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戲
書名: 繼母重生后,白眼狼我不喂了!作者名: 青白酒本章字數: 2108字更新時間: 2025-07-25 09:52:49
不過幾句,兩人將話題又繞到虞夕身上來。
何岫衣對虞夕目光帶著善意,聲音輕甜親昵:“岫衣聽聞虞大娘子寫的一手好字,不知可否有幸拜府一觀?”
虞夕眼皮跳了跳,她不是感覺不出來何岫衣對她有所圖,畢竟誰不認識上來就要去你家看你寫字。
她只能干笑含糊過去,說了一會子話才散開。
見何岫衣與旁的姑娘說笑,陸雪稚拉著虞夕到了沒人的角落同她解釋:“她父親是你家二郎的老師,你家二郎屢屢科舉不順,何大人也是為其花費了許多心血。”
虞夕這才明白,想著剛剛是不是對她過于淡漠了。
陸雪稚又接著說:“這何岫衣喜歡你家二郎,如今十七八都不肯嫁人,就等著你家二郎進士及第,頭戴頂冠花翎來娶她呢。”
虞夕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若幸哥兒一直考不上,她便一直不嫁嗎?”
陸雪稚連忙呸呸呸,不爭氣地斜了虞夕一眼:“好歹是你兒子,凈說晦氣話。”
她聲音轉了轉,又說起蕭顧幸:“我從前聽我家侯爺說過,你家二郎不中并非因為文章才華,而是陛下。”
虞夕前世都不曾知道這些,她雖然對蕭顧幸衣食起居照顧的無微不至,讀書科舉方面她也無能為力。
不,虞家——
但是她不想再和虞家有任何關系了。
只是她沒想到還有這層原因。
虞夕讓陸雪稚跟她細細地說。
陸雪稚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二郎父親在外出征戰那些年得罪過陛下,不是因為打仗的事,似乎是什么大不敬,縱然二郎父親軍功赫赫,陛下也沒怎么給他封賞。”
“聽說二郎前兩次有一次中了,一甲九名,可是上頭那些人顧及圣威將他刷了下來。”
虞夕聽得一腔怒火:“治國得賢才不易,況且幸哥兒為了讀書科舉日夜辛勞,不曾懈怠,怎么能憑借一己喜怒就否定他的能力!”
陸雪稚嚇得連忙捂著她的嘴:“你不想活了,本來咱們議論天子讓人知道了就是重罪,你現在又說出這番話。”
虞夕冷哼:“明珠蒙塵依舊是明珠,只是遇到拂塵之人不易。”
陸雪稚嘆了口氣:“何大人不就是嗎?”
“話又說回來,何岫衣想要嫁給幸哥兒已經是何家默認的事了,畢竟一個姑娘賠上大好青春等他。”
虞夕不曾知道這事,估計何家人和老太太說過,蕭顧幸是嫡子,婚嫁之事也輪不到和她來商量。
不過也好,蕭顧幸娶了媳婦,到時候恩怨也了得差不多了,她就可以想辦法將管家權交給他們,自己也該籌劃著離開侯府了。
“好戲開場了——!”
不知誰吆喝了一聲,銅鑼鼓聲伴隨著咿咿呀呀的戲腔響徹整個院子,陸雪稚和虞夕隨著人群各自落座。
盧氏坐在正對著戲臺子中央的位置,一來是主家人顯示尊貴,二來就是她有了身孕自然要遷就她。
虞夕正好坐在盧氏右手邊的后側方,陸雪稚在她前面,兩人說話多少有些不方便。
“這青衣的功夫底子沒有十幾年下不來,瞧瞧這身段,這模樣,抬眸翹嘴風情萬種,真是好戲子!”盧氏左手邊和她平座的夫人拍手叫了聲好,十分欣賞地目光落在戲臺子上。
盧氏頷首笑道:“貴妃娘娘說了,這是平日里太后最愛的戲班子,特地賞賜來伯府好好唱一天,揚揚喜氣。”
一道酸溜溜的聲音接著盧氏的話響起,是盧氏右手邊的秦大娘子:“貴妃娘娘得陛下寵愛,盧娘子自然尊貴。我們也是好福氣,能飽天子之眼福。”
虞夕早就習慣這樣的場景,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索性閉耳閉嘴。
盧氏臉色稍稍有些難看,撫了撫小腹,不理會她,轉頭對身后的虞夕道:“虞大娘子覺得這戲怎么樣。”
虞夕微愣,沒想到盧氏會突然問她,點了點頭稱贊道:“好戲——”
……
沒了?
陸雪稚見盧氏臉色不好看,打圓場笑道:“她哪懂這些,還得是胡大娘子懂行,看到有些地方,還得胡娘子說解說解。”
胡娘子就是剛剛拍手叫好的那夫人。
胡娘子擺了擺手,謙遜地笑了笑:“不敢,不敢——”
誰知剛剛陰陽怪氣盧氏那人又開口了,扶了扶發髻,諷笑道:“可不是嘛,胡大娘子后院里是戲子的姨娘一個接一個地多,能不了解嗎?”
戲子是下九流,除了供人取樂,沒人會把一個戲子當人看得。
“你——!”胡娘子聽到那人言語間的羞辱,忍不住漲紅了臉,指著她,又不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和她吵起來。
后邊那些人議論紛紛地。
“聽說江大人酷愛聽戲,后院的姨娘都是戲子。”
“供人取樂的玩意,有什么稀奇地。”
“可我也聽說了胡大娘子的母親也是戲子出身……”
取笑,諷刺的聲音忽高忽低地傳入胡大娘子耳朵里,剛出言諷刺的人得了意,卻讓胡大娘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臺上的戲聲都失了趣味。
盧氏是主人家,本該出面調解,卻見盧氏安穩的坐在那喝茶,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虞夕看著胡娘子微憤的臉適時開口:“我家端哥兒是個不爭氣地,平日里和幾個同僚最愛去花樓酒樓買醉,有次閑聊說總能碰到秦大人,我說他胡說,他還埋怨我不信他。”
后面那些個愛挺熱鬧的人眼又亮了,竊竊私語議論起來。
“我也聽我家七郎說過這事,感情她家后院養的都是些娼兒。”
“比起娼妓,戲子不知道干凈多少,真是敗壞門風。”
“可不是,我家那個讀書識大體,從不會與這些腌臜之人糾纏。”
那秦大娘子聽著風向變了的話,句句帶刺來諷刺自己,扭頭看著虞夕,眼一橫,帶著慢慢的敵意。
“怎得,虞大娘子……”
秦氏話還沒說完,胡大娘子冷笑開口:“可不是,娼妓最是下賤,蠱惑人心的妖精,秦大人風流,大娘子又是最能容人的主,不像我,讓個戲子進門我家那還要嫌我多事。”
一兩句話,秦氏的臉掛不住了,饒是她再辯解,事實在那擋著,那些人也知道這些事。
只能悶悶咽下這口氣,只是心里多了對虞夕的厭惡,恨不得將她那張嘴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