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辦公室的日光燈管“嗡”地響了第三聲，蘇沐雪握著鋼筆，手指還在筆桿上轉了轉，筆尖在“校園安全隱患報告”的落款處戳出個小洞。林風抱著琴頸斷了的吉他站在門口，胳膊還往前面抱得緊緊的，琴箱上的裂痕還凝著冰碴子——后巷的寒風把碎木屑凍成了霜，看著就像撒了把摻著鐵屑的鹽。

“他們連消防栓都敢拆啊？”蘇沐雪突然把鋼筆往文件夾上一摔，手腕還往上面使勁揚了揚，金屬筆帽在“星娛贊助明細”那頁磕出個小坑，“上周剛檢查過的應急通道，現在鎖芯全被灌了 502膠水。”她往林風手背上的擦傷貼了塊創可貼，手指還往上面輕輕按了按，膠布在“王強”兩個字上多纏了兩圈。

林風把吉他往墻角一靠，胳膊還往上面抬了抬，芯片檢測儀在衛衣口袋里震得跟只撲棱蛾子似的。屏幕上的星娛信號突然變弱，王強辦公室的頻段變成條虛線，就像被人掐斷的錄音帶。他往蘇沐雪整理的投訴信瞥了一眼，眼睛還往上面瞟了瞟，學生會公章旁邊，用紅筆圈著三個名字：都是上周在酒吧鬧事的黃毛跟班，學生證編號前四位是星娛培訓部的代碼。

“保衛處的李主任說管不了。”林風往暖氣片上靠了靠，后背還往上面貼了貼，金屬片在后背烙出塊溫熱的印子，“他抽屜里的星娛演唱會門票堆得像座小山，剛才還暗示我‘見好就收’呢。”他往窗外指了指，手指還往那邊點了點，行政樓三樓的窗簾縫里，有個相機鏡頭正閃著光，和酒吧里黃毛用的是一個型號。

蘇沐雪突然把文件夾往肩上一甩，胳膊還往上面揚了揚，尼龍背帶在“學生會執行主席”的胸牌上勒出紅痕：“跟我去教務處。”她往走廊盡頭的公告欄跑，腳步還往前面邁得飛快，高跟鞋在瓷磚上敲出急促的節奏，“上周剛修訂的《校園商業活動管理條例》第 17條，嚴禁企業以任何形式脅迫學生簽約。”公告欄里貼著的星娛招聘海報，被她用紅筆圈出“違約金五百萬”的條款，筆尖還在上面使勁劃了劃。

教務處的防盜門剛“咔嗒”一聲解鎖，戴眼鏡的主任就往紫砂壺里扔了把龍井，手指還往里面撒了撒：“小蘇啊，星娛每年給學校捐二十萬獎學金呢……”話沒說完就被蘇沐雪塞進抽屜的照片打斷，她往抽屜里使勁塞了塞——是黃毛在酒吧堵門的監控截圖，時間戳和消防記錄對得上，照片背面還粘著片星娛保安部的制服紐扣。

“條例第 23條寫得清清楚楚。”蘇沐雪往主任的辦公桌上拍了本《學生手冊》，手掌還往上面使勁按了按，書頁在“校企合作規范”那頁自己翻開了，“企業贊助不能附加人身約束條款。”她往墻上的錦旗揚了揚下巴，腦袋還往那邊歪了歪，“星娛送的‘育人為本’錦旗，下面藏著的監控線還沒拆呢。”

林風的芯片檢測儀突然在口袋里發燙。主任電腦屏幕右下角彈出條消息，他往屏幕上瞟了瞟，發件人顯示“王總監”，內容是串亂碼——蘇沐雪立刻掏出手機解碼，手指還在屏幕上飛快地按了按，屏幕上跳出來的字讓林風的后頸直冒冷汗：“讓他簽陰陽合同，違約金寫在補充協議里”。解碼軟件的背景圖，是陳陽在錄音室的老照片。

“這些我會上報給紀委。”主任突然把紫砂壺往桌上一墩，手腕還往上面使勁揚了揚，茶漬在“星娛合作備忘錄”上洇開一片，“你們先回去，下周一會給全校通報。”他往門口揮了揮手，胳膊還往上面揚了揚，袖口露出半截星娛定制的腕表，表鏈上刻著的編號，和酒吧跟班的工牌數字是連著的。

走出行政樓，梧桐樹的影子在地上晃成一道一道的，像柵欄似的。蘇沐雪往林風手里塞了顆薄荷糖，手指還往他手里放了放：“李主任的電腦連了星娛的內部網，剛才解碼時截到個 IP，指向陳陽以前的工作室。”她往圖書館方向指了指，手指還往那邊點了點，穿黑風衣的男人正把份文件塞進還書箱，胳膊還往里面使勁塞了塞，封面露出“星娛保密協議”幾個字。

林風把糖紙往花壇里一扔，手指還往上面拋了拋，薄荷味在舌尖炸開的時候，突然想起倉庫里丟失的第九盤 demo。蘇沐雪的手機突然震動，她往口袋里摸了摸，學生會群里彈出條新公告：“嚴禁外來企業在校園內開展商業演藝活動”，下面跟著串管理員的備注，用的是摩斯密碼——翻譯過來是“王強在查陳陽的學籍”。

“他們在找陳陽的下落。”林風往教學樓下的公告欄跑，腳步還往前面邁得飛快，布告欄里剛貼出新通知，星娛贊助的歌唱比賽被臨時取消，落款處的公章歪得像個笑話。他突然發現通知背面粘著張便簽，手指還往上面揭了揭，是蘇沐雪的字跡：“檔案室查到陳陽的退學申請，簽名是偽造的”。

周三的晨會上，廣播里的通報聲剛停，林風就看見王強的車駛出校門，眼睛還往那邊望了望。黑色奧迪的后窗搖下來，張濤正往窗外扔著什么，胳膊還往外面揚了揚——林風沖過去撿，腳步還往前面跑了跑，掌心被燙出個紅印：是塊錄音芯片，里面錄著王強的聲音：“把陳陽的醫療記錄改成抑郁癥，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蘇沐雪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往圖書館跑，手指還往上面使勁揪了揪，借閱系統的電腦屏幕上，有人用口紅寫了行字：“天臺的鎖換了新密碼”。電梯在七樓停下，門剛開條縫，芯片檢測儀的警報聲“嘀嘀”地刺破耳膜——王強的人正往通風管道里塞著什么，胳膊還往里面使勁伸了伸，金屬碰撞聲里，混著《第七個和弦》的前奏。

“他們想在直播時動手。”蘇沐雪往消防栓里塞了個信號干擾器，手指還往里面使勁推了推，紅燈在“星娛頻段”上瘋狂閃，“上周查到的監聽器，頻率和直播設備完全同步。”她往林風手里塞了把鉗子，胳膊還往上面遞了遞，“剪斷第三根線，能讓所有錄音設備失效。”

林風剛爬上通風管道，身體還往里面縮了縮，就聽見王強在打電話：“讓張濤去送合同，他簽了就把那盤 demo給他。”鐵銹味嗆得他直咳嗽，手突然摸到個硬東西，手指還往上面摸了摸——是陳陽的校徽，背面刻著串數字，和倉庫抽屜的密碼鎖號碼一模一樣。

周四的學生會例會剛結束，林風的手機就收到條彩信，他往口袋里摸了摸。照片里，王強正把個信封塞進校長辦公室，胳膊還往里面使勁伸了伸，信封上的火漆印是星娛的 logo。蘇沐雪放大照片，手指還在屏幕上使勁捏了捏，突然發現信封角落粘著根長發——和酒吧里穿紅裙女人的發色一樣。

“他這是暫時收斂。”蘇沐雪往公告欄上的通報拍了張照，手指還往屏幕上點了點，“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她往林風的吉他包上貼了張符紙，手掌還往上面按了按，“電子系的同學說這能屏蔽信號，直播那天記得帶上。”符紙后面的芯片，正閃著微弱的藍光。

周五傍晚，倉庫的鐵門被人用新鎖鎖上了。林風撬開 lock，手指還往鎖芯里使勁擰了擰，發現里面多了臺開盤機，上面放著第九盤 demo。按下播放鍵，手指還往上面按了按，陳陽的聲音混著電流聲傳來：“星娛的新藥能讓人失聲，別碰他們給的任何飲料”。磁帶轉到末尾，突然跳出段摩斯密碼，翻譯過來是“天臺見”。

夜色漫過教學樓頂，林風望著星娛大廈的方向，眼睛還往那邊望了望，那里的燈光突然滅了三層。蘇沐雪的手機收到條陌生短信，她往上面瞟了瞟：“王強撤了校園里的監控，但在直播設備里裝了新東西”。發件人的號碼，和張濤留在酒吧的備用鑰匙上刻的數字，就差一位。

直播前的最后一晚，林風把芯片檢測儀往調音臺里一插，手指還往里面使勁按了按，屏幕上的星娛信號突然匯成個箭頭，指向體育館的地下室。蘇沐雪往他手里塞了張地圖，胳膊還往上面遞了遞，用熒光筆標出的路線，剛好能繞開所有的監控探頭。地圖背面，寫著行小字：“陳陽在地下室”。

當體育館的聚光燈亮起，林風的指尖懸在吉他弦上，手指還往上面顫了顫。臺下第三排的陰影里，王強正往嘴里塞著什么，手指還往上面送了送，張濤站的位置剛好能擋住監控鏡頭，身體還往前面擋了擋。蘇沐雪突然在后臺比了個手勢，手指還往上面揚了揚，直播設備的線被悄悄換過——但她沒發現，張濤的袖口，正閃著和王強一樣的紅光。

直播開始的提示音響起，林風突然想起陳陽 demo里的最后一句話：“最危險的人，藏在你最信任的地方”。他往臺下望去，眼睛還往下面眨了眨，蘇沐雪的笑容在燈光下看著格外陌生，而她手里的對講機，手指還往上面按了按，頻道和王強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