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什么死法
- 勾權(quán)臣!穩(wěn)帝心!重生嫡女殺瘋了
- 檀聞溪
- 2082字
- 2025-08-12 09:21:07
大雪下的纏綿,似乎是要與冬日不死不休。
王沅君身子大好,展昭月又日日陪在身側(cè),心也開懷了不少,終于不再躺在床上,愿意去園中的亭子小坐會兒了。
“母親,您身子才剛好,別著了風,我們回屋去吧。”展昭月趴在母親腿上,眼里亮盈盈的,格外親昵。
女兒都開口了,她哪里有不依的,任由展昭月扶著踏過青石小路,再經(jīng)過抄手游廊。
她看著女兒卷翹的睫毛在臉上忽閃,小臉許是吹了會兒風,有些發(fā)紅,眉目如黛,時而有雪落在臉上,還會不悅的皺皺眉,這樣幸福的日子她不知盼了多久。
王沅君忽然覺得,她該好好活著,活得再久一些,時時陪伴著女兒才好。
“小姐,小姐,不好了,春喜姐姐被打了。”茯苓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不住喘氣,臉凍的通紅。
展昭月將藥碗遞給薛媽媽,緊擰著眉頭,眼神晦暗不明:“究竟出了何事,你慢些說,說清楚。”
茯苓是她這些丫鬟里最懂禮數(shù)的,今日這般魯莽失態(tài)定時出了事兒。
茯苓緩緩陳述道:“我們同春喜姐姐去府庫支銀子裁冬衣,沒想到管事不僅不給銀子,還辱罵小姐夫人不過是茍延殘喘,算什么主子,也敢擺主子的譜,春喜姐姐氣不過和管事的爭辯,沒想到被府庫一群人打了,多虧蘭心夏荷拖住他們,我才能趕緊回來報信。”
“薛媽媽,我母親的嫁妝單子可在?”展昭月思索片刻,抬起頭看向薛媽媽。
母親失勢,這府里的人早就換了,現(xiàn)下柳氏掌家,不用說也知道這府庫自然柳氏的人。
奴才想巴結(jié)主子,可不得想著法子拜高踩低么?
薛媽媽想了下,拍手應道:“在的小姐,我這就拿給小姐。”
說罷,進了內(nèi)間,很快便找到了。
“就是這個,夫人失了勢,嫁妝都被挪進了府庫,夫人當時失了小公子,心力交瘁無暇顧及,我想著這嫁妝單子好歹是憑證,便收起來了,沒想到還真有用到的時候。”
展昭月微微點頭,吩咐茯苓去慎獨居找展青山,便說府庫虧空,定是府中有人行貪墨之事。
“昭兒,讓薛媽媽同去吧。”王沅君壓下喉間涌出的藥澀味,皺著眉頭。
母親的嫁妝未收入府庫之前都是由薛媽媽打理的,她要是能同去自然是極好的,可母親身子不好,總要有人照應……
像是看出了展昭月的擔憂,王沅君莞爾一笑,安撫道:“我身子已然大好,你且去做你要做的事吧,不必憂心。”
她身為母親,幫不上女兒也就罷了,怎么好再讓她憂心呢。
展昭月點了點頭便帶著薛媽媽與常喜出去了。
她到時便見幾個丫鬟家丁打作一團--------
“你們家小姐算什么東西?莊子上來的病秧子一個,活不了多久了,何必糟蹋東西?”在門口看著丫鬟家丁撕扯得想必就是管事。
那人生的尖嘴猴腮,一身寶藍色的冬襖都快趕上展青山的規(guī)制了,蠢貨一個,貪了還四處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
“你長得這般尖酸刻薄,還不如死了算了,何必來污染別人的眼睛。”春喜正掐著一家丁的衣領(lǐng),忙里偷閑猙獰著臉還要替展昭月罵回去。
蘭心與夏荷本就會武,與家丁糾纏也吃不了虧。
“你這賤蹄子還真是潑辣,瞧著模樣也是水靈,不如做了我的小妾……”
那管事搓著手靠近了些,伸出手摸了把春喜的臉:“嘿嘿----小爺我最喜歡潑辣的了。”
常喜覺得惡心,又怕春喜被占了便宜,想要上前阻止,反被展昭月攔住了。
“你且看著,春喜應付得了。”展昭月唇角勾起一抹笑,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群人。
當時在莊子上,她人都快燒死了,管事趨炎附勢不愿意給她請郎中,春喜急得不行,也是這么冷的冬天,硬生生背著她走了幾里山路,大雪漫天,風聲作響,她硬是一句苦都沒喊將她背到了鎮(zhèn)子上。
這管事瘦弱如雞,還真不是春喜的對手,她力氣大著呢。
果不其然,春喜解決掉了家丁,那管事二次想調(diào)戲春喜時,春喜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襠部,嫌惡的朝那人吐了口唾沫:“蠢出生天的東西,你娘怎么不生半個腦袋在你頭上?”
“就你這副尊容還配調(diào)戲姑奶奶我?”春喜嫌惡的又補了幾腳,翻了個白眼,余光瞥過了展昭月,眼中染上了欣喜之色。
她小跑過來,笑著邀功道:“小姐,我做的可好?”
展昭月笑著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拍了拍春喜的肩:“你這丫頭,機靈,像我的人。”
進了展府這般的狼虎窩,自己不受欺負才是對的,就如春喜決不讓自己吃半點虧。
常喜雖做事妥帖細致,卻總歸有些怯懦。總要想些法子讓她自強起來才是。
“大小姐來了,還不停手!”薛媽媽做了這么些年的管事媽媽,說話還是極有威嚴的。
“這般沒有規(guī)矩,成什么體統(tǒng)!”
院子里的人聞聲便停下手來,這么些日子,大約都見過了這位錦繡山莊養(yǎng)病歸來的嫡小姐。
這些日子攪得家宅不寧,就連柳姨娘都幾番栽了跟頭,這樣的人若非城府極深,便定然手段狠辣,他們這些下人招惹不起。
“什么大小姐?我們府上哪來的大小姐?”可偏有不怕死的生生觸她的霉頭。
薛媽媽得了指令,上前二話不說,給了管事的一巴掌:“你算個什么東西,蠢出生天的東西也敢對大小姐不敬!”
府庫管事是個肥差,這些仆從一向敬重他,哪里敢言語羞辱還掌摑于他?
展昭月眸光淡淡,看不出情緒:“我是父親的嫡親女兒,自然是展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若我當不得這個大小姐,難不成你便當?shù)昧?”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對我的人出言不遜!”說他是柳氏的狗都已經(jīng)萬般抬舉他了。
展昭月命人左右按住他,拔下頭上的簪子在他喉間比量。
“你這般無禮,該給你個什么死法才好呢?”展昭月眼中涼薄,面上帶著幾分笑,不止喉間被抵著簪子管事,就連從旁的家丁都瑟瑟發(fā)抖,心中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