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好帥的光頭!”
朱小明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看著那個正直直走過來的神俊青年,用手肘子戳了戳張福生:
“你朋友?”
張福生沒有回答,瞇著眼睛凝視著這個青年。
對方這次背后沒有掛著那個枯瘦女人,但手上依舊捧著一枚骨碗,
骨碗上鑲著金子和水晶,旁人打眼可能認(rèn)不出來,但張福生認(rèn)得。
是頭蓋骨做成的碗。
九成概率是杜明升口中的佛子。
張福生一動不動,開始默默蓄力,大筋繃緊,陰蛇真意在筋骨中盤旋,
他甚至做好暴露神境的準(zhǔn)備。
神俊青年已至身前。
青年站定,面容無悲無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
摸了摸朱小明的光頭。
他贊了一句:
“好靚的光頭。”
蓄足全身力氣的張福生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暗藏的狂暴力量差點(diǎn)兒給自己沖的咳血。
“你干嘛哎喲!”朱小明一巴掌打掉神俊青年的手:“一上來就摸頭,哥們你變態(tài)啊?”
青年不怒不躁,含笑道:
“小施主,我觀你有天然慧根,便在這顆頭顱之上,天生無發(fā),慈悲喜舍,又暗蘊(yùn)怒目之相,實(shí)有大品金剛之資。”
他贊不絕口:
“宜做寂忿尊之教徒,來日未必不可真?zhèn)€忿怒金剛,可為我護(hù)法。”
一連串的話聽的朱小明暈暈乎乎: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入教?你邪教徒啊?來兩百塊先!”
神俊青年很認(rèn)真道:
“施主的確有天生金剛之資,生而無發(fā),頭型完美,弧度正好.....”
他打量著朱小明的光頭,連贊三聲‘好好好’,忍不住又想上手撫摸。
朱小明驚恐開口:
“戀足癖我知道,哥們你戀頭啊?!”
他‘chua’的后跳一步,毛骨悚然,兩只手交叉捂住自己的光頭:
“別來沾邊!我不是戀頭癖,我告訴你,我兄弟可在這兒,他是連小孩兒都騙的狠人!”
張福生無語,氣的想踹朱小明一腳。
哪知,神俊青年竟真看向他,上下打量了片刻,溫柔道:
“這位施主,你身上有活佛的氣息。”
張福生心頭驟寒,雙腳沉地,重心如汞,攻退只在一念間。
神俊青年繼續(xù)道:
“既染活佛氣息,且還濃厚,便說明活佛是施主之近人,但施主千萬小心,此人一手活尸之術(shù)陰毒險惡,我觀施主體魄無垢,修為不凡,興許已被作為目標(biāo)。”
想了想,他補(bǔ)充道:
“當(dāng)然,如若施主識得那位活佛,還請告訴他。”
“便說,寂忿已至江州,為狩獵來,還請他一定要做足準(zhǔn)備,若狩獵太過輕松,大黑天對寂忿的獎賞,也就少了。”
張福生眼皮直跳,活佛在我身邊?
活尸之術(shù),想來就是劉正邦和執(zhí)政官身上的異常了......
莫非,活佛是牛大力??
他展露笑顏:
“既為狩獵,何不直去取了那什么活佛的腦袋?”
青年認(rèn)真搖頭:
“我在給他時間作準(zhǔn)備,他理應(yīng)知道,我已至了。”
兩人對話玄玄乎乎,聽的朱小明滿臉懵逼:
“所以你們認(rèn)識是吧?狗日的老張,你找來整我的?”
寂忿看向朱小明:
“施主方才索要‘兩百塊’,是否得了錢財,便愿入我教?”
朱小明愣了愣,果斷打開收款碼:
“你給啊!”
寂忿沉默了一下:
“小僧并無此物,也身無錢財,不過小僧可以化緣。”
他看向張福生,微笑道:
“施主,小僧方才的提醒,可值兩百?”
張福生看了他一眼,
給朱小明轉(zhuǎn)了兩百塊過去,后者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
“慈悲,慈悲!”
寂忿嘆了聲:
“朱施主,等狩獵完畢,小僧會來接引你,入我教中。”
他轉(zhuǎn)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朱小明沉默了一下:
“老張,你從哪找的人,就為了惡心我一下?”
他摸著光頭,滿臉無語。
張福生看向他:
“什么我找的人?我建議今日之事最好保個密,那家伙,是真的佛子。”
“佛子?什么玩意?”
聯(lián)邦對邪教嚴(yán)防死守,普通人連邪教的名字都無從得知。
張福生輕嘆了一聲:
“也不知對你來說,到底是福是禍......走吧,去找那位廖老師。”
………………
廖忠愜意的喝了一口茶。
他有一個好爺爺,一個在下三區(qū)呼風(fēng)喚雨的好爺爺。
正因如此,盡管只是四煉的修為,甚至不如一些種子級的學(xué)生,但他依舊可以做武道系的系主任。
并且在整個江大為所欲為。
“主任.....”扎著高馬尾的女生目光恍惚,輕輕喘息著:“我不要資源扶持了,我不要了......”
她腦袋陣陣發(fā)暈,面色坨紅,想要掙扎,但手腳根本使不上力氣。
“乖。”
廖忠放下茶杯,開始脫起衣服,微笑道:
“聽說你家里為了供你的學(xué)費(fèi),連房子都賣了?你也不想因?yàn)檫`反條例,被開除學(xué)籍吧?”
女生咬著牙,掙扎道:
“我沒有違反......”
“江大我說了算。”廖忠粗暴的抓起她的馬尾,狠狠一甩,將她丟在了沙發(fā)上,
門外此時響起腳步聲和交談聲。
“活佛啊佛子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今天兩百塊算我借你的,回頭還給你哈......”
廖忠并沒有半點(diǎn)驚慌,反而更興奮了一些——這也是他選在學(xué)校,選在辦公室的原因。
他將衣服脫的精光。
女生想要呼救,卻最終還是閉上眼睛,將腦袋歪到了一旁。
“這才聽話嘛.....”
廖忠微笑道:
“要小聲點(diǎn)哦,不然,會被人聽到的喔。”
他臉上笑容越發(fā)燦爛,甚至已然開始思索,下一個選誰。
要那種沒背景的,還好欺負(fù)的......上次搞到柴老鬼的遠(yuǎn)房親戚,差點(diǎn)被宰了。
嗯,新生里面有個種子級學(xué)生,陳暖玉......
他一邊思索,一邊走上前,扼住學(xué)生的腦袋,拉近、下壓。
路過的腳步聲忽然停在門外。
“系主任辦公室?我知道了,老張你是想轉(zhuǎn)進(jìn)武道.....”
‘砰!!’
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誰!!”
廖忠嚇得一個哆嗦,猛的推開學(xué)生的腦袋,憤怒的轉(zhuǎn)過身,看見兩個學(xué)生站在門外,
其中那個光頭一邊叫著‘臥槽’,一邊扯起衣領(lǐng)擋住臉龐,還想將踹門那小王八蛋給拽走。
廖忠先是懵逼,旋即火氣一下子就騰了上來——他感覺自己被這么一嚇,有點(diǎn)萎靡了!
“你們是哪個院系,哪個班的?!”
他咆哮著披上衣服,看見那個清秀的少年抄起圓珠筆,一邊拆開一邊對著光頭道:
“你一直不信我,所以今天帶你來,是讓你親眼看一看,事實(shí)勝過一切嘛......對了,給朱叔叔打電話吧,讓他收拾收拾,準(zhǔn)備去龍舟市。”
廖忠氣的臉龐扭曲,一踏步,身形掀起狂風(fēng),驟然沖上前!
“老張!”
光頭瞳孔收縮,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呼。
已至近前。
廖忠陰著臉,伸手擒去,心頭已經(jīng)在思索,要是沒啥背景,就直接錘殺。
厚實(shí)的大手即將擒住兩個少年的前一剎。
‘嗤’
廖忠一愣。
他低下頭,看見柔軟中空的筆芯,毫無阻礙的刺破足以卡住子彈的皮肉,刺入自己的心臟。
他茫然的看著中空筆芯中泵出鮮血。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廖忠聽見清秀少年溫和開口,看見對方指頭在筆芯上輕輕一點(diǎn)。
有一種陰冷的感覺順著筆芯沒入心臟,然后漫延至全身上下。
張福生拖著喘不過氣來的廖忠,將他丟在沙發(fā)上,笑呵呵道:
“給廖先機(jī)打電話吧,讓他來救你......你是四煉,能撐一個小時的樣子。”
廖忠臉色迅速的發(fā)白,哆嗦著嘴唇,一只手摁住筆芯中孔,堵住鮮血,
另一只手費(fèi)力的摸索著手機(jī),眼中滿是惶恐和茫然。
電話接通。
“爺爺!!”
他只來得及嚎上這么一嗓子。
張福生伸手捏碎了他的喉管,四煉武者的生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短時間內(nèi),死不了。
廖忠只能發(fā)出嗬嗬聲,電話那頭,也傳來廖先機(jī)焦急的呼喊。
沒有理會。
走上前,他拿起毯子,蓋在赤著身體的女生身上,順手在辦公室里留下一道精神烙印。
“走吧老朱。”
“去路瑤她們開的奶茶店,喝杯奶茶。”
張福生一邊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笑吟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