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朕快死了
- 心聲暴露后,眾夫哭著跪求我翻牌
- 左咗
- 2021字
- 2025-07-16 18:05:00
盛時梧回到御書房后。
看見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開始眼冒金星。
以前原主是個甩手掌柜,朝政基本靠幾個心腹奸臣和稀泥。
現在既然選擇和南如卿合作,不如找個機會忽悠他來幫她“打工”。
“張德寶!去把南如卿叫來見朕!”
“諾。”
趁著間隙,她硬著頭皮翻開一本奏折。
“臣,萬死啟奏陛下,北苑新修化仙池,引活水之銀兩,尚缺三十萬兩,懇請陛下……”
【化仙池?什么玩意兒?】
她皺眉回憶。
好像是原主想在宮里挖個超大人工湖,里面可以放滿美酒,美其名曰“酒池”,供她泛舟飲酒作樂。
【三十萬兩?!這能買多少糧食救多少災民?挖個破池子裝酒,腦子進水了吧!】
盛時梧氣得手抖,抓起朱筆就想批個滾字。
【不行,冷靜!盛時梧,你現在是暴君,要符合暴君人設!】內心小人拼命按住她的手。
她深吸口氣,繼續往下看。
越看越不對勁!
【怎么比追更的連載小說還厚!戶部尚書大大你日更十萬嗎?!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么寫吧!】
【這什么……歲賦不登幾個意思?河工糜費又是啥?】
她伏案的腦袋越來越低,眉頭也快揪到一塊兒去了。
橫豎看不懂,最后努力模仿暴君窮奢極欲的調調,朱筆一揮!
在奏折上龍飛鳳舞批下:“準!速辦!延誤者斬!”
此刻內心滴血:【造孽啊!三十萬兩,夠蓋多少希望小學!】
批完這本,她煩躁地丟開朱筆,感覺腦仁疼。
撐著腦袋冥思沒多久,忽感鼻間吸入一股若有似無的寒意。
睜眼,驀然對上南如卿那雙妖冶的墨藍瞳孔!
只見他唇角噙著一抹居心不良的笑意,像是靜待獵物入局許久了。
“你你你……離朕遠點!”
明明她才是暴君,可他身上自帶的皇族威壓感,竟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南如卿的視線投向案桌上的奏折。
僅僅一瞥,便笑出了聲,“陛下的字,得好好練練了,否則,遲早……露餡。”
后面兩個字,挾著冷風吹入她耳中。
盛時梧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轉而想到自己找他來的目的,于是強行冷靜下來,“朕既然答應與你合作,以后這些政務你也處理一些,萬一里面有你想要的線索。”
見他一副懷疑的神情死盯著她,她立即繃起臉,“放心,朕會提拔你為太傅,以免落人口實!”
“陛下圣明,亡國之人,自當為陛下分憂。”
他的眼里閃過諱莫如深的藍光,仿佛在說“裝,接著裝”。
不過說來也怪,她這會兒怎如此安靜,寅時那會兒可是聒噪得如同一只暴躁兔子。
雖如此,他也有的是法子。
“陛下。”
突如其來的喚聲,猶如無形的絲線,纏上盛時梧緊繃的神經!
“既是陛下的太傅,臣更要親力親為,教陛下如何習得一手……好字。”
他微微傾身,寬大的月白衣袖拂過盛時梧的手臂外側,右手自身后伸過,極其自然地覆上她的右手。
握筆,點墨。
“……”
盛時梧頓時渾身僵硬得像塊速凍的咸魚,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住半口。
下一秒,內心彈幕猶如火山爆發。
【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了啦!】
【說好的處理政務呢?這什么強制教學play?】
【靠這么近,你是教寫字還是馴獸?下一步是不是要拿皮鞭蠟燭了!】
“專心,陛下。”
南如卿握著她手的指尖微微用力,唇角凝著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心若旁騖,字便失了風骨。”
盛時梧清楚得感受到,那只冰冷的指節在引導她運筆時,蘊藏著平穩到可怕的掌控力。
低頭一看,他竟帶著她寫了一個字:囚。
她猛然掙脫了一下!
【囚?他什么意思?是要把我當傀儡一樣囚禁嗎?】
【古人說話是不是還帶通假字的?難道是求的意思?他想讓我求他什么?】
【啊好痛!脖子痛死了!】
嘶!
她倒抽一口冷氣,原來是掙脫時,脖頸上用來遮掩今早被南如卿匕首劃傷的絲綢薄巾,不知何時被龍袍立領內側的金線勾到,勒到了傷口!
南如卿發現異常的瞬間,已然放開她的手,墨藍的眼瞳迅速掃向她疼痛的地方。
那道被薄巾遮掩的白皙肌膚上,隱隱滲出一道紅痕,顯然是傷口崩開了。
【嗚嗚嗚好痛!南如卿你個瘋批!故意謀殺親……親老板是吧!】
【血!流血了!完蛋了,大盛王朝馬上又要開席了!】
【南如卿在看什么?眼神怎么這么怪異!我去!他該不會想補刀吧?!】
盛時梧內心哀嚎震天,痛楚和恐懼雙重疊加,最后化作驚天動地的怒吼:“張、德、寶!把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叫來!快!馬上!朕快死了!!!”
“諾!”
門口候命的老閹狗連滾帶爬地沖出去,尖細的聲音帶著哭腔在宮內炸開:“快請蕭郎君!陛下急召!!御書房見駕!快!!!”
南如卿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著盛時梧捂著脖子一臉痛苦驚恐的小表情,眼底飛快掠過難以捕捉的懊惱。
但在聽到要找“蕭郎君”見駕后,他淡薄的唇角似乎向上揚了揚。
不知過了多久,盛時梧的脖頸處倏然傳來一種滾燙的觸感!
她驚恐地垂下眼眸……
只見南如卿那張俊美妖異的臉龐,此刻正微微側著,冰涼而柔軟的唇瓣完完全全遮住她的傷口!
他長長的睫毛低垂,蓋住了墨藍的瞳眸,高挺的鼻梁貼著她的頸側動脈,溫熱的呼吸……
不,根本不是呼吸!
他在……吸血?!
盛時梧的大腦瞬間宕機!
沒等她反應過來,余光瞥見一個高瘦的身影逆著光走進御書房。
“臣,蕭寒舒,奉召。”
行完禮,蕭寒舒抬眸,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
視線極其自然地投向殿內姿勢詭異的兩人身上。
只見他那至高無上的女帝陛下,像一只被釘在恥辱柱上的鵪鶉,僵在寬大的紫檀龍椅上。
有趣,這畫面還是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