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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時馬龍跟著大伯,他們兩個人慌忙的來到了他二伯和小叔的家里。因為馬龍的二伯和小叔,他們的家住的一個是住在大伯家的隔壁,另一個則是住在他大伯的屋后。馬龍的大伯連忙找到了自己的兩個弟弟和弟媳他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對他們說清楚。當他們聽到如此消息時,瞬間他們都感到震驚,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說沒就沒了。馬龍的大伯二伯和小叔,大伯二娘和小嬸他們,他們一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他們趕緊就一起跑到離村口不遠處的大山旁。年過七旬的馬德順,獨自一個人經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終于走到了村長的家里。馬德順見到村長時,連忙對他說,村長我找你有件急事。村長對著馬德順說,德說爺什么事,這么著急。村長對馬德順笑著說,德順爺別著急,先喝口水慢慢說。馬德順對村長說,好。德順爺說吧,什么事這么著急來到我家?村長,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村長問,德順爺?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怎么了?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被昨夜山上流下來的淤泥和石頭,砸死在村口處的大山下了。

什么,怎么會出這樣的事!馬德順對村長說,昨天不是下了一天的雨,雨下的又大,可能是山上的積水太多,導致山體滑坡,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在回來的路上走到村口那座大山的時候,可能一時沒注意到山上的動向,所以才導致山上的淤泥和石頭把他們活活的砸死在了山下村口的路上!村長聽了馬德順的一番話后,驚訝了一下,什么?于是便對馬德順說道,德順爺你別先別急,我這就召集大家去村口把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接回家,給他們安排后事……馬德順對村長說,麻煩你了村長。村長對馬德順說,你這說的什么話,什么叫麻煩我,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們大家都應該幫忙才對。再說了,你年紀也大了,又是村里輩分最年長的人,做晚輩的做點這些不算個啥。話說回來,我又是村長,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召集大家一起幫幫忙也是應該的。馬德順聽了村長的一番話后,心里不由自主的帶著一種感激之情。謝謝你了村長……村長對馬德順說,德順爺快別說了,現在目前最要緊的,是趕緊把淤泥和石頭下埋的人給扒出來,這事才要緊,我這就召集大家去村口扒人。

村長召集了村里所有的壯勞力,都一起前去幫忙!村長帶著大家來到村口,大家也都顧不得左思右想,都在為這一家人表示沉痛的惋惜。本就苦命的一家,卻又發生了這種事……大家都帶著沉痛的心情,都在為這一家祈禱。人世間每一個逝去的人終將都不再回來,逝去是一種度化或是升天;然而活著的人還要活著,依然熱愛著生活。無論承受再大的挫折與磨難,我們都要忍受,這殘忍的世間給留下來的一切傷痛。馬龍,馬德順,大伯,二伯,小叔,大娘,二娘,小嬸,村長和一起來到村口的所有人。大家都緬懷心情在為這一家人,深感傷痛。痛惜他們如此年輕就離開人世,還有這兩個尚未成年的小生命。此時的大家用盡千言萬語,也無法從將他們喚醒。只能把他們從淤泥和石頭下扒出來,好生為他們安葬。這時馬龍的大伯,二伯,小叔和村長他們各自帶著一些工具。為的是能夠早些,把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從淤泥和石頭下面,扒出來接回家。在大家齊心協力的情況下,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推扒,終于把堵在村口的淤泥和石頭清除干凈。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也隨之被扒了出來。當大家把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找出來的時候?馬龍,馬德順,馬龍的大伯,二伯,小叔,大娘,二娘和小嬸他們,再也無法強忍內心里的悲痛。他們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悲聲撕裂的哭喊聲,每個人都滿面哭泣,馬龍哭的打抽抽,馬德順哭的差點暈厥……

村長見如此情形,也眼含熱淚。不管怎么說,這是村口,現在被壓在淤泥和石頭下的人已經被找了出來。現在應該盡快把他們接回家安排后事。于是村長便對他們說道,馬龍,德順爺,大伯,二伯,小叔,大娘,二娘,小嬸,你們都先別哭了。現在人已經從淤泥和石頭下找了出來,目前最要緊的是,趕緊把人帶回家,給他們安排后事這些。馬德順,馬龍,馬龍的大伯,二伯,小叔,大娘,二娘,和小嬸聽了村長說的話后,便都停止了哭泣。這里確實不是哭泣和辦事的地方,現在人已經從淤泥和石頭下找了出來,我們現在應該抓緊時間把他們帶回家,給他們安排后事才對。就這樣,大家抬著擔架,把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帶回了家。當大家把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都帶回家時。馬德順對村長說,村長太謝謝你了……村長又對馬德順說,客氣了德順爺,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能盡一點微薄之力幫幫忙也是應該的,現在目前最要緊的是,抓緊時間料理后事。馬德順說,是呀。現在目前最要緊的是抓緊時間把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的后事給辦了。馬德順對村長說,村長咱們村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你在主持,這次還要麻煩你主持馬龍爸和媽媽他們的葬禮了。村長對馬德順說,德順爺,這說的哪的話,我是一村之長,村里的大事小事我來主持都是我應該做的,千萬別說這么見外的話。德順爺我們抓緊時間料理后事吧!

馬德順說,好的村長我們這就開始料理馬龍爸爸他們的后事。馬德順說,我先讓馬龍去村里的供銷社去給他的姥姥他們打個電話,告訴她們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已經不在了。村長說,那抓緊讓馬龍弟弟去通知姥姥她們!說完馬龍就跑到村里的供銷社那里,給他的姥姥打電話。告訴她,他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因為下雨,被山上的淤泥和石頭砸死在村口的消息。馬龍把電話一撥通就對姥姥說,姥姥,姥姥我是馬龍。姥姥聽見是馬龍打過來的電話,于是電話里說道,你是馬龍?我是馬龍。馬龍我的好外孫子,怎么是你打來的電話,姥姥都兩年沒見到你了,快給姥姥說說什么時候準備過來看姥姥?哎,對了馬龍恁爸,恁媽和弟弟他們到家了嗎?馬龍在電話里對姥姥說,我正要對你說這件事呢。懊……這么說你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都已經到家了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前天天氣預報說林縣下了暴雨,昨夜我一宿沒睡,只要他們平安到家就好,我也就放心了。馬龍對姥姥說,不是的姥姥,我給你打電話要說的不是這個事是。姥姥對馬龍說,那是什么事,傻孩子快別逗姥姥開心了,你快說吧。馬龍對姥姥說,姥姥我對你說了,你不要太難過,你的年紀也大了,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姥姥反問道,那是什么呀,你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嗎?姥姥我給你打電話說的是我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回來的消息,可是?姥姥在電話中對馬龍說,可是什么,你快說呀,你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怎么了。馬龍面帶淚水,在電話里對自己的姥姥說,姥姥,我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他們在回家的路上,由于下了一天的暴雨,走到村口大山那個地方,被山上的淤泥和石頭,砸死在了村口出村的路上了……現在他們已經被我們從淤泥和石頭扒了出來,準備給他們料理后事。爺爺說讓我到供銷社給你打一個電話,把我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被砸死的消息告訴你。電話那邊的姥姥聽了馬龍說的消息后,你說什么……你是說你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被砸死了!馬龍對姥姥說,是的,我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被砸死了!電話那邊的姥姥說道,他們被砸死了,砸死了,我的天哪!馬龍的姥姥說完這一句話后,突然昏了過去。馬龍在電話里只聽見,撲騰一下人就倒在了地上。于是馬龍在電話這邊,就著急的喊道,姥姥,姥姥,姥姥你怎么了?你沒事吧姥姥。馬龍在不停的喊姥姥的時候,有一個男子接了電話。馬龍我是你舅舅,你姥姥剛才聽到你說的消息后,她就昏倒在地上了。馬龍在電話這邊說,舅舅,姥姥,姥姥她沒事吧……你姥姥沒事,剛才可能是氣沒上來,聽見你說的話后,突發的暈厥。沒事一會你姥姥就好了。你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的葬禮準備訂在幾號?馬龍對舅舅說,按我們這邊的規矩應該在二十四號。好,我知道了。你抓緊回家去料理你爸爸,媽媽他們的后事去吧。“好的舅舅,我這就回家。馬龍的姥姥,暈倒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醒了過來。連忙向自己的兒子問道,建華,你姐姐和姐夫他們的后事訂在幾號?剛才馬龍說,定在后天 24號下葬。那建華你趕緊和媽一起去你姐和姐夫家里,去送他們最后一程。建華對母親說,中,我和你一起去姐姐和姐夫家。母親回道,中,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走……建華說好。

馬龍掛了電話后,就連忙回到家里。看見全家人都在為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的后事忙碌。爺爺,大伯,二伯,小叔,大娘,二娘,和小嬸他們,還有村長和村里的鄉親鄉鄰,都在為了后事和葬禮忙碌。只見大家都忙的熱火朝天,買菜的買菜,置辦的置辦,買來了壽衣,也請來了化妝師那些。化妝師一到就給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修了妝,穿上了壽衣這些。馬龍的爸爸穿的是,深藍色寇褂,黑色長絨褲,腳穿條絨鞋,頭戴花紋頂冠禮帽。媽媽穿的是,棕色長袖旗袍,腳穿白底花紋鞋,頭戴發簪,耳朵上著銀明耳墜,脖子上戴的是翠玉項鏈,手拿翡翠佛珠。然而馬龍的兩個弟弟則是,頭戴頂冠禮帽,身穿唐服褂和黃金褲,腳穿藍邊花紋鞋。當化妝師給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修完妝穿過壽衣后,已經是下午六點以后了。在下午六點五十左右,棺材鋪的人,把給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做好的棺材送了過來。只見四口黑色的棺材抬到了馬龍家的堂屋里,兩大,兩小。然而這四口棺材全都是用柳木定制的,體型大,又額外的顯得沉重。到了晚上七點半,忙了一天,大家都有些饑餓,在大家都吃過晚飯后,基本已經近于九點。馬龍的爺爺,大伯和村長他們在商量,差不多是時候該給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入殮了。馬德順說,是呀,時候也差不多了,是時候給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入殮了。入殮是村長主持的,村長帶著村里的鄉親,在他們的幫助下給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入的殮。在大家為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入殮的時候,馬德順,馬龍和馬龍的大伯大娘他們,在一片哭聲中入的殮,只見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靜靜的躺在柳木棺材里,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從此他們就再也不會蘇醒過來!

在大家給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入完殮后,村長說,德順爺現在給不給他們蓋棺?馬德順說,現在還不能蓋棺,只能等到出殯的那天在蓋。村長連忙說這是因為什么?馬德順說,因為馬龍的姥姥和舅舅她們肯定要看他們最后一眼,等她們看過后,在給馬龍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蓋棺。哦,明白了。入完殮后村長和幫忙的鄉鄰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家里。在回去之前村長對馬德順說,德順爺,時候也不早了,殮也入完了,大家差不多也都改回去休息,等明天我們在過來。馬德順對村長說,今天辛苦你們了……村長說沒事,德順爺那我們先走了。馬德順連忙說,好,你們都早點回去休息吧。在村長和鄉鄰走了以后,馬龍的大伯,二伯,小叔,大娘,二娘和小嬸他們也都相對的回到自己家里。這時家里唯獨只剩下這一老一小兩個人。馬龍和馬德順兩個人望著四口棺材,堂屋里點著煤油燈。馬龍問馬德順,爺爺,你說人為什么要死呢?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災難和意外這些,沒有這么多的意外和死亡該多好啊……馬德順對馬龍說傻孩子,那怎么可能呢。人也是自然中的生物,死亡是遵從自然的循環。人若是沒有死亡,也就破壞了自然的規律——因此人不僅要有死亡,還會有很多無法預測的意外和災難。人不光有死亡和意外,還要舉行葬禮和料理后事這些。咱們和城里人舉行的葬禮就不一樣。馬龍問,爺爺有什么不一樣的?城里人的葬禮,有一間屋子,屋子里很冷,城里人去世后就躺在這間屋子里。舉行葬禮的時候,來一群人吊唁,圍著轉上一圈,然后去世的這個人就會被拉走,焚燒火化,當他變成一把灰土時,這個人才能下葬。咱們農村人的葬禮就不一樣,我們設有靈棚和桌子。請上幾臺響曲,鄉親鄉鄰來幫忙,桌上有八個蒸碗十六個菜,響曲嗩吶一吹一叫,再唱上一段秦雪梅吊孝。聽著那一陣陣的哭爹喊媽聲,身穿黑衣重孝,圍著村莊輾轉四處,圍上個窯,挖上個坑,人往里一放,黃土朝前一推,這個人不是終身性休眠,就是永久性劇終!馬德順對馬龍講完人為什么死亡后,他便對馬龍說,龍龍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料理你爸爸媽媽和弟弟他們的后事這些。馬龍聽完爺爺的話,隨后他便說,中,爺爺你也去躺會,累了一天了,我們明天都要早起。那爺爺我回里屋休息去了。馬德順說好,你抓緊時間休息去吧,我也回屋休息去了。馬德順和孫子,他們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睡下。馬龍躺在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然后,躺在偏房里的馬德順怎么也睡不著。馬德順心里在想,本就貧窮的一家人,要是都能平平安安多好呀。原想自己能有一個安詳的晚年,誰又能想得到上帝又發出這樣的災難……現如今自己兒子,兒媳,和兩個弱小的孫子,他們都離開人世,只能表示嘆息。馬德順心里在想,自己不能因為兒子和兒媳他們的突然離世,導致自己的身體垮掉,那樣的話他唯一的孫子馬龍怎么辦?馬德順心里在想,在這個人世間,無論發生多大的事,自己都應該好好活著。只要活著就會有幸福。雖然人生總有一別,如今唯獨只留下,這一老一小兩個人,相依為命。馬德順左思右想的在自己的心里言語著,人這一生無非就是一場死亡,但是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呢?他冥想到,死亡不過是一場清零的試題,風雨幾十年,我們都是在無人的伴隨還活著。人來到這個世上,無非就是一種感受或痛苦;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死亡的伴隨下上演一場死亡游戲,最終不過是用一種沉默的方式告別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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