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秦逸的話如同九天驚雷,狠狠劈在蕭玥和凌天的頭頂!
蕭玥揪住秦逸衣領(lǐng)的手瞬間僵硬!
渾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凍結(jié),又在下一秒轟然沖上頭頂!
巨大的眩暈感讓她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噗——!”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嚨!蕭鑰再也無法壓制,一口鮮血毫無征兆地噴了出來!
猩紅的血點濺在秦逸慘白的臉上,也濺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盛開的絕望血色之花!
“蕭玥!”
凌天目眥欲裂!
他如同被激怒的狂獅,瞬間沖上前,一把將搖搖欲墜的蕭鑰緊緊抱在懷里!
同時,他另一只手如同鐵鉗般狠狠掐住了秦逸的脖子!
力道之大,瞬間讓秦逸的臉漲成紫紅色,眼球凸出,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窒息聲!
凌天眼中翻涌著毀天滅地的猩紅風(fēng)暴,那眼神,恨不得將秦逸生吞活剝!
“秦逸!你找死?。。 ?
凌天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咆哮,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滔天的殺意:
“藥物干預(yù)?!凌志強那個畜生…他還對她做了什么?!說!!!”
被凌天掐住脖子,瀕死的窒息感和那毀天滅地的殺意讓秦逸魂飛魄散!
他看到了凌天眼中毫不掩飾的要將他挫骨揚灰的瘋狂!
他毫不懷疑,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會被生生扭斷!
“我…咳咳…不…不知道…”
秦逸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掙扎,眼神驚恐絕望:
“只…只看到…那些字…殘片…被炸飛了…真的…不知道…細節(jié)…”
“凌天!放開他!”
隔壁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顧熙雅沖了出來!
她看到秦逸被凌天掐得快要斷氣,看到蕭鑰嘴角刺目的鮮血和蒼白的臉,巨大的驚恐讓她不顧一切地?fù)渖先?,想要掰開凌天的手:
“放開他!他會死的!凌天!”
“滾開!”
凌天正處于暴怒的頂點,手臂一甩,顧熙雅便被一股大力狠狠摔倒在地!額頭撞在桌角,瞬間紅腫流血!
“熙雅!”
秦逸看到顧熙雅受傷,目眥欲裂,掙扎得更劇烈。
混亂中,蕭玥在凌天懷里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帶出新的血沫。
她死死抓住凌天掐著秦逸的那只手臂,指尖用力到泛白,聲音破碎而嘶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放…開他…”
凌天身體猛地一僵!他低頭看向懷中虛弱不堪嘴角染血卻眼神異常堅定的蕭玥。
她的眼中沒有對秦逸的憐憫,只有一種冰冷,要將一切徹底清算的決絕。
“他…還有用…”
蕭玥喘息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目光如同淬毒的冰刃,掃過地上驚恐的秦逸和受傷的顧熙雅:
“凌志強…顧朗…他們…都想要他…”
“…那就讓他…活著…”
“…活在地獄里…贖罪!”
凌天死死盯著蕭玥的眼睛,胸膛劇烈起伏。
最終,那毀天滅地的殺意緩緩壓下,化為一種更加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冰冷。
他猛地松開了鉗制秦逸的手!
“咳咳咳…嗬…嗬…”
秦逸如同瀕死的魚滑倒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喘息。
劫后余生的恐懼讓他渾身癱軟,看向蕭玥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更深的愧疚。
顧熙雅也掙扎著爬起,顧不上額頭的傷,撲到秦逸身邊,眼淚洶涌。
凌天不再看他們,只是小心翼翼地、如同捧著稀世珍寶般,將咳血不止,虛弱至極的蕭玥打橫抱起。
他大步走向醫(yī)療室,每一步都踏著沉重的怒火與心痛。
經(jīng)過癱軟在地的秦逸和哭泣的顧熙雅時,凌天冰冷的聲音如同最后的審判,砸在他們心頭:
“看好他們?!?
“秦逸…”
“…你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頂級醫(yī)療設(shè)備的嗡鳴聲在潔白的病房內(nèi)低回。
蕭玥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透明的氧氣面罩下,呼吸微弱而急促。
剛剛的急怒攻心加上毒素的殘余影響,讓她的身體再次瀕臨崩潰。
凌天守在床邊,緊握著她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翻涌著足以焚毀整個世界的暴戾與痛楚。
凌志強!秦逸!顧朗!每一個傷害她的人,都必須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醫(yī)生進行了一系列緊急處置,蕭鑰的情況暫時穩(wěn)定下來,沉沉睡去。
但醫(yī)生離開前凝重的眼神,讓凌天的心沉入了谷底。
毒素對身體的侵蝕比預(yù)想的更深,情緒的巨大波動更是雪上加霜。
奧斯卡在即,她的身體…還能支撐那場盛大的復(fù)仇嗎?
他輕輕撫摸著蕭鑰冰涼的臉頰,目光落在她即使昏迷也緊握在手中的那枚東西
——那把由染血鑰匙改造成的黃銅胸針。冰冷的金屬沾染著她唇角的血跡,顯得更加妖異。
凌天小心翼翼地掰開她緊握的手指,將那枚染血的胸針取了出來。
冰冷的觸感,混合著她鮮血的溫度,如同她此刻的生命,在脆弱中燃燒著不滅的火焰。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窗外是加勒比海深邃的夜空,星光黯淡。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陳鋒的加密線路,聲音低沉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殺伐決斷:
“兩件事?!?
“第一,動用所有資源,不計代價,我要凌志強在72小時內(nèi)…人間蒸發(fā)。用他的血…祭刀。”
“第二,”
他頓了頓,目光落回病床上蕭鑰蒼白的睡顏,聲音里多了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絕:
“聯(lián)系卡隆導(dǎo)演。奧斯卡頒獎禮…蕭鑰會如期出席。但流程…需要‘特別’安排?!?
他掛斷電話,走回床邊,重新握住蕭玥的手。
俯下身,滾燙的唇印在她冰涼的手背,如同立下最莊重的血誓:
“等我?!?
“待星光燃盡…”
“…我以仇寇心頭血…”
“…為你重繪山河!”
染血的黃銅鑰匙在他掌心,冰冷而沉重,如同開啟終局之門的信物。
復(fù)仇的最終樂章,已在奧斯卡璀璨的星光下,悄然奏響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