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你還不是遇到了我
- 死遁十年穿回來,深陷父子修羅場
- 芝士豆餅
- 2163字
- 2025-07-18 18:42:31
聽到姬檀風的聲音,王德全趕忙帶著黎月進去了。
蕭燼的話就這么堵在口中。
他一定是昏了頭,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皇后娘娘那般人物,這世間任何一個人都比不過她。
他怎么會把一個宮女當做她呢?
進了御書房后,氣氛比離開時更加壓抑。
姬檀風坐在御案后批閱奏折,頭也未抬,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黎月屏息凝神,垂手侍立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不是灑掃宮女嗎?這種貼身伺候的活兒什么時候需要她做了?
黎月不解,但是她只能照做。
而姬檀風在說出那句滾進來后,就再也沒了話。
“墨。”
就在黎月站在一旁,看著王德全把茶水奉上后,姬檀風才吐出一個字。
王德全忙伸手,只是剛拿過墨條就見姬檀風抬眼。
那雙紫眸中劃過幾分不悅,他立即側身喊道:“小梨,你來。”
正在摳手指的黎月突然被喊,她立馬抬頭喊了句到。
王德全愣了下,反應過來后伸手招她:“快來給陛下研墨。”
聽到這話,黎月的視線落在重新低頭批閱奏折的姬檀風身上。
“快來啊,愣著做什么?”
王德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平日里瞧著多機靈,這會兒怎么傻了?
無奈,黎月只好抬步上前。
“茶太燙了。”
就在王德全打算撤到一旁時,姬檀風又出聲說了句。
這下王德全算是明白了,陛下只是有話要單獨和小梨說。
他十分識趣的退出御書房,甚至還貼心的給兩人帶上門。
一瞬間,御書房內只剩下她和姬檀風兩人。
黎月手里握著墨條,有幾分忐忑。
狗男人這是又要試探她?
“照你這速度,朕何時才能用上墨?”
姬檀風握筆的手一頓,抬眼看向黎月。
黎月低頭,稍稍加快了點兒動作。
只是姬檀風的眉心卻又皺起。
她的動作又快又急,硯臺里的墨自然是飛濺到了姬檀風的奏折上。
也不知是哪個倒霉的臣子,看到這墨點,還以為皇帝對他的折子有多不滿,才如此思索。
以至于墨滴落了都未察覺。
“抱歉抱歉……要不還是讓王公公來吧……”
她一個現代人,毛筆字兒都不會寫,又怎么會研墨呢?
姬檀風將手中的御筆擱置在筆山上,身子微微靠后,目光落在黎月身上,讓她很有壓力。
“今日跟太子說的那些話,誰教你的?”
此話一出,黎月研墨的手停頓了下。
她和王德全一塊兒回的御書房,那些話,就算王德全聽了過去,也不會這么快告訴他吧。
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天下都是姬檀風的,又何況在姬珩身邊安插幾個眼線呢?
“奴婢自己想的。”
黎月輕聲回了句。
“自己想的?以皇后的身份說出,他倒是蠢,竟會信你。”
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黎月沒忍住反駁了一句:“殿下才十歲。”
十歲的孩子懂什么?
自幼喪母,無人管教,性格本就扭曲。
她若是不以月娘的身份說出這些話,引導姬珩走上一條正確的路,今后還不知會發生什么呢。
黎月自認為自己做的沒錯。
那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自然在乎。
“朕十歲的時候,已經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滾打了。”
姬檀風的眸中劃過幾分冷意。
十歲又如何?身為他唯一的兒子,姬珩將來要承擔的東西,多了去了。
心狠方能立于那些朝臣之上。
優柔寡斷,輕信他人,只會被蠶食的連骨頭都不剩。
“那你不也是遇到了我……”
黎月小聲嘟囔了句,她那會兒撿到姬檀風的時候,他才九歲。
整個人穿的破破爛爛,身上也都是被風雪刮的凍傷。
小小年紀的姬檀風跟只狼崽子似的,不管她說什么,都不肯多言一句。
要不是他餓暈了過去,黎月還沒法兒把他帶回家呢。
不過現在想想,那會兒的姬檀風和現在的姬珩,倒是蠻像的。
父子兩人的性子,都不會是輕易相信人的。
在無邊的孤寂中,用尖刺來偽裝自己。
“你說什么?”
姬檀風沒聽清楚她的話,但也知道她嘴里吐不出來什么好聽的話。
畢竟她膽大包天,都敢指著自己的鼻子罵。
要不是姬檀風覺得她是底下那些人派來,他想知道她的目的,他也不會留她。
“奴婢什么也沒說。”
黎月沖著姬檀風露出一笑。
“讓王德全來吧。”
他最終沒再追問,聽到這話,黎月如釋重負,趕忙去外頭喊了王德全來。
這種細致活兒,她可干不了。
目前看來,還是姬珩更好攻略一點,小孩子嘛,就算再裝大人,也是小孩兒。
總算不是毫無進展了。
黎月的心情別提多美滋滋了。
姬檀風這邊兒不用伺候,黎月就打算先回去。
只不過沒想到,卻在宮女房這邊遇到了溫子瑜。
依舊是一襲青色衣衫,宛如玉竹一般。
“溫院判?您怎么在這兒?”
黎月上前跟溫子瑜打了個招呼,便見溫子瑜轉過身來,淺淺一笑。
“小梨姑娘,你的傷,好些了嗎?”
溫子瑜是聽福安說了今日在東宮的事情,他心中原本壓下的古怪,又浮現了上來。
皇后娘娘待他很好,甚至怕自己在她死后被陛下所殺,特意給他留了保命的東西。
只不過那樣東西,如今還放在他的府邸。
今日聽福安所言,溫子瑜覺得,有人能如此規勸姬珩,甚至姬珩也聽了進去,的確讓人吃驚。
“多謝溫院判關心,我的傷好多了,多虧了您的藥。”
溫子瑜不虧為太醫院圣手,妙手回春的很。
那藥她用了幾日,紅疹不僅消下去,還真的沒有留一點兒傷疤。
“那就好。”
溫子瑜笑了下,而后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藥遞給她。
“我聽人說,姑娘曾經也伺候過先皇后,你我都是先皇后的舊人,也算有所交情。”
“你在御前伺候,難免少不了久跪,這藥可以活血化瘀、消腫止痛,拿著吧。”
看到溫子瑜遞來的東西,黎月沒有多推拒,收下了他的東西。
“溫院判今日來找我,應該不止是為了說這些吧。”
黎月面色坦蕩,迎上溫子瑜的目光。
溫子瑜雖然溫和有禮,但從不會做逾矩的事情。
他來尋自己,也絕對不會只是為了送一瓶藥。
況且,她現在和溫子瑜的關系,還遠遠到不了能讓他跑一趟送藥的程度。
“姑娘聰慧,我的確有別的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