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讀課的鈴聲還有三分鐘響，岑知許抱著書包沖進教學樓時，正撞見溫硯然站在三樓走廊的欄桿邊。男生校服領口敞著顆扣子，手里轉著本英語單詞冊，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連帶著睫毛都在眼下投出片淺灰的陰影。
“溫硯然！”岑知許幾步沖過去，把半塊沒吃完的紅豆面包塞進他手里，“幫我拿著，我去交作業。”
溫硯然低頭看了眼面包上壓出的指印，指尖無意識蹭了蹭包裝袋，沒說話。等岑知許抱著作業本從辦公室跑回來，就見他手里的面包少了個角，嘴角還沾著點紅豆餡。
“你怎么給吃了？”岑知許伸手想擦，被他偏頭躲開。
“再不吃要涼了。”溫硯然把剩下的遞回來，“甜的，還行。”
教室后排傳來敲桌子的聲音，張沫沫趴在窗臺上朝他們揮手：“老班剛從樓梯口過去！再站著要被抓去擦黑板了！”她旁邊的肖齊正搶白宇航手里的漫畫書，兩人鬧得差點把桌子撞翻，被前排同學回頭瞪了一眼才消停。
早讀課的朗讀聲漫過整個走廊，岑知許翻開語文書，發現夾在里面的便利貼上多了行字——“第三課注釋畫錯了，在P27頁”，字跡清瘦，是溫硯然的筆鋒。她抬頭往前看，男生正對著英語課文皺眉，陽光落在他翻書的指節上，亮得像撒了層碎金。
下課鈴剛響，張沫沫就竄到岑知許座位旁，胳膊肘支著桌沿：“聽說沒？下午體育課測800米，我昨晚夢見跑最后一名，被體育老師罰繞操場走圈。”
“那你現在去操場練練？”肖齊拿著羽毛球拍從旁邊經過，被張沫沫伸手拽住校服后領，“別跑！把我昨天借你的筆還來。”
白宇航跟在后面笑：“他把你筆蓋弄丟了，剛在小賣部買了個新的，藍色的，跟你原來的一樣。”
岑知許看著他們鬧成一團，指尖捏了捏那張便利貼。窗外的香樟葉被風吹得沙沙響，有片葉子打著旋兒落下來，正好停在溫硯然的窗臺上。他伸手把葉子撿起來，夾進了英語書里，動作輕得像怕驚動了什么。
數學課的隨堂測驗剛結束，張沫沫就哀嚎著撲過來：“最后一道大題我算出來是負數！肯定錯了！”岑知許正對著草稿紙皺眉，溫硯然忽然把自己的卷子往她這邊推了推，卷角壓著支筆：“輔助線畫錯了，用全等三角形試試。”
走廊里漸漸熱鬧起來，有人抱著作業本往辦公室走，有人在討論剛結束的測驗，肖齊和白宇航勾著肩膀去接水，路過他們座位時，肖齊還把半瓶沒喝完的橘子汽水放在溫硯然的桌子上：“剛買的，給你。”
溫硯然擰開汽水瓶蓋，氣泡“嘶”地涌出來。岑知許正在收拾卷子，她忽然想起早上沒吃完的紅豆面包，抬頭問：“明天給你帶一個紅豆面包怎么樣？”
早讀課的鈴聲還有三分鐘響，岑知許抱著書包沖進教學樓時，正撞見溫硯然站在三樓走廊的欄桿邊。男生校服領口敞著顆扣子，手里轉著本英語單詞冊，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連帶著睫毛都在眼下投出片淺灰的陰影。
“溫硯然！”岑知許幾步沖過去，把半塊沒吃完的紅豆面包塞進他手里，“幫我拿著，我去交作業。”
溫硯然低頭看了眼面包上壓出的指印，指尖無意識蹭了蹭包裝袋，沒說話。等岑知許抱著作業本從辦公室跑回來，就見他手里的面包少了個角，嘴角還沾著點紅豆餡。
“你怎么給吃了？”岑知許伸手想擦，被他偏頭躲開。
“再不吃要涼了。”溫硯然把剩下的遞回來，“甜的，還行。”
教室后排傳來敲桌子的聲音，張沫沫趴在窗臺上朝他們揮手：“老班剛從樓梯口過去！再站著要被抓去擦黑板了！”她旁邊的肖齊正搶白宇航手里的漫畫書，兩人鬧得差點把桌子撞翻，被前排同學回頭瞪了一眼才消停。
早讀課的朗讀聲漫過整個走廊，岑知許翻開語文書，發現夾在里面的便利貼上多了行字——“第三課注釋畫錯了，在P27頁”，字跡清瘦，是溫硯然的筆鋒。她抬頭往前看，男生正對著英語課文皺眉，陽光落在他翻書的指節上，亮得像撒了層碎金。
下課鈴剛響，張沫沫就竄到岑知許座位旁，胳膊肘支著桌沿：“聽說沒？下午體育課測800米，我昨晚夢見跑最后一名，被體育老師罰繞操場走圈。”
“那你現在去操場練練？”肖齊抱著籃球從旁邊經過，被張沫沫伸手拽住校服后領，“別跑！把我昨天借你的筆還來。”
白宇航跟在后面笑：“他把你筆蓋弄丟了，剛在小賣部買了個新的，藍色的，跟你原來的一樣。”
岑知許看著他們鬧成一團，指尖捏了捏那張便利貼。窗外的香樟葉被風吹得沙沙響，有片葉子打著旋兒落下來，正好停在溫硯然的窗臺上。他伸手把葉子撿起來，夾進了英語書里，動作輕得像怕驚動了什么。
數學課的隨堂測驗剛結束，張沫沫就哀嚎著撲過來：“最后一道大題我算出來是負數！肯定錯了！”岑知許正對著草稿紙皺眉，溫硯然忽然把自己的卷子往她這邊推了推，卷角壓著支筆：“輔助線畫錯了，用全等三角形試試。”
走廊里漸漸熱鬧起來，有人抱著作業本往辦公室走，有人在討論剛結束的測驗，肖齊和白宇航勾著肩膀去接水，路過他們座位時，肖齊還把半瓶沒喝完的橘子汽水放在岑知許桌上：“剛買的，給你。”
岑知許擰開汽水瓶蓋，氣泡“嘶”地涌出來。溫硯然正在收拾卷子，她忽然想起早上沒吃完的紅豆面包，抬頭問：“明天早上要不要給你帶一個？”
男生頓了頓，筆尖在卷角頓出個小墨點，聲音輕得像被風吹過：“嗯，要原味的。”
窗外的陽光正好，蟬鳴從操場那邊漫過來，混著教室里翻書的聲音，像首沒寫完的歌。溫硯然看著岑知許垂眸整理卷子的側臉，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好像能一直過下去——有吵吵鬧鬧的朋友，有她帶給的紅豆面包，還有大白兔奶糖，還有藏在尋常日子里的，甜絲絲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