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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雷霆碎邪爪,鐵證鎖兇頑

“你......你要干什......啊......?。。 ?

王翠花驚恐的質(zhì)問,瞬間變成了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那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破棚屋脆弱的油氈頂!

蕭天燼的動作,簡單、直接、粗暴到極致!

他那只沾滿污泥的大手,如同最精密的液壓鉗,又似捕捉獵物的鷹爪,精準(zhǔn)無比地抓住了王翠花右手的手腕!五指收攏!

咔嚓!

一聲清晰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驟然在狹小的棚屋內(nèi)炸響!蓋過了屋外的雨聲!

王翠花那只肥碩的手腕,在蕭天燼的鐵掌之下,脆弱的如同朽木!腕骨瞬間被捏得粉碎性骨折!劇烈的、從未體驗過的鉆心劇痛,如同高壓電流般瞬間席卷王翠花的全身!她臉上的橫肉瘋狂抽搐,眼珠暴突,嘴巴張大到一個夸張的弧度,卻因為劇痛而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

但這僅僅是開始!

蕭天燼眼神冰寒,毫無波動。捏碎王翠花手腕的右手沒有松開,反而如同鐵箍般死死扣住那碎裂的骨茬!左手則快如閃電般探出,目標(biāo)是她那只同樣沾滿罪惡的左手!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精準(zhǔn)!同樣的無情!

咔嚓!

又是一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骨裂脆響!

王翠花的左手腕,步了右手的后塵!兩處粉碎性骨折帶來的劇痛,徹底摧毀了她的意志!她肥胖的身體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軟軟地癱倒在地,像一條離水的肥魚般劇烈地抽搐、翻滾!殺豬般的慘嚎終于沖破喉嚨的阻滯,撕心裂肺地爆發(fā)出來!

“啊......?。?!我的手!我的手?。⑷死?!救命?。。。 ?

鼻涕眼淚混雜著口水糊滿了她那張扭曲的臉,極致的痛苦讓她在地上瘋狂扭動,濺起地上的泥水。她看向蕭天燼的眼神,充滿了無邊的恐懼,如同看到了從地獄爬出來的索命惡鬼!

蕭天燼松開了手。王翠花的兩條手臂如同兩條死蛇,軟塌塌地垂落在身體兩側(cè),呈現(xiàn)出詭異的扭曲角度。他看都沒看在地上翻滾哀嚎的毒婦,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燈,掃視著這個充滿罪惡的棚屋。

證據(jù)!

他要最直接的、最無可辯駁的證據(jù)!他要讓這個毒婦,在法律的審判臺上,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目光,瞬間鎖定了王翠花油膩木桌的抽屜。那抽屜半開著,露出一角花花綠綠的東西。

蕭天燼上前一步,無視了王翠花殺豬般的嚎叫,一把拉開了抽屜。

里面很亂。針頭線腦,幾個廉價的發(fā)卡,幾包劣質(zhì)香煙,一些零散的、沾著油污的毛票和硬幣。

但壓在幾件雜物下面的,是一張折疊起來的、邊緣磨損發(fā)黃的紙張,以及一個小小的、生銹的鐵環(huán)......和鎖住安安腳踝的那個,一模一樣!

蕭天燼拿起那張紙,展開。

紙張?zhí)ь^印著模糊的字跡......“濱海市陽光福利院”。內(nèi)容是一份極其簡陋、甚至可以說是草率的《兒童領(lǐng)養(yǎng)登記表》。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領(lǐng)養(yǎng)人:王翠花。被領(lǐng)養(yǎng)兒童姓名一欄,赫然寫著“蕭念安”!后面還潦草地備注著:女,約2歲。

最刺眼的,是表格下方,領(lǐng)養(yǎng)原因一欄,王翠花那如同狗爬的字跡:“無子女,想要個孩子做伴?!倍鴤渥诶?,福利院工作人員用紅筆寫著一行小字:“一次性收取營養(yǎng)費及手續(xù)費:200元整。已結(jié)清?!迸赃呥€按著一個模糊的紅色指印,顯然是王翠花的。

而在表格的背面,用更潦草的筆跡寫著幾行字,像是王翠花的賬本:

“死丫頭片子醫(yī)藥費:3塊錢退燒藥”

“鐵鏈+鎖頭:15塊,媽的死貴!”

“破碗+狗盆:撿的不要錢?!?

“衣服:撿的破布頭自己縫?!?

“媽的!養(yǎng)了三年多,賠錢貨!光吃飯不長肉!撿瓶子也撿不了幾個!虧大了!等再大點,看能不能賣給西頭老光棍回點本……”

每一個字,都狠狠燙在蕭天燼的心上!尤其是最后那行“賣給老光棍”的字眼,更是讓他眼中瞬間爆發(fā)出足以焚毀一切的殺意!他幾乎要控制不住,當(dāng)場將地上這個毒婦掐死!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沸騰的殺機(jī)?,F(xiàn)在還不是時候。要讓這個毒婦,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最公正也最殘酷的審判!

他將那張領(lǐng)養(yǎng)登記表仔細(xì)折疊好,連同那個備用的鐵環(huán),一起塞進(jìn)自己濕透的褲兜。這是最關(guān)鍵的物證!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墻角那個沾滿污垢的狗食盆和豁口破碗上。他走過去,面無表情地將這兩樣?xùn)|西拿起。

最后,他看向那張用磚頭和破木板搭成的“床”。他一把掀開那散發(fā)著汗臭和油膩的破舊被褥。在木板和磚頭的縫隙里,赫然藏著一樣?xùn)|西......一根用幾股粗糙麻繩擰成的、浸透著暗紅色澤的……鞭子!鞭梢處甚至還沾著幾根枯黃的、屬于孩童的頭發(fā)!

蕭天燼拿起那根鞭子。入手沉重,粗糙的麻繩刺手。他能想象到,這鞭子抽打在安安那細(xì)嫩的皮肉上,會是怎樣的痛楚!他仿佛聽到了女兒絕望的哭喊!眼底的血色風(fēng)暴再次翻涌!

他將狗食盆、破碗和那根染血的麻繩鞭,放在一起。

物證,齊了!

地上,王翠花已經(jīng)從最初的劇痛中稍微緩過一口氣,但手腕粉碎的痛楚依舊讓她渾身冷汗直冒,如同水里撈出來一般。她看著蕭天燼搜集那些東西,尤其是看到那根鞭子時,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又被潑婦的蠻橫和怨毒取代。

“你……你這個殺千刀的!你……你拿了老娘的東西!那是老娘的!你還敢打人!報警!老娘要報警抓你!讓你把牢底坐穿!還有那個小賤種!她是老娘花錢買的!是老娘的東西!你把她放下!”她色厲內(nèi)荏地嘶喊著,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形。

蕭天燼終于將目光重新投向她。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坨骯臟的垃圾。

“報警?”蕭天燼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情感,“很好。省得我費事?!?

他不再理會地上如同蛆蟲般扭動咒罵的王翠花,轉(zhuǎn)身走向安安。女兒依舊昏迷著,小小的身體在高燒中微微顫抖,蓋著那件濕透的T恤顯然無濟(jì)于事。必須立刻帶她離開這個地獄,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治療!

他小心翼翼地將安安重新抱起,用自己寬闊的胸膛盡可能地為她遮擋風(fēng)雨。然后,他一手抱著女兒,另一只手,如同拎一只待宰的肥豬,抓住了王翠花后頸那油膩的衣領(lǐng)!

“?。》砰_我!你這該死的!放開老娘!”王翠花驚恐地掙扎,肥胖的身體扭動著,被捏碎的手腕傳來劇痛讓她再次慘叫。但她那點力氣,在蕭天燼面前如同蚍蜉撼樹。

蕭天燼面無表情,如同拖著一條死狗,拽著不斷哀嚎咒罵的王翠花,另一手穩(wěn)穩(wěn)抱著昏迷的安安,大步走出了這間充滿罪惡的棚屋,重新踏入滂沱的雨幕之中。

他需要一部電話。需要聯(lián)系能處理這件事的人。雖然記憶殘缺,力量被封印,但他隱約記得,在這片土地上,他并非全無線索。一個名字,一個代號,此刻浮現(xiàn)出來......“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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