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是一塊會發光的玉簡，以及——差點被當場嚇尿的連環追殺。

當那個穿著皺巴巴制服的快遞員，把那個巴掌大、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硬塞進我手里時，我還以為又是哪個損友的惡作劇。盒子沉甸甸的，表面光滑，沒有寄件人信息，沒有快遞單號，只有用毛筆寫的“程小凡親啟”五個字，墨跡新鮮得像剛寫上去，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冷香。

“這年頭還有人玩毛筆字cosplay？”我撇撇嘴，用鑰匙劃開封口的火漆——沒錯，就是那種古裝劇里才有的紅色火漆印章，上面刻著一個扭曲如蛇、又似眼睛的古怪符號。

盒蓋掀開，一塊青白色的玉簡靜靜躺在絲絨襯墊上。它約莫手機大小，觸手溫潤，表面布滿了細密玄奧、仿佛會呼吸般的紋路。最要命的是，它似乎在微微發光，一種肉眼難以捕捉、卻又真實存在的淡青色光暈在流轉。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指，想摸摸那奇特的紋路。

“嘶——！”

指尖剛接觸到冰涼的玉面，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我觸電般縮回手，只見指腹被劃開一道小口，殷紅的血珠正緩緩滲出，不偏不倚，滴落在玉簡正中央。

下一幕，徹底炸碎了我十八年來對“平凡”二字的所有認知。

血珠接觸玉簡的剎那，那些紋路驟然爆發出奪目的青光！玉簡在我手中瞬間解體，化作無數璀璨的青色光點，如同活物般爭先恐后地鉆進我的掌心！我驚恐地甩著手臂，卻感覺一股灼熱又清涼的奇異暖流順著手臂奔騰而上，直沖頭顱，最后狠狠灌入雙眼！

視野，翻天覆地！

原本普普通通的男生宿舍，空氣中突然漂浮著無數細小、活潑的光點，五顏六色，像億萬微縮的精靈在游弋舞蹈。我猛地扭頭看向墻上的穿衣鏡——鏡中的少年，瞳孔赫然變成了流轉著神秘光暈的淡金色！

“臥槽…這…這他媽是美瞳廣告？”我顫抖著摸向自己的眼睛，鏡中人也做著同樣的動作，觸感真實。這不是幻覺！

緊接著，一段冰冷、浩瀚的信息流強行塞進我的腦海：

「程氏血脈覺醒，《太虛引氣訣》傳承開啟。」

我腿一軟，跌坐在床邊，大腦一片空白。程氏血脈？我家祖上八代刨地的農民，哪來的玄幻血脈？《太虛引氣訣》？這名字聽著就像地攤文學里的修仙秘籍！

可眼前這些歡快跳躍的光點，體內那股奇異流淌的暖流，都在瘋狂叫囂：程小凡，你的咸魚人生結束了！

我試探性地伸出手指，碰了碰一粒離得最近的、散發著柔和綠意的光點。它像一滴水融入海綿，瞬間順著指尖鉆入皮膚，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舒爽清涼感，仿佛每個細胞都在歡呼。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靈氣？”一個荒謬又令人心跳加速的念頭蹦了出來。

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我鬼使神差地盤腿坐在地上，擺出一個從未學過、卻無比自然的姿勢。呼吸節奏自動調整：三長兩短，吸氣時想象著無數光點從頭頂百會穴洶涌灌入，呼氣時則引導著它們在體內沿著幾條模糊的路線緩緩循環……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空氣中的光點仿佛受到了召喚，開始主動向我匯聚，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爭先恐后地透過皮膚毛孔涌入我的身體。它們在那些模糊的路線（經脈？）中流淌、匯聚，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充盈感，仿佛干涸的土地迎來了甘霖。

不知過了多久，“滴滴滴——”刺耳的鬧鐘聲將我猛地驚醒。睜開眼，窗外已是夕陽熔金。我竟然保持著這個古怪姿勢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更離譜的是，我非但沒有腰酸背痛，反而感覺精力充沛得能跑個馬拉松，大腦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桌上那本讓我頭疼欲裂、堪比天書的《高等物理習題精編》，現在隨便掃一眼，那些復雜的公式和推導過程就像1+1=2一樣清晰明了！

“這…這簡直是開掛啊！”我興奮地低吼一聲，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沖到窗邊。

夕陽下的校園鍍著一層溫暖的金邊，學生們三三兩兩走在林蔭道上。但在我這雙“黃金瞳”的視野里，一切都不同了。每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顏色各異，亮度不同。那個扛著籃球、肌肉虬結的體育老師張鐵柱，身上的光暈最亮，幾乎形成了一圈淡金色的、實質般的光環，像個行走的小太陽。

“這就是傳說中的‘望氣術’？牛逼！”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目光掃過梧桐樹下的長椅時，心臟猛地一抽！

一個穿著我們學校普通藍白校服的男生，獨自坐在那里。他身上的光暈極其詭異——是粘稠、污濁的暗紅色！像凝固的污血。更讓我頭皮發麻的是，他似乎…正抬頭死死盯著我所在的四樓宿舍窗口！即使隔著上百米的距離，當我的視線與他那雙藏在陰影里的眼睛對上時，一股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惡意瞬間攫住了我的心臟！

恐懼像冰水澆頭。我猛地縮回身子，后背緊貼著墻壁，心臟狂跳。幾秒鐘后，我再小心翼翼地探頭望去——長椅空空如也，那個暗紅色的人影消失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嚇得我差點原地起跳。

“小凡！程小凡！你在里面挺尸呢？”是室友王浩的大嗓門，“快開門！蘇老師找你！說你下午翹了她的課，臉色可不好看！”

蘇老師？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里那點恐懼瞬間被另一種更熟悉的情緒取代了——蘇清月，我們高三（7）班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師，全校公認的“冰山女神”。她有著一頭如瀑的黑色長發，總是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露出天鵝般優雅白皙的脖頸。常年戴著那副精致的金絲邊眼鏡，鏡片后是一雙清冷如秋水的眸子，鼻梁高挺，唇色是自然的淡粉，不施粉黛卻美得驚心動魄。她氣質清冷疏離，常年穿著剪裁得體的職業套裝，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處，走路時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此刻聽到她找我，還是因為我逃課…完了，女神形象崩塌了！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擂鼓般的心跳，手忙腳亂地抓起書包：“來了來了！馬上！”

擰開門鎖的瞬間，王浩那小子眼睛瞪得像銅鈴，指著我的臉：“臥槽！程小凡！你…你什么時候去搞了個金色美瞳？還帶光效的？這…這特么也太騷包了吧！想引起蘇老師注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眼睛還是金色！

“呃…新…新買的，試試效果，不行嗎？”我尷尬地別過臉，含糊其辭，趕緊低頭從他身邊擠過去，一頭扎進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拼命沖洗眼睛。冰涼的水刺激著眼球，再抬頭看向鏡子——瞳孔終于恢復了正常的深棕色。

我松了口氣，但心底的沉重感絲毫未減。我知道，眼睛的顏色可以暫時隱藏，但有些東西，一旦被喚醒，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比如這雙能看見“氣”的眼睛，比如體內流淌的那股力量，還有…那個暗紅色光暈的窺視者。

……

晚自習結束的鈴聲像是救贖。我故意磨蹭到最后才收拾書包，拖拖拉拉地離開教室。一整天，我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方面要拼命控制眼睛別突然“變色”，另一方面，那個散發著暗紅血光的詭異人影如同跗骨之蛆，總在不經意間出現在我視野的邊緣——食堂打飯的隊列后、操場跑道的拐角、圖書館的書架間…像一道不祥的陰影，無聲地提醒我，平靜的校園生活已經結束了。

“程小凡。”

一個清冷、陌生的女聲毫無預兆地在身后響起，聲音不大，卻像冰錐一樣刺穿了走廊的嘈雜余韻。我渾身汗毛倒豎，猛地轉身！

走廊盡頭，月光透過高窗灑下清輝，勾勒出一個高挑纖瘦的身影。她穿著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長風衣，襯得膚色愈發冷白，看年紀約莫二十出頭，像個冷艷的研究生。但讓我瞬間窒息的是——在我的“黃金瞳”視野里，她周圍一片虛無！沒有任何光暈！她就像一個絕對的黑洞，連空氣中飄蕩的靈氣光點，都在靠近她身體時被無聲地吞噬、湮滅！這比那個暗紅色的家伙更可怕！

“你是誰？”我背脊發涼，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鑰匙串，那是我唯一的“武器”。

黑衣女子緩步走近，月光照亮了她的臉。那是一張極其精致卻毫無血色的面孔，五官仿佛冰雕玉琢，沒有絲毫煙火氣。最攝人心魄的是她的眼睛——淡紫色！不是美瞳那種虛假的色澤，而是如同破碎的星辰，深邃、冰冷，蘊藏著難以言喻的魔力。

“林夜雨。”她紅唇輕啟，吐出三個字，聲音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玄天盟第七行動組。程小凡，你體內的‘靈種’已經蘇醒，現在，你很危險。”

“什么靈種？玄天盟？拍電影呢你？我警告你別過來啊！”我強裝鎮定，后背已經緊緊抵住了冰冷的墻壁，心臟快跳出嗓子眼。

林夜雨那雙妖異的紫瞳毫無波瀾，她甚至懶得解釋，只是極其隨意地抬起了右手食指。一點深邃的紫芒在她指尖凝聚，快得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嗤——！”

一道筷子粗細的紫色光線激射而出，精準地打在我腳邊不到十厘米的水泥地面上！

沒有巨響，只有令人牙酸的腐蝕聲。堅硬的水泥地面瞬間出現一個碗口大小、深不見底的坑洞！坑洞邊緣光滑如鏡，殘留著絲絲縷縷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紫色煙霧。

我的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這特么是激光炮還是化骨綿掌？！

“現在，你知道了。”林夜雨的聲音依舊平淡，仿佛剛才只是撣了撣灰塵，“選擇。跟我走，或者，”她的紫瞳鎖定了我，“像這塊地一樣消失。”

恐懼瞬間淹沒了我。跟她走？鬼知道這個恐怖組織會把我切片研究還是洗腦控制！留下？那紫色的光線下一秒就會洞穿我的腦袋！

就在這千鈞一發、我幾乎要絕望的時刻——

啪！啪！啪！

走廊兩側所有的燈光，毫無征兆地、齊刷刷地熄滅了！整個空間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唔！”我還沒來得及驚呼，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別出聲，跟我來！”一個刻意壓低的、帶著幾分沙啞的年輕男聲在我耳邊急促響起，聲音里透著一種玩世不恭的危險感。

是那個暗紅色光暈的家伙！

我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著，踉踉蹌蹌地在絕對的黑暗中狂奔起來！身后傳來林夜雨冰冷刺骨的怒喝：“站住！”以及一道撕裂黑暗、擦著我頭皮飛過的紫色光束！

七拐八繞，在黑暗中撞倒了好幾個垃圾桶后，我被一股大力猛地拉進了一間彌漫著粉筆灰味道的空教室。“砰”的一聲，門被死死關上。

黑暗中，只有兩人粗重的喘息。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我終于看清了“救命恩人”的臉——正是下午那個坐在長椅上、散發著暗紅血光的家伙！他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短發根根豎起，帶著幾分桀驁不馴，嘴角習慣性地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帶著邪氣的痞笑。此刻，他正警惕地貼在門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更扎眼的是，他右手反握著一把造型猙獰的短刀，刀身彎曲如獠牙，通體泛著與我看到他身上光暈如出一轍的、粘稠的暗紅色光澤。

“謝…謝謝你…”我喘著粗氣，驚魂未定。

“謝？”他嗤笑一聲，轉過頭，那雙在黑暗中泛著野獸般微光的眼睛戲謔地看著我，“別自作多情了，小菜鳥。我不是幫你，是抓你。”

我的心瞬間沉到谷底。前有狼后有虎！

“你…你們到底想要什么？”我背靠著冰冷的黑板，感覺自己是掉進陷阱的獵物。

“周子豪。”他報上名字，晃了晃手中那把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暗紅短刀，笑容變得危險而貪婪，“要你體內的東西。林夜雨想把你抓回玄天盟，把你變成他們聽話的狗。而我…”他舔了舔嘴唇，眼中血光更盛，“只需要你的一滴心頭精血，來激活這把‘噬魂刃’。放心，抽一滴血，死不了人，最多…虛弱幾天。”

心頭精血？！我聽得毛骨悚然。這比林夜雨還狠！

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上來。就在這時，早上融入體內的玉簡，突然在我意識深處劇烈震動了一下！一股清涼的氣流涌向雙眼，一段新的信息驟然浮現：

「太虛引氣，破障之眼，可窺萬物靈樞節點（弱點）。」

幾乎是本能反應！我猛地看向周子豪手中那把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噬魂刃”。在“黃金瞳”的視野里，那暗紅色的刀光依舊刺眼，但在刀身與刀柄連接處，一個極其微小、顏色截然不同的、閃爍著不穩定灰白色光芒的“點”清晰可見！

就是那里！

生死關頭，腎上腺素狂飆！我眼角余光瞥見旁邊有一把學生留下的木頭椅子，想也不想，抄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周子豪…不，是朝著他手中短刀那個灰白色的“點”狠狠砸了過去！動作快得超乎我自己想象！

“找死！”周子豪顯然沒料到我這只“菜鳥”敢反抗，更沒料到我攻擊的目標如此刁鉆！他怒喝一聲，下意識揮刀格擋。

咔嚓！

椅子腿精準無比地撞擊在那個灰白色的節點上！

一聲脆響，并非木頭斷裂的聲音，而是仿佛某種玻璃或者能量結構破碎的聲音！周子豪手中那把威風凜凜、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噬魂刃”，刀身上流轉的暗紅色光芒如同被掐滅的蠟燭，瞬間徹底熄滅！整把刀仿佛失去了靈魂，變成了一塊暗沉沉的凡鐵！

周子豪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駭：“你…你怎么可能知道‘靈樞死點’？！這不可能！《太虛…》難道已經…”

就是現在！

趁他心神劇震、武器失效的剎那，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轉身朝著教室那扇對著樓外梧桐樹的窗戶猛沖過去！用盡吃奶的力氣，合身一撞！

嘩啦——！

玻璃破碎！夜風瞬間灌入！

“休想跑！”周子豪的怒吼和林夜雨冰冷的命令聲幾乎同時從門外傳來：“封鎖校園！他跑不遠！”

這里是二樓！下面是硬邦邦的水泥地！

跳下去的瞬間，求生的本能讓我瘋狂運轉起體內那股剛剛修煉出的、微弱卻真實存在的暖流！《太虛引氣訣》的口訣在腦中炸開！想象氣流灌注雙腿！

砰！

雙腳著地！巨大的沖擊力讓我膝蓋一軟，順勢向前一個狼狽的翻滾。預想中的骨折劇痛并未傳來，只有一陣強烈的酸麻！那暖流在落地瞬間自行涌向雙腿，竟然真的卸掉了大部分沖擊力！

“有門！”我心中狂喜，顧不得形象，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就想往校外沖。

然而，剛跑出兩步，就在通往校門口的林蔭道拐角，我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哎喲！”一聲熟悉的、帶著痛楚和驚訝的輕呼。

溫軟滿懷！一股清雅如空谷幽蘭、又帶著淡淡書卷氣的馨香瞬間鉆入鼻腔。我踉蹌后退，定睛一看，魂兒差點飛出來！

月光下，穿著米白色風衣、長發微亂、正揉著被撞痛的肩膀，柳眉微蹙看著我的，不是別人，正是我暗戀的美女班主任——蘇清月，蘇老師！

此刻的她，褪去了白日教室里的清冷嚴肅，月光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銀輝。金絲眼鏡后的雙眸帶著一絲痛楚和困惑，更顯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脆弱美感。風衣下擺微微敞開，露出里面素雅的連衣裙，勾勒出優美的曲線。

“程小凡？”蘇清月看清是我，眼中驚訝更甚，“你怎么回事？這么晚了還在學校亂跑？還有…”她的目光掃過我身上沾著的灰塵、樹葉，以及破碎窗戶的方向，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剛才那邊的動靜是怎么回事？你受傷了沒有？”

近距離看著女神那張清麗絕倫的臉，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我腦子嗡的一聲，臉上騰地燒了起來，心跳比剛才被追殺時還快。結結巴巴地開口：“蘇…蘇老師…我…我…”

就在我語無倫次、不知該如何解釋這爛攤子時，蘇清月那雙清冷的眸子突然微微一凝，目光如電般越過我的肩膀，投向了我身后教學樓的某個黑暗角落！她的眼神瞬間變了！不再是面對學生的溫和或責備，而是一種…冰冷、警惕、仿佛獵鷹鎖定獵物般的銳利！一股極其隱晦、卻讓我體內那微弱暖流都為之輕輕顫動的氣息，從她看似柔弱的身軀里一閃而逝！

“到我身后來！”蘇清月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而嚴肅，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同時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將我護在了她身后。這個下意識的保護動作，讓我心頭猛地一熱，隨即是更大的震驚和茫然。

蘇老師她…她剛才的眼神…還有那股氣息…

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物理老師！

十八歲生日這天，我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充滿靈氣、修仙者、詭異追殺…和深藏不露美女老師的神秘世界。而我的麻煩，顯然才剛剛開始。身后是緊追不舍的紫瞳魔女和血刃狂徒，身前是身份成謎、氣場驟變的女神班主任。我該往哪里逃？