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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無人機爆頭!禿頭校長給我記過開局

隆三中,傳說中的“科技伊甸園,美女集中營”。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校長趙德柱,如同一尊從歷史課本里走出來的花崗巖雕像,杵在主席臺上。

他一身洗得發白卻熨燙得筆挺的中山裝,扣子系到最上一顆,一絲不茍。

頭發……嗯,梳理得相當服帖,在秋日陽光下泛著某種過于完美的光澤。

他開口,聲音通過頂級的環繞立體聲系統,如同冰冷的鋼針,精準地刺入每個人的耳膜:

“隆三中,是熔爐!是戰場!科技是矛,規則是盾!在這里,你們唯一的目標,就是磨礪成精英!任何…偏離軌道的…行為…”

他目光如鷹隼,帶著能凍死蚊子的寒氣和無形的威壓,緩緩掃視全場,每一個被掃到的學生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都將被無情…扼殺!挫骨揚灰!”

臺下人山人海。塑膠跑道蒸騰著新生的熱氣,數千道目光聚焦主席臺,噤若寒蟬。

“不好!校長的頭給無人機給撞襲了!”

一聲混合了塑料碎裂與金屬刮擦的怪響,通過麥克風炸遍全場!

時間,被瞬間按下了暫停鍵!

數千道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呆滯、凝固地聚焦在主席臺上——

趙德柱校長,保持著揮臂的姿勢,僵在原地。

他那顆在陽光下反著光、圓潤得如同剝殼雞蛋的頭頂,此刻成了全場最耀眼的聚光燈焦點。

威嚴?沒有了。肅穆?碎成了渣。

而韓炫作為本書的主角,他也縮了縮脖子,猥瑣在新生人群中,露出“千言萬語憋心中,大錯特錯我的錯!”。

他剛才也就因為小手心動的那一瞬間,多點了一下無人機遙控前行鍵,便釀成如此大禍,這下可該如何收藏啊!

這趙德柱校長,此時的殺人氣息哪里是兩米八,簡直是自帶火絕對零度的活火山!難受至極!

他那禿頂不知多少年未在公眾場合顯露,今日這一顯至少五年都都將成為隆三中光榮榜上的黑歷史。

他那…被強行扒光示眾的、難以置信的茫然和……正在以核聚變速度飆升的怒火!

“教!導!處!”趙德柱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冰碴子砸在地上,“查!監!控!把那個…那個…擾亂秩序、破壞典禮、損毀…損毀……”

他實在說不出“損毀本人形象”這幾個字,最終咬牙切齒地吼出,“直接記過處分!立刻!馬上!”

轟——!

操場炸開了鍋!新生們驚愕、竊笑、議論紛紛。教導主任李尚剛如臨大敵,帶著幾個老師旋風般沖向監控室。

結果韓炫自然猜得到,他肯定難逃此一劫。

原來造成此次事故的罪魁禍首居然不是無人機,而是一個讓他瞬間沉醉到難以自拔的新生校花林夏。

他想著開學前自己拿著錄取通知書,踏進隆三中時,母親叮囑的話,“炫兒,好好學習,別整那些幺蛾子,尤其別…別早戀啊!好好考個大學,給爸媽長長臉!”

“知道啦知道啦!”韓炫敷衍著掛斷,早戀?那叫青春的必修課!隆三中這風水寶地,就是他的主戰場!無人機就是他的丘比特之箭!

網上那些帖子在他腦子里瘋狂刷屏:全息投影教室!AI智能食堂!硅谷實驗區!還有……據說走在校園里,隨便撞到一個女生,顏值都能吊打隔壁藝校校花!

“嘿嘿嘿……”韓炫嘴角咧到耳根,破舊帆布包里,他的寶貝“火蜂”正發出興奮的低鳴。包里更深的地方,藏著他嶄新的《浪漫突擊計劃·戀愛日記本》,扉頁上龍飛鳳舞寫著:

“目標:談一場刻骨銘心、驚天地泣鬼神的校園戀愛!附加:順便氣死班主任!”

原本以為今天是來參加一場盛大的青春嘉年華。整個空氣里彌漫著的都是自由、荷爾蒙和全息投影的味道。

然而如今卻搞出這么大的動靜,自己怎么辦啊!還能繼續待在這個學校讀書嗎?不會開學就給開除了吧!

此刻的韓炫,回憶起剛才整個環節,心有余悸、難以抹除。

原本只是想想用自己才買沒多久的新款無人機記錄整個開學經典的鏡頭,誰曾料想,卻捕捉到了自己班上站在最前沿的同學林夏,這一捕捉不打緊,整個自己的規劃節奏全給打亂了,無人機嗡嗡的響,唱響著韓炫的心聲。

林夏,安靜地站在高一(七)班的隊伍里前列,新生校花,校服領口別著一枚小小的銀色蝴蝶胸針,在陽光下偶爾閃過一點清冷的微光。

側臉線條干凈利落,皮膚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長長的睫毛垂著,仿佛周圍幾千人的喧囂都與她無關。

陽光仿佛格外偏愛,在她瓷白的臉頰與鴉羽般的長睫上流連,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清冷輪廓。

美,就是她此刻的原罪。

在韓炫瞬間被點亮的戀愛雷達里,這簡直是校園偶像劇里走出來的、自帶柔光濾鏡的女主角!無人機航拍素材的頂級天花板!

“就是她了!”韓炫心臟砰砰狂跳,血液直沖腦門。什么規則?什么熔爐?戀愛雷達嗶嗶作響,瞬間蓋過了校長的訓話。

開學第一步:獲取目標高清影像!

他貓著腰,像條滑溜的泥鰍,無聲地退到人群最后方死角。手指瘋狂的按著無人機操作桿,時不時還啟動個AI智能駕駛,他的寶貝“火蜂”無人機此刻散發出全場最獨有的高光。

一些同學紛紛在議論,沒想到學校居然會安排無人機記錄此等盛況,真是科技伊甸園。

還有同學看到這個火蜂無人機,伸手想去觸碰一下,更有同學直接對著火蜂無人機揮手。

雖然學校也安排了無人機拍攝,但和韓炫這無人機相比起來,實在遜色太多,可能最主要原因還是它更多低空拍攝。

巴掌大小,啞光黑的機身涂裝著猙獰的火焰紋路,如同蟄伏的賽博兇獸。

搭載著足以讓軍方側目的超高清4K云臺和變態級的AI動態美學捕捉算法!

韓炫眼神瞬間燃燒起技術狂魔的狂熱火焰,指尖在改裝遙控器的觸摸屏上舞出殘影。屏幕上,復雜的參數瘋狂跳動——

“火蜂,動態美學捕捉AI算法V1.2狂暴運行中…極限軌跡優化啟動…鎖定面部特征…規避障礙建模生成…”

捕捉林夏的驚世之美只是開胃菜,他要的是在刀尖上跳舞!在極限邊緣測試他的造物!

屏幕上,林夏微微仰頭,完美的側臉被算法死死框住。韓炫眼中精光爆閃,手指狠狠下壓!

“火蜂”引擎發出嗜血的咆哮,如同俯沖轟炸機,幾乎貼著前排學生的頭皮呼嘯而過!尖叫聲被氣流撕碎。

目標:林夏發絲被氣流拂起的剎那永恒!

但命運似乎在冷笑!俯沖路徑的終點,一個锃亮、反射著死亡光斑的“隕石坑”——校長趙德柱那顆正慷慨激昂、微微前傾的“光腦殼”!成了絕對的死亡陷阱!

“警告!路徑障礙!碰撞概率99.99%!無法規避!”

猩紅的警報瞬間吞噬屏幕!韓炫瞳孔縮成針尖,腎上腺素飆升,手指肌肉繃緊如鋼纜,用盡洪荒之力猛拉操縱桿!

太!遲!了!

“砰——嚓!!!”

韓炫從回憶的畫面驚出一聲冷汗!

韓炫手里的遙控器“啪嗒”掉在地上,臉上的笑容徹底石化、碎裂。腦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嗡嗡聲和三個血淋淋的大字:

完!犢!子!

開學第一天,記過處分!這戀愛行動還沒開始,直接就被焊死在恥辱柱上了!

這一場開學典禮就這么奇葩的結束了,各班班主任將自己班上帶回教室。

高一(七)班教室,氣氛壓抑得像暴雨前的悶罐車。

班主任陳鐵軍(外號“陳鐵面”)站在講臺上,襯衫領口系得歪歪扭扭,像小學生的手工作業。

他面無表情,眼神銳利得像手術刀,掃過底下每一個鵪鶉似的新生。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肅殺。

韓炫低著頭,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課桌洞里。心里瘋狂祈禱:監控模糊!監控故障!監控被外星人劫持了!

陳鐵軍操作著講臺電腦,投影幕布亮起。

一段模糊的、抖動的、像是用座機拍出來的監控畫面開始播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操場最后方鼓搗著什么,然后一個小黑點飛了出去……

畫面暫停在那個模糊身影上。

“誰干的?”陳鐵軍的聲音不高,卻像鐵錘敲在每個人心上,“現在承認,處罰減半。等查出來……”他沒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韓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他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一點點抬起頭,想用自己無辜的眼神和真誠(?)的表情打動老師。

“老師!是他!韓炫!”一個洪亮、憨直、甚至帶著點邀功請賞意味的聲音,像平地驚雷般在安靜的教室里炸響!

是劉大壯!那個坐在他前排、人高馬大、一臉“我超老實”的體育特長生!這次剛認識多久,就開始賣隊友了!果然是名校出奇葩!

韓炫瞬間石化,腦子里嗡的一聲。大哥!我跟你無冤無仇啊!

劉大壯興奮地站起來,像指認罪大惡極的罪犯一樣,手指頭直戳戳地對著韓炫的鼻子:

“就是他!我看見了!他拿個遙控器在那兒按!開學典禮的時候,他就在我前面!鬼鬼祟祟的!還掉地上過!”

“我……我沒有!你看錯了!”韓炫垂死掙扎,臉漲得通紅。

“老師!他騙人!”

劉大壯的嗓門更大了,帶著一種“我是正義使者”的使命感,“他肯定把遙控器藏起來了!就在他書包里!或者…或者課桌里!”

陳鐵軍冰冷的目光鎖定韓炫,一步步走下講臺。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像死神的倒計時。

韓炫的腦子一片混亂。遙控器……遙控器!他記得自己慌亂塞進書包側袋了!他下意識地想捂緊書包。

但劉大壯的動作更快!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此刻展現了驚人的“刑偵天賦”。

在陳鐵軍走到韓炫桌前的同時,劉大壯一個箭步沖上來,像一頭嗅到獵物的棕熊,猛地彎腰,大手直接伸進韓炫的課桌抽屜里!

“老師!找到了!就是這個!”

劉大壯得意洋洋地直起身,手里高高舉著的,正是韓炫那架寶貝無人機的遙控器!嶄新的,上面還貼著韓炫手繪的“破繭行動”小標志!

人贓并獲!鐵證如山!

韓炫最后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看著劉大壯那張寫滿“我立功了”的憨厚笑臉,再看看陳鐵軍那張比鍋底還黑的“鐵面”,感覺人生一片灰暗。

這哪是憨厚?這簡直是《鹿鼎記》里多隆轉世!賣同學賣得那叫一個快準狠!

陳鐵軍面無表情地接過遙控器,掂量了一下。

然后,他像變魔術一樣,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早就打印好的、還帶著打印機余溫的處分通知單,將韓炫兩個字手寫了上去。

“高一(七)班,韓炫。”

陳鐵軍的聲音毫無波瀾,仿佛在宣讀一份天氣預報。

“開學典禮,蓄意操控飛行器,嚴重擾亂公共秩序,損壞學校公物(特指校長假發?),對師長形象造成極其惡劣影響。”

他頓了頓,吐出一個韓炫聞所未聞的罪名:

“尊容毀損罪,情節特別嚴重。”

“現予以記過處分一次!即刻生效!”

說完,陳鐵軍手腕一抖,那張輕飄飄的處分單,竟像撲克牌大師的飛牌絕技一樣,帶著凌厲的風聲,“啪”地一聲,精準無比地、穩穩地彈射到了韓炫面前的課桌上,如同一個無形的耳光。

韓炫看著那張刺眼的處分單,上面鮮紅的“記過”印章像血一樣扎眼。

浪漫嘉年華?美女集中營?刻骨銘心的初戀?開學第一天,全他娘的泡湯了!只剩下一個響亮的耳光,和一個刻在腦門上的“衰”字。

校長辦公室,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喧囂。

趙德柱校長背對著門,站在窗前,輕輕撫摸著自己那顆在燈光下泛著柔和光澤的、光滑锃亮的頭頂。

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典禮上的暴怒,反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近乎詭異的平靜和……滿意?

他轉過身,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前。

桌上,一份標著“高一(七)班·韓炫”的檔案攤開著。旁邊,是一個閃爍著幽光的巨大監控屏幕墻,分割成無數小畫面,實時監控著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他拿起一支造型古樸的鋼筆式U盤,輕輕插入電腦。

屏幕上彈出一個復雜的軟件界面,數據流如瀑布般滾動。

他調出韓炫的個人檔案,在密密麻麻的數據項中,找到了一個標著“心理韌性指數”的進度條。此刻,進度條是灰色的,數值極低。

趙德柱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他拿起鼠標,在那個灰色的進度條上,輕輕一點。

滴。

進度條瞬間變成了淺綠色,數值跳動著,向上攀升了一小格。旁邊彈出一個系統提示框:

【實驗對象:高一(七)班韓炫】

【事件:開學典禮·無人機撞擊】

【壓力源等級:A】

【即時反應:驚慌失措(-5)】

【后續應對:試圖掩飾、被指認后掙扎(+2)】

【韌性指數初始激活:+1】

【狀態更新:第一滴血已獲取】

校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作為備注:“沖動,理想主義,抗壓初始反應差,但有微弱反抗意識。可塑性待觀察。”

他關掉界面,身體放松地靠進真皮座椅里,拿起桌上一個相框。

相框里,是一個穿著芭蕾舞裙、笑容溫婉的年輕女子。校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照片中女子的臉龐,目光溫柔。

“青青,”他低聲自語,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懷念,“你總說,真正的教育是點燃,不是澆滅。是讓他們去愛,去痛,去碰壁……你看,這‘第一滴血’,算不算……點燃的開始?”

他端起桌上的紫砂茶杯,抿了一口已經涼掉的茶。

目光再次投向監控屏幕墻,在無數個縮略畫面中,精準地鎖定了高一(七)班教室的實時監控。

畫面里,韓炫正對著那張刺眼的處分單,一臉的生無可戀。

校長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計劃得逞的、老狐貍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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