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進入有間客棧
書名: 輪回游戲:我進入無限流輪回副本作者名: 你才是球球本章字數: 2079字更新時間: 2025-08-28 19:56:05
哭喪的聲音越來越近,是女人尖銳的哭聲,卻聽不出任何悲傷,更像是一種機械的嚎叫,“嗚嗚”的聲音鉆入耳膜,讓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要讓路嗎?”茉莉一邊揮著鐮刀砍飛撲來的烏鴉,一邊大吼,刀刃上已經沾滿了黑紅色的血和鳥毛。
“守好嫁妝!”杜以晴猛的看到什么,連忙指著花轎左側的夜明珠吼道。
順著她指的花轎位置看去,正看見一只烏鴉猛地俯沖,喙尖幾乎要勾住夜明珠的掛繩,他剛想揮刀,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慘叫。
童軒因為扛著花轎,根本騰不出手,只能用拳頭砸向烏鴉,可那烏鴉反應極快,翅膀一煽躲開,卻一口叼住了他的手背“啊!”童軒痛得臉都白了,手背上立刻出現一個血淋淋的洞。
血腥味一散開,鴉群更瘋狂了,它們發出“呱呱”的尖叫,像收到了攻擊信號,密密麻麻地俯沖下來,幾乎遮住了半邊天。
童軒的慘叫聲吸也引了茉莉的注意,她剛想轉身支援,安晨突然大吼:“小心后面!”
不知何時,那支送葬隊伍已經上了橋,走在最前面舉幡的人背后,兩個穿白喪服的女人飄了過來,她們的腳根本沒沾地,裙擺離橋面還有幾寸距離,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見慘白的下巴和蠕動的嘴唇。
那兩個白衣女人飄近的速度快得像兩道白煙。
臨近茉莉時,她們突然伸出手,那手指細得像枯樹枝,卻足有小臂長,指甲是半透明的青灰色,尖端泛著寒光,足足半米長,指甲縫里還掛著點黑色的淤泥。
最瘆人的是她們的舌頭,血紅的舌頭從嘴里耷拉出來,幾乎拖到地上,隨著移動在石板上“滋滋”地蹭著,留下一道濕痕。
衛蓉瞳孔驟縮,抬手就是兩槍。
子彈“咻咻”地穿過雨幕,卻像打在空氣里,徑直從白衣女人的胸口穿了過去,連她們的衣服都沒吹動一下。
若然與桃園收集的情報一樣。
熱兵器在靈異副本根本不好使,她心里一沉,槍口立刻轉向鴉群,密集的槍聲繼續壓制著頭頂的黑影。
茉莉冷哼一聲,死亡收割者鐮刀猛地橫掃,刀刃帶著破風的銳響砍向女人的手指。
“鏗鏘”兩聲脆響,火星四濺,指甲與鐮刀碰撞的力道震得茉莉手臂發麻,要知道,茉莉可是整個茉莉花小隊最強的存在,也是力量點數最高的。
這倆玩意兒的力氣竟大得邪乎,竟然和她戰了個平手。
安晨和童軒不能離開轎子,只能干著急。
衛蓉忙著壓制烏鴉,杜以晴死死護著夜明珠,沒人能幫茉莉。
就在這時,左邊的女鬼突然甩出舌頭,像條紅色的鞭子纏住了鐮刀刀柄,那舌頭冰涼滑膩,勒得刀柄“咯吱”響,茉莉差點握不住武器。
另一個女鬼則繞過茉莉,直撲花轎而來!
她青灰色的手指眼看就要抓到轎桿,安晨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烈陽刀的手青筋暴起,只等她進入攻擊范圍就劈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轎簾“唰”地掀開一角,兩道明黃色的符紙飛射而出,符紙上用朱砂畫的咒文還在冒金光。
這符紙看著有些眼熟,可沒時間考慮那么多。
符紙精準地貼在女鬼胸口,“滋啦”一聲,青煙猛地冒起,女鬼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身體像被電擊一樣劇烈顫抖,臉上的皮膚都在扭曲,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衛蓉趁機一個側踢,狠狠踹在女鬼肚子上。“啊——”女鬼尖叫著倒飛出去,墜入橋下的河水。
剛一落水,橋下原本平靜的水面就傳來密密麻麻的哀嚎聲,黑色的河水里猛地伸出無數只大手,那些手泡的發白,有些還掛著爛肉,指甲縫里全是淤泥,死死抓住女鬼的胳膊腿往下拽。
女鬼拼命掙扎,長發在水面上飄著,卻很快被拖得沒了蹤影,河面上只留下一串咕嚕嚕的氣泡。
另一個女鬼見狀,似乎很懼怕符紙的威力,怪叫一聲,松開舌頭往后急退,飄回了送葬隊伍里。
這時,一陣腥風猛地刮過橋面,卷起滿地的烏鴉毛和雨水,等風停時,那支送葬隊伍連同橋上的白霧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橋身不再搖晃,頭頂盤旋的鴉群也“撲棱棱”地飛走了,瞬間安靜得可怕,只有橋下的水流聲還在“嘩啦啦”地響。
“夜明珠呢?”童軒突然驚叫起來,他扭頭看向花轎左側,原本掛著夜明珠的地方空空如也,連掛繩都不見了。
眾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沒有嫁妝箱的物品,今晚豈不是要遭“搶親鬼”?
“無妨,過去了。”轎子里的新娘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詭異:“它們拿了東西,就不會再騷擾我們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熟悉的喪曲又響了起來,原本躲在后面的老媽子又在催促。
隊伍不得不繼續前行,剛走過石橋,安晨就看見 12輛拉棺材的馬車停在不遠處的岔路口,黑馬的眼睛在夜色里泛著幽光,12口棺材整齊地碼在車上,像是一直等著他們到來……
凌晨三點的風裹著夜露,往骨頭縫里鉆。
安晨扛著轎桿的肩早酸得沒了知覺,每走一步都覺得腿像灌了鉛,眼皮重得能粘在一起,若不是規則壓著,他真想直接將花轎放地上。
直到前方亮起一團昏黃的燈籠光,驛站的輪廓才在夜色里顯出來。
比之前的馬嵬驛大了數倍,屋檐上掛著的紅燈籠歪歪扭扭,光透著層霧似的發虛,木梁上還纏著些發黑的紅綢。
抬頭看門楣上的牌匾,“有間驛站”四個黑字漆皮剝落,“有”字的撇畫末端沾著點暗紅,像沒擦干凈的血,風一吹,牌匾晃了晃,發出“吱呀”的輕響。
“呦,迎親的隊伍啊!”門簾被猛地掀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迎出來,聲音尖得像掐著嗓子。
揮舞著手絹像是青樓的老鴇。
她口紅涂得太紅,唇線歪歪扭扭,臉上的粉厚得能卡出裂紋,一笑就有碎末往下掉。
身上的香水味沖得人發暈:“快里頭請,熱鬧著呢,正好給各位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