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長河
- 山河陸沉:我從災民到長生仙
- 本中人
- 3266字
- 2025-07-24 10:32:48
“前方長河宗地界,來者止步!”
冰冷的聲音如同金鐵交擊,穿透了災民們絕望的嗚咽與哀求。持令牌的長河宗弟子宛如一尊石像,擋在云霧繚繞的山門前,任憑眼前黑壓壓、形容枯槁的人群如何涌動,那無形的界限堅不可摧。饑餓的目光如同實質,舔舐著那枚象征希望的令牌,卻無人敢越雷池一步。
“我有令牌!望上宗庇護!”
一聲嘶啞的呼喊在死寂中炸開。一個面色蠟黃如金紙的男子,高舉著一枚古樸令牌。令牌兩面,分別刻著蒼勁的“長”、“河”二字,在灰暗的天色下泛著幽光。
瞬間,無數雙渾濁的眼睛聚焦過來,貪婪、瘋狂。男子身旁的幾人,幾乎在聲音落下的同時便如餓狼般撲上,枯瘦的手指抓向那枚小小的木牌。
“我乃神都洛氏!洛山老祖子嗣后代!爾等賤民莫要自誤!”男子驚恐地嘶吼,試圖用早已褪色的祖先榮光嚇退搶奪者。然而,饑餓早已吞噬了敬畏,他的掙扎在洶涌的人潮中顯得如此無力。
“咚——!”
一聲浩渺、宏大的鐘鳴,仿佛自九天之上垂落,又似從大地深處涌起。無形的波紋瞬間掃過山門前的曠野。時間仿佛凝固了。
前一秒還在撕扯、叫嚷、絕望哭嚎的萬千災民,如同被瞬間抽走了魂魄。所有的動作、聲音戛然而止,只留下死水般的寂靜。一張張麻木的臉龐仰望著天空,眼神空洞,仿佛被那鐘聲攝去了所有生氣。
云端之上,一道身影緩緩降下,落在那守門弟子身旁。來人手持一口造型古樸、氣息內蘊的小鐘,神情淡漠,視下方如螻蟻。
“持長河令者,上前來。”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在每一個失魂者耳邊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幾道人影從僵立的人群中艱難地擠出,踉蹌著走到山門前,其中便有那剛剛經歷了生死搶奪的洛氏男子——洛長風。
“洛山后人洛長風,拜見真人大法師!”洛長風幾乎是撲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石地上,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和卑微的祈求。
持鐘男子——玄桓,目光在洛長風身上一掃,如同審視一件物品。
“原來是洛山師弟后人。”玄桓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有一種陳述事實的漠然,“本應由師弟后人中仙緣深厚者持此令,登仙途。奈何……”他頓了頓,目光投向遠方焦枯的大地,又收回,“山河陸沉,世事時移。”
洛長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絲渺茫的希望剛剛燃起。
“你,”玄桓的聲音陡然轉冷,如同冰錐刺破那微弱的希望,“仙緣淺薄。”
洛長風渾身一僵,猛地抬頭,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絕望。
“本座賜你山外一世富貴。”玄桓的話語斬釘截鐵,毫無轉圜余地。他甚至不給洛長風任何反應、哀求的機會,寬大的袍袖只是隨意一揮。
空間仿佛被無形的手揉皺。洛長風的身影連同他臉上凝固的驚愕,瞬間在原地消失無蹤。那枚沾著他體溫和汗漬的“長河令”,則輕飄飄地落入了地上,最終被一個災民搶奪過去。
“你們幾人,”玄桓的目光轉向另外幾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的持令者,“隨我入山。”
幾人如同提線木偶,戰戰兢兢地跟在玄桓身后,一步踏出。
天地驟變!
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帶著草木的清新與泥土的芬芳,瞬間滌蕩了凡塵的污濁與絕望。眼前豁然開朗,不再是枯黃死寂的人間煉獄,而是:
山巒疊翠,奇峰聳立,如劍指蒼穹,又似仙人執筆,勾勒出天地間的靈秀。云霧如輕紗繚繞山腰,飛瀑自九天垂落,碎玉飛珠,折射出七彩霞光。古木參天,藤蘿垂掛,靈禽清鳴,異獸隱現,一派生機盎然、鐘靈毓秀的仙家氣象。巨大的山門牌坊矗立在前方,上書三個鐵畫銀鉤的古篆大字——長河宗。門后,瓊樓玉宇掩映于云霞之間,仙橋飛渡,流光溢彩。與他們剛剛逃離的苦難人間,判若云泥。
玄桓負手前行,步履從容,衣袂飄飄,仿佛踏著無形的階梯登天。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晰地傳入身后幾個被眼前仙境震撼得失神的凡俗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法則力量:
“長河宗,只看仙緣,不問前塵!”
玄桓那句“只看仙緣,不問前塵”如同冰冷的鐵律,在仙境般的山門內回蕩,徹底斬斷了身后的人間煙火與絕望哀嚎。他負手前行,步履從容,仿佛剛才只是拂去一粒塵埃。身后跟著的幾個持令者,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戰戰兢兢地踩在流光溢彩的云橋上,眼神里混雜著對仙家氣象的震撼和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其中一人,低著頭,緊跟在隊伍末尾。
他穿著和其他災民一樣襤褸的粗布衣,臉上同樣帶著長途跋涉的饑黃與風塵,混雜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只有那雙藏在亂發下的眼睛,異常銳利,像黑暗中伺機而動的孤狼。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和步伐,盡力模仿著身旁幾人的惶恐與笨拙。
他的掌心,死死攥著那枚剛剛沾染了前主人洛長風體溫和絕望的“長河令”。
令牌冰冷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屬于洛長風的氣息。這氣息讓他心頭微悸,一絲難以言喻的寒意順著脊椎爬升。他記得洛長風被玄桓揮手送走前那聲不甘的嘶吼,更記得自己趁亂搶奪時,指尖觸碰到令牌瞬間那仿佛被烙鐵燙傷的刺痛——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足以讓他心驚。
“仙緣淺薄……”玄桓對洛長風的宣判,如同重錘敲在他心上。“那我的‘仙緣’,是深是淺?”這個念頭不受控制地冒出來。他搶來的,真的是通往仙途的門票,還是……一道催命符?
玄桓看似隨意地走在前面,但那無形的威壓如同實質,籠罩著身后每一個人。王軒能感覺到,那淡漠的目光偶爾會掃過他們,如同冰冷的探針,似乎能穿透皮囊,直刺靈魂。他極力收斂心神,將所有的情緒都壓進心底最深處,只留下最原始的警惕和生存本能。
云橋盡頭,景象突變。
一座巨大無朋的青銅巨門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門扉緊閉,上面布滿了古老而猙獰的符文,在流轉的云氣中若隱若現,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洪荒氣息。門楣之上,三個血淋淋的古篆大字仿佛剛剛用鮮血書寫而成:
——叩天門!
門前的空地上,矗立著幾根布滿暗紅色斑駁痕跡的黑色石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嘔的鐵銹味。
“此乃‘叩天門’,”玄桓停下腳步,聲音平淡無波,卻帶著一種裁決生死的冷酷,“長河宗入門關。持令者,需以自身精血神魂,叩響天門,引動仙緣共鳴。仙緣深厚者,天門自開,登堂入室;仙緣淺薄或心志不堅者……”
他沒有說完,但那幾根黑色石柱上斑駁的暗紅,以及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已經無聲地宣告了失敗者的下場。
隊伍中頓時響起壓抑的抽氣聲。一個本就因長途跋涉和驚嚇而虛弱的婦人,看著那猙獰的天門和染血的石柱,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眼神渙散,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
玄桓連眼皮都未抬,只是袖中那口古樸小鐘輕輕一震。
“嗡……”
一聲低沉得幾乎聽不見的顫鳴。
癱倒的婦人身體猛地一僵,隨即如同被無形巨錘擊中,整個人瞬間爆開,化作一團濃稠的血霧!猩紅的液體濺射在冰冷的石地和旁邊的石柱上,為那暗紅的斑駁又添上了新鮮的一筆。
“啊——!”剩下的幾人發出凄厲的尖叫,恐懼瞬間壓倒了所有對仙境的向往。有人下意識地就想后退,逃離這血腥的屠宰場。
“后退者,同罪。”玄桓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冰,凍結了所有人的腳步。
王軒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撞破肋骨。他死死咬著牙,將涌到喉嚨的驚叫和嘔吐感硬生生咽了回去。那爆開的血霧仿佛就在他眼前彌漫,死亡的腥氣直沖鼻腔。他握著令牌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發白,令牌邊緣甚至硌進了皮肉,帶來一絲刺痛,這刺痛反而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叩天門……精血神魂……仙緣共鳴……”這幾個詞在他腦中瘋狂旋轉。他的令牌是搶來的!洛長風被判定為“仙緣淺薄”!這令牌上的“仙緣”,真的屬于他嗎?一旦上前,引動的會是共鳴,還是……天罰?
他眼角的余光瞥向旁邊那個同樣持令的黝黑漢子。漢子臉上肌肉扭曲,顯然也恐懼到了極點,但眼中卻燃燒著一股近乎瘋狂的求生欲和貪婪。
“下一位。”玄桓的聲音毫無波瀾,仿佛剛才只是碾死了一只螞蟻。
黝黑漢子渾身一顫,猛地一咬牙,眼中兇光畢露。他不再看那染血的石柱,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猛地將手中長河令按向自己心口,同時咬破舌尖,一口蘊含著微弱精神力的精血噴在令牌上!
“給老子開——!”
他咆哮著,用盡全身力氣,將沾滿自己精血的令牌狠狠砸向那冰冷的青銅巨門!
“咚!!!”
一聲遠比剛才玄桓鐘鳴更加沉悶、更加震撼的巨響,自青銅巨門深處傳來。整個云橋都在微微震顫!
王軒瞳孔驟縮,心臟幾乎停跳。他看到——
青銅巨門中央,一道細微的、帶著血色的裂痕,緩緩蔓延開來!門縫之中,透出一縷精純無比、令人心醉神迷的……仙靈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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