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破開黑暗。

秦空推開窗戶，入目所及卻是一整片一整片的郁郁蔥蔥。

再遠處，明晃晃的一條河流泛濫波光。

小地圖在眼前展開。

三維立體拉開。

客棧門口，秦晴緩步而出，進入馬車朝著不遠處的碼頭而去。

“你說，為何這條大河直到清河郡的邊緣為止就徹底干涸，半點不朝著塞北流過去。”

秦空看著秦晴朝著碼頭而去，目光看向遠處的河流。

此時，秦空所在的位置卻是已經入了清河郡的范圍。

自從決定前往清河之后秦空就一直等著秦晴出發。

而這個女子似乎對于秦家的確也沒有絲毫的感情，在見過秦空之后竟是連夜就出發。

連續兩天之后就已經出了塞北到了清河郡。

要是換做不知道的還當秦晴這是歸心似箭，卻絕對想不到秦晴對于清河崔家究竟存在多深的恨意。

而離開塞北之后，秦空見到的東西同時也讓他感覺到一絲絲震驚。

清河郡是比塞北繁華的郡，這事情秦空是知道的。

然而，過去十來年，秦空一直都待在秦家，卻并不知道清河郡的繁華究竟是怎樣的。

卻是到昨日進入清河郡之后，秦空才發現，清河郡是有河流的。

而且，清河郡的河流恰好就到清河郡的邊緣范圍，一丁一點都沒有超出清河郡的范圍。

“要不，這是大乾帝國根據河流流淌的范圍劃分的郡，要不，這河流的頂點就是被人為限制死的。”

郭申的身影出現在窗口。

上古戰將的目光看著遠處的河流。

一絲絲驚奇的神色同樣從郭申眼中露出。

河流有盡頭，而且，是突然的盡頭。

這樣的事情在郭申那兒并不奇怪。

郭申之前所在的神話世界，李冰這個郡守都是直接斬殺蛟龍的。

控水什么的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和玩一樣。

但，這分明是一個不存在神魔的世界，河流卻依舊被限定了水流的盡頭，這就不得不讓人感覺到震驚了。

“你說，這世上有沒有可能存在武道也能操控天地元氣，掌控這元素的力量。”

秦空想了下開口問道。

說話之間秦空的手微微抬起。

一絲絲電流伴隨火焰在他的掌心閃現。

電流和火焰，只是純粹的電流和火焰，只能說稍微利用，談不上掌控。

只不過，秦空也知道，他的武道修為實際上雖然還算不錯，但要說天下第一就自欺欺人了。

那么，這武道修煉到極致，是不是也能夠做到和法術一樣的事情。

掌控元素。

能夠控制水火，乃至于雷電和風，那種徹底的控制，而并不只是單純的運用。

“走吧，該跟上去了。”

秦空轉頭看著郭申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笑了笑。

河流產生的疑惑只是秦空閑得無聊瞎想了想，要是真的陷入這個思索的怪圈，可就鬧笑話了。

和塞北不同，清河明顯已經進入晚春的時節。

河邊，碼頭之上，一陣陣春風吹拂，說不出的愜意。

秦空和郭申到達碼頭的時候秦晴已經走了有一會兒。

秦空和郭申徑直找了一個老漁夫買了一艘不大的小船。

兩人的武道修為都是絕高，站在小船上，四種意境啟動，小船頓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

只是，這一刻，秦空和郭申沒看到，碼頭后方的茶館之中，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兩人施展意境駕駛小船飛速遠去。

河流之上，秦空展開小地圖，亦步亦趨的跟在秦晴所在的船只后面。

走了大約大半天的時間，突然間，幾艘大船出現在秦空和郭申的視線當中。

因為在清河郡不存在任何的相識之人，再加上需要盯著秦晴，一路而來秦空的小地圖也沒有用在觀察周圍。

這大船的出現倒是讓秦空和郭申都料想未及。

看到大船出現的時候，秦空眼前的小地圖立刻轉換。

大船所在的位置，光點是紅色的。

紅色。

秦空微微一愣。

這幾艘大船是水賊的？

秦空下意識這樣想，只是很快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幾艘船實在有點大，若是水賊開這樣龐大的船，卻還要抓他這樣的小船。

那這水賊早晚得破產。

“大人，那艘大船上帶頭的人說要活捉我們，好表現給崔家的看看沒白養他們。”

郭申的聲音適時響起。

崔家。

秦空聽到郭申的翻譯之后猛地明白過來，原來這幾艘大船想活捉他們是因為崔家的關系。

想來應該是在碼頭被這些人留意到了。

這倒也不奇怪。

雖然他和郭申的跟蹤絕無問題。

但，他們緊隨著秦晴之后離開碼頭，又是用那般方式離開的，被人盯上卻是正常的。

唯獨他沒想到的是崔家對于清河郡的掌控力居然到了這等境地。

郭申翻譯出大船上帶頭的說要活捉，然而，大船卻沒有靠近秦空和郭申所在的小船。

非但沒有靠近，相反，還始終保持著極遠的距離。

幾艘大船四散開來，遙遙的將小船環繞在了中間。

隨即，一艘艘大船上開始有人跳下了水。

“他們，想要鑿船。”

郭申看著大船上有人跳下水露出了一絲忍不住的笑容。

水戰。

這世上還有人能夠比郭申這個曾經在洪水里和蛟龍戰斗過的戰將更加擅長的嗎。

不要說蛟龍，上古時候，郭申跟著李冰父子分波定洪。斬殺的任意一個妖孽放在普通人那里都是水中的恐怖妖魔。

“小船上的人聽著，我們是清波河蛟龍寨的人，識相的勸你們最好乖乖的被淹一下投降，否則別怪我們讓你們喝個肚兒滾圓。”

包圍圈形成，大船上立刻有人大聲的開口喊叫起來。

隔著老遠，秦空能夠看到喊話的人一只腳踩在船頭，整個人居高臨下的看向他，臉上帶著滿滿的桀驁之氣。

而隨著那人的喊話，小船周圍，一道道的水紋劃開，就好似有大魚朝著小船游了過來似的。

“大人，您之前的問話或許有答案了，他們的速度，可不像是正常人類的速度。”

小船船頭，郭申看著河流上好似箭矢劃空一般快速的水流直線波紋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水戰，他已經許久未曾經歷，卻是有點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