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家,自立門戶!
- 救命!我救的活閻王和我綁定了
- 白糖雪糕
- 2182字
- 2025-08-26 00:00:00
“不不不!陛下息怒!天佑殿下!”
沈廉文連連叩首,語速快得像在搏命。
“殿下并非是沒救!只是……只是王府治療條件簡陋,藥石不全,僅憑老臣一人之力,實在難以把控這千鈞一發、瞬息萬變的危局!”
“為今之計,唯有立刻將殿下移駕至我懸壺閣總閣圣地!請閣主大人親自出手,集閣中秘寶與諸位長老畢生醫術,或可……或可逆天改命,搏得一線生機!萬望陛下圣裁!遲則生變啊!”
縮在角落陰影里的肖云汐聽到這番話,心臟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懸壺閣?!
那個害得外祖母慘死、尸骨無存,害得岐黃宗千年基業幾乎毀于一旦的罪魁禍首!
竟然已經明目張膽地將手伸向了天家皇族?!
秘寶?
哈!那些所謂的秘寶,不全都是當年從岐黃宗尸山血海中搶奪、盜取的贓物嗎?!
做了那等喪盡天良、人神共憤的惡事,竟還有臉將搶來的東西奉為圭臬,招搖過市?!
是誰給他們的無恥底氣?!
只要一想到懸壺閣,肖云汐眼前就會浮現出被強行帶回溟霧島的那十年——
外祖父佇立在宗門墓冢前,那蕭索孤寂、無盡悔恨的背影,深深烙印在她的靈魂里。
姨母曾經同她講過二十年前的那場慘劇,五國圍剿,尸骸遍野,湛藍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紅色。
正當壯年的外祖父一夜白頭,自此閉關不出,將自己囚禁在那無邊的愧恨之中。
他悔收豺狼為徒,悔信奸佞至誠,悔未能護住摯愛與滿門弟子,更悔自己當年的懦弱避世,閉關鎖國!
她知道外祖父的顧慮——韜光養晦,保存最后一絲火種。
若是從前,她或許會遵從。
但這一路歸京,沿途所聞所見,無不昭示著懸壺閣的勢力已深深扎根五國!
如今,他們竟將魔爪伸向了皇室!以那閣主的陰險狠毒和狼子野心,其陰謀昭然若揭。
若她再坐以待斃,任由其膨脹,溟霧島被他們發現,不過是時間問題!
屆時,五國圍剿的噩夢必將重演!宗門最后的傳承,先祖的遺寶,又該如何守護?
復仇!必須復仇!
而她手中唯一的利器,便是這九霄鳳鐲!
待她將其升級至巔峰,莫說懸壺閣,便是五國皇室也終將被顛覆!
雖然她與鋒岳的王爺綁定,同生共死,但當年的圍剿也少不了鋒岳的出力。
待她收拾了其他四國,找到解開這龍鳳鐲的捆綁的方法,她定要讓當年的所有黑手全都付出代價。
但此刻,為了復仇,為了活命,最緊要的事就是升級!
可這老匹夫,竟要將她的“經驗包”兼“保命符”的活閻王玄珩帶走?!
她怎能會同意!
若玄珩被擄去懸壺閣那龍潭虎穴,她還刷什么好感度?完成個什么升級任務?
她的鳳鐲、她的空間、她擺脫破產倒計時的唯一指望,連同復仇大計,都得統統泡湯!
若她跟著去了懸壺閣,身負岐黃宗血脈的她,無異于羊入虎口,自尋死路!
更何況,她偷跑出溟霧島的最初目的,是去見那闊別十年、魂牽夢縈的爹娘和祖母!
是回到那個早已被毒婦蛀空、風雨飄搖的肖家!
她永遠記得被外祖父帶走前,肖家后宅是何等污濁。
祖母堂堂嫡妻正室,卻被祖父那個寵妾滅妻的平妻踩在腳下肆意欺凌!
連象征主母尊榮的正院都被其強占,只能同父親母親蜷縮在偏僻小院,青燈古佛,忍氣吞聲!
父親更是在幼年時就被那毒婦暗中下藥,多年磋磨。
若非遇到母親,用她那半吊子的岐黃之術護住他的性命,恐怕她連降生于這個世界的機會都不會有!
她此次回來,就是要撕碎那毒婦偽善的面具!護佑至親!治好父親,把屬于他們的一切,連本帶利地奪回來!
然后——分家,自立門戶!
她還有如此之多的重要事情要做,又怎能為了那個冷血無情、險些送她去排隊投胎的活閻王,跳進懸壺閣的火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眼看著昭武帝劍眉緊鎖,顯然已被沈廉文“唯閣主可救”的言論打動,只見他薄唇微啟,那句致命的“準奏”似乎就要脫口而出——
“且慢!!!”
一聲清脆卻暗藏孤勇與決絕的嬌叱,如驚雷炸響,驟然撕碎了寢殿內死寂的帷幕!
所有人的視線,頃刻聚焦到了那個被遺忘的陰暗角落。
肖云汐深吸一口氣,將急促的心跳與發軟的雙腿強行壓了下去。
她低垂著頭,叫人看不清神情,唯有那段挺直如竹的脊背,無聲的透著一股不肯折腰的倔強。
她一步步從暗處走出,姿態謙卑,步態間卻未見慌亂。
“大膽!”
昭武帝身側的內務總管張宇臉色一沉,尖利的呵斥聲隨即響起。
“哪來的賤婢,膽敢在御前咆哮,驚擾圣駕!來人,拖下去——杖斃!”
“陛下息怒!民女有下情稟報,關乎王爺生死!”
肖云汐應聲跪落,動作流暢不見滯澀,抬起的臉上恰到好處地染著一絲驚惶,眼角微微泛紅。
聲線里摻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顫意,似惶恐又似焦急,卻字字清晰,不容錯辨。
“民女肖云汐,乃是景王殿下回京途中所救的一名醫女!王爺于民女恩同再造,民女縱是粉身碎骨,也絕不能眼睜睜看著王爺被……被誤診,斷送王爺最后生機!”
她像是驚覺失言,猛地抿住唇,怯生生地瞥了一眼沈廉文,又立即受驚般低下頭,將一個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又害怕得罪人的小女子模樣演得活靈活現。
“醫女?”昭武帝目光如刀,帶著審視與毫不掩飾的輕蔑,刮過肖云汐尚顯稚嫩的臉龐。“就憑你?”
一旁的沈廉文也驀地抬頭,渾濁的眼中先是驚愕,隨即化作濃濃譏嘲。
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也配質疑他這懸壺閣長老、太醫院院首的診斷?
“陛下明鑒!”肖云汐再度叩首,額際輕觸冰涼地面,出口的話語卻條理分明、快而不亂。
“民女雖年紀尚輕,然承蒙家學淵源,自幼研習岐黃之術。這位沈大人醫術精湛,所言殿下癥結,確屬實情!民女……深以為然!”
她聲音溫軟,甚至帶著點對權威的盲目崇拜,先肯定對方診斷,這番以退為進,讓沈廉文和昭武帝皆是一怔,戒心稍弛。
然而下一刻,她話鋒陡轉,聲音清越揚起,如銀瓶乍破,透出一股洞穿迷霧的銳利。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