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廚房撒粉互嗆咳
書名: 靈劍山:海云帆風鈴瘋戀實錄作者名: 文清絕本章字數: 3187字更新時間: 2025-07-12 14:39:27
靈劍山的廚房向來是個“事故高發地”——聞寶燉肉能把鍋燒出洞,王舞偷酒能打翻三壇,今日輪到海云帆和風鈴,把面粉玩成了漫天飛雪。
天剛蒙蒙亮,廚房的煙囪就冒起了煙。聞寶系著歪歪扭扭的圍裙,在灶臺前跟口大鍋較勁,肉湯“咕嘟咕嘟”地冒泡,油星子濺得他手忙腳亂,嘴里還念叨著:“葉菲菲說加了桂花的雪花糕最配肉湯,怎么還沒人送面粉來……”
話音剛落,“哐當”一聲,廚房門被撞開,海云帆拎著半袋糯米進來,身后跟著的風鈴懷里抱個空盆,兩人腳邊還踢著個倒扣的竹籃,活像剛從菜地里偷了菜的賊。
“面粉呢?”聞寶舉著鍋鏟回頭,鼻尖沾著塊油垢,“葉菲菲說要上等精面,不然雪花糕發不起來。”
“在櫥柜頂上。”風鈴把空盆往案臺上一墩,盆沿磕出個響,“太高了,夠不著。”
海云帆放下糯米,踮腳去夠櫥柜最上層的面粉罐。罐子沉甸甸的,瓷面滑得像抹了油,他指尖剛勾住罐耳,就被身后的風鈴拽了拽衣角:“小心點,別跟上次似的——”
話沒說完,海云帆重心一歪,罐子“啪”地砸在案臺上,罐口崩開道縫,白花花的面粉“騰”地涌出來,像場突如其來的雪,瞬間把兩人埋了半截。
“你拽我干什么!”海云帆抹了把臉,睫毛上沾著片粉,說話時“噗”地噴出個小粉團,活像只剛偷了面的白鼠。
“誰讓你不扶穩!”風鈴的發間落了層粉,鬢角的碎發粘在臉頰上,白乎乎的,偏她還瞪著眼,像只炸了毛的花臉貓,“葉菲菲特意叮囑要輕拿輕放,你看你,撒得比聞寶燉肉的浮沫還多!”
她伸手去撣他肩頭的粉,指尖剛碰到他的衣襟,就被面粉滑了一下,整個人往前踉蹌,膝蓋“咚”地撞在案臺沿上,疼得她“嘶”了一聲。海云帆眼疾手快,伸手摟住她的腰,掌心觸到的布料軟得像團棉花,混著面粉的細滑,讓他指尖猛地發顫。
“你往哪兒撞!”風鈴的臉“騰”地紅了,比灶膛里的火苗還艷,手抵在他胸口想掙開,卻被他摟得更緊。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額頭上,帶著清晨的涼意,燙得她睫毛亂顫,發間的面粉被吹得簌簌往下掉,落進他的衣領里,癢得他縮了縮脖子,喉結滾了滾。
灶上的肉湯“噗”地溢了鍋,油星子濺在火上,“滋啦”冒起串火星。聞寶尖叫著去掀鍋蓋,蒸汽“騰”地沖起來,裹著肉香漫了滿廚房,把兩人裹在一片白茫茫里。海云帆的目光落在風鈴沾了面粉的唇上,粉白襯得那點紅格外艷,像塊撒了糖霜的果子,讓他突然覺得口干舌燥。
“看什么看?要吃啊?”風鈴的聲音有點發緊,卻故意把臉湊得更近,鼻尖幾乎碰到他的下巴,面粉在兩人之間飄,像細小的雪,落在他的睫毛上,涼得他眨了眨眼。
他沒說話,只是低頭,唇瓣擦過她的唇角。
像啄了口撒了粉的糖,涼的是面粉,燙的是她的唇,混在一起,讓他舌尖發麻。風鈴的手猛地攥緊了他的衣襟,指節泛白,呼吸突然亂了,像被蒸汽嗆住,發出細碎的“唔”聲,像只被捏住喉嚨的小貓。
“咳咳!你們倆在面缸里演‘粉吻’呢?”
葉菲菲拎著籃桂花從門口走進來,剛掀簾就被面粉嗆得直咳嗽,手忙腳亂地用袖子擋臉,“我在院子里就聽見鍋響,還以為是聞寶把廚房點了,原來是你倆在這兒‘面粉傳情’——海云帆,你嘴角沾著的粉,是她嘴上的吧?顏色都一樣!”
風鈴像被燙到似的猛地推開他,手忙腳亂地抹嘴,結果把面粉蹭得滿臉都是,連鼻尖都白了,活像只偷嘴的花臉貓。“要你管!”她抓起案上的面粉就往葉菲菲身上撒,粉霧“騰”地冒起來,正好嗆了海云帆一口,他咳得彎腰,眼淚都快出來了,手背在案臺上亂抓,不小心碰倒了裝桂花的籃子。
“咳咳……你謀殺啊!”海云帆拽過風鈴的手腕,指尖不小心陷進她的掌心,軟乎乎的,帶著面粉的細滑,讓他心頭一麻,咳嗽都忘了停。
風鈴被他拽得一個趔趄,重新撞回他懷里,這次他摟得更緊,幾乎能感受到她后背的弧度,像揣了只受驚的小獸。她的發梢掃過他的脖頸,癢得他縮了縮,卻舍不得松手,只能任由面粉落在兩人交疊的衣襟上,積成薄薄一層白。
“誰讓你先看我!”風鈴的聲音埋在他的胸口,悶悶的,帶著點鼻音,像受了委屈,“葉菲菲笑話你呢,你不懟她,拽我干什么!”
“我不拽你,讓你把面粉撒她嘴里?”海云帆低頭,唇瓣擦過她的發頂,帶起的風讓她抖了抖,“再說……她笑的是咱倆。”
“誰、誰跟你‘咱倆’!”風鈴的臉更燙了,掙扎著想掙開,卻被他按住后頸,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滲進來,暖得她骨頭都軟了。灶上的肉湯還在“咕嘟”響,蒸汽混著面粉的白,把兩人裹在一片朦朧里,像幅沒干透的水墨畫。
葉菲菲笑得直揉肚子,把桂花籃往案臺上一墩:“行了別膩歪了,再撒面粉,聞寶的肉湯就成漿糊了——海云帆,你摟風鈴的架勢,比上次摟你的劍還緊,生怕她跑了?”
海云帆的耳尖紅了,剛想反駁,就見聞寶舉著鍋鏟從灶前跑過來,圍裙上全是油點子:“師姐!肉湯要糊了!你們再撒面粉,我就把桂花全扔進鍋里,讓你們吃‘桂花肉’!”
“別別別!”葉菲菲慌忙去搶聞寶的鍋鏟,“雪花糕還沒做呢!”她一邊拽著聞寶往灶臺走,一邊回頭沖兩人擠眼,“我可告訴你們,面粉里摻了酵母,再抱一會兒,小心發成兩個白面饅頭!”
風鈴的臉“騰”地紅到耳根,終于掙開海云帆的懷抱,轉身去撿地上的桂花,指尖卻在發抖,撿了三次才把一朵完整的桂花捏起來。海云帆看著她的背影,發梢上的面粉被蒸汽熏得微微發潮,粘在墨色的發間,像落了場永遠不化的雪。
他走過去,彎腰幫她撿桂花,指尖偶爾碰到她的手背,兩人像被電流竄過,同時縮回手,又同時去撿同一朵,指尖撞在一起,軟得像棉花碰棉花。
“笨死了。”風鈴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笑意,“撿個桂花都不會。”
“你會?”海云帆挑眉,故意把手里的桂花往她眼前晃,“那你撿的這朵,花瓣都碎了,像被你捏爛的。”
“要你管!”風鈴搶過他手里的桂花,往空盆里一扔,卻沒留神盆沿的面粉,“呼”地揚起一片粉,正好撲了海云帆一臉。
“你還來!”他也抓起一把面粉,往她頭頂撒去,粉落在她的肩頭,像落了層雪。風鈴尖叫著回敬,兩人你來我往,很快把案臺周圍變成了面粉的戰場,連葉菲菲和聞寶都沒能幸免,白花花的粉沾了滿身,活像四個剛從面缸里撈出來的人。
“停!”葉菲菲舉著鍋鏟當武器,“再撒,我就把你們倆扔進鍋里,跟肉湯一塊兒燉!”
海云帆和風鈴同時停手,互相看著對方的花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的鼻尖白了,她的臉頰白了,連睫毛上都沾著粉,笑起來時粉簌簌往下掉,像下了場小雪花。
“笑什么笑!”風鈴嗔怪著,伸手去撣他臉上的粉,指尖剛碰到他的顴骨,就被他抓住手腕,往自己唇邊帶。她的指尖還沾著桂花,香得他心頭發顫,忍不住用牙齒輕輕咬了咬她的指尖。
軟乎乎的,帶著面粉的甜,比任何糕點都誘人。
風鈴的呼吸突然停了,指尖麻得像過了電,連笑都忘了,只能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的溫柔比灶火還暖,讓她突然覺得——滿廚房的面粉,滿身的狼狽,都抵不過他眼里的這點光。
“你、你屬狗的啊!”她猛地抽回手,手背在圍裙上蹭了又蹭,像沾了什么燙手的東西,“葉菲菲還在呢!”
“在又怎么了?”海云帆的聲音有點啞,目光落在她發紅的指尖上,“她又不是沒見過。”
“誰、誰讓你見過!”風鈴的臉燙得能煎雞蛋,轉身去和面盆,卻把糯米當成了面粉,抓了一把就往盆里扔。葉菲菲笑得直拍案臺:“傻了吧?那是糯米!海云帆,快管管你家小狐貍,別把廚房拆了!”
“誰是他家的!”風鈴的手一抖,糯米撒了滿案臺,滾得像滿地的白珠子。海云帆走過去,從身后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篩面粉,掌心貼著掌心,暖得她指尖發顫。
“別動,這樣篩才勻。”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呼吸落在她的頸窩里,燙得她縮了縮脖子,卻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在面盆里篩出一片粉白。
葉菲菲抱著桂花籃,看著灶前忙碌的聞寶,又看看案臺邊依偎的兩人,突然覺得這廚房的煙火氣,比任何仙釀都醉人。面粉還在飄,混著肉香和桂花香,把那些沒說出口的心動,都揉進了這滿室的溫暖里,像塊正在發酵的雪花糕,甜得恰到好處,軟得讓人舍不得咬。
灶上的肉湯終于咕嘟出了濃香,聞寶歡呼著掀鍋蓋,蒸汽再次騰起,裹著面粉的白,把四人的影子投在墻上,晃啊晃的,像段熱熱鬧鬧的皮影戲,藏著說不盡的煙火氣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