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立威
- 繼母重生后,白眼狼我不喂了!
- 青白酒
- 2229字
- 2025-07-18 10:12:43
兩人回到繪嵐院時,院子里站滿了人,虞夕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笑意盈盈的蘇嫣合身上,帶著各房婆子在院里候等著。
“婆母安好——”蘇嫣合朝著虞夕請了個安。
雖是請安,可場面高調,怎么看都像是來耀武揚威地。
虞夕冷笑,老太太手腳還挺快,她前腳剛走,后腳管家鑰匙就落在蘇嫣合手中了。
她目光掃視了四周的人,聲音冷淡帶著威嚴:“四哥兒媳婦這剛管家,后院的婆子就開始拜高踩低,欺凌弱小?!?
蘇嫣合依舊裝做恭順的模樣,她道:“媳婦就是知道了這事,才領了妝雪來給折袖姑娘賠罪。”
妝雪是蘇嫣合身邊的侍女,也是今日辱打折袖的人。
蘇嫣合話音剛落,那名叫妝雪的侍女就跪了下來,朝虞夕磕頭認錯:“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虞夕垂著眸子看著那侍女,語調懶散,并沒有一點認錯的樣子,反而是在挑釁。
好似在說,我家主子如今管著家,不過打了個小侍女,就算我不認錯又怎樣。
蘇嫣合在一旁看著虞夕,見她不為所動,想要開口,卻聽虞夕喊道:“張婆子——!”
張婆子是統(tǒng)管各司下人的,當初虞夕定的規(guī)矩,所有下人沖突互毆者各打手板十五。
若有帶頭欺凌弱小地,為首者掌嘴十五,從眾者各十。
張婆子是個穩(wěn)重的人,她站了出來,垂首而立應著虞夕道:“老奴在——”
“我之前定的規(guī)矩可還記得?”虞夕看了她一眼,被捧玉扶著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渾然一體的上位者氣勢,顯得蘇嫣合像在過家家一樣。
張婆子點頭:“老奴記得。”
虞夕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眉眼微動:“那便打吧?!?
蘇嫣合一驚,什么?
只見張婆子厚重的手掌利落地落在妝雪臉上,疼痛聲響徹整個院子,昨日跟著妝雪打人的那幾個婆子躲在人堆里瑟瑟發(fā)抖。
蘇嫣合看著自己的妝雪被人鉗制著打臉,嘴角滲出血絲還向自己求救,臉上的笑意徹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對虞夕的嫉恨。
憑什么,明明她如今管著家,虞夕她憑什么還能在她頭上耀武揚威!
虞夕笑著看向蘇嫣合,聲音波瀾不起:“四哥媳婦兒,你可看明白了?管家可不是鬧著玩的,有賞有罰才能服眾,我最后再教你這一次!”
蘇嫣合未出嫁前也是侯府的姑娘,只不過是庶出,當初以蕭德端的品行她死活不愿意嫁。
若不是阿娘同她說,那侯府如今嫡長子蕭顧幸未娶,只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寡婦繼母,嫁過去后就能當家做主,她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同意嫁。
誰知進府這么多年,虞氏把持著家里的一切。而她娘家無所依靠,嫁的夫君也是個不爭氣地。
如果自己不為自己搏一搏,那以后的日子不過是秋后黃花,有什么意思。如今好容易有機會,她用盡手段也要把握??!
庶女的身份,注定讓她在哪里都是謹小慎微,蘇嫣合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頷首笑道:“兒媳謹記在心。”
府中下人最會看人眼色,見蘇嫣合如今管家權在握,還得對虞夕這個面上的婆婆畢恭畢敬,心中那股對虞夕又敬又怕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
蘇嫣合在這討不到好,只能陪笑臉,也不多留,說了幾句軟和話就離開了。
折袖小丫頭原本躲在廂房窗后偷偷聽著,見人離開了,才走出房門。
她兩眼似有微光,滿滿的對虞夕的崇敬:“姑娘,您好厲害??!”
捧玉驕傲的抬起頭:“那是當然,當初進侯府那群人不服姑娘,姑娘也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管制住?!?
“縱然現(xiàn)下姑娘沒有權利管著她們,這么多年對咱們姑娘的敬畏可是日積月累地,哪是四娘子能學來地?”
虞夕不置可否,雖然眼下她們是不會有什么,但是防不住蘇嫣合亂來,畢竟人心都是會變得。
這日清晨,虞夕睡的正香,折袖撩開帳簾輕輕將她叫醒:“姑娘,姑娘,二哥兒來給你請安了。”
虞夕迷迷糊糊不愿醒,聲音懶倦道:“請什么安,讓他回去吧,請安免了——”
折袖微頓,小聲喃喃道:“二哥剛從佇林峰回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
虞夕無奈,只能困著雙眼讓折袖為她梳洗,心里帶著睡不夠的氣惱,最好他蕭顧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梳洗過后,虞夕轉身就到了繪嵐院正屋,只見蕭顧幸一身皺爛的圓領長袍,踩著的軟云煙靴子都被磨破出了毛邊。
虞夕被他這樣子驚得徹底清醒,一臉懵:“幸哥兒——,你這是去參軍了?”
蕭顧幸那雙精致的鳳眸十分好看,眸光輾轉在虞夕身上,見到她無事,心里松了口氣。
這才回她的話:“隨恩師去了佇林峰繪寫志冊,聽聞府中有事特地趕了回來?!?
虞夕聞言點頭,心想他是知道柳氏和蕭昭月的事了。不過,他倒是不問問她庶妹如今怎樣,來她這兒做什么?
見虞夕一直盯著自己腰間的荷包發(fā)呆,有些不確定問道:“你……真沒事?”
他前些日子離府隨恩師出城辦事,事還未了結,就聽聞虞夕在府中被奪了管家權,還被打了,他放下還未寫完的地志冊子馬不停蹄就趕了回來。
如今見她沒有事,看著面色還紅潤了許多,心里不安稍稍放下。
虞夕覺得蕭顧幸很奇怪,她有沒有事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想想,蕭顧幸前世一心只撲在科舉上,他的恩師是禮部尚書何大人,從前和老侯爺交好。
連她爹都評價蕭顧幸是聰慧過極的人,讀書過目不忘,文采風格獨樹一幟,文章剛正不過直,風流多韻味。
虞夕嘆了口氣,想來是讀書讀傻了。
雖然前世也怪他包庇惡人,但是如今場面話還是要說的:“幸哥兒別整日不是讀書就是寫字,也多出去和那些官家的哥兒啊姐兒啊去玩一玩?!?
蕭顧幸唇角微微彎起,想著虞夕竟然會關心他,眉梢眼角的風霜疲倦也因她的話消散不少。
接著虞夕又道:“若是能娶個賢妻過府執(zhí)掌中饋,老太太,侯爺和先頭夫人都會為你高興地?!?
話音落,蕭顧幸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看著滔滔不絕,自說自話的虞夕,便是胸口憋著一股氣也不敢發(fā)。
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捧玉還奇怪呢:“姑娘,這二哥兒怕不是在山上被石頭砸了腦袋,怎么喜怒無常呢?奴婢剛剛還看他笑呢?!?
虞夕也不清楚,自己猜測道:“怕是嫌我空口說白話,催他成親,又不與他相看哪家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