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 搶男主沒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 繁花花花花花
- 2038字
- 2025-08-28 08:55:37
吞花找出我那個寶貝藥箱——之前只是零散地裝在包袱里,陳煙看見后拿了一個小巧的木盒給我,剛好能裝下所有藥瓶。
吞花打開箱子后,一瓶一瓶細細查看,還真的找到了對癥的藥,按照鶴縈寫的使用說明,倒了幾粒喂我吃下。
不愧是鶴縈,真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藥起效了,還是我的心理作用,吃了沒一會兒,我的狀態確實有好轉,但依舊只能躺在床上,坐起來就頭暈。
為了方便照顧我,吞花干脆和我擠了一張床。
上船前我還興致勃勃地說要在海上看落日,可這一躺就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天黑。
再次睜眼,窗外已經浸著夜色,門縫里透著暖黃色的燭光。
一轉頭,吞花就躺在我身側,呼吸輕淺。額前碎發有些凌亂,手里還攥著一條給我擦汗的帕子。她應該是守了我一整天,我心里忽然覺得暖融融的,輕輕抬手幫她掖了掖被角,不敢驚動這份安穩。
鄭東榆找的是一條商船,貨物比人多,所以船上也清靜。我平躺在床上,感受著海浪的翻涌,努力尋找一個大腦平衡點,讓自己不再那么暈眩。
等到眩暈褪去后,我感到一陣饑餓。從上船到現在,我顆粒未進,肚子已經開始唱交響曲了。
我原本想動作小點,起身出去找找吃的,沒想到剛坐起來,一個大浪襲來,我撲倒在了吞花身上,麻繩專挑細處斷,命運戲弄大饞豬。
不出意外,她醒了。
看見我狀態好了許多,她揉著眼問我:“可想吃些什么?”
我瘋狂點頭:“想吃想吃,都餓了一整天了?!?
她小心翼翼地點燃一支蠟燭,整個房間被暖光填滿。緊接著,她又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小袋干糧遞給我:“現在太晚了,你將就著吃點,明早起床看看有沒有什么熱的吃食?!?
我接過干糧,注意力卻被她點亮的蠟燭吸引:“這是什么?看著跟我們之前用過的不太一樣啊……”
吞花解釋:“這是防風燈,用的還是蜂蠟蠟燭,比咱們平時用的普通蠟燭燒得更久些?!?
眼前這個燈座造型實在奇異,喇叭形的底座,橢圓的柱身連接著直口的燈盤,燈盤上放置燈芯和油脂,燈盤上方還有一片半圓形的遮風罩,樣子像極了一顆豆子。
正當我好奇地研究這個新奇玩意兒時,吞花猝不及防地問了我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之前東榆提到了鶴縈給你的藥,他怎么知道鶴縈送了藥給你?”
我知道,吞花在揣著答案問問題??墒沁@馬上要見到阿塔蘭了,還得依仗人家庇護我一段時間,該怎么回答才能兩邊都不得罪呢?
我以為自己在權衡,在思考,可是想來想去心里只有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當初在藥師谷外三十里鎮,遇到了鄭東榆和阿塔蘭……”我聲音越來越小,說到“阿塔蘭”時,我還刻意囫圇不清地想要混過去。
但是很明顯,任何物種對天敵的敏感度都異常高,吞花抓住了重點:“阿塔蘭?”
“嗯……”我很沒底氣地低著頭悶悶地回了一聲。
“她和東榆一起去三十里鎮做什么?”吞花沒有我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平心靜氣地問我,看來我還是太抓馬了。
我老老實實地回道:“藥師谷一事,鄭東榆和野那都有參與,但是老谷主作孽給村民下毒他們是不知道的,所以趕來藥師谷想補救。阿塔蘭確實是和鄭東榆一起來的,因為他們可能……關系比較好?!?
好吧,我沒有很老實,我美化了鄭東榆在藥師谷事件里的形象,因為他就是這場災難的制造者之一,趕來藥師谷也不是為了補救,而是為了收獲。但他同時也是受害者,老谷主把他蒙在鼓里,拉他下水,所謂補救,也是他應該贖的罪罷了。
吞花的語氣有些泛酸:“那阿塔蘭和東榆的關系有多好?”
有多好啊……根據原劇進展,阿塔蘭天天都想把鄭東榆往自己床上拐……
“阿塔蘭應當是對鄭東榆有情,別的再多我也不知道了。”我最終還是選擇了當一口不粘鍋,主角們之間的感情戲我還是少摻和。
又一個大浪拍過來,船身猛地一顛,我倆竟然直接騰空了一瞬。我下意識撲向面前的燈,里面的蠟燭晃得厲害。
我雙手死死地端住燈座,后背卻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吞花懷里。
風浪過后,燈沒滅,暖光依舊。吞花扶著我的腰先笑了:“這會兒倒是不暈了,只顧著拿燈?!?
我說:“這不是怕燈打翻,一會兒把這屋子給點了,咱倆就沒地方睡覺了?!?
吞花沒說話,只是盯著艙頂的木紋出神,半晌,她接過我手里的燈,又遞給我一個水袋:“再喝點水就睡覺吧,應該沒多久就天亮了,起來再找吃的。”
話落便吹了燈,躺下時背對著我,衣料蹭過被褥的聲響很輕,聽著倒是比窗外的浪聲更沉寂。
心里藏著事,怎么都睡不踏實。再加上我還是有些暈船,藥效過了怎么也睡不著,迷迷糊糊地睜眼到天亮。
甲板上還沾著潮氣,我裹了一件厚厚的披風走出船艙,剛踏上臺階,就看見鄭東榆倚在一旁,手里捏著那塊玉佩——當初在扶搖閣救我一命的玉佩。
海風把我的碎發吹濕,緊緊地貼在臉頰上。我抬手把碎發理到耳后,朝著鄭東榆走過去:“醒得挺早。”
他見我來,收起玉佩,扯出個笑:“習慣了,在海上總醒得早。”
我盯著他眼底的紅血絲,說話也不繞彎子:“昨夜吞花在床上翻了半宿,你猜為什么?”
他垂眸,沉默不開口。鄭東榆是個聰明人,我這么一問,他就想起了自己嘴瓢提起鶴縈一事,讓吞花生了疑。
而我很明顯是吞花的人,他和阿塔蘭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他沒法保證我一個字都不說。
見他不說話,我又道:“我沒資格替她們要求你一心一意,但至少你不能讓她們都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