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交鋒
- 四合院:電工的崢嶸歲月
- 上班的小白
- 3080字
- 2025-07-20 18:00:11
清晨的寒氣像細密的針,扎進倒座房每一個縫隙。張和平被凍醒時,天光還未透亮,但腦中那股冰冷、強硬的信息流已如潮水般席卷而來,遠比昨日電工知識灌入時更霸道、更兇戾!
【滴!檢測到宿主生存環境潛在威脅提升!生存保障模塊激活!】
【技能包‘黑龍十八手(精通級)’發放!】
【警告:此技能蘊含實戰殺意,使用時需保持清醒意志,慎用!慎用!】
“唔!”張和平悶哼一聲,太陽穴突突狂跳。不再是圖紙和工具的使用方法,而是一股股冰冷、狠絕的搏殺意志,混合著千錘百煉的肌肉記憶,蠻橫地烙印進他的神經與筋骨。
青龍探爪的刁鉆擒拿、龍女照鏡的迅猛摔打、怪蟒翻身的貼身絞殺、二龍戲珠的陰毒戳眼……十八式狠辣殺招,招招直指咽喉、雙眼、太陽穴、下陰等致命要害,帶著一股原始的、赤裸裸的毀滅欲望。
他下意識地屈伸五指,指關節發出輕微的爆響,一股凝練的力量感在手臂筋肉間流轉,腰背仿佛被無形的鋼索重新絞緊,整個人無意識間已微微側身,含胸拔背,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眼神在昏暗中銳利如刀鋒。
“搏命之技啊……”張和平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因招式狠毒而泛起的寒意和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這系統,給的真是“實用”技能!他活動了一下肩膀,感受著身體里蟄伏的、截然不同的力量。
在這禽滿為患的四合院,這套被后世部隊都因“過于兇狠”而禁止的拳法,或許真是一道護身符。
爐火重新燃起,驅散些許寒意。一碗寡淡的棒子面粥,兩個能硌掉牙的硬窩頭,就是他的早飯。嚼著粗糙的糧食,張和平心里也在盤算著,倒座房改造刻不容緩。
保暖、防潮、開窗……需要磚、水泥、木材。街道辦后勤或許有門路?得找機會問問王主任或相熟的同事。
剛推開那扇嘎吱作響的破木門,凜冽的空氣撲面而來。走到中院準備洗把臉就去上班,水臺旁,一個裹著舊棉襖、縮著脖子的身影正佯裝打水,鏡片后的眼睛卻像算盤珠子,精準地掃向張和平——正是三大爺閻埠貴。
“喲,和平!這么早啊!”閻埠貴臉上立刻堆起那副標志性的、帶著三分熱絡七分算計的笑容,放下水瓢,緊走兩步就堵在了張和平的去路上。
“正想找你呢!你看,這不馬上月底了嘛,院里的電費……”他搓著手,哈出的白氣在鏡片上凝成一小片霧。
張和平腳步一頓,肩上的電工包帶子往下滑了滑,他順勢用手托住,語氣平淡,“三大爺,電費不都是您收齊了交街道辦嗎?月底我按總表數收錢,一分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他特意在“一分不會少”上加了點重音。
閻埠貴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擠得更深,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帶著推心置腹的假模假樣。
“嗨!和平,你看你這話說的,多見外!咱爺倆誰跟誰?我的意思是……這電表嘛,它也是個物件兒,總有那么點……誤差,對吧?”他手指悄悄比劃了一個微小的縫隙。
“你看我家,人口多,我這一個月接那么仨瓜倆棗的,家里用燈也省,這度數啊,總感覺比實際用的……高那么一點點。你是電工,技術好,能不能……給稍微‘校準校準’?”那“校準”二字,他咬得又輕又飄,眼神里滿是期待的精光。
張和平心中冷笑。誤差?想讓他手動制造“誤差”,少算度數,省下的錢自然落進閻埠貴口袋。
這老摳,算計到自己頭上了!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腰背挺得更直,那雙因系統灌輸而顯得格外沉靜銳利的眼睛直視著閻埠貴。
“三大爺,街道辦的電表每個月都有人核查校準。誤差?有。但都在國家規定的合理范圍內。您家要是覺得度數不對,可以寫個申請,我遞上去,讓上面派專人帶著標準表來復查。查出來真有問題,該退多少,街道一分不少退給您。”
這話軟中帶硬,直接把“手動校準”的路子堵死,還把球踢給了上級。
閻埠貴的臉皮抽搐了一下,鏡片后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算計變成了被頂撞的惱火。復查?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他干笑兩聲,“咳……那倒不必了,麻煩組織多不好。就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閻埠貴訕訕地讓開半步,心里暗罵這小子油鹽不進。
這邊的動靜早驚動了中院那尊“門神”。
賈張氏臃腫的身影不知何時挪到了水池邊上,三角眼滴溜溜轉著,將閻埠貴吃癟的樣子盡收眼底。
她三角眼一轉,覺得是個機會,立刻拍著大腿,扯著破鑼嗓子就嚎上了,“哎喲喂!張電工!三大爺家人口多,平時又摳摳嗖嗖的,這日子也說得過去。我們家可真是揭不開鍋了啊!”
她幾步沖到兩人身邊,故意擋在張和平和閻埠貴中間,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張和平臉上,“老賈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東旭那點工資,養一個孩子外加我這個老婆子和他媳婦兒,頓頓都是稀湯寡水,點燈熬油的錢都擠不出來啊!”
“張電工,你可是街道的干部,管著電,心腸又好,能不能行行好……把我們家的電費……給免了?”她一邊說,一邊努力想擠出幾滴眼淚,可惜演技拙劣,只擠出了眼角的幾坨黃眵,臉上貪婪的底色暴露無遺。
空氣仿佛凝固了。閻埠貴退到一邊,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鏡片后的眼神帶著幸災樂禍。免電費?這賈老婆子胃口比他還大!
張和平看著賈張氏那張刻薄又貪婪的老臉,心頭一股無名火起。他嘴角卻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像冰棱子砸在凍土上。
“張大媽,您這話我可擔不起。免電費?那是國家給五保戶、特困戶的政策。您家……夠格嗎?”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掃過賈張氏瞬間僵住的臉,“你們家我賈叔工傷走了,廠里給的喪葬費、撫恤金,我聽說可不少。你兒子賈東旭頂崗進廠,工資是不高,可也有二十七塊五吧?他還拜了一大爺這么個師傅,這隨便幫一把不比什么都強。”
“再說了棒梗就一個孩子能吃多少,您這每個月還往街道送縫制的布鞋。您家頓頓稀湯寡水?”他故意拖長了調子,眼神意有所指地瞟向賈家方向,“我怎么聞著,您家隔三差五,燉肉的香味飄得滿院都是?比我這吃公家飯的,油水可足多了!”
“你……你胡說!”賈張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臉上的橫肉都在抖,指著張和平的手指直顫,“我們家哪來的肉……哪來的……”
可那色厲內荏的慌張,瞎子都看得出來。張和平點出的撫恤金和燉肉,正是她最怕人深究的軟肋!要是坐實了“裝窮”,她那“可憐人設”就徹底崩了,以后還怎么理直氣壯占便宜?
“夠了!”一聲故作威嚴的低喝傳來。易中海披著件半舊的棉大衣,背著手,邁著方步從中院正房踱了出來,臉色沉得像塊鐵。
他先是不滿地瞪了一眼亂了陣腳的賈張氏,然后目光落在張和平身上,帶著長輩訓誡晚輩的居高臨下,“和平!怎么跟長輩說話呢?賈家什么情況,院里人都清楚!孤兒寡母,日子艱難!咱們住在一個院兒,講究的就是互幫互助,尊老愛幼!”
“你是烈士子弟,覺悟應該更高!街道的電,那也是人民的電!照顧困難的鄰居,尤其是賈家這樣真正需要幫助的家庭,難道不是你這個電工、你這個街道工作人員應盡的義務?年輕人,要懂得體恤老人,孝順老人!”他一番話,大帽子扣得飛起,站在道德高地上,試圖用“孝道”、“互助”的大旗壓垮張和平。
若是以前的張和平,或許會被這氣勢壓住。但此刻,融合了現代靈魂的清醒認知,加上身上那套“搏命之技”帶來的無形底氣,讓他心頭一片雪亮。他看著易中海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忽然笑了,笑容很淡,卻帶著針一樣的鋒芒。
“一大爺,您說的對。尊老愛幼,互幫互助,這是美德。”他話鋒陡然一轉,聲音陡然拔高,清晰得全院仿佛都能聽見。
“可您這意思,是要我張和平利用街道電工的職務之便,慷國家之慨,私自免了賈家的電費?把本該上交給國家的錢,偷偷截留下來,貼補給賈家?這算不算挖社會主義墻角?算不算薅社會主義羊毛?”
“您是一大爺,德高望重,您給我解釋解釋,這種損公肥私的事兒,是您嘴里說的‘覺悟高’?還是您覺得,國家的電費,可以任由我們街道辦的小電工想免就免?”
“轟!”一頂“挖社會主義墻角”、“薅社會主義羊毛”、“損公肥私”的大帽子,帶著這個時代特有的、令人膽寒的政治分量,被張和平狠狠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