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腰好得很!
- 心聲暴露后,眾夫哭著跪求我翻牌
- 左咗
- 2005字
- 2025-07-15 10:23:35
南如卿?
他換了一身嶄新的月白長衫,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墨藍色的眼瞳卻帶著洞悉一切的嘲諷,精準地落在她臉上……
【看,看什么看!沒看過暴君發癲啊?!】
【眼下撥款的話,國庫是真空虛!可不撥款,災民怎么辦?】
【啊救救我救救我!我要長腦袋了!】
還沒想明白這茬,殿下又出列一人!
“陛下!”
身披鎧甲的武將聲音洪亮,“北境殘部流寇近日襲擾邊鎮,燒殺搶掠!請陛下下旨,命墨將軍率玄甲騎出關,犁庭掃穴,永絕后患!”
【我去,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盛時梧內心警鈴大作,下意識看向南如卿。
他依舊面無表情,但垂在身側的手,指節微微收緊。
也是,墨連彧要是真帶兵去,他那些藏在北境山溝里的兄弟子侄怕是一個也活不了。
到時候他“破罐子破摔”,把她不是暴君的消息捅出去……
“不準!”
她猛拍龍椅,音調拔高八度,不容置疑的怒喝,“墨連彧是朕的寵妃!哪兒也不準去!”
大殿內所有人瑟瑟發抖。
“幾個流寇都收拾不了,養你們這群廢物是吃干飯的嗎?!再敢拿這點破事煩朕,朕把你們統統丟去喂狼!”
“……”
“朕頭疼,有事容后再議!”
【啊啊啊快點結束吧!這破朝我是一點也不想上了!】
“退朝——!”
張德寶不愧是暴君心里的“蛔蟲”,兩個字便結束了盛時梧此時的煎熬。
可還沒來得及順口氣。
老閹狗又戰戰兢兢地稟報:“陛下,墨將軍他還跪在寢殿門口,一動不動,這大冷的天,奴婢擔心出事。”
她心里咯噔一下。
【還跪著?從凌晨到現在?這都多久了?那哥們兒怕是已經風干了吧?】
“讓他滾進來。”她不以為意道。
沒過多久,墨連彧的身影挾裹著肅殺罡風的正氣,來到殿前。
“臣,墨連彧叩見陛下。”
他只是單膝點地,并未行跪拜行,這是原主后宮的男人們特享的權利。
盛時梧上下打量起他。
劍眉入鬢,鼻梁高挺如刀削。
下頜線條冷硬,唇形鋒銳,不笑時自帶肅殺之氣。
確實帥!
視線往下挪去……
【嘖嘖嘖,身高得有188吧?寬肩窄腰,原主死丫頭吃這么好?】
【鎧甲底下有沒有八塊腹肌?沒有八塊也有六塊吧,不知道手感怎么樣。】
【嘶,不對啊!這么極品的男人,原主怎么忍心讓他每夜跪在龍榻前,聽她與其他男妃歡好?】
“……”
墨連彧猛地抬起頭,那雙本是瀲滟多情的桃花眼,毫無遮擋地撞進她的視線。
沒有怒火,沒有屈辱,沒有殺意,只有盛滿信仰崩塌了的凝視。
隨后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他這什么反應?怎么看著我都能紅溫?!】
【好尷尬啊,我要說點什么?】
【對了,之前那老匹夫讓我下旨命他去北境打流寇,不如……】
盛時梧還沒糾結完,就被墨連彧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
“陛下!”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帶著橫掃戰場的雷厲風行,“臣請旨,率玄甲騎蕩平北境流寇!”
【請個旨,嘛玩意兒還嚇我一跳?!聲音大了不起?】
【不過他怎么知道北境流寇的事?早上那老匹夫找過他了?】
盛時梧趕緊正襟危坐,板起臉,“剿匪之事事關重大!需從長計議!”
“流寇猖獗,屢犯邊境,劫掠商隊,屠戮百姓!”
他句句鏗鏘,將對她的忠誠與信仰展現得淋漓盡致。
“臣只需精騎五百,十日,必提其首級獻于陛下!”
【提首級?大哥你殺氣快收一收吧,都撲騰我臉上了!】
【再說要真派你去的話,南如卿那瘋批還不提劍把我捅個對穿?】
【不行不行,得想個法子哄住這頭炸毛的玄鐵戰狼。】
“起來說話。”
盛時梧清了清嗓子,刻意營造出原主慵懶又危險的曖昧,“剿匪的事不急,朕看你連日操勞,那腰身……似乎都清減了幾分?”
聞言,墨連彧覆蓋著玄鐵臂甲的手,無意識地緩緩移到自己的腰側,隔著冰冷堅硬的甲片。
似乎,也想確認一下。
【啊啊啊他摸腰了!他摸腰了!】
盛時梧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他是不是在確認手感?!是不是也覺得自己的腹肌很頂?!】
【哎呀呀!188的大塊頭害羞了?這反差萌絕了啊!】
她強忍著嘴角瘋狂上揚的沖動,決定把暴君人設貫徹到底。
“不如……先讓朕替你驗驗傷?”
拖著幾十斤重的龍袍和冕旒,她舉步維艱地走到墨連彧面前,有意繞著他走了一圈。
墨連彧那只按在腰側的手,猛地收緊!
聲音帶著些許無措與慌亂,“臣……臣無傷,無需驗看。”
“無傷?”盛時梧挑眉,指尖從他腰間的甲片輕輕劃過,“那朕怎么聽說,前幾日演武場,你與副將切磋,不慎扭了腰?”
“臣,沒有!”
他霍然抬頭,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往外蹦,“臣,腰,好!得!很!”
吼完這句,他不再看她,冷硬的臉龐死死地扭向一邊!
“陛下不必轉移話題,北境剿匪,臣去定了!”
他撂下這句,緊接著以近乎落荒而逃的姿態,咣當咣當往殿外大步離去!
那姿態,分明如同身后有洪水猛獸追趕!
盛時梧站在原地,看著他幾乎同手同腳,差點兒被門檻絆倒的狼狽背影,終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腰好得很?】
【唔,有機會的話,得實踐一下……】
此刻,殿門外。
墨連彧扶著冰冷的宮墻,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
許久,才從緊咬的牙關中逸出一絲近乎崩潰的低吼:“腰?好得很?怎么說得出口?”
還有她剛才的眼神,分明就是覺得他,虛!
他懊惱地一拳砸在墻上!
玄鐵護手與金磚碰撞,發出沉悶的巨響,墻皮簌簌落下。
而他耳根那抹未褪盡的緋紅,在冰冷的玄鐵映襯下,愈發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