(xiàn)在就只剩一個空殼子。”

他頓了頓,眼神冷冷掃了夏彌一眼:“這下你懂了吧?”

夏彌愣了幾秒,腦子里滿是“卵”的念頭,還在死死盯著箱子,像是沒完全聽進去。

神都無奈地嘆氣,伸手一推把她從自己腿上扒下來:“就算真給你,你也不能提升血統(tǒng),拿著一個空殼,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提前擊殺你舊的‘繭’就能夠?qū)⒛銡⑺绬幔俊?

他那語氣,就像是在嘲諷一個小孩子哭著要糖果——冷漠,無情,又帶著一絲嫌棄。

夏彌被他一推,整個人跌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悶了半天,才不甘心地抬起頭。

“你說得對啦,空殼子就是空殼子……”她一邊說,一邊又眼巴巴地瞄著那銀色的箱子,聲音越來越小,“可話說回來,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她干脆從沙發(fā)上一滾,撲到地毯上,雙手合十,眼淚汪汪地往神都那邊挪。

“就算它沒用!就算它只是個殼!那也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你知道的嘛,這種東西光是拿在手里,我的龍族心臟就會覺得熱乎乎的?!?

神都表情依舊冷漠,淡淡低頭看著她:“你這是熱乎乎想吃肉吧?!?

“……唉呀,你別管嘛!”夏彌立刻像被戳穿的小孩子一樣漲紅了臉,但眼神還是死死黏在那只箱子上,活像一只盯著骨頭的餓狗。

“……算了?!鄙穸冀K于被她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搞得頭疼,揉了揉眉心,聲音里帶著幾分嫌棄,“你就抱著吧,反正你也只能看,不能吃?!?

話音一落,他隨手一拋,那只沉甸甸的銀色箱子便落入夏彌懷里。

“哇——!”夏彌像撿到寶一樣立刻把箱子抱在懷里,整個人縮成一團,眼睛笑得彎彎的,滿臉寫著“賺到了”。

神都卻沒有再理會她的蠢態(tài)。就在方才,他的視線忽然捕捉到桌上多出的一封信件。

那封信安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出現(xiàn)的痕跡,仿佛本來就應(yīng)該存在于此處。

潔白的信紙,沒有寄件人,沒有落款,唯獨在封口處烙印著一枚暗金色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紋章。

神都瞇起眼睛,心中了然。

“……路明澤。”他低聲喃喃。

除了那個家伙,不會有人留下這種“無跡可尋”的信件。

夏彌卻渾然不覺,只是抱著箱子在沙發(fā)上滾來滾去,滿臉都是滿足和貪婪:“嘿嘿嘿……蒼蠅再小也是肉,肉??!”

神都看了她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嫌棄。

忍不住心里拿來對比:路明澤那邊的妞,個個胸大腰細,身材完美,人美聲甜脾氣好,哪怕偶爾有點小脾氣,那也是恰到好處的點綴。

再看看自己這邊……

他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正抱著箱子滿地打滾的夏彌身上,那副像只土狗護食一樣的模樣,怎么看怎么掉價。

“真是丟龍現(xiàn)眼?!鄙穸紦u了搖頭,懶得再多說什么。

隨即將目光注意到了信件上面,現(xiàn)在才剛剛從尼伯龍根里出來,這么快就有事要聯(lián)系他了?

拆開信件,里面只有短短的幾句話:

【老朋友,昂熱那邊已經(jīng)知道了楚天驕和我哥哥超出他的控制了,估計很快就會來找你】

【他現(xiàn)在可以說是相當急眼,保不齊直接親身上陣來找你了】

【P.S:你的小寵物在俄羅斯遇到了點麻煩,可能需要你去那邊幫下忙,當然我可以保證,你去的話一定會有意外收獲的,而且你一定喜歡的那種】

信紙的下面是路明澤龍飛鳳舞的簽名。

神都抬起頭,眼神凌厲而高遠,仿佛能俯瞰整個世界。

信中的信息雖然緊迫,但在他眼里,所有的局勢都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他輕輕撫摸下巴,略微歪著身子,像是在欣賞一幅復雜的畫作,又像是在調(diào)控一場宏大的實驗。

“昂熱有些急了,是因為楚天驕和路明非超出他的控制……而且我那‘小寵物’在俄羅斯出點狀況?!?

神都低聲自語,聲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他慢慢伸手,拈起剛剛放在桌上的飲料,輕抿一口,目光掃過窗外的天空。

“利……是誘惑,弊……是麻煩,可我是誰來決定?當然是我?!?

神都微微一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他的姿態(tài)高傲而從容,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不可挑戰(zhàn)的權(quán)威感。

腦海里快速計算著風險和收益,他已經(jīng)在心中默默排好了順序,哪些可以利用,哪些必須謹慎。

“嗯……有趣。”神都最終低聲呢喃,笑容中帶著幾分冷冽的期待。

手指在桌子邊緣輕輕敲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如同在為即將展開的棋局定節(jié)奏。

每一條消息、每一個人物、每一個未知的變量,都像棋盤上的棋子,在他心中悄然排布。

“去俄羅斯?嗯……意外收獲?路明澤那家伙雖然嘴上花花,但說的東西還是保真的,至少不敢在我面前說一些不知所謂的東西糊弄我……”他自言自語,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感,“那么這場戲,我必須插一腳了?!?

神都的身影在燈光下拉長,像一座高聳入夜的雕像,他的冷靜與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讓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仿佛世界正靜靜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隨后,他緩緩回身,目光落在信紙上,神色冷峻:“有趣……看來,又要動一番手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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