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劍穗纏脖剪頭發
- 靈劍山:海云帆風鈴瘋戀實錄
- 文清絕
- 2373字
- 2025-07-12 14:46:27
靈劍山的午后總帶著股慵懶的暖,練劍場的石桌上曬著剛磨好的劍,劍穗垂下來,紅得像滴沒干透的血。海云帆正用綢布擦劍鞘,指尖剛撫過雕花的紋路,就被身后飛來的一物砸中后腦勺,疼得他“嘶”地抽氣。
“誰扔的暗器?”他回頭,看見風鈴舉著把剪刀站在臺階上,發間纏著根紅繩,紅繩末端還拴著他昨天弄丟的劍穗,活像只偷了東西的小狐貍。
“什么暗器?這是你的劍穗!”風鈴把剪刀往腰上一別,晃著手里的紅繩走過來,劍穗在她指尖轉得像個小陀螺,“葉菲菲在藥房門口撿到的,說上面纏著根頭發,讓我給你送來——你看你,丟三落四的,比聞寶還迷糊!”
海云帆伸手去接,風鈴卻突然往后跳,紅繩“唰”地甩起來,劍穗帶著風纏上他的脖子,繞了兩圈,像條紅蛇勒住了咽喉。他下意識去拽,卻被她拽得更緊,呼吸頓時有點發緊,喉結滾了滾,盯著她的眼睛發怔——她的睫毛在陽光下泛著金,里面像落了碎光。
“你松手!想勒死我啊?”他的聲音有點悶,手抓著紅繩往兩邊扯,卻不小心把風鈴拽得往前踉蹌,兩人撞在一塊兒,她手里的剪刀“哐當”掉在石桌上,刀尖閃著寒光。
“誰讓你搶!”風鈴的手按在他胸口,想穩住身形,卻被他抓住手腕按在石桌上。紅繩還纏在他脖子上,她的指尖能感覺到他脈搏的跳動,“咚咚”的像敲鼓,燙得她手心里全是汗。
風把劍穗吹得“簌簌”響,紅繩勒得更緊了點,海云帆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帶著陽光曬過的暖,混著他身上的松木香。她的發梢掃過他的下巴,癢得他松開一只手,想去捋開,指尖卻纏進了她的頭發里,越扯越亂,把兩人的發絲纏成了一團,像被月老捆錯了的紅線。
“你、你別亂動!”風鈴的聲音有點發緊,頭發被扯得生疼,卻舍不得讓他松手,只能任由他的指尖在她發間亂戳,像只笨拙的小獸,“越弄越亂了!”
海云帆的指尖陷在她的發里,軟得像團云,帶著洗發水的清苦香,讓他心頭一麻,忘了自己原本是要解繩。他低頭時,鼻尖擦過她的額頭,帶起的風讓她睫毛亂顫,像受驚的蝶,連帶著纏在兩人發間的紅繩都抖了抖,活像條不安分的小蛇。
“別動,我解。”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呼吸落在她的眼皮上,燙得她閉上眼,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指尖在發間穿梭,偶爾碰到她的頭皮,麻得她腳趾蜷了蜷。
劍穗還纏在他的脖子上,紅得像道痕,襯得他的皮膚更白,像塊浸了血的玉。風鈴的目光落在那抹紅上,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喉結滾了滾,像有話要說,卻被風吹散了聲音。
“喲,這是在演‘紅繩纏發’?”
葉菲菲拎著藥箱從練劍場邊緣走過,看見石桌旁纏在一塊兒的兩人,突然笑出聲,藥箱往石墩上一放,“剛從后山采藥回來,就看見紅繩飄得像條蛇,還以為是王舞又在玩什么新把戲,原來是你倆在這兒‘發絲相纏’——海云帆,你解頭發的架勢,比上次解我藥箱的鎖還認真!”
風鈴的臉“騰”地紅了,猛地推開海云帆,頭發被扯得更亂,幾縷發絲纏在他的指尖上,像條剪不斷的線。“要你管!”她抓起石桌上的剪刀就想去剪頭發,卻被海云帆按住手腕。
“別剪!”他的聲音有點急,另一只手還纏著她的發,“剪了多可惜——我能解開。”
“你能解個屁!”風鈴瞪他,卻被他按得更緊,剪刀的刀尖在陽光下閃著光,離兩人纏在一塊兒的頭發只有寸許,像把懸在頭頂的劍,“再解不開,我把你頭發也剪了,讓你跟聞寶似的,頂著個光頭!”
“聞寶那是自愿剃的,說涼快。”海云帆的指尖終于找到打結的地方,輕輕一扯,纏在兩人發間的紅繩松了松,“你看,快好了——葉菲菲還在看呢,你想讓她笑到明天?”
風鈴瞥了眼葉菲菲,見她正抱著胳膊看戲,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臉更燙了,只能悶頭任由他解發。他的指尖偶爾碰到她的耳垂,涼得像塊玉,卻燙得她耳朵尖發紅,連帶著脖子都染上了粉,像被陽光曬透的桃。
“好了。”海云帆終于扯開纏在發間的紅繩,兩人的發絲卻還纏著幾根,像故意留下的尾巴。他剛想把劍穗從脖子上解下來,風鈴卻搶過他手里的剪刀,“咔嚓”一聲剪斷了紅繩,劍穗“啪”地掉在地上,滾到葉菲菲腳邊。
“你剪它干什么!”海云帆的聲音有點急,那劍穗是他入門時王舞給的,雖說舊了點,卻陪他練了三年劍。
“留著礙事!”風鈴把剪刀往石桌上一扔,轉身就想走,卻被他拽住手腕,紅繩的斷口蹭過她的皮膚,像道細小的劃痕,癢得她心頭發顫。
葉菲菲撿起地上的劍穗,晃了晃:“剪了也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那兒有根銀絲穗,比你這紅繩結實,要不要送你倆?保證纏不打結。”
“不要!”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喊完又同時愣住,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噗嗤”笑出聲,剛才的窘迫像被風吹散了,只剩下滿肚子的甜。
海云帆松開她的手腕,指尖還纏著她的幾根發絲,他沒舍得扯掉,就這么舉著手,像捧著什么稀世珍寶。風鈴的目光落在他的指尖上,突然覺得那幾根發絲比任何紅繩都重要,讓她想伸手去夠,卻又怕唐突了。
“還愣著?撿劍穗啊。”她踢了踢他的腳,聲音有點軟,“葉菲菲還等著看笑話呢。”
海云帆彎腰撿劍穗時,發間的幾根纏發掉了下來,落在她的手背上,像只停落的蝶。她沒動,就這么看著那幾根發絲,直到風把它們吹走,才慌忙去撿地上的剪刀,卻被他抓住了手。
“別動,你手上有刺。”他低頭,指尖捏著她的掌心,那里不知何時扎了根小刺,是剛才撿剪刀時蹭到的。他用牙齒輕輕咬住刺的末端,猛地一扯,刺被拔了出來,留下個細小的紅點,像顆沒長大的痣。
風鈴的指尖被他咬得發麻,從掌心一直麻到心口,讓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按住,只能任由他用嘴吹著她的掌心,風涼絲絲的,混著他的呼吸,暖得她骨頭都軟了。
葉菲菲看著石桌旁重新湊近的兩人,笑著搖了搖頭,拎起藥箱往藥房走。風把劍穗吹得“簌簌”響,紅繩的斷口在陽光下閃著光,像道沒愈合的疤,卻藏著比蜜還甜的話——那些沒說出口的心動,早在發絲相纏的瞬間,就被紅繩系在了一塊兒,剪不斷,也解不開。
練劍場的陽光漸漸斜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纏在一塊兒,像幅會動的畫。海云帆把撿起來的劍穗塞進風鈴手里,她攥得很緊,紅繩硌著掌心,卻暖得讓她想笑,像攥住了整個午后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