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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專屬的代號與心尖的旋律(專屬稱謂與情歌告白)

自習課的教室如同被施了靜音魔法,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輕響,以及窗外偶爾掠過的飛鳥啁啾。陽光斜斜地穿過高大的玻璃窗,在沐景澤微垂的眼睫上跳躍,投下小片溫柔而朦朧的光影。他破天荒地沒有趴下補眠,也沒有翻看桌肚里藏著的籃球雜志。修長的手指正無意識地轉著一支磨砂黑的簽字筆,筆桿在他指間劃出流暢的銀色弧線,然而目光卻似乎沒有焦點,顯得有些空茫。

我悄悄收回偷瞄他的視線,假裝全神貫注地盯著面前物理練習冊上那道復雜的電路圖,筆尖懸停在某個節點,心思卻早已飄遠。自從那個雨夜近乎狼狽的“雙向奔赴”之后,一種微妙而粘稠的甜蜜感,像雨后悄然滋生的藤蔓,無聲無息地纏繞在我和他之間。他不再刻意回避我的靠近,甚至偶爾會主動提起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比如抱怨食堂新出的菜太咸,或者吐槽昨晚看的球賽某個糟糕的判罰。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里,曾經慣有的、帶著距離感的漫不經心,如同被陽光融化的薄冰,悄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柔和與親近。我們心照不宣地維持著“朋友以上”的界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彼此的心意,享受著這份帶著悸動、期待和一絲忐忑的曖昧時光。

“豆豆。”

他突然低聲喚我,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打破了自習課凝滯的寧靜。我的心跳瞬間漏跳了一拍,像被一片柔軟的羽毛輕輕搔過心尖,激起一陣微妙的酥麻感。

“嗯?”我立刻轉過頭,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無波,仿佛只是被打斷了思考。

“那個……”他難得地有點卡殼,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面,留下幾道淺淺的白痕,“周末……操場邊上,不是有個小型的音樂角活動嗎?就在那幾棵老梧桐樹底下。”

我點點頭,這事我知道。學校里一些有才藝的同學自發組織的,彈彈吉他,唱唱歌,算是緊張學業里一點輕松愜意的調劑。

“沈宴他們……非攛掇我去。”他摸了摸后頸,眼神飄向窗外搖曳的梧桐樹葉,耳根似乎染上了一層極淡的、幾乎看不真切的薄紅,“說我那把破吉他再不去亮個相,弦都要銹斷了。”他以前隨口提過,初一時心血來潮學過一陣子吉他,后來因為各種原因(主要是懶和覺得麻煩)就擱置了。

“去啊!”我的眼睛瞬間亮了,帶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雀躍光芒,“肯定很好聽!你……會彈什么歌?”我從未聽過他唱歌彈琴,這簡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個藏在漫不經心表象下、我從未觸及過的沐景澤。

他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略帶痞氣的弧度,但那弧度里似乎又藏著點別的、更柔軟的東西:“還沒想好。不過……”他頓了頓,目光終于落回我臉上,帶著點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你會來聽嗎?”

“當然會!”我幾乎脫口而出,聲音里的期待雀躍完全掩飾不住,“我肯定去給你捧場!”說完才驚覺自己表現得過于積極,臉上騰地一下燒了起來,慌忙補充道,“呃……我是說,作為同桌,給你加油打氣是應該的……”

他看著我窘迫的樣子,眼底的笑意加深,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漾開層層溫柔的漣漪,輕輕“嗯”了一聲,又轉回頭去,繼續轉他的筆。但筆桿轉動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輕松和……愉悅?仿佛得到了某種重要的承諾。

周末的下午,陽光正好,暖融融的,帶著初夏特有的慵懶氣息。微風拂過操場,送來青草和泥土的清新味道。操場邊那幾棵高大的梧桐樹下,已經零零散散圍坐了不少同學,形成一個小小的、充滿青春氣息的露天“舞臺”。

我拉著宋雅璇擠到前排,找了個樹蔭下的位置席地而坐。心跳因為即將到來的表演而微微加速,掌心有些濕潤。目光在人群中搜尋,很快鎖定了那個身影。

沐景澤和沈宴他們幾個已經到了。他今天穿了件最簡單的純白圓領T恤,外面松松垮垮地套了件淺藍色的薄襯衫,袖子隨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帶著健康小麥色的小臂。他懷里抱著那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原木色吉他,正低著頭,神情專注地調試著琴弦。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梧桐葉,在他專注的側臉上投下斑駁跳躍的光影,勾勒出清晰而好看的輪廓。那份專注的神情,與平日里的散漫截然不同,帶著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沈宴眼尖地看到我們,立刻咧開嘴,沖著沐景澤的方向大聲起哄:“喲!咱們小溪同學來啦!阿澤,你專屬VIP聽眾已到位,趕緊的!別磨蹭了!”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善意的哄笑聲和口哨聲。

沐景澤聞聲抬頭,目光穿過晃動的人影,精準地落在我身上。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用玩笑懟回去,只是嘴角彎了彎,然后深吸一口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搭上琴弦,撥動了第一聲清越的音符。

前奏響起,是周杰倫那首帶著青澀甜蜜與少年心事的《簡單愛》。

“說不上為什么我變得很主動

若愛上一個人什么都會值得去做

我想大聲宣布對你依依不舍

連隔壁鄰居都猜到我現在的感受…”

他的聲音響起時,我愣住了。不是想象中的低沉磁性,而是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朗質感,像初夏清晨掠過林梢的風,干凈、純粹,甚至帶著一點點未褪盡的青澀。他唱得并不算完美,甚至有幾個音調帶著點生澀的跑偏,節奏也帶著他特有的、隨性的自由感。但這并不妨礙歌聲里的那份真誠和笨拙,像一道無形的電流,毫無預兆地擊中了我。

他低著頭,專注地看著指板上的琴弦,偶爾抬起的視線,會飛快地掃過我所在的方向,然后像被燙到一樣迅速垂下。陽光在他微顫的睫毛上跳躍,也在他認真歌唱的臉龐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當他唱到那句“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時,聲音似乎微微加重了些,尾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顫動,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周圍的喧囂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撥動琴弦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躍的剪影,和他清朗又帶著點笨拙卻無比真誠的歌聲。心跳聲在耳邊轟鳴,臉頰的溫度不斷攀升,像有火在燒。他是在唱給我聽嗎?那句“牽著你的手”,那句“永遠單純沒有悲哀”,是……在回應我藏在心底、未曾言明的期待嗎?

“河邊的風在吹著頭發飄動

牽著你的手一陣莫名感動

我想帶你回我的外婆家

一起看著日落一直到我們都睡著…”

唱到副歌部分,他似乎更放松了一些,聲音也放開了些。目光不再躲閃,而是帶著一種坦然的、清澈的笑意,直直地望向我。那眼神里沒有了平日的疏離或戲謔,只有一種近乎直白的溫柔和專注。陽光落進他琥珀色的瞳孔里,亮得驚人,仿佛盛滿了整個夏日的璀璨光芒。就在唱到“我的可愛在不在”這句歌詞時,他的目光牢牢鎖住我,嘴角的弧度加深,極其自然地、清晰無比地唱出了:

“我的豆豆在不在?”

轟——!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臉頰“騰”地一下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血液似乎全都涌上了頭頂!他……他竟然即興改了歌詞?!用那個只有我們彼此知道的、帶著親昵和專屬感的稱呼!那顆被他塞進我心里的“豆豆”,此刻被他用歌聲,在所有人面前,溫柔而清晰地喚了出來!

周圍瞬間安靜了一秒,隨即爆發出比剛才更響亮的起哄聲、口哨聲和尖叫!

“哇哦——!”

“沐景澤你犯規!”

“啊啊啊甜死我了!豆豆是誰?”

“還能是誰!顏小溪啊!”

“太會了吧!”

我羞得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我完全不敢看周圍同學揶揄的目光,只能死死地盯著自己絞在一起的雙手,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他怎么能……怎么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他看著我窘迫得幾乎要縮成一團的樣子,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傳來愉悅的震動。那笑聲里充滿了得逞的狡黠和毫不掩飾的開心。一曲終了,最后一個音符還在空氣中輕輕震顫。他放下吉他,無視了沈宴等人“再來一首”的嚎叫,站起身,徑直朝我走來。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我的大腦依舊處于宕機狀態,只能呆呆地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帶著陽光的氣息和清新的皂角香。

他在我面前站定,距離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著陽光曬過的暖意。他微微低下頭,清亮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我羞紅到耳根、呆滯又慌亂的臉。

“豆豆,”他開口,聲音因為剛唱完歌而帶著一絲微啞,卻比剛才唱歌時更清晰,更專注地只落在我耳邊,“剛才那句‘我的豆豆在不在’,唱對了嗎?”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投入滾油的水滴,瞬間引爆了更熱烈的起哄浪潮!

“對!太對了!”

“豆豆快回答在不在!”

我猛地抬起頭,撞進他含笑的、帶著促狹又無比認真的眼眸里。羞窘、甜蜜、難以置信、巨大的歡喜……無數情緒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將我徹底淹沒。在周圍震耳欲聾的起哄聲中,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視下,我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能力,只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傻傻地看著他。

他看著我徹底石化、連耳朵尖都紅透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寵溺。他伸出手,不是牽我的手,而是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親昵,輕輕揉了揉我的發頂。那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帶著一種宣告般的意味。

隨即,不等我反應,他迅速將一顆東西塞進了我汗濕的掌心。

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去——掌心躺著一顆熟悉的、印著鮮紅小草莓圖案的塑料包裝糖果。

那顆糖,帶著他掌心的溫度,也帶著他剛剛唱過的、滾燙的、為我而改詞的情歌,沉甸甸地、灼熱地烙印在我的手心,也深深地、不可磨滅地烙進了我的心上。

梧桐樹葉在晚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為這無聲又震耳欲聾的告白伴奏。周圍的喧囂成了模糊的背景板,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帶著笑意的、亮得驚人的眼睛,和他塞給我的那顆,甜到足以融化整個世界的草莓糖。空氣里彌漫著青草香、陽光的味道,還有……獨屬于豆豆和阿澤的,心照不宣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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