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重生在一個……不對不對！到底在想什么？！李紀昭縮在抱著腦袋，壓下心里深深的恐懼，是的她并沒有重生，但是那一瞬間她確看到了讓人靈魂一震的畫面！她捏緊身邊的手機，罵了一聲：“我*不是！這到底是什么鬼！？”

李紀昭呢，作為中二少女平平淡淡過了十幾年的同時，家庭幸福美滿，在他因為特殊原因提前來到學校一兩天，像每一個新來的同學一樣憧憬未來的美好生活，和自由的生活時，一定想不到她的生活已經要經歷驚天的改變。

打開寢室沒想到，寢室已經有一個女生了那女生叫蘇微，開學第一天就透著股說不出的感覺。

她拖著一個比自己還高的舊木箱進寢室，箱子在地板上磨出“吱呀”的怪響，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抓撓。李紀昭當時正忙著貼海報，回頭時正好撞見蘇微彎腰放箱子，后頸露出一小片皮膚，隱約有淡青色的紋路，像某種植物的根須。

“新室友？”李紀昭沖她笑了笑，對方抬起頭，笑了笑，“我叫蘇微。”

聲音很輕，聲音聽起來讓人平靜的同時讓人下意識偷偷看幾眼心里想：“不是吧…好瘦。”

蘇微的床鋪靠里，裝了一個厚厚的書，很少回話，有時候坐在書桌前，對著一本線裝的舊書寫寫畫畫，書頁邊緣卷得厲害，露出里面用朱砂畫的、歪歪扭扭的符號。有次我忍不住的想偷偷看一眼打好關系，她飛快地合上，指尖泛著不正常的白，看的人心里一咯噔。

我縮回手，假裝整理書包帶，指尖卻還麻酥酥的。剛才那一瞬間，蘇微合書的動作快得像陣風，我好像瞥見書頁里夾著半片羽毛——不是常見的白色或灰色，而是泛著暗金色，邊緣還帶著點鋸齒狀的尖。

“不好意思，”她低聲說，聲音還是輕輕的，卻沒了剛才的笑意，“這書有點舊，怕弄壞了。”

“沒事沒事，”我連忙擺手，眼睛卻忍不住瞟向她的書桌。除了那本線裝書，桌上還放著個巴掌大的陶罐，罐口用紅布蓋著，布角繡著和她后頸紋路有點像的圖案。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在陶罐上投下小小的影子，那影子好像動了一下。

“你提前來這么早？”我沒話找話，想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嗯，家里離得近。”她低頭用手指摩挲著書脊，那本書的封面是深褐色的，像泡過很久的茶，“你呢？”

“我爸媽出差，嫌我在家礙事，就把我提前塞過來了。”我半開玩笑地說，順手把海報往墻上按了按。海報是我打印的動漫角色，舉著劍的那種，當時覺得特酷，現在對著蘇微這安安靜靜的樣子，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她沒接話，只是抬頭看了眼海報，嘴角似乎勾了一下，又好像沒有。“有些門，打開了就關不上了”她說。

我下意識看了對方一眼，對方沉沉的眼眸好像在警告著什么。

氣氛十分的冷，突然的冷場不禁讓人心*里有點緊張，突然蘇微笑了一下。

“我在說這個動漫角色呢，不要緊張。”

她的手輕拂了一下我的肩頭，忍不住瑟縮一下，好涼，對方的手像沒有溫度一樣。

李紀昭找了個借口出了宿舍，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坐著，想今天發生過的事，忍不住皺眉。

“好奇怪的女生，見到她就感覺心里堵堵的，哎～我的大學生活啊啊”(?﹏?)

我蹲在操場看臺的陰影里，對著手機屏幕上剛搜的“大學室友相處指南”發呆。風卷著落葉滾過臺階，發出沙沙的響，像蘇微那個舊木箱在地板上拖動的聲音，聽得人心里發毛。

其實仔細想想，她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除了那本神秘的舊書、會動的陶罐影子，還有那雙冰一樣的手。可能只是性格孤僻了點？我試圖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剛才被她碰過的肩頭，那點涼意像滲進了骨頭里，半天散不去。

“有些門，打開了就關不上了……”她那句話總在腦子里打轉。明明說是在說動漫角色，可那雙沉沉的眼睛里，哪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倒像是在說某種警告，像恐怖片里老神父對著主角念叨“別回頭”。

手機震了震，是媽媽發來的視頻通話請求。我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臉，接起來時努力擠出個笑臉：“媽，我在熟悉校園呢，環境超好！”

鏡頭里媽媽絮絮叨叨地問寢室住得慣不慣，有沒有認識新朋友。我含糊地應著，眼睛瞟到屏幕里自己的臉——臉色有點白，眼下還有淡淡的青影，活像昨晚沒睡好。

“對了，”媽媽突然說，“你爸昨天整理老房子，翻出個你小時候戴的平安繩，紅繩編的，上面墜著個小木頭牌子，說等你放假回來給你帶上。”

紅繩？木頭牌子？我心里莫名一動，想起蘇微書桌上那個紅布蓋著的陶罐。“不用啦，我都多大了還戴那個。”我趕緊岔開話題，聊起食堂的飯菜，聊起教學樓的樣子，努力把話題往“正常大學生活”上扯。

掛了電話，天已經擦黑了。操場盡頭的路燈亮起來，昏黃的光打在跑道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我站起來往宿舍樓走，路過小樹林時，聽見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是野貓吧？我安慰自己，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加快。就在這時，一片葉子落在我肩上，我下意識抬手去拂，指尖卻觸到一片冰涼——不是葉子的觸感，倒像是……羽毛？

我猛地低頭，看見一片暗金色的羽毛飄落在腳邊，邊緣的鋸齒狀尖刺在路燈下閃著微光。和我那天在蘇微書里瞥見的，一模一樣。

小樹林里的響動停了。

我僵在原地，不敢回頭，也不敢往前走。風從樹林里穿出來，帶著股潮濕的腥氣，和樓頂水箱附近的味道如出一轍。

突然想起蘇微后頸的淡青色紋路，想起她合書時泛白的指尖，想起那個會動的陶罐影子。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圖，在腦子里慢慢拼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嚇得我心臟差點跳出來。

“喂，同學，你站在這里干嘛？”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我魂飛魄散地回頭，看見個戴眼鏡的男生，抱著籃球，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快關校門了，不回宿舍嗎？”

“啊……回，這就回。”我幾乎是落荒而逃，跑過小樹林時，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見樹影里站著個瘦長的身影，穿著灰藍色的衣服，手里好像還拿著什么東西，在風里輕輕晃著。

跑到宿舍樓下，我扶著墻喘氣，抬頭看向我們寢室的窗戶。四樓，漆黑一片，蘇微應該沒回來。可不知怎么的，我總覺得那扇窗戶后面，有雙眼睛正靜靜地看著我。

掏出鑰匙時，手指抖得厲害。插進鎖孔的瞬間，突然想起蘇微碰過我肩頭的那只手——涼得像冰，指尖好像還帶著點粗糙的紋路，當時沒在意，現在想來，倒像是常年握著什么堅硬的東西磨出來的。

門“咔噠”一聲開了。

寢室里一片漆黑，只有蘇微的床簾拉得嚴嚴實實，像個密不透風的小帳篷。那個舊木箱靜靜地立在墻角，箱蓋邊緣似乎比早上離地面高了一點點，像被什么東西從里面頂了一下。

我躡手躡腳地摸到自己的書桌前，剛想開燈，就聽見床簾里傳來輕輕的響動，像書頁翻動的聲音。緊接著，是蘇微那清冽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鉆進耳朵：

“你撿了不該撿的東西。”

我猛地僵住，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不知什么時候，那片暗金色的羽毛，正靜靜地躺在我的掌心里。

“這是什么？”

我看著這個羽毛覺得好像有魔力一樣，周圍的環境都在變化。

掌心里的羽毛突然炸開細碎的金光，像撒了把星星。我還沒反應過來，那金光就順著指尖往血管里鉆，涼絲絲的，又帶著點麻癢，像有無數條小魚在順著胳膊往上游。

“嗡——”

腦子里像被敲了下鐘，震得我眼前發黑。再睜眼時，寢室的景象沒變，卻好像蒙了層半透明的紗——紗后面，蘇微床簾上爬著細細的銀線，正往天花板上蔓延；那個舊木箱的縫隙里，透出點點熒光，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呼吸；就連我貼的動漫海報，舉劍的角色身上都纏著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紅霧。

“這是……‘視’。”蘇微的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驚訝，“的羽毛在給你開眼。”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玩意兒，什么開什么眼？這很貴？”，卻看見自己的手在發光——不是那種刺眼的亮，而是皮膚底下透出的、淡淡的金芒，和羽毛的顏色一模一樣。更詭異的是，當我視線落在那片羽毛上時，腦子里突然冒出一行字，像有人用毛筆寫在宣紙上行云流水：

「巡夜者之羽，引界門，辨虛實，承守界之契。」

“我勒個豆，這么酷炫？不對(?⊿?)?”

李紀昭猛的轉頭看向蘇微。看著對方微微吃驚的眼神，一下就知道對方肯定知道什么。

“不解釋一下嗎？”

蘇微沒說話，只是抓起墻角一個銹跡斑斑的銅鈴晃了晃。“叮”的一聲輕響后，寢室里那個舊木箱突然劇烈震動，箱蓋“砰”地彈開條縫——里面滾出個拳頭大的東西，像團濕漉漉的黑泥，落地時卻長出無數細腿，正往我腳邊爬。

“這是‘影蟲’，墟境里最低等的怪物，靠吃影子活。”蘇微指尖彈出點朱砂，落在黑泥上，那東西瞬間蜷縮成球，發出滋滋的響聲，“你現在用‘視’看它，是不是像團擰在一起的灰線？”

我盯著那團黑泥，果然看見無數灰色的線在里面纏繞、蠕動，看得頭皮發麻。

“走了。”蘇微抓起我的手腕，她的手還是冰的，卻帶著種讓人安心的力氣，“帶你看樣東西。”

天臺風很大，吹得人睜不開眼。蘇微她抬手往那個方向一揮，空氣中像有層膜被撕開，露出另一番景象——

遠處的城市輪廓上，纏著無數根灰蒙蒙的線，像蛛網一樣罩著整座城。有些線的末端垂下來，扎進寫字樓、居民區，甚至學校的小樹林里。而在線與線的縫隙里，偶爾會閃過模糊的影子，有的像人，有的像獸，都在貪婪地吸食著什么。

“那些是‘?’。”蘇微的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散，“他們靠人類的負面情緒活——憤怒、恐懼、焦慮……情緒越濃，它們長得越壯。被吸食情緒的人會因為情緒對他們來說越來越感受不到，每日陷入恐懼，最后被誘導”

我知道誘導肯定不是恐懼這么簡單可能是死亡……可能是被吞噬。我突然想起樓梯間那個長鱗片的怪物，想起它身上那股腥氣，胃里一陣翻涌。

“你看那邊。”蘇微指向操場方向，那里的灰線格外密集，“剛才那個戴眼鏡的男生，他籃球打輸了，心里憋著股火，?才會被吸引過來。”

風里突然飄來股熟悉的腥氣。蘇微皺眉，從懷里掏出張黃色的符紙，往空中一拋。符紙自燃起來，照亮了天臺角落——那里站著個半透明的影子，正是樓梯間那個長鱗片的怪物，它正伸長觸須，往樓下一個哭著打電話的女生探去。

“它在吸那個女生的委屈。”蘇微輕聲說，“每天都有無數這樣的事在發生，只是普通人看不見。”

符紙燃盡，怪物發出一聲尖嘯，化作黑煙消散了。蘇微轉頭看我，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像星：“這就是世界的真相——我們住的地方，從來都不只有人。”

我攥緊手心的羽毛，那片金光透過皮膚映出來，在風里微微晃動。遠處的灰線還在無聲地擺動，像無數雙看不見的手，正悄悄攥緊這座城市。

李紀昭感到恐懼，然后蹲了下來。他小聲罵罵咧咧

“到底都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