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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虛偽至極

“當(dāng)年之事小姐尚且年幼恐有不知,您可知當(dāng)年老爺為何偏聽偏信匆匆將您送到了莊子上?”

薛媽媽提起往事便覺得心痛,當(dāng)年小姐年幼知曉了也無濟于事,可如今夫人病重難醫(yī),不知何時便會撒手人寰,再加上小姐年歲見長,也是時候知道了。

展昭月盯著母親消瘦蒼白的面孔,搖了搖頭:“難道不是父親寵妾滅妻,想要除掉我們母女為柳氏母女鋪路嗎?”

“小姐,當(dāng)年夫人懵懂無知,在詩會上結(jié)識了你父親,被其才華所打動,即使你外祖父外祖母多加不愿,可女兒喜歡也無可奈何,拗不過女兒的心意,也為了讓女兒婚后過得更為舒坦些,不僅替你父親置辦了這極好的宅院,還在官場多加打點,才有了如今的位置,婚后夫婦二人也是如膠似漆,蜜里調(diào)油,夫人本以為自己得遇良人,卻沒想到……”

薛媽媽說到氣處,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老爺竟是個偽君子,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剛懷上你不久,夫人想吃御堂春的點心,特差我去買,不料這一去我竟發(fā)現(xiàn)老爺在外竟還有個宅院,這宅院養(yǎng)著一女子,我心覺不對,多方打聽才知二人一直以夫妻相稱,那女子竟是老爺豢養(yǎng)的外室?!?

展昭月沒表現(xiàn)出多大的驚訝,重活一世,這些腌臜事她多多少少也猜出來了些。

薛媽媽繼續(xù)義憤填膺道:“我當(dāng)時心里怕極了,點心也顧不上買,回來便告訴了夫人,不曾想夫人氣急攻心,動了胎氣,小姐險些保不住。”

“當(dāng)夜老爺便回來了,夫人試探老爺因何回來這么晚,沒曾想老爺卻扯謊說今天一整日都與同僚在繁樓喝酒。夫人心如死灰,卻念及懷著你,并未將此事捅破,命我每日都跟著老爺,約摸過了兩個月,那外室竟也懷了孕,老爺借公事為名,整日整日不著家,夫人自那時起便郁郁寡歡,待生下小姐后才有所好轉(zhuǎn),自那時起,夫人便于老爺生疏了很多,老爺應(yīng)該是有所察覺,也不再踏入夫人院中,二人做了這相敬如賓的表面夫妻也好,起碼不惹夫人心煩。”

薛媽媽抹了一把眼淚,繼續(xù)道:“可惜好景不長,待小姐九歲時,夫人母家失勢,舉家遷往南都,沒成想老爺竟是個慣會拜高踩低的,不僅由著外室攜女登堂入室,還任由柳氏母女掠奪您與夫人的東西,對于后宅的爭斗充耳不聞,甚至最后偏聽偏信將小姐趕到了莊子上,夫人也被奪了權(quán)。自出了那樣的事,夫人已然憂思成疾,自打小姐離府,夫人身子更是越來越差?!?

“難怪展芷月看著并不比我小多少,竟是父親與柳氏早早勾結(jié)生下的孽種!”

展昭月氣得眼眶猩紅,嘴唇不住的打顫。

“小姐被送到莊子上不足半年,夫人便被診出有孕,夫人大喜過望,想著若是順利產(chǎn)下一子,便能懇求老爺早日送小姐歸京,因此那時夫人時常調(diào)理身子,就連一日三餐也用的多了些,郎中診脈都說夫人身子大好??甚柢E就蹊蹺在夫人最后卻生下了一個死胎。”

“自那時起,夫人便郁結(jié)于心,久病難醫(yī)。柳氏趁機在老夫人耳旁吹風(fēng),說是夫人產(chǎn)下死胎,必然是不祥之兆,為避免影響展家的子孫運,還是送到偏院靜心禮佛,為孩子誦經(jīng)祈福才是?!?

薛媽媽輕拍了拍展昭月的肩膀以示安慰:“夫人被奪了權(quán),趕到偏院,又因小公子未出生便胎死腹中,愈發(fā)心力交瘁,積勞成疾,便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畜牲!簡直是個畜牲!我早知道這府中藏污納垢,皆是蠅營狗茍之輩,他能有如今的地位,不過是借了母親的勢,怎么可以對后宅之事不聞不問,任由柳氏母女作祟,坑害母親至這副疾病纏身的模樣?”展昭月握緊了拳頭,整個人都氣得發(fā)顫。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只怪夫人識人不清?!?

薛媽媽在昔日慶國公府也是老人了,對王沅君自是忠心耿耿,這一點展昭月也清楚,要不然母親身邊奴仆盡散,以薛媽媽的本事早該走了。

“不,這不是母親的錯!都是展青山自私虛偽、貪婪無情,是他品行不端哄騙了母親?!?

展昭月嘴角扯了扯,眼眸里盛滿了憤怒,她母親純良無知,將一顆真心剖開來顯示給展青山,這樣至純至性之人有什么錯?

錯的是展青山,朝秦暮楚,虛偽至極!

“小姐,如今府上群狼環(huán)伺,您之后有什么打算?”

薛媽媽看得出來,夫人空有純良卻實在軟弱,好在小姐卻是個極有主意的,在那樣危機四伏的莊子上能存活下來,必然是有些手段的。

展昭月斂了斂眸子,透過窗戶望向外面,露出一抹笑,只是那笑看的薛媽媽有些發(fā)毛。

“所謂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這后宅之道也是如此,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則硝煙四起,若想絕地反擊,必要認真籌謀,以求一擊即中?!?

“展青山,還有柳氏母女加注在我母親身上的所有痛苦,我都要他們千百倍償還!”

薛媽媽聽著雖有些云里霧里,卻也覺得極有道理,復(fù)仇之事還需仔細籌謀。

“小姐,小姐,郎中請來了。”春喜的聲音陡然響起,夾雜著門外的風(fēng)霜一擁而入。

“大夫,快瞧瞧,我母親身子如何了?!?

展昭月再來不及思考其他,忙恭敬地引著大夫到了王沅君的床前。

大夫隔著簾子診脈,不由得眉頭皺起:“小姐,可否揭開帳蔓,我好再看看。”

展昭月點了點頭,薛媽媽便掀開了帳蔓。

大夫看到王沅君蠟黃枯瘦的面容,頓覺心驚,這高門大院果真最能吃人,不過二十有七的婦人,竟顯得如此老態(tài)龍鐘。

“小姐,夫人這脈象十分奇怪,綿軟無力,將跳未跳,似有中毒的跡象。”

這深宅大院的腌臜事多了,行醫(yī)多年他早已見怪不怪。

“中毒?怎么會,夫人的飲食起居,都是我親自料理,就連這湯藥也是我每日煎來,哄夫人服下,他人根本無經(jīng)手的機會?!?

薛媽媽疑惑的皺了皺眉,又恍然察覺不對:“大夫,您看看這藥渣可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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