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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怒殺

王帆倒在地面上,幾個混混正圍著他,其中一個混混還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這些家伙雖然都是混混,但明顯都很有分寸,打人打的很疼,但實際上沒留下什么痕跡。

“你、你們為什么要打我?”王帆努力的擠出來了這個問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誰!

“為什么打你?周哥說了,這只是給你的一點教訓,你竟然敢坑周哥,他說,后面還有你受的!”為首的小混混用手在王帆的臉上拍了拍,臉上滿是嘲諷的表情,“周哥說,你死定了!”

然后,他招呼著自己的幾個兄弟離開了,只有趴在地面上的王帆在那里陷入了呆滯之中。

周哥?周生?!

我、我坑了周生?這怎么可能?!

王帆無法理解,他瘋狂的思索著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然后忽然,想起了自己昨晚干的事情。他去攛掇周生,讓周生去對付江離!

難道,是江離出手了?對周生?導致周生受到了極大的損失?!

但是江離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量,難不成是江離背后的人?是莊興懷?!

可是,莊興懷雖然權力比較大,但也沒法直接動周生啊!

王帆思索著,一個可能性在他的腦子里面出現。

難不成,是除了莊興懷以外,還有更多的,更大的人在保江離?!

這一刻,王帆想起了陳靜說的讓自己不要再去管江離的事情,他猛地哆嗦了一下,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保護自己!

即便只是小混混轉述,但周生那淬毒般的“你死定了”還在耳邊縈繞,王帆感覺自己像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住了脖頸,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死亡的寒意。

昨晚的接觸,讓王帆確定了,周生這個人和平時看著完全不一樣,絕對是一個敢殺人的主!

他不敢回自己常住的公寓,周生肯定知道那里。

他也不敢去任何可能被輕易找到的地方。

慌亂中,他躲進了一間過去用假身份租下的、位于城市邊緣老破小區的廉價短租房。

房間狹小逼仄,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和劣質煙草的混合氣息。王帆癱坐在吱呀作響的破舊沙發上,雙手插進頭發里,指甲深深摳著頭皮,試圖用疼痛驅散那滅頂的恐慌。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語,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周生不會放過他。

想到昨晚周生的那個眼神,那個語氣!

“你死定了”這句話絕不是空穴來風。

至于陳靜那邊……現在仔細想想,他攛掇周生動手這個事情陳靜肯定知道了,等于說陳靜那邊也徹底得罪了!

“完了……我的未來完了……陳靜姐絕對會把我給封殺了的……”

而這一切的源頭……林美娟!

如果不是那個貪婪又愚蠢的老女人沒把事情辦成,還反被江離那廢物嚇破了膽,他怎么會淪落到被周生遷怒的地步?她收了自己的錢,事情卻沒辦妥,還連累了自己!

一股邪火“噌”地竄上心頭,瞬間壓過了恐懼。

對江離的嫉恨,對周生的恐懼,對前途盡毀的絕望,此刻都找到了一個清晰的目標——林美娟!

“都是你這個老東西!壞我的事!”王帆猛地站起身,眼睛因為充血而赤紅。

他需要發泄,需要質問,需要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付出代價!

至少,要拿回那筆錢!那是他現在僅存的救命稻草了!

強烈的沖動驅使著他,那是為了復仇,是為了發泄怒火,也是為了尋求一個希望。

他重新戴上口罩和棒球帽,將帽檐壓得更低,裹緊外套,像個幽靈般再次潛入夜色。

憑著記憶,王帆找到了林美娟租住的那片魚龍混雜的城中村。

狹窄的巷道里污水橫流,空氣中飄散著廉價油煙和垃圾腐敗的氣味,他避開幾個醉醺醺的流浪漢,腳步沉重地來到林美娟那扇銹跡斑斑的防盜門前。

深吸一口氣,壓下狂跳的心臟和那股幾乎要沖破理智的暴戾,王帆抬手,用力敲響了門。

“誰啊?”門內傳來林美娟不耐煩的聲音,伴隨著趿拉著拖鞋走近的動靜。

“我。”王帆壓低了嗓音,隔著門板,聲音悶悶的。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林美娟那張刻薄而警惕的臉出現在門縫后面。

她顯然沒睡,渾濁的眼睛里帶著熬夜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當她看清門外裹得嚴實、只露出一雙陰沉眼睛的王帆時,明顯愣了一下。

“是你?”她皺起眉,語氣帶著戒備,但并沒有立刻開門,“大半夜的,跑來干什么?難不成是來給我剩下的錢?”

她指的是王帆之前說好的那筆后續的資金。

“開門,有事問你。”王帆的聲音透過口罩,更顯冰冷。

林美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拉開了防盜門內側的木門,但防盜鏈依然掛著,只留下一條窄縫。“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要睡覺了!”

看著林美娟這副戒備又無賴的嘴臉,王帆心里的火氣“騰”地一下又燒了起來。

他強忍著怒火,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我問你,今天早上你去片場鬧事,為什么沒按我們說好的來?為什么被江離幾句話就嚇跑了?還讓他抓住了把柄?!”

林美娟一聽,三角眼一瞪,嗓門立刻拔高了八度:“你還有臉問我?!王帆,你這個王八羔子!你差點害死老娘,害死我兒子那個錢袋子!”

王帆被罵得一懵:“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美娟冷笑一聲,隔著防盜鏈,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王帆的口罩上。

“你當老娘是傻子?哄我去鬧,說什么最后一筆錢,黑流量也是流量?

“呸!陳靜都打電話來警告我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江離那個小畜生真出了事,背上幾百萬幾千萬的違約金債務,我這個當媽的能跑得了?!

“到時候債主找上門,你是能替我還錢,還是能替我蹲大獄?!”

她的聲音尖利,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刺耳。王帆的心猛地一沉,陳靜果然知道了!而且這老女人竟然把責任全推到了自己頭上!

“那是江離嚇唬你的!他一個快糊掉的廢物,哪來那么大能量牽扯什么巨額債務和董事會?!”王帆試圖辯解,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

“嚇唬我?”

林美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充滿了鄙夷。

“陳靜親口跟我說的!她說江離現在牽扯著星耀和天華兩個大公司的股價!動了他,就是動了幾十個大老板的錢袋子!我呸!王帆,你他媽自己蠢,還想拉著老娘一起死?門都沒有!”

她越說越激動,指著王帆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你坑騙我,差點讓我兒子背上還不清的債,連累我也沒好下場!你賠我精神損失費!賠我驚嚇費!”

王帆氣得渾身發抖,他來找林美娟是要質問,要拿回錢,甚至是想威脅她閉嘴的!沒想到反被這老潑婦倒打一耙,還勒索上了!

“你想都別想!事情是你自己搞砸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再給你!”王帆低吼道,眼中戾氣翻涌。

“不給?”林美娟三角眼一瞇,閃過一絲狡詐和狠厲,“行啊!你不給,我就把你供出去!別以為戴著個口罩帽子老娘就認不出你了!

“那天晚上你來找我,遞劇本、給錢,老娘看得清清楚楚!你左耳垂下面那顆大黑痣,老娘記得真真兒的!還有你那公鴨嗓子,化成灰我都認得!”

她猛地向前一步,幾乎要撞在防盜鏈上,壓低的聲音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王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跟江離一個團的,唱跳都不行,就靠舔陳靜那賤人拿點資源!你嫉妒江離那張臉,想把他徹底踩死,對吧?現在事情敗露了,想拍拍屁股走人?沒門兒!”

林美娟伸出兩根手指,在防盜鏈的縫隙里晃了晃,貪婪地盯著王帆:“十萬!現在立刻給我十萬塊封口費!我就當沒見過你,這事兒爛肚子里!

“否則……哼,明天我就去警察局,去星耀公司,把你干的這些齷齪事全抖落出來!我看陳靜還保不保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還有你還能不能有自己的事業!”

“十萬?!”王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股熱血直沖頭頂,“你他媽搶錢啊?!”

“十萬塊買你的前程,買你的命,貴嗎?”

林美娟嗤笑一聲,眼神像淬了毒的針,“想想周生,想想陳靜,想想你以后還能不能在圈里混!老娘沒問你要一百萬,已經是看在咱們合作一場的份上了!快點!轉賬還是現金?老娘沒工夫跟你耗!”

這個時候,王帆才發現,自己以為的這個潑婦,這個傻子林美娟,竟然對自己圈子內的人還挺熟悉的,甚至還知道周生是自己一個公司的!

懊悔,為自己當時沖動的選擇和行動而懊悔,伴隨著懊悔出現的是巨大的憤怒,因為羞恥而產生的憤怒!

“合作?我跟你合作個屁!”極致的怒火、被戳穿身份的恐慌、以及對未來的徹底絕望,如同火山熔巖般在王帆胸腔里轟然爆發!

林美娟那貪婪的嘴臉,刻薄的威脅,尤其是那句“廢物”,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了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上!

他比江離差嗎?憑什么江離那個廢物可以翻身,可以成為資本的寵兒?憑什么他王帆就要被陳靜放棄,被周生追殺,還要被這個貪婪的老太婆勒索?!

“我殺了你!”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從王帆喉嚨深處迸發出來,理智的弦在這一刻徹底崩斷!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動的。

身體被一股狂暴的、毀滅一切的沖動所支配。他猛地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踹向那扇掛著防盜鏈的木門!

“砰——咔嚓!”

劣質的木門和并不牢固的防盜鏈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應聲而破!木屑飛濺,門板向內猛地彈開,狠狠撞在后面的墻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林美娟完全沒料到王帆會突然發狂,更沒料到他的力氣這么大!她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踉蹌著向后跌倒。

王帆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瘋牛,赤紅著雙眼沖了進去!狹小的客廳瞬間被暴戾的氣息充斥。

林美娟摔倒在地,驚恐地看著如同煞神般逼近的王帆,語無倫次地尖叫:“你、你想干什么?!殺人啦!救命啊!”

“閉嘴!老東西!”王帆的視線瘋狂地掃過屋內,尋找著一切能用來發泄的東西。

他的目光瞬間鎖定在茶幾上一個厚重的、布滿污漬的玻璃煙灰缸上。那煙灰缸里還塞滿了煙蒂和煙灰,沉甸甸的,棱角分明。

殺意如同實質的火焰灼燒著他的大腦。沒有思考,沒有權衡,只有毀滅眼前這個威脅、這個恥辱源頭的本能!

他一把抄起那個沉甸甸的玻璃煙灰缸,冰冷的觸感和粗糙的棱角刺激著他因為憤怒而流動著滾燙血液的手心。

他高高舉起手臂,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因為極致的憤怒而繃緊、顫抖。

“去死吧!”

伴隨著一聲扭曲的嘶吼,王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中那沉重的兇器,朝著地上林美娟那張因極度恐懼而扭曲變形的臉,狠狠砸了下去!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噗嗤——!”

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悶響,伴隨著骨頭碎裂的細微聲響,在狹小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恐怖。

煙灰缸尖銳的棱角精準地砸在了林美娟的額角偏上的位置!

鮮血如同被擠壓的番茄醬,瞬間從破裂的傷口和鼻腔、嘴角飆射出來!

滾燙的、帶著鐵銹味的液體濺了王帆一手,甚至有幾滴濺到了他裸露的脖頸上。

林美娟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她圓睜著那雙渾濁的眼睛,瞳孔因為劇痛和極致的恐懼瞬間放大,里面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她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聲音,大量的鮮血迅速染紅了她的頭發、臉頰和身下的廉價地磚。

她的眼神迅速渙散,高舉著想阻擋的手無力地垂落,整個人癱軟下去,不再動彈。

此刻,只有額角那個猙獰的傷口,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著血。

煙灰缸脫手掉落在血泊里,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里面骯臟的煙灰和煙蒂被濺起的鮮血染紅。

世界仿佛瞬間安靜了。

只有王帆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聲,在死寂的房間里顯得異常清晰。

他看著地上那灘迅速擴大的、刺目的猩紅,看著林美娟那張被血污覆蓋、毫無生氣的臉,大腦一片空白。

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殺人了?

他真的殺人了?!

這個認知像一輛咆哮著的跑車,以最高的速度在他的神經上狂奔,將神經磨得滾燙。

極度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冰冷刺骨的感覺開始席卷全身,讓他渾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牙齒咯咯作響。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他踉蹌著后退一步,腳下踩到粘稠的血跡,差點滑倒。

濃烈的血腥味沖入鼻腔,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強烈的嘔吐感涌上喉嚨。

他殺人了!他成了殺人犯!

警察會來!周生會知道!陳靜會知道!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完了!徹底完了!等著他的不是周生的報復,而是冰冷的鐐銬和槍子兒!

“跑!快跑!”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王帆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地上的“尸體”,也顧不上擦掉手上和脖子上的血跡,他像一只被獵人嚇破了膽的兔子,猛地轉身,跌跌撞撞地沖向門口。

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離開這里!逃得遠遠的!

剛才他破門而入的動靜太大,加上林美娟臨死前那一聲凄厲的尖叫,早已驚動了左鄰右舍。

這個時間點,雖然大部分人都睡了,但總有些夜貓子或者睡眠淺的人。

住在林美娟對門的,是一個耳朵有點背、睡眠卻很淺的獨居老太太。

她被踹門的巨響驚醒,正猶豫著要不要報警,緊接著又聽到了林美娟的尖叫和重物落地的悶響,最后是死一般的寂靜。

老太太心里發毛,壯著膽子悄悄打開了自己家的一道門縫,想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就在她開門的瞬間,正好看到王帆如同喪家之犬般從林美娟家里沖出來!

樓道里昏暗的燈光下,老太太渾濁的老眼看到一個戴著口罩、帽檐壓得很低的年輕男人,身材高瘦,動作慌亂。

最讓她心驚肉跳的是那男人手上、脖子上,甚至外套袖口上,都沾著大片大片刺眼的、暗紅色的東西!

那是血!絕對是血!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而林美娟家的門大敞著,里面一片死寂,只有濃重的血腥味不斷飄散出來。

“啊!!!殺、殺人啦!”老太太嚇得魂飛魄散,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猛地縮回頭,“砰”地一聲死死關上了自己的房門,背靠著門板,繼續的尖叫著。

王帆聽到了那聲尖叫,如同是給他催命的符咒!

王帆更加驚恐,幾乎是連滾爬地沖下狹窄骯臟的樓梯,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發出巨大而慌亂的回響。

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因為極度慌亂,在沖出林美娟家門時,根本沒顧上把門關上!

那扇被他踹壞的門,就那么大大地敞開著,不斷地有濃重的血腥氣息傳出,隨著風往四周飄散!

他沖出了單元樓,一頭扎進外面冰冷的夜色里。冷風一吹,讓他稍微清醒了一瞬,但隨即是更深的恐懼。

他不敢停留,不敢回頭,憑著本能朝著自己藏身的那個老破小出租屋的方向亡命狂奔。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肺像要炸開一樣疼,汗水混合著臉上的血跡,讓他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若不是夜晚,若不是路上沒多少人,早就被人發現了他的異常。

終于,他看到了那棟熟悉的、破敗的居民樓。

他像做賊一樣,避開偶爾路過的醉漢和夜歸人,繞到樓后一個堆放垃圾的、散發著惡臭的角落。

那里有一個不起眼的、供清潔工使用的側門,可以直接通往地下室,再繞到他那棟樓的單元門。

這是他過去租下這個地方時候特意觀察好的安全通道。

王帆顫抖著,用沾滿鮮血的手掏出鑰匙,哆哆嗦嗦地打開單元門,閃身進去,又迅速反鎖。

樓道里聲控燈昏黃的光線照亮了他狼狽不堪的身影。

帽檐下露出的頭發凌亂,口罩歪斜,露出的脖頸和手上那大片干涸發黑的血跡,在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

他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瘋狂地撞擊著胸腔,幾乎要破膛而出。

冰冷的現實如同潮水般再次淹沒了他:他殺人了!他成了殺人犯!有人看到他了!警察很快就會找上門!

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死死纏繞住他的心臟,越收越緊。

而與此同時,在林美娟那敞開的、彌漫著血腥味的家門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城中村死寂的夜空。

紅藍閃爍的警燈將夜色下狹窄的巷道映照得光怪陸離,接到驚恐鄰居報警的警察和120急救人員幾乎同時趕到。

警察迅速封鎖了現場。

當先進入的民警被屋內的景象震驚了。

破損的門,地上大灘尚未完全凝固的鮮血,一個倒在血泊中、額頭有巨大開放性傷口、已經失去意識、但胸口還有微弱起伏的老婦人,以及滾落在血泊中那個沾滿指紋和血跡的沉重玻璃煙灰缸。

“快!傷者還有生命體征!馬上送醫搶救!”經驗豐富的刑警隊長一邊指揮保護現場,一邊對急救人員喊道。

“頭兒!對門老太太說,看到一個戴口罩帽子的年輕男人,手上身上都是血,慌慌張張從這屋里跑出去!她認出那人手上和脖子上有血!”一個年輕警員迅速匯報從目擊者那里獲得的關鍵信息。

“排查!調取周邊所有監控!重點排查身高一米八左右,體型偏瘦,行動慌亂的年輕男性!手上、頸部可能有血跡殘留!通知技術隊,盡快提取兇器上的指紋和現場生物檢材!動作快!”

隊長眼神銳利,一連串命令迅速下達。

對兇手的追查,已經開始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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