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陽九月的夜晚，涼風(fēng)裹挾著初秋的涼意從窗戶縫隙鉆進來。許宥剛結(jié)束一場物理測驗，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微微浸濕。他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看了眼時間——21:30，距離熄燈還有半小時。寢室里只有王錚還在戴著耳機打游戲，鍵盤敲得噼啪作響。

「楠木」：“許宥！比賽結(jié)束了！我…”

消息只顯示了前半截，后面的內(nèi)容被折疊了。許宥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手指下意識地劃開屏幕解鎖。QQ聊天框里，程楠的頭像旁，那條完整的消息跳了出來：

「楠木」：“許宥！比賽結(jié)束了！我…拿金獎了！！！[禮花][禮花][禮花]”

三個禮花表情后面，跟著一連串瘋狂跳躍的貓咪撒花動圖。

程楠盯著手機屏幕，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他應(yīng)該還沒睡吧？

程楠看了眼時間，21:32。她記得許宥說過他們學(xué)校十點熄燈，這個點他通常在寢室休息。消息顯示已讀，但兩分鐘過去了，對話框依然靜悄悄的。

是不是在忙？還是手機靜音了？

后臺的歡呼聲此起彼伏，隊友們都在合影慶祝，可程楠的心思卻飄到了幾百公里外的綿陽。她咬著下唇，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

要不要打個電話？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自己嚇了一跳。三個月來，他們從來只靠文字和游戲語音交流，連普通的語音通話都沒有過，更別說視頻。

但是...好想親口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啊...

而且...

程楠的耳尖悄悄紅了。她其實一直很好奇，那個在峽谷里操作犀利的周瑜，那個在QQ上總能接住她所有梗的“夜雨寄北“，現(xiàn)實中到底長什么樣子？

手指比大腦更快行動了。等程楠反應(yīng)過來時，視頻通話的請求已經(jīng)發(fā)了出去。她的心跳驟然加速，后臺嘈雜的聲音仿佛都遠去了，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天啊我在干什么？

他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萬一他正在忙...

各種念頭在腦海中打架，但為時已晚。視頻已經(jīng)撥出，程楠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下額前的碎發(fā)，又下意識抿了抿嘴唇。

綿陽寢室里，許宥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從浴室回來。水珠順著他的鎖骨滑落，在胸膛上留下蜿蜒的水痕。他隨手把T恤扔在椅背上，剛拿起手機就聽到刺耳的視頻通話鈴聲。

“嗡嗡嗡——叮鈴鈴鈴——！”

許宥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得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靠，王胖子你煩不煩！又掉段了想求帶？”許宥頭也不抬地沖著王錚的方向吼了一句。這個點會給他彈視頻的，除了那個打游戲上頭的室友不會有別人。上周王錚就連著彈了三次視頻，就為了讓他幫忙打晉級賽。

手指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看也沒看就朝著那個綠色的接通按鈕戳了下去！動作流暢得幾乎沒過腦子。

屏幕瞬間亮起，聽筒里嘈雜的背景音和人聲浪涌般灌入耳中——歡呼聲、掌聲、模糊的報幕聲，還有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尖叫。然而，映入許宥眼簾的，卻并非王錚那張熟悉的、擠眉弄眼的胖臉。

那是一張被放大的、帶著汗意和濃重舞臺妝容的臉龐。皮膚在后臺強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白皙，臉頰上撲著閃亮的金粉，眼線被精心拉長，眼尾點綴著細小的亮鉆，睫毛膏刷得又長又密，此刻正因主人極度的興奮而微微顫動。汗水浸濕了鬢角的碎發(fā)，黏在光潔的額角。那雙總是盛滿狡黠或靈動的眼睛，此刻瞪得圓圓的，瞳孔里清晰地映著許宥這邊寢室的頂燈光暈，以及……許宥自己。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許宥全身的血液“轟”的一聲，瞬間涌上了頭頂，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凈凈。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擦頭發(fā)的毛巾，水珠順著發(fā)梢滴落，砸在他**完全裸露的、帶著水汽的麥色胸膛和緊實的腹肌上**，沿著清晰的肌肉線條緩緩下滑。浴室?guī)С龅臒釟庹趄v著他寬闊的肩膀和結(jié)實的上臂。他剛剛結(jié)束沖澡，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寬松的運動長褲，再無他物。

屏幕里，程楠臉上那狂喜的笑容如同被急速冷凍，瞬間僵住。她那雙被舞臺妝勾勒得更加明艷的大眼睛，瞳孔猛地收縮，視線仿佛被磁石牢牢吸住，直勾勾地釘在了屏幕中那片猝不及防袒露的、帶著水光的男性軀體上——滴水的黑色短發(fā)，蒸騰著熱氣的寬闊肩膀，線條分明、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肌，還有那清晰得如同雕刻般的六塊腹肌輪廓……沖擊力過于巨大，以至于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后臺所有的喧囂都化作了遙遠的嗡鳴。

空氣凝固了。三秒鐘，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我…我比完賽了！金獎！”程楠的聲音終于沖破喉嚨，干澀而短促，帶著明顯的卡殼和變調(diào)，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喊出了原本想分享的喜悅，但此刻聽起來卻像一句不合時宜的宣告。

幾乎是同時，許宥像是被滾燙的開水澆到，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而驚駭?shù)牡秃穑骸芭P槽！！！”手臂如同觸電般猛地一甩！手機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短促的弧線，“啪”地一聲悶響，屏幕朝下砸在了他凌亂的床鋪上，瞬間陷入一片黑暗。視頻通話被粗暴地切斷。他蹲下去把臉埋進手掌里，心跳聲大得仿佛要震破耳膜。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她一定看到了，以后會不會再也不理我了？

死寂。

寢室內(nèi)只剩下王錚戴著耳機敲擊鍵盤的聲音，以及許宥自己如同擂鼓般瘋狂撞擊著胸腔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咚咚！震得他耳膜發(fā)疼。他僵在原地，臉上血色褪盡又迅速漲紅，像打翻了調(diào)色盤。一股強烈的、滅頂般的社死感將他徹底淹沒。

與此同時，成都舞蹈比賽后臺。

程楠保持著舉手機的姿勢，石化了一般。屏幕上只剩下“對方已掛斷”的冰冷提示。后臺明亮的燈光晃得她有些眩暈，周圍同伴的祝賀聲、化妝師催促卸妝的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剛才那幾秒鐘的畫面，如同燒紅的烙鐵，深深印刻在她的視網(wǎng)膜上：滴水的黑發(fā)，蒸騰的熱氣，寬闊的肩膀，還有那片……那片清晰得讓人無法呼吸的腹肌輪廓……

“啊——！”一聲短促的尖叫終于從她喉嚨里溢出，她像被燙到一樣猛地丟開手機，雙手捂住瞬間燒透的臉頰，蹲了下去，把滾燙的臉深深埋進膝蓋里。心臟在胸腔里橫沖直撞，仿佛要破膛而出。

“楠楠？你怎么了？不舒服嗎？”剛卸完妝的林晚走過來，被好友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連忙蹲下身拍她的背，“不是拿了金獎嗎？怎么這副樣子？誰欺負你了？”

程楠拼命搖頭，悶悶的聲音從膝蓋間傳出來，帶著哭腔：“沒…沒有！我…我沒事！”

“沒事你捂著臉蹲這兒？”林晚狐疑地掰開她的手，看到程楠一張臉漲得通紅，連耳朵尖都像熟透的蝦子，眼神躲閃，水汪汪的像是要哭出來，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羞窘。“不對！肯定有事！快說！”林晚的好奇心被徹底點燃了。

“真…真沒事！”程楠試圖掙脫。

“程小楠！”林晚叉著腰，擺出“坦白從寬”的架勢，聲音壓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坦白交代！是不是…跟你那個‘峽谷債務(wù)人’有關(guān)？嗯？”她敏銳地捕捉到程楠瞬間更加慌亂的眼神。“剛才你是不是在跟他打視頻？出什么事了？難道他…罵你了？”

程楠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難道他表白了？你嚇到了？”林晚繼續(xù)猜。

程楠還是瘋狂搖頭，臉更紅了。

林晚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程娜快要冒煙的樣子，突然福至心靈，湊近她耳邊，用一種極其八卦又興奮的氣聲問道：“哦~~~我懂了！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了？嗯？比如…剛洗完澡？沒穿好衣服？”她故意拖長了尾音，眼神賊亮，“快！老實交代！身材…怎么樣？腹肌有嗎？幾塊？人魚線清晰不清晰？！有沒有截圖？！交出來鑒賞鑒賞！”林晚越說越興奮，最后一句幾乎是兩眼放光地逼問。

“林晚！！！”程楠羞憤欲絕，一把推開她，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機就想跑，卻被林晚眼疾手快地攔住。

“哎呀害羞什么嘛！快說說！滿足一下姐妹的好奇心！是不是很勁爆？是不是？”林晚窮追不舍，像只聞到腥味的小貓。

“沒有！什么都沒有！燈光太強！我什么都沒看清！”程楠矢口否認，聲音發(fā)顫，眼神卻心虛地飄忽。她慌亂地按著手機，指尖不小心點開了相冊。剛才視頻中斷前的最后一幀畫面——一片模糊晃動的、帶著水光的麥色肌膚和隱約的肌肉線條——在屏幕上定格了零點幾秒。程楠的心臟再次狂跳，手指像觸電般飛快地劃走，然后鬼使神差地、偷偷地、做賊似的，長按了那張模糊的殘影，點了保存……動作快得連她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騙鬼呢！臉都紅成猴屁股了！”林晚根本不信，壞笑著去搶她手機，“讓我看看！是不是偷偷截圖了？交出來！好東西要姐妹共享！”

“沒有截圖！真的沒有！林晚你別鬧了！”程楠死死護住手機，像護著什么驚天秘密，羞惱得快要哭出來。后臺的喧囂似乎都成了遙遠的背景音，只剩下林晚促狹的笑聲和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

綿陽615寢室。

許宥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足足有半分鐘，才像被抽干了力氣一樣，頹然坐到自己的床沿。被摔在被子上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暗了下去，像一個沉默的罪證。王錚終于打完一局，摘下耳機，回頭就看到許宥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樣子。

“臥槽？宥哥？你咋了？臉跟刷了層白漆似的？見鬼了？”王錚嚇了一跳。

許宥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社死的沖擊波還在持續(xù)震蕩著他的神經(jīng)末梢。

“到底咋回事？剛才是誰視頻？不是叫我嗎？”王錚湊過來，一臉關(guān)切（八卦）。

“…沒…沒事。”許宥聲音沙啞，眼神躲閃，“…打錯了。”

“打錯了？”王錚狐疑地看著許宥這副仿佛被雷劈過、又帶著可疑紅暈的樣子，再看看床上那個屏幕朝下的手機，電光火石間，一個極其荒謬又合理的猜測蹦了出來。他猛地瞪大眼睛，指著許宥，又指了指手機，臉上的表情瞬間從關(guān)切變成了極致的震驚，隨即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臥槽！！！臥槽槽槽！！許宥！！！你該不會是…剛洗完澡…然后…‘峽谷債主’…第一次彈視頻…你特么看都沒看就接了…還以為是老子…然后…被她…看光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王錚笑得捶胸頓足，眼淚都飆出來了，在床上打滾：“哎喲我的媽！笑死我了！許宥！艷福不淺啊兄弟！哈哈哈！‘戰(zhàn)略合作伙伴’直接升級成‘視覺合作伙伴’了？！哈哈哈哈！身材怎么樣？人家評價了沒？是不是直接給你五星好評？！哈哈哈哈！”

許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抓起枕頭就砸向那個笑得快抽過去的胖子：“王胖子！你閉嘴！再笑我跟你拼命！”

然而王錚的笑聲根本停不下來，在小小的寢室里回蕩，像魔音穿腦，把許宥的社死感無限放大。

接下來的三天，QQ聊天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許宥點開對話框無數(shù)次。道歉的話打了又刪，刪了又打。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太生硬。

“那天我剛洗完澡，以為是王錚…”——像解釋更像掩飾。

“那個…你什么都沒看到吧？”——簡直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最終，一個字也沒發(fā)出去。他像個在雷區(qū)邊緣反復(fù)試探的工兵，每一次點開程楠的頭像都需要巨大的勇氣，然后又被鋪天蓋地的尷尬和忐忑逼退。星軌日記本攤在桌上，筆尖懸停良久，最終只畫了一個被蒸汽籠罩、只裹著條浴巾、頭頂冒煙的小人，旁邊寫下一行字：“社死級別：∞。但…她真得很漂亮，尤其是眼睛真亮。（舞臺妝加持版）”

成都那邊，程楠同樣飽受煎熬。手機一響她就心驚肉跳，點開發(fā)現(xiàn)不是許宥，又莫名失落。林晚時不時湊過來，賊兮兮地問：“‘債主’還沒聯(lián)系你？嘖嘖，該不會是被你嚇跑了吧？還是…回味無窮不敢面對了？”氣得程楠直跺腳。她看著相冊里那張偷偷保存的、模糊得只剩下光影輪廓的截圖，臉頰就一陣陣發(fā)燙，手指懸在刪除鍵上，卻遲遲按不下去，又退了出去。她翻開自己的星軌日記本，里面夾著比賽時貼在服裝上的一片亮閃閃的金箔。她在金箔旁邊，用極小的字寫道：“后臺光太強！晃得我什么都看不清！（真的！）”寫完后，又像做賊似的，飛快地在后面添了幾個更小的字，寫完又用筆狠狠涂掉，只留下一點點難以辨認的痕跡，仿佛寫的是：“…腹肌輪廓好像…還不錯？”涂得紙都快破了。

第四天傍晚，夕陽的余暉給綿陽中學(xué)的教學(xué)樓鍍上一層金邊。許宥剛結(jié)束一場小測驗，疲憊地走出教室。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幾乎是屏住呼吸點開。

是「楠木」。

不是文字，也不是表情包。

是一張圖片。

點開，圖片里是一張嶄新的一百元人民幣（金獎獎金？），旁邊放著一件嶄新的、純黑色的男士T恤，T恤上還用馬克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咧著嘴笑的、賤兮兮的…**包子臉**（王胖子？）。

圖片下面，跟著一行字：

「楠木」：“咳…[菜刀]許宥同學(xué)，鑒于本次‘后臺強光’事件對‘戰(zhàn)略合作伙伴’視力造成的‘潛在威脅’及精神沖擊…本‘債主’決定，動用部分‘不義之財’（金獎獎金），為你購置專業(yè)級防護裝備——純棉加厚T恤一件！務(wù)必時刻穿戴整齊，遮嚴實點！[炸彈]利息就從…嗯…下次峽谷五殺里扣吧！[摳鼻]”

許宥盯著那條消息，足足愣了五秒鐘。隨即，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猛地沖上眼眶和鼻尖，三天來緊繃的心弦“啪”地一聲松開了，巨大的釋然和一種近乎荒唐的暖意席卷全身。他看著那個賤兮兮的包子臉，看著那件嶄新的黑T恤，看著那熟悉的、帶著刀子嘴豆腐心語氣的文字，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越揚越高，最后終于低低地笑出聲來。

他靠在走廊冰涼的墻壁上，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敲擊，仿佛要把這三天的沉默都補回來：

「夜雨寄北」：“收到‘防護裝甲’！感謝‘債主’大人不殺之恩！[抱拳] T恤已加入‘戰(zhàn)略防御’系統(tǒng)！保證全天候覆蓋！[嚴肅]至于利息…咳，峽谷五殺…我盡量…爭取不被反殺。[擦汗]”

消息發(fā)出去，許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dān)。他看著窗外沉落的夕陽，金色的光芒溫柔地灑滿校園。雖然“像素格里的心跳”帶來的震蕩余波未平，但那條無形的星軌，似乎在這帶著尷尬、調(diào)侃和一點點莫名甜味的“破冰”之后，重新連接上了。而且，信號好像…還更強了？

成都的舞蹈教室里，程楠看著回復(f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又點開相冊，看著那張不小心截到的模糊畫面，指尖懸在刪除鍵上猶豫了幾秒，最終偷偷點了保存，讓它進入了保密柜。窗外，夕陽的余暉漸漸消散，但她的心里卻像是被什么溫暖的東西輕輕填滿了。

他拿出星軌日記本，翻到畫著蒸汽浴巾小人的那一頁，在“社死級別：∞”旁邊，又添了一行小字：“警報解除。‘防護裝甲’已列裝。星語頻道…恢復(fù)通暢？”筆尖頓了頓，又在下面畫了一個小小的、咧著嘴笑的包子臉。

星軌日記本

2022.9.28

坐標：615書桌（第α號觀測站）

1.史詩級“通訊事故”：金獎金光閃閃的喜悅，撞上浴室水汽蒸騰的…坦誠。像素格里的畫面定格：舞臺妝的璀璨 vs浴巾（缺失）的震撼。接通的0.1秒，心跳過載，手機自由落體。社死等級：宇宙黑洞級！[裂開][靈魂出竅]

2.“后臺強光”與“視覺防護”：來自成都的官方聲明：強光導(dǎo)致畫面過曝，一切細節(jié)均屬馬賽克畫質(zhì)！[官方認證.jpg]并附贈純黑“防護裝甲”（T恤）一件，上書王胖子嘲諷圖騰。債主心意已簽收，防御系統(tǒng)全面升級！（下次接視頻前，務(wù)必確認敵我識別碼！[戰(zhàn)術(shù)手冊]）

3.“戰(zhàn)略防御”的終極考驗：王·真相帝·錚的狂笑轟炸持續(xù)三分鐘，李·數(shù)據(jù)分析師·明推算出“腹肌曝光率”高達99.9%。本“戰(zhàn)略目標”在雙重打擊下，防御值歸零，社會性死亡冷卻時間：72小時。[生無可戀]

4.沉默星軌與破冰信號：聊天框凍結(jié)成西伯利亞荒原。道歉信寫了十八版，最終被一件畫著包子臉的T恤和一把[菜刀]表情融化。結(jié)論：債主的破冰方式，核彈級有效！（附帶利息：峽谷五殺xN…壓力山大！[虛弱]）

那個女孩

楠楠舞臺妝下的眼睛，亮得像墜落了整個銀河的碎鉆。即便在“社死現(xiàn)場”，這也是唯一清晰的記憶點。（求生欲補充：其他都是馬賽克！）

她用“強光晃眼”和“買T恤遮嚴實”來破冰…這種又兇又萌的關(guān)懷方式，是程楠專屬的宇宙法則。

她真的…什么都沒看清嗎？（王胖子的狂笑和李明的數(shù)據(jù)在腦海中回響…[捂臉]）

愿望清單

①將王錚備注名從“王胖子”改為“一級警報源”！(╯‵□′)╯︵┻━┻

②研發(fā)“視頻通話前智能身份識別及著裝自檢系統(tǒng)”！（刻不容緩！）

③苦練峽谷技術(shù)，儲備足額“五殺利息”！（避免債務(wù)危機！）

④研究如何讓“后臺強光”理論更具科學(xué)說服力…[摸下巴]

[頁腳涂鴉]

一個蒸汽繚繞的浴巾小人（重點部位打碼），頭頂懸浮著巨大的“！”和“黑洞”。

旁邊一件黑色T恤緩緩降落，T恤上印著王錚的賤笑包子臉。

一根[菜刀]從天而降，精準插在包子臉旁邊。

一行小字：

“像素定格的心跳，

是星軌航行中，

一場猝不及防的流星雨。

狼狽，灼熱，

卻讓銀河記住了，

那一瞬間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