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一家人的熱情與激動還未散去,虎媽催促著父親趕緊買票,爺爺也笑呵呵的點頭,下達指令
“買前排,我要第一排。”
老爸直奔書房電腦,
“第一排,必須的,要是搶不到,我去找館長,館長是我哥們兒,一定拿下。”
正在這時,虎媽的電話響了,母親掏出華為一看,對著爺爺說
“汪靈輔,是我爸爸打來電話”
虎媽是地道的俄羅斯人,讓他叫爺爺爸爸,她總是叫不出口。
于是每次見到爺爺都喊其大名。
為此,父親剛帶虎媽回中國的幾個月,沒少背后挨爺爺毒打。
幾乎到了白天虎媽叫幾次汪靈輔,晚上老爸必定挨多少毒打。
于是被打怕了的父親,也不知道在母親面前說了多少的甜言蜜語或是許諾。
虎媽終于學會了喊公公,但是遇到急事或者開心興奮之時,還是會下意識的喊爺爺大名。
說完立馬接通,剛剛還笑著接聽的母親,忽然臉色陰沉下來,慢慢的露出焦急之色。我跟爺爺也看出了不對,耐心的等著母親打完電話
“媽,怎么了?是外公那邊有什么急事嗎?”不等爺爺開口詢問,我就按耐不住了
虎媽面露焦急不安,
“汪靈輔,我哥哥失蹤了。”
爺爺這次沒有甩臉子,知道遇上急事了
“怎么會失蹤,那么一個大小伙,到底怎么回事?”
爺爺聲音有點大,父親聞聲也走了過來
“老婆,別慌,慢慢說”
父親輕撫著母親的后腦,溫聲心語
看到父親過來,母親似乎有了主心骨,心也定了下來,連忙道
“你們知道我哥哥是個職業拳手,但是他還喜歡打地下拳,那年你跟他打裸拳,就是他為了追尋刺激偷偷去的。”
“這次他又去打裸拳了?怎么?傷的很嚴重?”
父親聽著母親的訴說,有些放下心來,裸拳雖然不屬于正規格斗,但是在格羅斯屬于合法的,也是有著一定的規矩的,至少不會出人命。
“不是的,我父親說,他這次去的不是正規的裸拳比賽,而是黑幫組建的真正地下裸拳,無規則,無禁忌,一方必須失去意識或者死亡才能獲勝。”
虎媽語氣焦急
“什么?黑幫組建的地下裸拳?他怎么敢去那里打,當年我也被邀請過,獎金十分誘惑,但是下場太過殘酷,無法接受。”
“歐!這個不省心的混蛋,老公,這要怎么辦?父親說一個星期前他就去參加了,直到今天我爸爸才知道他去打了裸拳,這都一個星期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像是失蹤了。”
爺爺這時開口道
“虎妞,你也別著急,事情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急也沒用了,現在大家就安排安排。”
因為母親經常叫爺爺汪靈輔,爺爺打了父親不知多少次,可是母親還是很難改過來,于是爺爺也不喊母親名字,一直都叫她虎妞。
說完想了一會兒,對著父親跟我道
“沙船這里我暫時走不開,老大你這幾天趕緊把工作上的事情交接好,然后立馬請假直接去俄羅斯。澤兒,你現在就收拾東西,陪你母親先去俄羅斯你外公家,記著,可以報警找人,其余的什么不要做,牽扯到黑幫,等我和你父親過去了再說。”
“好的,知道了爺爺,我這就去收拾”
我一溜風似的沖進房間,收拾起出門的衣物。
兩小時后,父親開車將我們娘兩送到了安慶高鐵站,
“你們先做高鐵到浙江,然后做飛機去俄羅斯,飛機票一會兒我就給你們買好”
說完,轉身盯著我道
“小澤,看好你母親,她有點虎,在我趕過去之前,別讓你媽有危險,知道嗎,?”
我重重點頭
“放心吧老爸,我會看好媽媽的,再說,外公是特種兵退役,他肯定有不少戰友,情況或許沒有那么糟,不要自己嚇自己,亂了分寸。”
“嗯,你做事我放心,記得照顧好你媽,去吧,趕緊進站。”
我牽著虎媽的手,走向高鐵站,虎媽的手心里很多汗,手指也在不受控制的抖動著,揭示著母親內心的不安與惶恐。
一路都十分順利,我們趕到了俄羅斯首都莫斯科。
莫斯科位于東歐平原中部,橫跨莫斯科河,毗鄰莫斯科州。
莫斯科是俄羅斯政治、經濟、文化、交通中心。
是世界超一線城市Alpha+級,
擁有克里姆林宮(總統府)、
紅場(聯合國世界遺產)等等……
剛下飛機,外公早已經在機場外等候。
外公叫索羅克夫斯基,是一位正式的俄羅斯特種兵退役軍人,曾立過三次二等功與一次一等功。
外公今年七十五歲了,雖然頭發花白,但是精氣神依舊剛毅,只是此時看到遠嫁的女兒,眼神卻變的溫柔與失落。
“伊利科娃,我的寶貝女兒,你終于回來了”
外公張開手臂,母親如那乳燕投林般一頭鉆進外公的懷抱,輕聲啜泣不止。
外公輕拍著虎媽的后背,眼睛也有些濕潤,轉頭望向我
“歐,我親愛的外孫汪澤,快過來,讓外公看看”
我立馬小跑過去,然后筆直如軍人立正般的站在外公面前,我親熱乖巧的喊道
“外公”
外公開懷大笑,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右拳重重打在我的胸口,我卻是站立如松,紋絲不動。
“歐!好外孫,這身體素質,真棒,三年沒見,都成大小伙了,這有一米七五了吧?”
我點點頭肯定道
“是的外公,一米七五,您看的真準。”
“哈哈……”外公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乖外孫,你外公我可是特種兵,我的眼睛就是尺子,一眼看去,誤差不會超過十毫米。”
我對著外公豎起大拇指,外公開心大笑。
“爸爸,有哥哥的消息了嗎?”
母親焦急的詢問外公
“這該死的混蛋,早知道就送他進部隊了,快四十的人了,還這么不消停。”
摸了摸母親的頭發,外公接著道
“應該沒死,我動用了一些關系,暫時只知道沒有生命危險,剩下的,還在等消息,”
虎媽聽后有些放下心來,揮舞著小拳頭
“這混蛋,等回來了,我一定讓汪澤他爸在狠狠揍他一頓,把他的鼻梁骨在打斷一次。”
外公哈哈一笑
“對,在揍一次,最好讓他半年都下不了床,這樣就可以老實在家待著了。”
“好了,這里人太多。咱們兒先回家在說。”
于是招呼著我們娘倆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