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跟他們勢不兩立,克里斯夫廢了我哥哥,我要報復他。”
“克里斯夫是我舅舅,我想這其中有什么誤會,我舅舅現在失蹤了,咱們先別沖動,聊聊,聊聊可以嗎?”
聞言,金發美女停了下來,狐疑的望著汪澤
“你說克里斯夫失蹤了?他不是贏得拳賽,得了一筆高額的獎金嗎?”
“是的,據我所知,我舅舅贏了比賽以后就失蹤了,現在我外公一家都在尋找他。”
汪澤緩緩退后,拉開一些距離,好打消一些金發美女的戒心
“能跟我聊聊嗎?”汪澤誠懇道
看著汪澤一臉誠懇,金發美女緩緩停下
“你想跟我談談?可以,有膽子就跟我走。”
說完金發美女扶起一個個倒地呻吟的同伙,然后騎上摩托車
“凱爾,你把這家伙帶上。”
一個瘦矮的男子騎著摩托車到了汪澤面前。
汪澤也是藝高人膽大,二話不說坐到后排。摩托車轟鳴,在一片白色尾氣中,消失在僻靜空地。
眾人來到一個孤兒院門口,幾個瘦小的身影將大門打開,摩托車魚貫而入。
金發美女將眾人驅散。帶著汪澤來到一個房間,房間里有四個上下鋪,金發美女帶著汪澤坐到窗戶邊的書桌旁
“坐吧!這就是我們的家。”
“你們都是孤兒?那你哥哥?”
汪澤有些心情莫名。
“是的,卡隆不是我親哥哥,我們記事起就住在了孤兒院,這里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那,能跟我說說今晚的事情嗎?”
“我叫卡斯羅特,卡隆也是孤兒院的一員,我們到了十五歲就會離開孤兒院,到社會上自己養活自己,很多賺到錢后,都會補貼孤兒院,院外的混混是這樣,卡隆也是。”
說完,卡斯特爾看了我一眼,繼續道
“卡隆是個職業裸拳手,正規比賽的獎金太少,我們的一個妹妹得了漸凍癥,這個病治療費高昂,于是卡隆就瞞著我們偷偷去黑幫組建的地下裸拳去打比賽……”
說著卡斯特爾眼睛泛紅,聲音有些哽咽,半天無法繼續。
汪澤拿起桌上的衛生紙,輕輕遞到她面前。卡斯特爾并不去接,右手在雙眼狠狠一抹,看著汪澤繼續道
“就是那場與克里斯夫的比賽,卡隆打贏了兩場,在打最后一場就可以拿到獎金,就可以帶妹妹去治療。”
汪澤默然不語,半晌開口道
“卡斯特爾,你知道那場比賽吧?那不是正規賽。那是黑幫組建的地下裸拳賽,勝利的唯一標準就是失去意識或者死亡。我舅舅去參加那樣的比賽,他也只能贏,不能輸。”
卡斯特爾聽出汪澤話里的意思,卻是倔強的不說話。
汪澤組織一下語言,繼續道
“我舅舅贏了比賽后失蹤了,你如果知道些什么,我可以跟你保證,只要找到我舅舅,我會讓他拿出一半的獎金捐給你們孤兒院。你知道的,這不是我舅舅的錯,你們現在也需要錢。”
卡斯特爾并沒有接話,只是低著頭不說話。汪澤緩緩站起身,走到門口
“你們如果想好了,可以去找我。”
汪澤正要出去,卡斯特爾低沉著聲音道
“我也許知道些什么,我可以帶你去找找看,但是不敢保證。”
汪澤驚喜
“你知道我舅舅的消息?帶我去找他”。
卡斯特爾道
“距離上次比賽已經十天了,我們以為克里斯夫早就回到了家里,這才今晚去找他報復,現在看來他并沒有回來,那就是去繼續打比賽了。”
“什么,繼續打比賽?他不是已經贏得了比賽嗎?”
汪澤吃了一驚
“那是黑幫組建的,正常情況下贏了就可以拿錢走人,可是如果還有比賽,那就走不了。”
汪澤沉吟道
“我外公發動了自己的關系,只打聽到他還活著,剩下的到現在還沒有什么消息,地下裸拳比賽的地方也是人去樓空,無從查起。”
“他們每次比賽的地方都不相同,一個地方只會舉行一次,你們查不到很正常,他們十分的小心,但我知道他們大概在哪。”
汪澤心領神會
“你有什么條件?”
卡斯特爾語氣堅定的道
“我要那場比賽獎金的七成。”
汪澤爽快道
“可以,我自己私人事后也會為你們孤兒院捐款。”
卡斯特爾露出笑容,看了看手表
“那就跟我走,我們現在趕過去,也許正好能看到比賽。”
“什么?什么比賽”?
汪澤還沒反應過來,卡斯特爾就拉著他的手,朝著院子里的摩托車沖去
“凱爾,你帶我們去看地下裸拳,你知道在哪里的對不對?”
“嗯,是的卡斯特爾,我知道他們今晚的比賽場地,我的幾個兄弟還在外圍,幫著看場子放風。”
三人坐上摩托車,凱爾一擰油門,摩托車就如箭矢般射出門外。
一棟有些陳舊的寫字樓,外面漆黑一片,三人正要靠近,幾個打著鼻環的黃毛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攔住了去路。
“斯托爾,是我,凱爾,我帶我弟弟妹妹過來見識一下。”
凱爾上前與右邊的黃毛打招呼。
黃毛也認出了凱爾,
“哦,是凱爾,今天這么好的快錢你沒接?真可惜了。”
說著滿臉惋惜的樣子,看了看汪澤兩人又道“
這是你弟弟妹妹?不用驗資了,你們偷偷進去吧,到了里面,你自己知道該怎么做”。
“謝了斯托爾,我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
凱爾拍了拍斯托爾的肩膀,帶著汪澤兩人走了進去。
整棟寫字樓遠看漆黑一片,剛到近前,一片吵雜,興奮的怒吼聲,害怕的尖叫聲,輸錢的咒罵聲……等等,喧囂無比。
進入門內,眼前燈火通明,空間巨大。窗戶上蒙著厚厚的棉布,阻擋著光線的透射。里面人聲鼎沸,正中央有著一個十米長寬的鐵籠,“八角籠”。進入八角籠,只有一個人可以豎著出來。
“我們怎么尋找我舅舅?”
汪澤對卡斯特爾問道
“耐心的看著,上次你舅舅贏了冠軍,這次應該是壓軸出場,等著就是”
卡斯特爾十分篤定,眼神示意汪澤好好看著八角籠。
八角籠內,兩個精壯的漢子,赤裸著上半身,只穿著一件大褲頭。大褲頭用紅黑兩個顏色區分。
紅色褲頭的漢子正一記直拳打在黑色壯漢的鼻梁上,頓時鼻血四溢。黑色壯漢也不去擦,也沒有本能的后退,而是兇悍的一記大擺錘砸在了紅色漢子的額頭,額頭立馬肉眼可見的腫起。
兩人都沒有帶拳套或者護具,完全的肉搏。如兩只兇狠的餓狼,發現機會就兇狠的撲殺。八角籠地面暗紅,散發著腥臭的血腥味,兩人的鮮血在激烈搏斗中如水珠般砸落地面,使得地面更加深紅。
兩人如同兩只野獸一般,寸步不讓的互相擊打著對方的面門。
雙方眼角,鼻子,嘴巴,鮮血直流。
黑色壯漢似乎體力有些不支,被紅色壯漢抓住機會,一把摟住脖子,一個膝頂。黑色壯漢的鼻子竟凹陷了下去,紅色壯漢趁著對手頭部被頂起,猛的躍起,從上而下,右胳膊曲成90度,用力一劃。
國術中有句話叫膝過如刀,證明這個動作不僅兇猛,還十分具備殺傷力,被擊打的部位,在角度合適的時候,能做到鈍刀割肉般的效果。
黑色大漢的右臉像被燉刀從上而下的割開一個巨大傷口,皮肉翻卷,血流如注。
經過這兩輪兇悍的打擊,黑色壯漢如同爛泥般軟倒在地,失去意思,只有身體還在本能的抽動。
紅色大漢興奮的咆哮著,嘶吼著,雙拳在胸口敲得悶悶作響。在場內瘋狂的轉著圈,忽然,他又跑到黑色壯漢的身邊,猛然跳起,一個單膝壓頸,只聽“咔嚓”一聲”,黑色大漢的頭部轉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雙眼暴突,一動不動。
觀眾們更是瘋狂的喧囂,賭注贏錢的,開心咆哮,手舞足蹈。
賭輸得的也是瘋狂咒罵,口水四射。
女性觀眾們更是奇葩,有害怕的尖叫,有興奮的滿臉通紅,激動不已,居然還有個滿頭白發的老婦在嘶聲力竭的吶喊
”歐買嘎!歐買嘎!我高潮了……”
地上生死不知的黑色大漢卻是無人問津,也沒有醫護人員上前做緊急治療,就如同漏水的破布袋一般,悄無聲息。
卡斯特爾望向汪澤,卻驚奇的發現汪澤的臉上并沒有恐懼與害怕,有的只有那肉眼可見的興奮?
“你不感到不舒服,恐懼,或者害怕嗎?你以前看過現場的地下裸拳?”
一般人在網絡上也能偶爾的看到俄羅斯裸拳,但那有些規矩的束縛,不會太過殘忍血腥。
可是如果是第一次身臨其境的在俄羅斯境內,去看一場黑幫組建的裸拳賽,無規則,無禁忌,會讓人一生難忘,幾年回想都會心生恐懼。
“害怕?不會,這讓我很興奮,我想上去打一場,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汪澤雙眼發亮的盯著卡斯羅特。
在國內,公安,武警,消防隊等等都有著執法權,只要是斗毆或者破壞,不用半個小時,立馬警察局喝茶。更別說隔幾年就來一次的掃黑除惡,更是將罪惡的土壤踐踏的分崩離析。
然而國外卻是不同,像是俄羅斯,他的社會結構就與中國相差巨大。
在葉利欽時代,俄羅斯推行“休克療法”和大規模私有化,導致一批寡頭崛起。他們掌控了俄羅斯的能源、金融、媒體等關鍵領域,幾乎控制了國家政權,能左右政府人事安排和重大決策。
再加上俄羅斯人愛喝烈酒和戰斗民族的外號,可想其民風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