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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珩王立威,震懾宵小

太和殿的銅鶴在晨霧中泛著冷光,蕭珩踏著朝露走進大殿時,百官的竊竊私語像受驚的蜂群般驟然停歇。他玄色朝服的前襟繡著暗金龍紋,每一步都踩在金磚的正中央,靴底與地面摩擦的聲響在空曠的大殿回蕩,竟比鐘鼓更令人心悸。

“陛下,”他在丹陛前站定,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臣有本要奏。”

少年皇帝握著朱筆的手微微發(fā)顫,龍案上還堆著昨夜送來的密報——禮部尚書與靖安王的表親在密室會面,商議如何在太后召見蘇晚晴時“做些手腳”。他抬眼望向蕭珩,只見這位王叔眼底的冰棱比北疆的寒風(fēng)更刺骨。

“王叔請講?!?

蕭珩側(cè)身讓出身后的暗衛(wèi),兩名黑衣人押著個披頭散發(fā)的婦人跪在殿中,正是昨日在巷口舉著“李修遠遺孀”破布的瘋婦。她剛要哭喊,就被暗衛(wèi)用布團堵住嘴,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哀鳴。

“此人乃禮部尚書遠房表妹,受其指使在街頭散播謠言,污蔑蘇小姐名節(jié)?!笔掔竦穆曇粝翊懔吮牡?,“臣還查到,禮部尚書去年在江南主考時,收受賄賂白銀三萬兩,將本該錄取的寒門學(xué)子換成了富商之子?!?

這話像道驚雷劈在殿中,禮部尚書的臉瞬間慘白如紙,手中的朝笏“啪嗒”掉在地上:“王爺血口噴人!老臣……老臣冤枉!”

“冤枉?”蕭珩冷笑一聲,暗衛(wèi)立刻呈上一疊賬冊,上面的朱批與禮部存檔的筆跡分毫不差,“這是從你書房暗格里搜出的受賄記錄,還有那位富商的供詞,你還要狡辯嗎?”

賬冊在百官手中傳閱,驚呼聲此起彼伏。有人想起去年江南科場的蹊蹺,有人則忌憚地看向蕭珩——連禮部尚書的書房暗格都能搜到,這位攝政王的情報網(wǎng)究竟有多可怕?

“拿下!”蕭珩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交刑部嚴加審訊,查清楚還有哪些同黨!”

侍衛(wèi)拖走禮部尚書時,他凄厲的哭喊聲響徹大殿:“老臣是太后的人!你不能動我!”

“太后的人?”蕭珩的目光掃過御座后的屏風(fēng),那里隱約能看到太后派來的眼線,“就算是天王老子,犯了法也一樣處置!”

他轉(zhuǎn)向那些面如土色的老臣,聲音陡然拔高:“還有誰想議論蘇小姐的婚事?不妨站出來,本王正好查查你們的底細!”

太和殿內(nèi)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仿佛凝固了。幾位昨日還跳得最歡的勛貴紛紛低下頭,帽翅的陰影遮住了他們驚恐的臉——誰都知道自己屁股不干凈,此刻誰敢撞槍口?

“陛下,”蕭珩轉(zhuǎn)身面向皇帝,語氣恢復(fù)了些許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蘇小姐是定國公府的嫡女,是為北疆大捷立下汗馬功勞的‘林氏’,更是本王認定的王妃。誰再敢非議,就是與本王為敵,與朝廷為敵!”

少年皇帝猛地一拍龍案,朱筆在“賜婚圣旨”上重重一點:“王叔說得對!蘇小姐的品行,朕信得過!誰再敢散播謠言,斬立決!”

金鑾殿的鐘聲突然響起,三長兩短,是宣告重大裁決的信號。蕭珩看著階下噤若寒蟬的百官,眼底的冰棱漸漸融化了些許——他知道這只是暫時壓下反對聲浪,太后與靖安王的余黨絕不會善罷甘休,但至少此刻,他為晚晴撐起了一片安寧。

散朝時,百官低著頭匆匆離去,沒人敢與蕭珩對視。唯有戶部尚書猶豫著上前,拱手道:“王爺,江南的錢莊試點已準備就緒,只等蘇小姐……不,只等王妃娘娘定奪開業(yè)吉日?!?

“她自有安排。”蕭珩的語氣緩和了些許,“按原計劃進行即可。”

走出太和殿時,陽光正好。蕭珩望著定國公府的方向,那里的海棠樹應(yīng)該又開花了。他想起昨夜蘇晚晴隔著窗紙說的“我不怕”,突然覺得所有的鐵血手腕都有了意義——他要的不是百官的畏懼,是能讓她安心的底氣。

“去備車?!彼麑Π敌l(wèi)說,“去定國公府?!?

蘇晚晴正在密室核對信風(fēng)樓的密報,上面詳細記錄著蕭珩在朝堂上的每一句話,連他摔賬冊時的力度都寫得清清楚楚。趙三在一旁興奮地搓手:“小姐,您是沒看見!王爺把那些老東西嚇得屁滾尿流,以后再也沒人敢亂嚼舌根了!”

“他又樹敵了?!碧K晚晴的指尖劃過“太后眼線”四個字,心中五味雜陳。蕭珩的雷霆手段能震懾宵小,卻也會讓太后的猜忌更深,這場婚事背后的暗流只會更洶涌。

“小姐,攝政王來了!”春桃掀簾進來,臉上帶著紅暈,“他說……說帶了您愛吃的知味齋點心?!?

蘇晚晴剛起身,就見蕭珩大步走進來,玄色朝服上還沾著朝堂的塵土,手里卻提著個精致的食盒。他將食盒放在案上,里面的“同心糕”還冒著熱氣,上面的并蒂蓮圖案栩栩如生。

“嘗嘗?”他拿起一塊遞到她面前,指尖的薄繭蹭過她的掌心,帶來一陣細微的顫栗。

蘇晚晴咬了一小口,甜而不膩的蓮蓉在舌尖化開,像他此刻眼底的溫柔。她抬眼望向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鬢角竟新增了幾根白發(fā),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是為北疆戰(zhàn)事愁的,還是為她的流言累的?

“不值得?!彼p聲說,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為了我,得罪那么多人……”

“沒有什么不值得?!笔掔翊驍嗨?,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強勁而堅定,“本王說過,要護你一生一世。這點風(fēng)雨,算得了什么?”

密室的門被風(fēng)吹開,帶來庭院里的海棠香。蘇晚晴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那里有信風(fēng)樓的信鴿在盤旋,帶著“泉州船隊準備就緒”的消息。她想起三年前那個孤獨的雨夜,自己在黑暗中摸索;想起那些在商戰(zhàn)中并肩作戰(zhàn)的日夜;想起眼前這個男人為她擋在刀光劍影前的背影。

“蕭珩,”她輕輕喚他的名字,第一次沒有用“王爺”的尊稱,“婚禮那日,我想穿自己做的嫁衣?!?

蕭珩的瞳孔驟然收縮,隨即綻放出燦爛的光芒,像北疆雪后初晴的太陽:“好,都聽你的?!?

他看著她眼底閃爍的光,突然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像怕驚擾了易碎的蝴蝶:“以后有我在,不用再怕了?!?

蘇晚晴的臉頰瞬間漲紅,指尖的同心糕差點掉在地上。她望著蕭珩深邃的眼眸,那里映著她的身影,清晰而溫暖。她知道,這場仗還沒打完,太后的刁難、靖安王的反撲、潛藏的暗流,都還在前方等著他們。

但此刻,握著他的手,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她突然覺得無比安心。

蕭珩的鐵血手腕震懾了宵小,卻也點燃了更深的矛盾。太和殿的陰影里,太后派來的眼線正匆匆離去,將這里的一切報回后宮;靖安王府的密室中,被軟禁的靖安王正對著西域輿圖冷笑,指尖在“泉州水師”四個字上重重一點。

而定國公府的海棠樹下,蘇晚晴和蕭珩并肩而立,食盒里的同心糕漸漸涼了,可兩人掌心的溫度卻越來越高。他們都知道前路艱險,卻在這一刻,不約而同地握緊了彼此的手。

這場由流言引發(fā)的風(fēng)波,以蕭珩的雷霆手段暫時平息。但所有人都明白,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蘇晚晴與蕭珩的愛情,就在這風(fēng)雨飄搖的亂世中,像密室里的燭火,脆弱卻頑強地燃燒著,照亮了彼此前行的路。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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