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魚能夠游多快。

秦空不是什么專家，前世也沒興趣找這些新聞去看。

但秦空可以保證，此時水中的那些水賊游泳的速度絕對比魚快。

站在小船上，秦空看著一條條筆直而飛快的水線，感覺就好像看到魚雷正在朝著小船飛速而來一樣。

和郭申說的一樣，這種速度絕對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

小船邊緣，郭申手上長槍出現。

豁然間，一股恐怖的勁氣順著船只底部狠狠的沒入河流。

一股股漣漪散開。

隱約的，整個河流都開始變化開來。

原本柔弱的水頃刻間似乎化作了粘稠的汁液。

或者，應該說鐵汁。

秦空可以看到河水正在沸騰，就好像被煮開了一樣。

虎嘯？還是金戈萬劫？

秦空饒有趣味的看著郭申。

感覺中郭申的技能似乎并沒有能夠將河水煮開的類型。

倒是秦空自己的雷電和火焰似乎擁有這等力量。

只不過，雷電也就罷了，火焰的話在河水中是受到影響的，就秦空現在的勁氣，不要說煮開河水，怕是進入河水之后，威力先行就弱了三分。

“給我出來。”

沸騰的河水中，郭申的長槍驀然間刺入。

一道道勁氣從河水底部朝著天空噴涌而出。

伴隨著河水一道噴涌的則是一個個穿著貼身短衫的漢子。

“圍殺。”

驟然間被噴涌的河水彈出水面，這些漢子并不曾驚慌，反而在半空厲聲低吼起來。

一個個身影快速在半空借力。

小船上，秦空眼神微微瞇起。

半空借力，后天境圓滿就能做到。

然而，秦空能夠看出，這些漢子沒有一個達到后天境圓滿的。

他們在半空借力靠的并不是自身的勁氣，而是水。

那些被郭申勁氣噴涌到半空的水。

那些水雖然在郭申的勁氣加持下將他們彈了出去，然而，他們卻又再次借助到了水的力量。

控水？

秦空心中涌出這樣的念頭。

這些短衫漢子和清河郡河水截然而至的事情似乎交織在了一起。

“留幾個活口就行。”

秦空從郭申身邊走過，身影徑直踏空，避讓開周圍俯沖而來的短衫漢子快速朝著遠處的大船而去。

這些只是最為底層的水鬼，只需要留幾個活口看看他們的力量究竟有何奧秘。

至于他們的力量怎么來的，秦空相信大船上一定有人比他們更加的清楚。

河水之上，遠處，大船之上。

之前喊話的水賊首腦看著秦空掠空而來眼睛猛地瞪大。

“壞了，壞了……”

看著自己的水鬼隊伍被郭申一人克制，而秦空又飛掠而來，水賊首腦在船頭臉色都開始變的又青又白起來。

恐懼的情緒快速的涌上這個水賊首腦的心靈。

“掉頭，掉頭，跑……”

微微愣了下神，水賊首腦立刻大聲的吼叫起來。

“跑什么，剛才不是還讓我乖乖的……”

然而，下一秒，秦空的聲音已經在這水賊首腦的身后響起。

“大爺，饒命，我上有……”

聽到身后秦空的聲音，水賊首腦轉身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顫抖的聲音從這水賊首腦的口中源源不斷吐出。

顯然，作為水賊，什么尊嚴什么的是完全不存在的。

這會兒，這水賊首腦怕是連自己的爹娘老子都能夠拿來送給秦空換自己活命。

“他們在水中的力量是哪來的，別說你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我想你就沒用了。”

秦空伸手指了指遠處已經被郭申打暈幾個，剩下的盡數開始如同死魚一樣漂浮在河面上的諸多水鬼。

這些水鬼在水中的速度絕對駭人至極。

換個人，哪怕修為比他們都高，恐怕都得吃個大虧。

然而，這次這些水鬼遇到了郭申。

在水中基本上絲毫沒能發揮出力量就被郭申直接擺平。

“什么，什么水中的力量，大爺，小的聽不懂……哦，啊……”

水賊首腦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低聲下氣開口，話還沒說完，一柄長劍已經刺穿他的肩膀。

秦空握著長劍的手隨即又轉動了下。

這柄存放在儲物空間里的頂級寶劍的鋒利這會兒發揮了極佳的作用。

水賊首腦被長劍貫穿的傷口這會兒一條條碎肉塊不斷的掉落下來。

秦空轉動長劍竟產生了如同切割的效果，徑直將傷口周圍的肉給削掉了不少。

“饒了我，饒了我，大爺，饒了我。”

水賊首腦發出哭天搶地的聲音，眼淚鼻涕瞬間流了滿臉。

只是，除了求饒之外，這水賊首腦絲毫沒有半點想要說出秦空想知道答案的意思。

秦空看著水賊首腦的眼神露出一絲疑惑和更多的凝重。

能夠讓一個貪生怕死的水賊首腦這樣死守秘密，顯然不可能是因為忠義。

唯獨的解釋，那水中力量的秘密若是泄露會讓水賊首腦更加的恐懼。

那種恐懼甚至超出了被長劍刺穿，被長劍切割如同千刀萬剮一般的痛苦。

所以，這水中的力量究竟有什么秘密。

又是什么樣的秘密能夠讓一個水賊首腦恐懼到這種程度。

怕是妖魔鬼怪都未必有這等恐怖吧。

“大人，這些人，應該吸收了一些他們無法吸收的東西。”

這時候，郭申拎著兩個水鬼跳上了大船。

當郭申將兩個水鬼丟到地上的時候，一絲絲水漬從這兩個水鬼的身下滲透了出來。

隱約的，秦空看到那些滲透出來的水中似乎摻和了一些晶瑩剔透的細絲。

“這是力量的結晶，嚴格點說，這可以看做是類似金丹或者內丹的東西，當然，這玩意和金丹以及內丹無法相比，但是，的的確確是蘊含了一絲類似的奧妙。”

郭申看著水鬼身下水中滲透的那些細絲開口說道。

金丹，內丹。

秦空目光看了看水中的細絲，又看了看大船外的大河。

這世界若是存在類似這兩種仙俠專屬的能量結晶的東西，那么，這個世界是不是存在可以掌控天地元素的力量。

“懂得逼供嗎。”

秦空抖手將水賊首腦丟給了郭申。

清河和塞北相鄰，秦空卻是需要搞清楚，清河究竟存在怎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