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眼線
- 繼母重生后,白眼狼我不喂了!
- 青白酒
- 2034字
- 2025-07-24 09:30:25
出了曲竹院,捧玉頻頻回頭,小聲嘟囔著:“二哥兒好奇怪,他剛剛竟然笑了。”
虞夕倒沒在意:“笑有什么奇怪地。”
捧玉搖了搖頭:“像是煮熱的雪水,有了溫度。”
這個比喻倒新奇,不過虞夕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衡量。
她前世總覺得蕭顧幸和其他孩子不一樣,那時她以為是孤僻,所以事事就會多同他商量,被害死時她會因為蕭顧幸也參與其中而傷心悲恨。
重生后,她覺得蕭顧幸變了些,也沒有那么寡言冷淡,性子也好了些,也許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讓她不能用心去感受這個人真正的性格。
曲竹院——
蕭顧幸讓文默將虞夕送的東西包起來好好收起來。
自己拿著那青黃細長的竹枝,去了燭火來燒,需要燒彎而不燒斷,實在考驗人耐性。
文默看著蕭顧幸忙活一個下午,竟然活生生的做出來一只似長龍垂首的香盞,那龍的須和角細長,皆浮空似游,低垂下的龍口銜了一顆三珠扯線的銀勾,可掛香線。
蕭顧幸將這物件收拾妥當,連同自己在青楓書院得到的上好的沉水香裝進一紅木長盒中。
他囑咐文默:“送去尚書府何家,就說恩師壽辰賀禮表上,壽宴那日就失禮不登門親賀了。”
文默點頭,他跟著蕭顧幸時間也久了,從侯爺去世后,禮部尚書何大人就教習他經史子集,詩詞歌賦,是二哥兒的恩師。
只是二哥對何家并沒有那么親近,似乎有避嫌之狀。
但他總歸是個下人,這些事不是他該管地,只等二哥科舉一舉奪魁,入仕為官,光耀侯府門楣。
接連刮了好幾日的大風,寒的刺骨,虞夕窩在屋里許久沒有出去了,蘇嫣合倒是日日來跟她請安,十分殷勤。
虞夕每日應付她也累的慌,索性就讓她不要再來了。
這日蘇嫣合確實沒來,也清靜不少。
捧玉在院中纏著絲線,看著水池子里的魚冷的縮到角落的石窟窿里不出來,覺得好笑,推了推一旁吃干果的折袖讓她一起來看。
兩個丫頭嘿笑著,沒一會花房的丫頭送來好幾盆顏色奇異的芙蓉,香氣幽若,聞起來很舒心。
捧玉想著虞夕這幾日夜里總醒,睡不好,便讓她們將花送進內室,擺在窗口上。
虞夕今日要跟著陸雪稚去慶安伯府聽戲,簡單收拾了一下帶著捧玉和折袖就出府了。
三人走后,一小丫頭鬼鬼祟祟地離開繪嵐院,朝著蘇嫣合的明春院去了。
“說是去慶安伯府聽戲去了——”吉兒個子小小瘦瘦地,但渾身透著一股機靈勁。
她朝著正在掐花芽的蘇嫣合稟報著。
蘇嫣合手中動作沒停,回頭聲音狐疑:“如今咱們侯府可不如以往顯赫,慶安伯府如今管家的三娘子盧氏可是玉貴妃娘家姐姐的侄女,也會看得上虞夕?”
吉兒圓咕嚕的眸子一轉,湊近蘇嫣合道:“是城陽侯府的陸夫人請她一起去的。”
蘇嫣合一聽頓時惱怒不已,這虞夕也是個當面一套的人,當初她那么誠懇的認錯,想著能和陸雪稚攀上關系,如今她幾句話輕飄飄去看戲,全然不顧她們!
“要不然是繼母呢,若是四郎生母在世,定然用心替他謀劃。”陰陽怪氣的聲音伴著冷笑從蘇嫣合嘴里說出來。
吉兒附和著,也不敢多說什么。
蘇嫣合嘆了口氣,扔掉手中掐的嫩芽,拍了拍手中的碎屑,囑咐著吉兒:“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來同我稟報。”
應了聲是,吉兒退下了。
慶安伯府——
虞夕到時陸雪稚已經在等她了,兩人隨著侍女繞了好幾個游廊才到背面的園子。
陸雪稚拉著她左右瞧了瞧脖子上隱隱若現的紅痕,聲音低小埋怨道:“你把風聲瞞的好緊,若不是你同我說,還不知道那蕭昭月竟是個這樣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虞夕嘆聲:“哪是我要瞞,老太太覺得這是極大的家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瞞的一絲不露。”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園子內的戲院,一進來暖風和爽,花香襲人,同外面竟是兩個世界。
虞夕忍不住驚嘆:“這里怎么這么暖和?”
陸雪稚見她驚奇的表情有些可愛,笑了笑道:“盧氏有孕了,身子嬌貴,這桌椅下烘的有炭火,院子里的花都是皇宮花房移植過來的。
“貴妃娘娘高興,賞了她內宮的戲班子來唱戲,這樣的尊榮自然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呀。”
虞夕點了點頭:“前段日子來時都不曾聽她說過?”
陸雪稚輕拍虞夕的額頭,罵她:“我的傻虞娘子啊,婦人有喜前三月是不能說的,你不曾有孕自然不知道。”
虞夕哼笑:“現在知道了。”
陸雪稚想起來了身份,摸了摸寬大袖筒里的東西,一臉神秘道:“待會散了場我可給你好東西,別忘了提醒我。”
虞夕別過臉,一臉為難:“我能拒絕嗎?”
陸雪稚威脅地看著她,卻沒有什么殺傷力:“自然不行。”
虞夕無奈,轉過頭去看周遭的人,來了許多她不認識的,當然也有認識的,無非都是官眷命婦。
“這是虞大娘子?看著好年輕生巧。”一道笑意綿綿的聲音從虞夕身后傳來。
玉簪花后站著一位身著水煙藍褶裙的年輕姑娘,面容白凈,明媚嬌艷,一顰一笑都帶著渾然天成的韻味。
虞夕不知道她是誰,禮貌回笑問道:“這位姑娘是……?”
陸雪稚剛才與人說話,這會看到虞夕在另一邊,連忙走了過來,見到那藍衣女子不禁笑道介紹著:“這位是尚書府何大人家的五姑娘。”
何岫衣朝著陸雪稚福了福身子:“陸大娘子安好——”
陸雪稚朝她慈愛地笑了笑:“怎得今日你母親沒有來?”
何岫衣笑的得體,輕聲回應她:“家母身子不適,特讓小女來恭賀主家有喜。”
陸雪稚點了點頭:“不知令慈抱恙,改日定要登府探望一下。”
城陽侯和何大人有些交情,兩家也有姻親往來,故而多寒暄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