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的涼亭籠罩在朦朧月色中，晚風帶著桂花的清香，卻吹不散空氣中的緊張。武則天已在此等候，褪去了宴會上的嫵媚，一身素衣更顯清麗，眼中卻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陛下深夜前來，臣妾倍感榮幸。”武則天起身行禮，語氣恭敬卻不失分寸。

沈辭在石凳上坐下：“媚娘姐姐深夜邀朕，想必不只是賞月吧？”

武則天微微一笑，遞過一卷竹簡：“陛下請看，這是臣妾整理的‘歷代帝王功過錄’。”

竹簡上記錄著從嬴政到朱棣的主要功績與過失：嬴政統(tǒng)一六國卻苛政猛于虎，劉徹開疆拓土但窮兵黷武，李世民開創(chuàng)盛世卻發(fā)動玄武門之變，朱元璋休養(yǎng)生息卻大肆誅殺功臣……每一條都一針見血。

沈辭越看越心驚：“你整理這個做什么？”

“陛下可知，為何我們會齊聚于此？”武則天凝視著他，“傳國玉璽聚合的不僅是魂魄，更是歷代帝王的‘執(zhí)念’——嬴政想完善律法，劉徹想擴張疆域，世民想延續(xù)盛世，而臣妾……想證明女子亦可君臨天下。”

她頓了頓，語氣凝重：“這些執(zhí)念若得不到疏導，遲早會引發(fā)大亂。陛下今日的安排雖好，卻只是權宜之計。若想真正平衡各方，必須讓我們看到‘實現執(zhí)念’的可能。”

沈辭皺眉：“你是說，讓你們在這后宮里……繼續(xù)完成未竟的事業(yè)？”

“正是。”武則天點頭，“嬴政可修訂律法，推廣至整個王朝；劉徹可訓練強軍，抵御外患；世民可推行仁政，發(fā)展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